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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云晋望着文禛,直言道,“就是父亲的儿子,凭什么要滴血认亲!?”
文禛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望向宁敬贤,“易成,先平身吧!这事要怎么说自己决定!”
宁敬贤站起身,摸了摸宁云晋的头道,“清扬听话。”
宁云晋咬了咬下唇,毫不客气地先瞪了一眼文禛,然后才对宁敬贤道,“父亲……哼,们要验就验吧!相信自己就是宁家的二公子。”
他这一番装腔作势倒是将不忿与震惊都表现了出来,而且是毫无破绽,居然将殿里四个老狐狸都骗过了,至少有两个对他感到了愧疚。
李德明为难的站中间,简直是进退两难,更让他吐血的是,他一直担心,万一真检测出来宁云晋是大皇子,自己可别被皇上怒而灭口了——那两个都已经是那样的关系,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波折。
宁敬贤知道此时是多说多错,他拍了拍宁云晋的肩膀,然后大步走到李德明身前,用托盘上的一把小刀左手无名指上划了一道痕迹。
一滴血落入透明的液体中,渐渐晕开。
宁云晋瞥了一眼,存心找茬道,“父亲只是普通,咱们两个的血本来就不能相融,有什么好验的。”
“呵呵。”沉寂的大殿里突然出现一声轻笑,显得格外的明显。这样凝重气氛下还敢发出笑声的,自然只有欧侯和宁了。他张开眼睛,笑眯眯地望着宁云晋,“酗子就别明知故问了,老朽就不相信会不知道宗庙自有鉴定的手段。”
宁云晋不爽地撅了下嘴,倒是让文禛和宁敬贤哭笑不得。但是转念一想,宁云晋原本宁家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却突然有说他不是宁家的孩子,还要弄出滴血认亲这样的事情,换了是谁都心里不舒服。
宁云晋也知道这事自己是赖不掉的,虽然抱怨了一番,还是走上前去,用同样的方法滴了一滴血碗里。
他的血滴进碗里之后,凝而不散,却也渐渐和宁敬贤的那滴血融合一起。
宁云晋虽然不知道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这样的结果却让他松了口气。
和他有着同样表情的则是文禛,他望着十分镇定的宁敬贤点了点头,“既然结果已经出来了,关于那流言的事情易成就不用担心,朕自会善后。哼,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背后操纵!”
宁敬贤连忙跪下,磕头道,“皇上圣明。”
宁云晋偷偷瞥了一眼文禛,他总觉得这样轻易就相信这个结果一点都不像是这个的作风。
不过这时候文禛却道,“们先退下吧!”
有其他宁云晋也不好逾越,只好乖乖的跟着宁敬贤一起跪安。
等到他们两退出大殿,文禛这才望向欧侯和宁道,“大宗伯,如今结果已经出来了,宗室那边就要麻烦发个话让他们不要再乱说话。”
“帮皇上做这么点小事自然只是举手之劳。”欧侯和宁笑了笑道,“只是老朽想不到皇上居然这么简单就让宁大过关了。那个东西虽然知道的极少,却也不是没有配方流失外。老朽原本还以为您会亲自与小宁大验一次血。”
“伪血丹么?”文禛不动声色,十分自然地道,“朕自然知道,但是知道这东西的都不多了,即使有流失外的配方也只可能五大姓手里,宁家可没有那么久的传承。”
他顿了顿,又仿佛自语一般道,“这流言的事情出来以后,易成也没和清扬秘密商议过什么,除了衙门碰到过几次,更没单独说过什么话,哪会有什么问题。”
“皇上既然只想要这个结果,那便继续自欺欺吧!”欧侯和宁站起身,面色自然地道,“老朽这就告辞了。”
欧侯和宁离开之后,李德明被大殿里鸦雀无声的气氛弄得十分难受,他缩到墙角偷偷的望了一眼文禛,啧,那脸色简直黑得跟锅底似的,他顿时连呼吸都放缓了两分。
这厢文禛的心情与想法宁云晋自然不得而知,跟着宁敬贤离开乾清宫之后,他便扯了扯宁敬贤的袖子,小声道,“父亲,咱们回府么?”
宁敬贤看着他乖巧的样子,知道这孩子心中正忐忑。想到当年将这孩子抱回府时那小小的一团,甚至连嘴唇都是发乌的,皇宫那样的悉心调养之下都被太医判了死刑,原本还以为养不活会养不活。可是却没想到这孩子不但熬了下来,还越来越出色,已经风华绝代到没有任何能够阻拦他的风采。
平心而论,当年会一时冲动将这孩子藏下来,虽然有着一丝同情,可是最大的原因是想要宽慰即将离世的静慧,不想让她带着抱憾的心情离开。而会那样做则是肯定这孩子会长不大,那便根本不用担心皇上会发现。
如今要问他心里有没有担忧,那是毋庸置疑的,一旦自己私藏皇子的事情曝光,那对整个宁家都是灭顶之灾,叫他怎么可能不害怕不担心。
可是奇异的宁敬贤心里却没有一丝后悔,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看着他这不安的表情就让宁敬贤心中一软。他拍了拍宁云晋的肩膀道,“先做事吧!等到落衙了回府里一起用膳,咱们一家好久没一起聚一聚了。”
宁云晋眼光闪了闪,重重的点了点头,直到再也看不到宁敬贤的背影,才叹了口气径直出宫前往工部衙门。
宁府的晚膳自然十分和睦,最欢喜的是老太太,过完年之后,家里一下子少了四个,实是让老觉得寂寞,特别是宁云晋离开之后,她更觉得闷了。
虽然如今有重孙环绕膝下,但是穆彤儿平时要管着府里的事务,能陪着她说话的时间不多。能够一直不嫌烦也不怕自己的小辈也只有宁云晋,这叫老怎么不想念他。
都是一家,再加上现宁府的少,也就没有将女眷分桌,众边吃边聊,真是其乐融融。
宁敬贤没有向他解释那药丸的事情,宁云晋也就十分识趣的没有问。
宁云晋要离开宁府的时候,宁敬贤一路将他送到马车前,直到他要上车的时候才用十分肯定的口吻道,“小二不用多想,那流言只不过是流言而已。就是的儿子,毋庸置疑。”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如果有其他想法……唉……”
宁云晋怔怔地望着他,肯定地道,“父亲放心,永远是宁府二公子。”
不是宁府二公子,而是他的儿子!其实这样的隐喻,已经是一种提醒。宁云晋不相信父亲会觉得自己听不出来,应该只是担心文禛而已。毕竟今天虽然蒙混过关,可父亲也是了解文禛的,这样的暗示,就是让自己做到心中有底。
告别了父亲,宁云晋出府的时候已经晚了,还好宫里落锁前进了宫,匆匆赶回住处。
如今接近六月,天气已经有些热,这年头不论男女都要包的严严实实的。先是一身官服裹得密不透风的,换的便装虽然轻薄一些,可也还是闷得慌,宁云晋外面跑了一天,出了不少汗,便吩咐备水。
遣退了宫,他舒舒服服泡热水里,只觉得浑身被泡的发软,被氤氲的水雾蒸得有些昏昏欲睡。
就他舒服得差点睡着的时候,宁云晋突然听到有轻轻地推开门,他立刻扭过头,嘴里喝道,“谁?”
“倒是个心宽的。”文禛抬步跨了进来,先是转身将门锁好之后,这才走到浴桶旁边。
“还以为会食不下咽,寝不能寐。”
“原来是皇上您老家呀!恕臣如今身无寸缕,实是没办法给请安了。”宁云晋一看是他,便将头扭了回去,背着他漫不经心的玩着水道。
“就是要气是么?”文禛伸手拿过一个水瓢,一边给他淋着水,一边苦笑道,“难不成是为了早先的事情怨?”
“哪敢呢!”宁云晋瞥了他一眼,半眯着眼睛不再看他,“皇上不是怀疑臣是儿子,想要与臣保持距离么,怎么能跑来看洗澡。”
“还说没有生气,瞧这话说的。”文禛低头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不过很高兴,这些天没来找,还以为根本不意,甚至觉得没来找更轻松。现才知道原来心里终究是挂记着的。”
这还真是个美好的误会!
宁云晋哪敢坦白说要不是今天太子提醒,自己确实完全没意这事,一个过得逍遥。
不过有一种就是即使大难临头,也不怎么放心上,甚至还要作死的撩拨几下,偏偏宁云晋就是这样的。
他十分作死地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个说是大皇子的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今天太子告诉,还一直被瞒鼓里。”
顿了顿,不等文禛反应过来,他又继续问,“还有,干嘛要食不下咽,就算是有什么猫腻那也是们这些大做出来的好事,跟有什么关系。幸好今儿个的结果不错,如果真是什么大皇子,也别想会认,凭什么们说要认亲就认。”
文禛被堵得不轻,不过他也知道当宁云晋不与自己客气的时候,才是真正把自己当做亲密的,而不是高高上的皇上。他只得好言地解释道,“那流言最初是从左师家流传出来的,但是具体是谁还没查出来。这样的流言对左师家和鸿明没有丝毫好处,猜测背后应该还有,这些天没来这里,就是急着查这件事。”
他说完,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难道不想当皇子吗?”
“切。”宁云晋毫不客气地冷笑道,“当那地位尴尬的嫡长子有什么好,除了招怨恨,没得半点好处,哪里比得上现当宁家二少,定远伯威风。再说,都为太子造势那么多年了,现若真冒出个大皇子,要怎么跟天下交代。而且们两个的事,要怎么办,现可不是只有一两个知道们两个的奸1情。”
他趴桶沿用双手垫着下巴,开启嘲讽大法道,“该庆幸真是父亲的儿子,要不然可是要背上睡了亲生儿子的名声。呃,不过那个造谣的实是罪该万死,等找到幕后之,一定要让踹上两脚。”
“能不能说得好听一点,堂堂一个宁三元,说话这么粗俗。再说咱们这个也不少奸1情,明明是自己不愿意公开的,以为朕喜欢要这么偷偷摸摸才能与见上一面么?”
文禛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不过宁云晋的这番话却让他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确实是自欺欺,明明知道今天的滴血认亲十有八1九有问题,却还是不敢真正去确定,因为他是真的不敢去面对那个后果。
如果宁云晋真的是大皇子,那首先自己就要面对的就是要如何解决多出来一个嫡长子的问题,其次如果宁云晋真的是自己的儿子,那爱上他的自己又情以何堪,更别说那时候自己只怕会永远的失去他。
他说不清哪一个对自己而言更难以接受,只能默认了这个结果!
宁云晋一眼就看出他纠结的源头,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奇地问,“先不提这个流言的事,一直说意,那么如果有一天要天下与之间,或者说要太子与之间二选其一要怎么办?”
文禛被他问得懵到了,嘴巴张合几次,很想说自己肯定会选择他。但是看到宁云晋那清澈得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的眸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他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宁云晋觉得自己真是太坏了!明明知道男最怕就是被问到这种老婆和老娘同时掉到水里,要先救谁的问题,偏偏还要明知故问。
等看够了文禛的纠结,他也懒得再等答案,见水有些凉了,便起身出了浴桶,拿起浴巾擦拭。
他这大喇喇坦然自己眼前j□j着的神态让文禛松了口气,心里明白宁云晋这是用行动表示并不乎也不相信那个流言,并没有将自己当成父亲,而是情。否则文禛实不相信当有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皇帝的嫡长子,有继续问鼎天下之后丝毫不心动!
文禛沉默不言地上前,拿起浴巾帮他擦着后背。宁云晋看不得他怏怏地那样子,拈起一滴水,抬到他眉心。
“得了,别想了。开玩笑的。像这种天下第一聪明可不会让自己落到要让做这个选择的地步。太愚蠢了有木有!”
所谓的不能太铁齿就是这样,宁云晋自然不知道他很快就要阴沟里翻船。
但是他这劝慰却让文禛松了口气,将一把抱起来,“现是越来越淘气了。”
“有没有更爱一点。”宁云晋搂着他的脖子,他耳边暧昧的吹了口气道,“说若是下次再床上突然叫一声父皇,会不会被吓到不举。”
文禛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黑了,他屁股上拍了一记,“现就可以试试。”
两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滴做过,这样一番相互挑逗,忍不住都情动了起来。天时地利和,此时若再不做点什么,那才是不正常。
文禛一路抱着他避开了头所的守卫,直接进了宁云晋的房间。也许是因为出了这则流言的关系,这一夜两做得格外激烈,当文禛进入到自己身体最深处时,宁云晋忍不椎心眼地真的喊了一声“父皇”。
这事本来就是文禛现的一块心病,又刚好是快到极乐的时候,他哪还受得了这样的刺激,顿时一泄如注,而且即使被宁云晋再次挑逗也提不起兴趣来。
当他黑着脸离开的时候,宁云晋乐观的想,万一某真要是有了心理阴影自此不举,说不定自己就能翻身了。
滴血认亲之后,流言因为有大宗伯放话出来,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而身为当事的三个,却一致保持了沉默。
宁云晋觉得这样的情况很有意思,尤其是父亲和文禛偶尔露出的纠结表情,实是好玩得紧。特别是现双方都觉得亏欠了自己似的,加倍的对自己好,他只能淡定的笑纳了。
唯一可惜的是父亲因为这个流言丢了入阁的机会,不过好他还年轻,总能熬出头的。
那天早朝之后,宁云晋就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折子递了上去。他的折子一向引关注,看他居然号称蒸汽机能够超过水力,并且能够使得现有的布厂不需要再依靠水力,并且受到汛期影响生产,都觉得十分有兴趣。
第二天阁老们就让他将那蒸汽机模型带到南书房让他们看稀奇,虽然是缩畜的机器,可一看到那飞速运转的轮子,众就忍不住眼前一亮。
他们这些虽然不事生产,却并不是对眼皮浅显的,立刻看到了这东西带来的好处。如果说这东西确实能够用矿业和纺织业,那一年给朝廷增加的产量只怕十分可观,那可都是银子呢!
文禛早就宁云晋那里看到这个蒸汽机,简直是爱不释手,若不是怕被宁云晋吐槽与自己儿子争,他还真想让宁云晋先给自己做一台。
要知道自从当年改进了炼铁法之后,文禛就一直想要扩大采矿规模,可是仅仅只靠工,光是抽取地下水就要花费不少功夫,有了这个机器,那将增加不少速度。
矿多便意味着铁多,能够打造出来的铁器也就多,若是能下次与大商开战之前,囤积上一批新制的装备大炮,说不定能够直接消灭掉这个隐患。
这件事上,文禛征求了宁云晋的意见之后,决定采取由工部出面,与蒸汽机的发明者合作的形式开办一个机器厂,专门卖适用于矿业和布厂的蒸汽机。
所谓蒸汽机的发明者其实也算做是宁云晋的,文禛自然十分清楚这一点,无论从哪一方面他都愿意给宁云晋一些实惠,所以并没有采纳内阁提到的将技术上收到朝廷的做法。
他这一拍板,内阁自然也不好多说,于是大夏第二家国营企业便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