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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材曼妙、穿着花布长裙的年轻女带领何棠进入一间更衣室,她拿出一撂衣服,对着何棠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就要去脱何棠的外套。
何棠吓了一跳,外套脱下以后,那女又要来脱她的毛衣,这一下何棠不干了,抱着胸躲到一边,说:“,自己来。”
那女点点头,退到一边微笑着看她,何棠很尴尬,衣服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挣扎了半天还是说:“回避一下可以吗,自己会换衣服。”
没想到,那女说:“何小姐,先不忙着换衣服,要先帮沐浴。”
“……”何棠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告诉哪里洗,自己洗就行了。”
何棠从来没享受过泰式精油sPa。
事实上,别说是精油sPa了,何棠没有进过任何美容院、足疗馆、按摩房,对于这些她从来只是听说,现乍一面对这个局面,何棠承认,她就是一个十足的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最终,她坚持自己沐浴,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后,她披着浴袍回到更衣室,看到那个女为自己准备的衣服,居然有干净的内裤,还有一块像她身上穿的类似的大花布。
何棠不知道这块布要怎么裹到身上,捣鼓了半天未果后,那个女又出现了,她走到何棠身后,轻轻地褪下她的浴袍,然后轻巧地将那块花布裹到她的身上。
何棠一直拘谨地抱着胸,穿好衣服以后,她跟着女往里走,来到一间有着大浴缸的房间。
房间里很温暖,硕大的按摩浴缸热气蒸腾,女指示何棠浴缸里放松十分钟,何棠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踏进一步了。
“洗干净了。”她说,“直接去按摩就可以了。”
女没有勉强她,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她终于来到按摩室,那是一间暗香环绕的房间,光线幽暗,装修得典雅质朴,房中摆着两张按摩床,中间有屏风隔开。桌案上摆着托盘,盘中装着按摩用的精油、毛巾等用具,还有一盆养玻璃器皿中的水生花。
带何棠来的女递给她一杯花茶,说:“秦先生沐怨需要一点时间,何小姐,是要等他呢,还是自己先开始?”
何棠转头看看那两张被屏风隔开的按摩床,惊恐地问:“他也是这里?!”
“是啊。”女笑着点头,见何棠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连忙安抚她,“啊,别误会,给秦先生按摩的也是女技师,放心,们都很专业。而秦先生自然是不会逾礼的。”
何棠心里还是担心,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有没有其他房间?单的那种。”
女还未回答,何棠身后已经传来一个带着笑的声音:“以为是开sPa馆的么?”
何棠忽地转身,就看到秦理坐着轻便轮椅被另一个女技师推进来。
他穿着一件雪白浴袍,浴袍长及脚踝,遮住了他的双腿,他头发濡湿,面色净白,一双眼睛漆黑深邃,薄薄的唇因为刚洗完澡而显得红润,嘴角一牵,白而齐的齿就露了出来。
他笑吟吟地说:“真抱歉,自从这里布置好以后,还没有女性来过,怪当初没想周到,的确应该设男女隔间的。”
何棠面红耳赤,不知该怎么回答,秦理见她神情紧张,知道自己还是高估了她的接受能力,无奈地摆摆左手说:“好啦,回避一下吧,慢慢来,去外面等。”
何棠见他要走,心中一急,不假思索地叫住了他:“秦理!”
“嗯?”他转过头来。
“呃……”何棠镇定心神,指指那屏风,说,“把,把那个拉严了就可以了,,不用出去。”
说到后来,她声音越来越细,头也越垂越低。
秦理认真地问:“确定吗?要是确定就留下咯。”
“确定。”何棠大着胆子回答。
秦理笑了,见她乌黑的发湿漉漉地垂肩上,身上裹着一块红底白花的大裙子,勾勒出窈窕的身材,锁骨处和双肩双臂都袒/露外,皮肤细腻白嫩,还沾着一些发上滴下来的水珠。
很可爱,很撩,很性感……
秦理忽然觉得这样看她有些失态,不禁咳嗽一声以作掩饰。
何棠却没察觉,她不经意地将垂下的发夹到耳后,又因为紧张口渴而端起茶杯喝茶,全然不知自己的样子秦理眸中留下了怎样的影像。
她睫毛低垂,轻轻吹散杯中的热气,端杯的尾指微微翘起,显得优雅而女味十足,又不失年轻女孩的青涩娇羞。
秦理喉结微动,突然觉得有些热。他不着痕迹地别过头去,对推着他轮椅的女说:“请把移到按摩床上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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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房中响起了舒缓的音乐声,何棠分不出是由什么乐器演奏的,只觉得那音色飘渺优美,令如坠梦境。
她趴按摩床上,脸埋呼吸孔里,随着女技师从背后解开她的裙子,她的紧张情绪达到了顶峰,两只手紧紧地捏住了床单,指节都捏得发了白。
她听到屏风另一面传来的声音,轻微的,隐约的,断断续续的声音,秦理一直没有说话,何棠分辨出,那是技师的手按压他身上的声音,还有精油倾倒掌心的声音,甚至还有手掌拍打皮肤的声音。
这些声音混合一起,何棠脑中渐渐形成了一幅画面,她顿时觉得浑身血液涌上了脑袋,身子忽地就热了起来。
女技师奇怪地问:“何小姐,很热吗?还是因为的手势重了?”
“没有没有。”何棠慌张地回答,因为自己心中所想而觉得难为情极了。
偏偏秦理的声音又响起了:“糖糖,要是有不舒服就直说,如果觉得手重千万不要忍着。”
“唔。”她低声应着,再也不敢说话,努力屏退脑子里略有些龌蹉的想法。
随着按摩的继续,精油通过女技师娴熟的手法,从何棠的皮肤渗透至她的全身,她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身体中的酸痛疲劳感也慢慢退去。
屏风那一面的声音时断时续,从未停止,何棠像听着一曲催眠曲,她的眼皮重了起来,最终睡了过去。
秦理按摩结束被安置到轮椅中的时候,为何棠按摩的女技师笑着对他说:“秦先生,何小姐睡着了。”
他淡淡地说:“哦,让她睡一会儿吧,注意别让她感冒。”
离开房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棕头看了一眼,从屏风与墙的缝隙里,他看到那女孩趴床上,盖着白色薄毯睡得正香。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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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睡了两个小时才醒过来,一想到秦理等她吃晚餐,她立刻着急地爬下了床。
穿戴整齐去到外间时,之前的女技师已经等她了。
她说:“何小姐,请跟来。”
何棠懵懂地跟着她往外走去,就好像爱丽丝掉进了兔子洞,她穿过一条过道,面前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玻璃房。
她站锦宏国际的顶楼。
天色已晚,何棠抬起头,看到浓重的夜幕中飘着几朵灰色的云,城市的夜空虽然没有清晰的星,但是站一幢十三层楼的顶楼,周围又没有过高的建筑,何棠还是觉得面前的景象非常震撼。
玻璃房隔开了室外冰冷的空气,温暖如春。
那个男静静地坐电动轮椅中,身边是无数绽放的红色海棠。
他的面前是铺着餐布的餐桌,桌上有一架精致烛台,烛火微微摇曳,他脸上映出闪烁的光影。
他穿一身立领衬衫,西裤皮鞋,皆是纯黑。
何棠能看到他弧线优美的侧脸。
听到声音,秦理转过头来,他的脸隐幽暗光影里,何棠看不清他的神情。
就这时,他的左手扬起。
“啪嗒”声响,他的周围灯光骤亮,何棠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理的四周,串串灯珠悬挂四方,一个个小灯闪耀夺目,光线玻璃房中流转,何棠惊讶地无以复加,视线最终定格秦理脸上。
他的脸庞如玉般无暇。
他的眼神,比这无边的夜色还要深沉、温柔。
“糖糖。”他向她微笑,并伸出左手,“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