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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堂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孩子们自然是要带回去的,福临俯身皇后耳边轻声道,“下回朕就带一个出来,们两个好好的玩一玩。”
皇后横了他一眼,脸上的柔情却是谁都看得出来的。福临心情大好,刚想再逗她几句,多尔博拉着福全走过来,“老爷哥哥,可不可以带侄儿去那边看看,”说着,小手一指。
福临也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围了一群,时不时的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热闹非凡。他一个眼神,就有侍卫飞身前去,不一会儿就回来回报,原来那里有几个卖艺。
福全从来没有见过卖艺的,只有小太监的口中听说过,顿时好奇得不得了,抬起头,小脸上满是渴望:“阿玛,就让儿子和哥哥去看一看吧!”
“要叫叔叔!”多尔博再次严肃纠正他的错误,然后看向福临,“老爷哥哥,有,您不用担心侄儿的安危的。以后会是大清第一巴图鲁,现也很厉害。”
多尔衮听得咬牙,上前冲着儿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小子,倒长能耐了。”
多尔博嘿嘿憨笑着,福全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冲着多尔博叫道:“哥哥不是最厉害的,玛法才是!”
“说了多少遍了,要叫叔叔!”多尔博都快纠正得无力了,多尔衮听到福全喊自己玛法,心里熨帖,对福临道:“要不就让孩子们去看看,反正有侍卫,不会出什么事。”
叔父开口,福临总是答应的。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的去了,福临生怕皇后累,几个大便去到旁边的茶楼坐坐,顺便等着孩子们。茶楼里正有个说书,口若悬河的讲着摄政王入关大胜李自成的故事。
“摄政王身为大清第二美男子,身高八尺,昂藏雄伟,面目英俊,想当年,多少女子为了见他一面,摄政王出征之时,天还没有亮呢,就大街上等着。等摄政王府的牵马小厮出门一看,喝,满街黑压压的头啊,香气四溢,全是美,连路都堵得严严实实,看都看不到了!”
那说书口沫横飞,动作夸张,福临看着一旁的多尔衮,只是笑:“叔父,这种盛况,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呢?”
“说书的话也信。”多尔衮毫不客气的拿起一块点心塞到他嘴里,“这点心不错,很应该多尝尝。”
这时,下面坐着的里有一个叫起来:“摄政王如此有魅力,怎么还只是大清第二美男子?照这个老头子的话,第一美男子该是谁啊?”
那说书抚了抚胡子,不紧不慢的道:“这位大哥真是不晓事,大清第一美男子,自然是当今圣上了。”
“噗——”多尔衮一口茶喷了出来,看着福临瞬间石化的脸,心情很是愉悦。只有皇后觉得,这个说书说的真对啊,自家皇帝表哥,本来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多尔衮的动静太大,说书看向他们那里,见他们穿戴不凡,拱手笑道:“这位大定然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老先儿说的没错。老先儿是没有这个福分得见天颜了,只是听说,现的皇上年少有为,乃是偏偏玉面少年郎。”
再待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这位说书还能说出些什么来。福临对多尔衮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想走,不料摄政王居然悠哉悠哉的喝起茶来,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叔父越来越像孝子了,福临黑线,拉着自家的惺后准备先行离开,却见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主子,小主子那里闹了些事。”
福临一皱眉,远远的也能听见外面有些喧哗,快步走了出去。就见侍卫们抓住几个正拳打脚踢,多尔博护着福全站一边,两个孩子看着打架也不害怕,反而跃跃欲试,大有想亲自上场打一顿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福临生气起来还是有些吓的,侍卫们都停下了动作,而巡街的兵丁也到了,领头的不认识福临,却认识多尔衮,连滚带爬的过来趴下给摄政王请安。鼎鼎大名的摄政王啊,围观群众都哗然了。得,这还逛的什么街,直接去九门提督衙门吧。
当时的九门提督是麻勒吉。麻勒吉姓瓜尔佳,是顺治九年的时候满的状元,文武双全,福临是准备重用的,便将他放到各个部门去历练,还兼任弘文院的侍讲学士。他看到皇帝、皇后、摄政王、皇子齐齐到了自己的衙门,很想当场晕过去,绝对是出了大事了。还好此心理素质很强,立刻调整到最佳状态。
侍卫开始讲述过程。原来,福全曾经从博果尔口中得知,看杂耍是要给赏钱的,所以,当耍杂技的拿着个盘子讨赏的时候,他便从荷包里掏了一个小小的梅花金锞子丢了进去。这也太打眼了,顿时引发了所有的关注,其中也有不法分子。他们见多尔博和福全穿戴不凡,生得俊秀可爱,身边又没有大跟着,便起了坏心。
多尔博比福全多吃了那么几年的饭,忙着教育这个皇侄儿:打赏是要看的,金锞子可不能随便大街上拿出来炫,没看见吗,别都是用的铜板。福全崇拜的点着小脑袋:这个小叔叔知道的事情真多。两个孩子谁都没有注意,那几个不法分子悄悄的围了过来,准备劫持。
他们没有发现,侍卫们不是吃素的。这几个刚出手,就被侍卫们逮了个正着:主子和主子娘娘后面坐着呢,还有个恐怖的摄政王坐镇,们居然敢对他们的宝贝孩子下手?自己不要命也别害们啊!兄弟们,揍!
就这样,三个贩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倒衙门大堂,听说他们打算劫持的是皇子,吓得都快失禁了。案件太清楚了,麻勒吉对他们审问之后,顺藤摸瓜出一个贩子团伙来,福临直接下令,问出他们拐卖过多少妇女儿童,看能不能找回来。至于这些贩子,菜市口,宰了,家产充公,家集体被发卖为奴。
这样的刑罚似乎重了些,刘余佑和党崇雅等都上书,表示盛世不用重刑。福临强烈反对。贩卖口一本万利,特别是战争时刻,命如草芥,现好不容易国家恢复了一些,却不能保护百姓的妻儿,那简直太说不过去了,必须要管。
关于此事,朝廷吵吵嚷嚷了许久。有的认为皇帝是公报私仇,毕竟这次差点被拐走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有的认为皇帝做的对,拐卖口就是大罪,还有的觉得皇帝小题大做,口本来就是可以买卖的,何苦闹得这么大事。
闹腾了许久,终于达成了一致。刑法关于口买卖一事重新界定:牙子必须要官府登记案,只有他们才能做口买卖的生意。若是其他拐卖口,都当依律处置,家产充公,全家发配为奴,世代不许科举。若是有拐卖良家妇女或者幼童,一律处斩,遇赦不赦。
这件事闹得很大,不过影响局限国内,国外也开始闹了,主要是被那堆海盗折腾的,趁着过年的时候,朝鲜、琉球、日本、荷兰、葡萄牙、西班牙统统派了使臣来京城,表示要和皇帝谈谈。
“朕忙得很,岂是他们想见就见,想谈就谈的?”福临听说这个消息,吩咐理藩院,“这些的食宿全部收费,不能让他们太舒服了。”对他们太客气,会让他们觉得此地傻钱多的。
其实,这些使臣们早就惊呆了。朝鲜使臣是第三次来,荷兰使臣是第二次,都还好一些,其他的那些都被古老神秘的东方给吸引住了。理藩院的茶叶居然是这么这么的芳香,铺子里的绸缎散发着诱的光芒,天啊,居然盛饭的碗都是用的瓷器,瓷器!
太有钱了,太富有了,若是能和这种国家达成双边贸易谈判,共同富裕指日可待啊!几个使臣一边感叹京城的繁华,一边决定一定要做好本职工作,顺便再看看能不能多带点东西回去,这里瓷器铺子里随便一个瓶子回国后都是国宝啊!来这一趟太值了,发财了!
于是,使臣们理藩院列出食宿清单后,迅速的愤怒了:们都这么有钱,干嘛还收们的?让们吃吃大户不可以吗?们之前不是从来不收钱的吗,怎么现开始收了?
理藩院官员的回复是这样滴:们太多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而且,们的使臣到们那里去,们是收钱的,朝鲜那个,不要笑,说的就是!所以,礼尚往来嘛,们是跟着们的规矩走的哦,是尊重们的国情的哦!不交钱?不交钱也可以啊,理藩院就不要住了,住到外面的客栈里去吧。友情提醒一下,外面的客栈有大通铺,比较便宜,三十个睡一张床,想要达到理藩院的标准,客栈收钱还贵得多。
使臣们纷纷闹翻了,表示要见皇帝。理藩院官员回复:要见皇帝也行,把国的规矩好好学一学再说,跪拜大礼是必须的。
使臣们和理藩院的纠缠暂且不去管,宫里的瑞格格生产了。或许是对这个孩子太过重视,瑞格格保养得极好,平时补品什么的也没有少吃,孩子太大了,从而难产。
布木布泰很是生气:“哀家跟她说过多少次,孩子太大不利于生产,她却不听,难道哀家还会害自己的孙儿吗?”
同样等产房外的皇后和几个格格,都觉得如果现躺里面的是自己,难产也是心甘情愿的。
瑞格格足足痛了一天一夜,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接生嬷嬷和太医都汗流浃背,问太后:保孩子还是保大。这个问题,同样摆了福临面前。
福临正议事,一时有些怔忪,几个大臣齐齐的拱手:“皇上,子嗣重要。”福临看着他们,想起瑞格格年轻的脸庞,“保孩子”三个字嘴边打了几个转,就是说不出口。
“皇上,子嗣为重啊!”遏必隆正好现场,重重的跪下,“奴才的侄女没有这个福分,万不能为了她耽误了皇家的子嗣!”就算瑞格格是他的侄女,他也不得不选择保孩子。若是让皇帝保了大,皇帝便会落下一个好色的名头,而他的侄女更是引诱皇帝堕落的源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受宠,也不可能有第二个孩子。
“保孩子。”终于,福临淡淡的吐出了这三个字。他明白,一条如花的生命,就因为他的这三个字而消逝了。
顺治十三年正月二十五,皇二子诞生,生母逝世,追封为瑞妃,皇二子交由皇后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