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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贾琏让御林军的抓了,贾赦立时便知是姜武这厮干的,哭笑不得,忙带了过去。
原来这一日贾琏恰有事去御林军公干,入了营门,先通名报姓说明来意,那文书听说他叫贾琏便是双眸一亮!问:“听闻荣国府有位公子就叫贾琏!”
贾琏心想,莫非老子连御林军都给过好处了?遂笑道:“恰是本官。”
话音未落,旁边窜出一位少年“哗”的抓住他的胳膊:“原来就是贾琏!可不许走!跟打一局!”
贾琏愣了。
那少年连拉带拽将他扯到隔壁,只见许多士兵正围着一个台球桌子,有两位正打球,旁有叫好的有骂蠢货指指点点,恨不能亲自上场。
原来这里正是姜武辖下。当日贾赦也送了他一套台球物什,姜武将其置于兵营供同僚及手下兵士闲暇时取乐,横竖他家去可以玩贾赦那套。他玩的时间久,自然比旁球技好些。然姜武并不爱吹牛,老老实实道:台球这东西,荣国府的公子贾琏天下第一,自己天下第二!故贾琏的名声他这一队马中渐成了台球之神。
那少年大喊一声:“贾琏此!”
众兵士“哗啦啦”都围了过来又叫又嚷,纷纷推贾琏上前。
贾琏自江南回府后便是他老子砸过来的一大堆后世规矩,才匆匆学了便来户部报道,随即被圣唤郑松程林刻意支使得团团转,家中偶也玩台球,实球技有限。因知道此物为自己老子弄出来的,见这许多喜欢,倒也颇为得意。笑道:“下官不甚擅长此道。”
众笑道:“谁不知贾琏公子台球天下第一,快露两手们瞧瞧!”乃拥着他上前,先头那个少年自告奋勇做了贾琏的对手。
谁知一上桌,兵士们俱目瞪口呆、面面相窥:这贾琏的球技不是假怂、是真怂!怂得被那少年赢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贾琏面上也有几分涨红,扶杆道:“下官委实不擅此道……”
众大失所望,嘟嘟囔囔散去。那少年望着他奇道:“怎会如此……是怎么赢姜叔父的,从不曾赢他。”
贾琏闻言一愣,因不知就里,只拿言语混过去了。乃回去寻那文书公干。
做完公务,才出营门不过半里地,只听后头马蹄声阵阵。回头一看,有位白袍将军未着甲胄,领着十几个追了上来,望着他森森一笑:“骗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连朝廷官员都敢冒充,当这御林军大营是什么地方!”不由分说围上来,那将军带马向前,伸臂抓了贾琏的腰带往地上一掼:“绑了!”
贾琏呼天喊地没理他,三两下被捆着拿上马,带回去寻一个空账篷先撂着,过了许久来两个审他,中有先头那位文书。问他是谁,冒充朝廷官员有何目的,凭贾琏喊冤叫屈赌咒发誓只不信。贾琏欲哭无泪,道:“是别的贾琏不知道,荣国府唯一个贾琏。只派了往荣国府寻家父来认即知。”
那文书闻言嘀咕:“莫非是真贾琏?姜浩之作甚说他不是?”
另一个道:“瞧他也不像说谎,莫不是小姜从前特怂的时候败给过他,如今不好意思承认?”
贾琏也不敢多言,只求他们着往家里送信儿,只字不提台球之事。那二愈发疑惑。
直到贾赦领着赶过来,姜武听说笑道:“他怎么就知道有冒充他儿子?饭点儿才过,这厮不会是来吃饭的吧。”乃出营门相迎。
贾赦见了他劈头就是一句:“果然是抓了儿子!儿子当日赢了不服气,公报私仇么?”
姜武愣了:“那何尝是儿子!年龄相貌无一相同,不信来看。”
贾赦哼哼唧唧跟着他往关贾琏的帐篷一看,贾琏还捆着,帐篷里连灯都没有,可怜见的,这孩子出娘胎起没遭过这份罪,心疼得贾赦跳起来直骂:“们怎么对家孩子的!这们冷天,冻坏了拿什么赔!”一面上来亲解绳索。
贾琏委屈得立时掉泪了,喊了声:“爹!”
偏军中绳索非是寻常样式,贾赦扑腾好几下都没弄开,好方才那少年机灵,赶忙拽了一下,立时解开了。
姜武目瞪口呆!见他拉了贾琏又是搓手又是揉脸,好半日才说:“他怎么会是儿子!”
贾赦瞪他道:“不是儿子难道是儿子不成!养得出这么大的儿子么?家姜昀几岁?”
姜武指道:“贾琏分明只有十三四岁!”
“噗……”贾赦笑道,“家大姐儿今年四岁,见过的!琏儿是她亲爹,若只十三四岁可如何生下来的?”
“他是大姐儿的爹?!”
贾赦叹道:“却又来,只两个儿子、一个孙女。这个是大儿子,另有小儿子年方七岁,已认得多时。故此,想着那宝贝孙女儿是哪个儿子生的?”
姜武倒真没想过这个,急了:“这……分明贾琏不是他!不对啊……”
贾赦摇头,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姜浩之,欲盖弥彰实没什么意思,事实胜于雄辩!”(哎,金子都觉得他无耻……)乃拉了贾琏出来,问他可吃饭没。贾琏摇头。贾赦又怒道:“纵是囚犯也不能不给饭吃啊!”
此时,姜武的上司、骁骑参领彭潼过来,亲向贾赦赔不是,又招呼他们去营里用晚饭。
贾赦道:“可有热茶水没有?们喝点茶水就走,儿媳妇急着呢。”
彭潼点点头,将他们几个让进去,贾琏一气儿喝了一壶茶,还想再喝时没好意思,讪讪的缩回手来。贾赦遂丢了另一个茶壶给他:“喝H饱为止。”
彭潼又陪不是,贾赦摆手道:“与彭将军并不相干的,姜武那混蛋诚心折腾呢,等回去非报复他不可。”
彭潼知道他们比邻而居交往默契,虽不明所以,也不便细问。
二只坐了一会子便要赶路回去,彭潼亲送至营门,姜武早等着呢。对着贾赦低声道:“且等着,来日算账!”
“算账请寻家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