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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一周,卡尔接到了莎拉的电话,对方邀请他去伦敦和她的家庭一起过圣诞。正好劳里也准备和现任妻子克拉拉去美国过年,所以卡尔就答应了母亲的邀请。
不过出发去伦敦之前,他也慕尼黑挑选了许多圣诞礼物,并且用快递一一邮寄了过去。
最先收到礼物的是弗格森夫妇,凯蒂打来电话问他今年是不是不准备去兰开夏郡了。
卡尔抱歉道:“今年要去母亲家里过圣诞,所以就不能去您家拜访了。”
凯蒂遗憾的说了几句她很想念卡尔的话,然后笑道:“送给的那条羊绒围巾又漂亮又柔软,今天收到礼物的时候就有夸戴上去很好看呢。还有阿莱克斯的那双小羊皮手套,正说他旧的那双磨破了需要换新的,卡尔,选礼物总是这么贴心又周到。”
卡尔摸了摸鼻子,笑着问:“阿莱克斯叔叔呢?”
“书房里工作呢。”凯蒂叹了口气:“他这半年比以前更忙了,想让他多休息休息,就禁止他带球队的文件回家,可敢打赌他一定偷偷那么做了!因为每次到家他都把自己锁书房里,进都不让进。”
英超同样也是半个赛季过去了,但曼联却被切尔西和阿森纳死死压头顶,积分榜上也和这两支球队有着不小的差距,特别是和冠军切尔西,曼联比他们差了十几分。所以弗格森感受到的压力卡尔非常能理解,他安慰凯蒂道:“一遇到挑战,阿莱克斯叔叔不都是喜欢把自己埋到工作中,不见到成绩不肯休息么?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才能把曼联带的这样成功啊!这时候就要靠您出马了,凯蒂婶婶,把叔叔的身体照顾好,等到赛季结束了,他的奖金该拿大头。”
凯蒂被逗的咯咯直笑:“噢,卡尔,瞧这张甜嘴!”
过了不久,罗纳尔多也打来了电话。
“谢谢的圣诞礼物。”年轻的葡萄牙有些不自然地说:“是说,那些模型很喜欢。”
“喜欢就好。”卡尔微笑道。慕尼黑是宝马之乡,虽然卡尔没钱送朋友一辆宝马车,但是原厂出品的汽车模型还是买得起的。他就知道男没几个不喜欢汽车。
“呃,喜欢什么东西?”罗纳尔多有些扭捏的问:“还不知道慕尼黑的住址呢。”
“现不慕尼黑,伦敦。”卡尔笑着回答过后,半天没听到对方回话,他疑惑的问:“cris?”
过了一会儿,罗纳尔多干巴巴地回说:“那真巧,现也伦敦。”
“哦?哪里?”
“哈罗德百货。”
卡尔环顾了一下四周熙熙攘攘的群,哈哈大笑:“那的确巧了!因为也这家商场。”
罗纳尔多:“……”
……
十分钟后,两碰面了。
卡尔指着罗纳尔多手里的大包小包爆笑出声:“是准备把整间商场都扫荡了么?”
罗纳尔多翻他一个白眼,然后将双手提着的几十个袋子一下子全放地上,里面挑挑拣拣半天后,拿出来一个有armani商标的包装袋:“喏,的圣诞礼物。”
“……送礼物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卡尔黑线:“正常程序来说,不是应该把它重新包装一下,然后带上贺卡一起送给的么?”
“谁知道圣诞节又会跑到哪里去。”罗纳尔多撇撇嘴说:“如果想要签名那就直说,可以送一个给。”
“算啦,就这样吧。”卡尔接过礼品袋往里看了看,那个盒子的样式大概不是皮带就是领带:“倒是,圣诞节前一天还呆伦敦,不陪家一起?”
“父母和哥哥姐姐他们都葡萄牙过节,不然以为为什么会一个来逛商场。”
卡尔耸肩说:“去年不是挺喜欢凯蒂烤的那个仰望星空派的么?去Boss家也可以,起码热闹。”
罗纳尔多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没准备去Boss家。”
卡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言了:“难道没有收到邀请?”按理说如果弗格森知道罗纳尔多是一个呆英国的话,不可能不对他发出邀请的,据卡尔从凯蒂口中听到的话来看,弗格森一直都挺喜欢罗纳尔多。
“不是,拒绝了。”罗纳尔多面色不爽,淡淡回道。
卡尔本想再追问为什么,不过他总觉得自己要刨根问底没准对方就要炸毛了,于是准备随便找点话转移焦点,但他突然想到:“诶,对了!跟一起过圣诞节吧!”
罗纳尔多瞪圆眼睛瞅着卡尔,仿佛他开什么惊天玩笑。
卡尔却自顾自的说着:“如果只是母亲一家的话,还觉得无所谓,只是听她说一起过圣诞节的还有罗林那边的亲戚——哦对了,罗林是母亲的现任丈夫。他跟他的女儿都极其陌生,坐一起估计也说不了几句话,如果能陪着一起过去就太棒了!母亲肯定会觉得高兴的,她曾经提到过欢迎带朋友一去过去……”
是父母离异?还是他的父亲已经……罗纳尔多原本是打算干干脆脆的拒绝卡尔的,但是听到后面,不知为何就同情心泛滥了一下,嘴巴不由自主道:“妈妈做菜好吃么?有点受不了传统的英国大餐。”
话刚出口,罗纳尔多就想收回来,可卡尔已经兴奋的击掌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跟一起去过圣诞。放心,母亲的厨艺非常不错,她现的丈夫就经营着一家餐馆。”
“那好吧。”罗纳尔多无奈地说:“帮提点东西,需要再买点礼物。”
卡尔笑眯眯道:“给母亲买的?来吧,知道她喜欢什么。”
……
莎拉对罗纳尔多的到来表现出了热烈的欢迎。
或许有一个更恰当的词语可以形容,那就是“惊喜”。
“能带朋友一起过来真是太高兴啦,更别提对方还是一名球星!”莎拉吻了吻卡尔的双颊:“当然,卡尔现也很有名气,每份提到的报纸都有买,不知道看到现这样成功妈妈有多高兴……”
或许唠叨是每个中年妇女的天赋技能,但卡尔可不想被这么一直抱着,他拽着罗纳尔多的肩膀把对方拉到自己身前,成功的使莎拉放开了自己:“妈妈,这是cris。cris,这是妈妈莎拉。”
“可以叫莎拉亲爱的。”莎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罗纳尔多,从中透露出无比的期盼:“千万不要叫罗林夫,那显得太老气了。”
罗纳尔多脸红了,他张了张嘴,正要喊出点什么来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叫喊莎拉的声音,莎拉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卡尔随便找了张沙发坐下去,开始把玩自己的手指。
罗纳尔多瞥了一眼热闹的花园,问:“为什么不到外面去?”
“因为他们一个都不认识。”卡尔盯着自己的右手,声音平淡的回道:“瞧见刚刚罗林和他家跟打招呼时尴尬的表情了么?小时候莎拉和劳里离婚的时候,曾被判给了莎拉抚养,和她和罗林结婚后,跟他非常不对盘,和他的家更是。”
“难道……”罗纳尔多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开始想入非非:“他虐待过?”
卡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倒没有,不过们对彼此不是太友好就是了。”
“哦。”罗纳尔多干巴巴的回道,他能理解这个“不太友好”的意思。其实卡尔去年刚来曼联的时候,他一直误以为对方是个和他不同的天之骄子,家境富裕、有罩着、从小备受疼爱什么的,但是现他知道,卡尔小时候除了比他物质条件好点外,其他地方大概也被比他幸福不了多少。
当餐厅里摆满美味佳肴,十几个热热闹闹的一起用圣诞晚餐的时候,罗纳尔多终于明白为什么卡尔非要自己陪着他来过圣诞了,因为除了自己,这间屋子里似乎没有别肯和卡尔进行什么情真意切的交流了——卡尔的妈妈莎拉不算,这是个热情异常,招呼谁都要面面俱到的可爱妇。
用有些得意,又复杂的目光瞥了卡尔一眼,罗纳尔多心里嘟囔道:瞧瞧对多重要,今天晚上要是没,肯跟说话的可剩不下几个了!
罗林,卡尔的继父,一整晚都和卡尔维持着客套到极点的礼貌,罗纳尔多冷眼旁观,觉得他们俩和对方说话的语气都让他感到胃里难受。
就连罗林亲戚家的那些孩子,都喜欢他要比喜欢卡尔多——因为他是曼联的球星,经常上报纸。
耐心的陪着几个男孩子灯火通明的院子里玩了会儿足球,又给他们一个签了一个名后,这些孩子被家长们抱着回家睡觉去了。
罗纳尔多裹着外套钻回屋子,倒了杯茶暖手。他无聊的想卡尔跑到哪里去了,他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回家。
起居室里的钟敲响了12下,窗外飘来了烟火声,歌声和们热闹的喧嚣声。
莎拉突然出现了门口:“原来这儿,那些淘气鬼都回家了么?”
“是的,都被他们的父母抱走了。”罗纳尔多回头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忽然想起自己的礼物还没送上,于是连忙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来递上去:“这是给您的圣诞礼物。”
“多贴心啊的孩子啊,还给带了礼物!”莎拉兴高采烈的接过礼物,然后又亲热的招呼罗纳尔多陪她坐下:“cris,可以这样叫吧?”
罗纳尔多点了点头。
“一整晚都没找到机会和单独说会儿话,可真是要急死啦。”莎拉热情的看着他:“来吧,跟说说的事儿。”
罗纳尔多皱了下眉头:“的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给讲讲,难得现这么清闲,陪聊聊天吧。”
罗纳尔多带着点犹豫开口了:“呃,爸爸是家乡一支业余球队安德瑞哈的工,妈妈是家庭主妇,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他们现都葡萄牙……”
莎拉一直微笑倾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询问,她的态度非常亲切,一点儿也不咄咄逼,不知不觉间罗纳尔多就跟她说了很多。
“除了,卡尔以前还从没把谁带回家来过圣诞,他对怎么样?唔,是说他还呆曼彻斯特的时候。”莎拉朝罗纳尔多眨了眨呀,笑着问:“现们一个德国一个英格兰了,还经常联系么?”
罗纳尔多老老实实的回答:“卡尔他当助教的时候对……挺不错的。他给过很多指导,避免走了一些弯路,很感谢他的,咳,关心。”脸蛋有些发烫了,罗纳尔多突然低头喝了口茶,说:“现偶尔互相发发邮件,有时候是打电话。”
莎拉声音中带着些估量的意味:“他打给?”
“大部分是。”罗纳尔多不解的眨了眨眼:“怎么了?”
莎拉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又笑道:“虽然有点唐突,但是,能拥抱一下么?”
罗纳尔多有些受宠若惊:“当,当然。”他连忙站起来,并将茶杯放桌子上。
莎拉认认真真的给了罗纳尔多一个拥抱,当她的脑袋触碰到对方的肩膀时,这位中年妇用轻快的语气说:“祝和卡尔幸福,孩子。”然后她放开了对方。
罗纳尔多僵了一下:“您说什么?”他怀疑自己的听力。
莎拉冲他眨了眨眼:“噢,瞧们这群酗子,非要点明么?”
“妈妈!”卡尔突然出现了起居室门口,他快步走来,一脸哭笑不得:“刚刚说了什么?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莎拉坦然道:“说祝们幸福啊,卡尔。”顿了顿,她又疑惑的问:“把cris带回来过圣诞,难道不是想的那个意思?”
罗纳尔多恶狠狠的瞪了卡尔一眼:原来刚刚被莎拉询问的那些问题都不单纯……这个罪魁祸首!
“带cris回来是因为他是的朋友,们才不是什么恋。”卡尔无奈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您是不是罗曼史小说看多了?”
莎拉猛抽一口气,质疑的看向他们:“难道们不是?”
罗纳尔多这时反应过来,和卡尔异口同声道:“不是!”
“好吧。”莎拉一脸失望的对卡尔说:“那以后要是有约会对象了,一定要先跟说明。”
卡尔尴尬万分的答应下来。
当卡尔和罗纳尔多告别莎拉,终于驱车离开这栋房子的时候,年轻的葡萄牙咬牙切齿的,对灰溜溜的恨不能立刻隐形的卡尔说:“再也不会陪过什么圣诞节了!绝不!”同情心什么的,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