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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捉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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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冰天雪地旷野荒郊,突然传来了女的哭声,夹风雪里飘出来老远,却无法确定方向。

展昭将小四子抱起来,以免他的靴子被雪弄湿了冻到脚,边往远处的雪地张望——不会真的那么邪门吧?

白玉堂也走了出来,觉得事有蹊跷,就决定去看看。

“玉堂,跟一起去。”展昭说着,将小四子交给了身后跑出来看热闹的公孙。

白玉堂回头,对着远处军营的马厩打了声口哨。

随着口哨声落下,众就听到马嘶声传来,没一会儿,白玉堂的坐骑白云帆直接从马厩里蹦了出来,甩开四蹄吐着白旗,一直冲向雪地。

白玉堂纵身上了马背。

而白云帆身后,溜溜达达好奇地跟出了展昭的爱马枣多多。

枣多多一双大眼睛眨啊眨,歪个头瞧着展昭,像是问——大半夜的干嘛去呀?

展昭抱着胳膊瞧它——就不能有点气势?

多多直接打了个哈欠,想回去再睡,被展昭拽住。

其实这一折腾,大军基本都醒了,好些将士都探头探脑往外看,刚才白云帆蹦出马厩那气势,以及一跃上了雪地那矫健身姿,众将士都忍不住感慨——白龙驹啊!果然是不逊于黑枭的宝马。

再看枣多多。

多多最近伙食不错,它本来也挺胖的,最近更是珠圆玉润,而且一双大眼睛看着特可爱,一天到晚歪着头跟打听八卦的小四子神情接近。众都有些想笑,可惜展昭一代大侠啊,这坐骑不够霸气,看着还有点二。

众正乐,展昭已经翻身上马,轻轻一拍多多脑袋,“瞌睡醒了没?”说完,一甩缰绳……

就见枣多多突然打了个响鼻,“嗖”一声窜出去了,一跑起来,鬃毛就炸开了……火红一片,往雪地里一炮火烧一般,而且速度极快……追着前边白云帆就去了。

众张大了嘴——果然马也不可貌相!

赵普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难不成还真有天母啊?”

正琢磨,就感觉有谁拽他衣袖,回头一看,就见黑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出来了,瞪圆了一双眼睛盯着他看,咬着他袖子甩头,那意思——家都跑了,就这儿看啊?不管!也要跑!

赵普往马厩推那疯马。

黑枭跟他对视,示意——要跑!

赵普望了望天,其实他也好奇,他比较想看看嘴里长了三排牙齿的天母什么样子,于是就准备悄悄骑上黑枭,只是还没翻身上马,就感觉衣摆被抓住了,回头看……包拯拽着他衣摆,黑着脸看他。

赵普叹了口气,乖乖下马。

黑枭直踹地,赵普对紫影摆手,“把这疯马拽回去。”

紫影带着几个影卫跑过来,拽着死活要出去活动筋骨的黑枭返马厩。

展昭和白玉堂循着声音跑出去挺远,此时风雪倒是小了很多,但是夜色深沉,放眼望去除了白茫茫一片,也实是看不到什么。

两匹马也停了下来,四蹄踩着雪地,打着响鼻,一团一团地白起从嘴里出来。

白玉堂看了看四周围,问展昭,“哭声没了?”

展昭一摊手——貌似是没了。

两正疑惑,枣多多突然往旁边走了几步,还回头看展昭。

展昭顺着它走过去的方向看,微微就皱眉,伸手指着远处的血地问白玉堂,“那是什么?”

白玉堂顺着展昭手指的方向往远处望——就见远处一片空地上,有一滩红色的血迹。

两对视了一眼,下马跑过去看,就见地上长长一串脚印,已经差不多被风雪改掉一了半,还有大片的血迹,滴滴答答地跟着脚印往远处延伸……直到林子的深处。脚印凌乱,似乎不像是一个的,还有马蹄印子,但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可能马受惊跑走了?

展昭小声问白玉堂,“该不会是那天母已经咬死了,拖着往林子里去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问,“如果事先没听过天母的传说,会怎么想?”

展昭想了想,“有个女被野兽攻击了或者被攻击了,受伤了,流着血,跑进林子里去了,然后走不动了就开始哭了。”

白玉堂一挑眉,“那现觉得哪种可能性大点?”

展昭眨眨眼,“第二种……”

说罢,两随着脚印,快速奔向了林子。

进入林子,果真就听到有的气息,似乎比较虚弱。两循着气息往前,绕开几棵灌木,很快找到了血迹,就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一个穿着白色狐皮披风的女子,正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

展昭和白玉堂一惊——不是吧?

那女子突然一回头,看到了两后似乎愣了愣。

展昭和白玉堂也愣了愣——这姑娘看起来不像是吃啊,起码嘴上没血,貌似嘴巴也不大,应该长不进去三排牙……

正想着,就见那女子一把护住身边的,紧张地看着白玉堂和展昭,“们是谁啊C坏?活还是妖怪!”

展昭和白玉堂看清楚了——就一排牙!

白玉堂盯着那姑娘看了一会儿,想了想,“是薛白鬼的妹妹?“

那姑娘这会儿也没那么激动了,盯着白玉堂看、,突然又惊又喜地喊了起来,“白大哥!白大哥救命啊!”

展昭看白玉堂。

白玉堂点点头,“薛白鬼的妹妹,白鬼山庄的大小姐。”

展昭纳闷——白鬼山庄的大小姐怎么一个荒山野林?还带着个全身是血的。

白玉堂快步上前,蹲下看她身边的。

就见姑娘身边是个头发灰白的老头,脖子上一道血口,流了好多血,双唇发白奄奄一息。

白玉堂也没认出来是谁,不过眼熟,应该也是白鬼山庄的,于是一把扶起那老头,快速带回军营医治。

展昭过来扶那位姑娘,就见她脚扭伤了。

那姑娘被展昭扶起来,一瘸一拐往回走,边担心,“二叔没事吧?不会有事吧?”

“前边有神医,送过去如果没断气估计是有救的。”展昭到了林子外边,就见白云帆和枣多多都。

白玉堂估计觉得时间紧迫,于是施展轻功带着老头去医治了。

展昭想扶着姑娘上白云帆,但是白云帆突然让开几步。

展昭无奈——这马脾气贼大,除了白玉堂谁都不让坐,有时候甚至觉得它比那匹疯疯癫癫的黑枭还难伺候。

展昭无奈,拽着枣多多过来,拍拍它脑袋让它乖些。

枣多多瞧了瞧那姑娘,见她站都站不稳,于是就乖乖站着不动了,展昭将那姑娘扶到枣多多背上,一手牵着多多,一手牵着白云帆的缰绳,往回走。

那姑娘似乎筋疲力尽了,趴枣多多背上,看着展昭,问,“少侠怎么称呼啊?是白大哥的朋友么?”

“哦,叫展昭。”展昭回话。

那姑娘一惊,“南侠展昭?”

展昭笑了笑,心说个丫头可别说怎么这么年轻怎么这么瘦什么的……

“展大侠!”姑娘倒是没说什么瘦和年轻,而是睁大了一双眼睛,两个腮帮子红扑扑地盯着展昭道,“听过好多的事情!”

展昭倒是有些尴尬,笑,“薛小姐……”

“叫薛白琴!”这薛小姐倒是很开朗,展昭觉得要不是她二叔出了事,这应该是个叽叽喳喳活蹦乱跳的姑娘。

“们怎么会半夜雪地里?”展昭就问,“刚才哭的是?”

“不是!”薛白琴一个劲摇头,“不过都怪!”

展昭不是很明白,这时,就感觉白云帆咬住他袖子扯了扯。

展昭不解看它。

白云帆对着自己背后甩了甩头,雪白的鬃毛上雪花落下。

展昭不是很确定地看白云帆的马鞍,心说——是要上去坐?

白云帆打了个响鼻,往展昭身边靠了靠,像是催促他快点!

展昭笑了笑,拍拍白云帆的马脖子,回头想继续问薛白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白云帆一把扯住他袖子直甩,似乎不想让他继续跟薛白琴说话了,赶紧上来!

展昭伸手摸了摸它马鞍子,再次看它,像是问——真的假的?平时都不让碰,别待会儿一上去就掀下来,那可没面子啊!

白云帆见展昭没动,就拿脑袋拱他。

展昭一拽马缰绳,上了它背。

白云帆突然一撒腿……跑向军营了。

“唉?!”展昭回头看。

枣多多歪着头后边看着被白云帆“抢走走”的展昭,一脸茫然——帆帆干嘛抢主?!

展昭赶紧对它招手,心说白云帆是不是嫌走得慢没耐心了?他不忘冲着薛白琴喊,“薛姑娘,抓紧缰绳啊!”

薛白琴下意识地抓住缰绳,同时,枣多多也狂奔了起来,追着白云帆去了。

薛白琴这才看见,原来前方一片白雪皑皑之后,是驻扎出几里地去的军营,比想象之中的,还要气派!

白玉堂已经将受伤的老者放到营帐中,公孙检查了一下,微微皱眉,拿出银针给他止血,边说,“流血太多,年纪又大,有危险。”

这时候,展昭和薛白琴也到了。

那位受伤的老者,虽然薛白琴称之为二叔,其实并非她真正的二叔,而是薛白鬼的得力助手,二爷陈墨。

白鬼山庄规模庞大,数也多,什么二爷三爷铁定不少,陈墨还是陈黑众都没听说过,不过公孙对伤口的描述倒是引起了众的怀疑。

只见公孙给陈墨止住血之后,抬头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死不了。”

众松了口气,第二句,“被咬了。”众皱眉头,一起看薛白琴。

薛白琴倒是也不惊讶,此时情绪也平复了,说,“都怪非要大晚上的赶路回山庄,们刚才正赶路呢,听到林子里传来哭声,二叔说别管,可非要去,二叔就让再林子外边等着,他进去看。等了好一会儿,哭声停了,但是二叔没出来,就跑进去,看到血迹,追着血迹走到林子里,看到一个女趴耳熟身边,好像咬他脖子呢,喊了一声朝她挥了一马鞭,她就跑进林子里去了。”

众听得张大了嘴——咬的女?莫不是……

“还以为天母只是传说,那个女的该不会真是妖怪吧!”薛白琴扁着嘴,“大哥要关禁闭了,还好二叔没事啊,不然死了算了。”

众彼此对视了一眼——真有天母?不是那么邪门吧?

“薛姑娘,可否形容一下那女子长相?”包拯问。

“嗯,没看太清楚,穿了一身白……还是淡紫色?还是淡黄色?还是藕色……

众听得嘴角直抽,这姑娘有点二,连颜色都分不清楚。

“看到她咬了二叔?”公孙追问。

“这个么……”姑娘仰起脸像是回想,“她的确趴二叔身上。”

“她嘴上有血么?”赵普问。

薛白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挑眉,“好像没有哦……她有回头看一眼!脸挺白的,貌似没血,也可能擦了?”

众面面相觑——怎么说呢,这姑娘糊里糊涂的,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们怎么大半夜冒着风雪赶路?”白玉堂虽然跟薛白琴不算很熟,不过白鬼山庄规矩很严,薛白鬼说一不二,而且薛白琴并不算是刁蛮任性的类型。他俩之所以认识是因为薛白琴很细心地照顾秦黎声,属于知书达理又懂事的类型……非要大半夜冒着风雪赶路,不太合理。

“呃……”薛白琴突然犹豫了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东张西望还有些局促。

众也不追问了,也许家真的赶时间呢。

“咳咳……”

这时候,陈墨咳嗽了一声,缓缓地苏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望,边张嘴,“小姐……”

薛白琴赶紧过去握住他手,“二叔,呢!怎么样啊?”

“没事……”沉默似乎还有些不清醒,糊里糊涂的,“有点晕……”

薛白琴抬头看公孙。

公孙笑了笑,“给他上的止痛药会让他晕乎乎的,没关系,明早就好了。”

薛白琴放心,给陈墨盖好被子,道,“二叔快睡会儿。”

“不能睡,还赶路呢……”陈墨看来真糊涂了,跟说梦话似的,“万一错过了,就看不见梦中情……唔!”

沉默话没说完,薛白琴一把捂住他嘴巴,脸通红左右看。

众心中了然,难怪这丫头这么急了,原来会情郎去啊,于是也识趣地仰脸望天,就当没听见。

公孙赶紧对薛白琴摆摆手,那意思——放手啊,老头被闷死了。

薛白琴赶紧放手,顶着张大红脸到一旁去了,没脸见。

包拯让腾出了一辆小一点的马车,抬着陈墨去休息,明日一早,送薛白琴和沉默一起回白鬼山庄。

等薛白琴走了,白玉堂就见展昭站帐篷外边望着远处的林子。

“怎么?”白玉堂走到他身边,“想再去找找天母啊?估计早就逃走了。”

“只是奇怪。”展昭道,“天母不是一年前就不再出现了么,为什么们一来,她就跑出来吃了?还正巧被们碰上?”

“其实未必是天母。”白玉堂抱着胳膊,“等陈墨醒了问他最清楚。”

展昭仰起脸看了看天色,此时,雪差不多停了,但是保不准什么时候又会下起来。

“想再去林子里看看。”展昭话出口,白玉堂点头,“一起去吧。”

两跟包拯说了一声,包大点点头,欧阳少征带了些马,跟两一起去。赵普好奇非要去,公孙正好也想看看血迹,就跟他一起来了,反正马众多,那天母就算真的也应该吃饱了。

林子里,众开始寻找。

血迹被薄薄的一层雪花盖住了,小四子裹成个绒球,让赵普抱着。

公孙拿着一片竹片,轻轻刮掉上面一层雪。

血迹是喷溅上去的,挺长,然后是拖拽,之后滴滴答答往前延伸。

公孙看着,微微皱眉。

“有什么不妥?”赵普上前问。

“如果是被咬的……流了那么多血,那姑娘脸上不可能没有血。”公孙觉得不妥。

“那就不是被咬,而是被袭击了吧?”赵普推测,“或者,是被咬了,但不是被那姑娘?”

这时,前方展昭和白玉堂找到了一串脚印,通往树林深处。

“两个?”白玉堂低着头看脚印,似乎是一个跑、一个追……

“那是什么?”展昭指了指前方的雪地。

白玉堂走了过去,蹲下捡起来看看——就见是一块桃木的腰牌,花纹很特别,像是几个字扭了一起,看着很像是符咒。

“写着什么?”展昭看不明白。

“这是驱鬼的。”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就见欧阳抱着胳膊托着下巴站两身后呢。

“驱鬼?”白玉堂将腰牌给他仔细看,“见过?”

“见过。”欧阳道,“西域一带很多捉鬼都会带着这样的腰牌的,沾上血后印一下,就能当驱魔符来用了,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看着玄乎。”

“捉鬼?”白玉堂皱眉想了想,“莫非刚才薛白琴看到的女,是来抓天母的捉鬼?”

“脚印的确是一个跑一个追,很有可能……”

“不如跟着脚印去看看?“白玉堂问。

展昭点头表示同意,欧阳示意两等等,朝远处打了个响指……没一会儿,紫影和赭影带着一大群狗飞奔而至。

展昭蹲下摸那只最大的头狗,边啧啧,“狗就是好啊!服从啊!不像猫啊,只吃不干活!”

众都含笑瞧着他——太谦虚了,不只吃,也是干活的。

欧阳让头狗闻了闻脚印,这狗是赵普军营专门训练的,立刻会意,追着脚印就冲进林子了。

众轻功好都跟着,有狗带路也不怕迷路或者找不到营帐。

狗跑出去好远好远,脚印一直都往前,地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众都不禁感慨——这也太能跑了吧?

终于,十来只狗都停了下来,蹲了一棵大树下,仰着脸,对着树上狂吠了起来。

众赶到树下,下意识地抬头看。

就见树枝上,坐着个。

那是个一身白衣十j□j岁的年轻姑娘,一头黑发,单手托着下巴,斜靠树枝上,撅着个嘴,歪着个头,瞧着树下的狗,另一只手轻轻晃着一把桃木剑。

展昭看了一眼,皱眉。

那姑娘也眨了眨眼,突然伸手一指展昭,“啊!”

展昭轻轻一拽白玉堂的衣袖,那意思——撤!

见展昭转身就走,众都有点纳闷,莫非认识的,还有过节?

可展昭刚转身,那姑娘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伸手一指,“站住!猫妖!”

……

一句话出口,众都愣了,就见展昭扶额。

小四子张大了嘴——猫妖?!

“噗。”

就众惊愕的时候,白玉堂忍不住笑了一声。

众都转脸看他。

白玉堂指了指那姑娘,“知道是谁了。”

那姑娘一挑眉,笑了,“连鼎鼎大名的锦毛鼠白玉堂都知道是谁,荣幸荣幸。”说完,小跑着上前,展昭肩头拍了一下,“跑什么呀?好久没见了也不叙叙旧就跑!”

众面面相觑——熟?

展昭看了看那姑娘,无奈,“怎么会这儿?”

“爹爹闭关了,跑去魔宫玩儿,听外公和红姨说跑北边雪城来了,反正也闲着,就跑来了!”那姑娘笑眯眯。

众听后都一惊——外公?和红姨?殷侯不是只有展昭一个外孙么?

展昭见众不解,就介绍说,“她叫龙淼淼,家主魔宫附近,外公好友的女儿。”

“姓龙?”赵普想到了个。

“没错,她爹就是龙九炼。”展昭问。

白玉堂点了点头,“夜叉王龙九炼,魔山后边有条夜叉沟,夜叉宫里边,龙九炼是夜叉宫的宫主。”

众了然——哦,原来是展昭的邻居。

龙九炼此乃江湖一大奇,十分神秘,据说掌管阴阳两界入口,半半魔,武功奇高但是从来不过问江湖事。他与殷侯和天尊关系密切,但是从来不出夜叉宫,甚少有见过他。而夜叉宫的具体位置更没知道了,是个比魔宫还神秘的地方。

龙淼淼从小就跟展昭认识,展昭一看到她就一个头两个大,这姑娘不是一般的麻烦。

“爹爹,她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小四子突然伸手指着龙淼淼的眼睛,“和九九一样喔!一直眼睛棕色,一直眼睛……嗯,九九是灰色,她是红色的。”

众都望过去,忍不住皱眉。

龙淼淼一只眼睛眼珠子是红色的,挺好看一个姑娘,看着却是有几分诡异。论长相是不差的,皮肤白净五官清秀,但是嘴角抿着眼睛眯着,似笑非笑,古古怪怪。

“这叫阴阳眼呀!”龙淼淼到了小四子跟前,给他看眼睛,指着棕色那只,“看阳间!”又指着红色那只,“看阴间!”

公孙盯着她眼睛看,“真的能看见?”

“能啊!”龙淼淼点头。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的确有传说夜叉王族龙氏的都长有阴阳眼,不过之前天尊提起来就撇嘴,说龙九炼是龙神棍什么的。

展昭对着白玉堂使眼色——离那丫头远一点!有她的地方就有麻烦!

“刚才追天母了?”赵普好奇问。

龙淼淼点点头,“对啊!看见了,真有三排牙!”

众都不太相信,“真的?”

“真的!”龙淼淼还挺认真,“真有三排牙!咬了个老头一口,追了一路,还是叫她跑了。”

展昭将那块令牌交给她,问,“的?”

龙淼淼瞄了一眼,摇头,“不是啊,才不用这东西,还捡到把桃木剑呢。”说着,将手里的桃木剑给展昭看。

两样东西材质接近,看来是同一个的。

展昭皱眉——难道是别的捉妖?

“哼哼。”

正走神,就看到眼前一张脸。

展昭往后退了一步,龙淼淼眯着眼睛盯着他的脸看呢。

“干嘛?”展昭莫名心虚。

“是不是有相好的了?”龙淼淼突然伸手一指展昭,不忘补充问一句,“男的女的?”

展昭嘴角直抽。

众都望天,顺便有些八卦地侧耳听。

“胡说什么。”展昭摆手赶她,“跑出来爹知道么?”

“别转移话题。”龙淼淼斜着眼睛瞧展昭,“说,是不是有心上了?不然为什么一脸春心动的样子!”

“春个头。”展昭背着手抓着剑往前溜达,“这j□j风满面!”

说完,对一旁白玉堂招手,“别理这丫头,走了,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折腾。”

白玉堂嘴角微微动了动,也没说话,和展昭一起往前走了,欧阳少征见扑了个空,只好带着士兵一起回去。

“春风满面?”龙淼淼抱着胳膊跟最后边,看着展昭和白玉堂并排往前走的背影,摸下巴,“嗯……有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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