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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玉满心期待着静待时机给孙晴当头一棒呢,他本来打算着,这期间就暂时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跟这样一个女斗法了,还是应该把注意力都放胡惠乾跟仇万千的决斗上。
然而没想到有些事情由不得他来做主,方世玉想要息事宁,无奈另一方对家不肯善罢甘休、偃旗息鼓。
苗翠花愤而离家的第二天一大早,方世玉挨着凌多多坐着往嘴巴里扒饭,夹起一筷子酱爆笋尖往凌多多碗中放,笑道,“大湿屡次帮了大忙,这个是最喜欢吃的菜了,哪里做的都不如家橱子做的地道,快来尝……”
第二个“尝”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就收了声,看着出现大堂里的孙晴面无表情道:“爹,她来这里干什么?”
孙晴左手挎着一个做针线活计的小篮子,右手提着两个包裹,款款走到饭桌旁边,笑道:“世玉,放心好了,会好好照顾和爹的。”一边说一边把行李放到椅子上。
方世玉正眼都没有看她,而是看着方德,抬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爹,问话呢,这个女怎么又来了?”
方德目视前方,面部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孙晴十分自觉地开口道:“是老爷让搬进来的。”一边说一边走向方德,依靠他身上。
方德极为不自地挪动了一下脚步避开了。
“不会吧?”方世玉不可置信地看向方德,几乎怀疑自己昨天推算得出他对苗翠花还有真情的结论究竟是否正确了,一指孙晴道,“爹,怎么这样啊,娘才刚刚走,马上叫这个女搬进来?”
“……对晴晴,还有一份责任,再者说了,一个家也不能没有女主。”方德缓缓开口道,闭了闭眼睛,“更何况这是大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孙晴走到方世玉面前来,幽幽扫了他一眼,巧笑嫣然道:“世玉,放心好了,会把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的。”
方世玉不屑地哼了一声,嗤笑道:“得了,可不像某些这样随便,方世玉可是要脸的。”
这都特意走到面前来叫板了,看来这顿早餐终究是吃不成了,凌多多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方世玉鄙夷而又不屑地盯着孙晴,嗤笑道:“对不起,才没有这么随便,方世玉只有一个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两只食指都比划出“一”来,着重强调道,“记住,只有一个娘,苗翠花!”
他说完后心中觉得膈应,不想这个大堂里面继续吃下去了,一转身对着凌多多道:“大湿,们一起走,对着这种的脸,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大湿躺着也中枪,大湿真心是无辜的。凌多多本来都要悄无声息地蹭出大堂远离争端中心了,眼看自己又被抓住了,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就一起走。”
“行,稍稍等一下。”方世玉抬起手来,一掌把放置孙晴行礼的凳子劈得粉碎,对着吓住了的孙晴冷笑了一声,“方家是娘的方家,就凭,有什么资格坐她曾经坐过的椅子?”
看了看四下纷飞的木屑,孙晴的笑脸终于有点绷不住了,扯了半天嘴角都没能扯起来,忍了忍低声下气道:“世玉,是不是有意为难呢?”
“是啊,就是有意为难,”方世玉连打哏都没有,直接就一口应了下来,“们方家做好难的,做小老婆就更难了,受不了就走啊,走走走走走……”
凌多多见方德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些看不过眼了,明白他接下来八成是要出声斥责方世玉了,出声打断道:“好了,世玉,方老爷也不是这样不明事理的,孙施主毕竟不是们方家,难道还怕她住到主房去?”
这话分明就是挤兑方德,方德深切感念凌多多李蟹一事上对方家的多次帮助,倒不好说他什么,再加上对方世玉和苗翠花确实愧疚深重,一时颇觉头疼。
他本来也不想让孙晴住到主房去,见方世玉对此抵触相当深,顺势道:“好了好了,宝妈,送孙姑娘到东厢房去。”
宝妈他们吃饭的时候就旁边伺候着,听到自己被安排了新差事,低头顺手抓起角落里放置的笤帚来,装模作样地上比划:“老爷,这正忙着扫地呢……”
方德无法,也不好责骂她,只能把目光投向方贤。
方贤左右看了看,突然蹲地上捂着肚子,一脸痛苦道:“老爷,好像不小心吃坏东西了……”说罢,一溜烟跑了出去。
方德抿了一下嘴唇,又见孙晴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无奈又愤懑地一跺脚,甩袖道:“算了,送去东厢房!”
孙晴连忙跟了上去,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道:“老爷,也不怪世玉不肯接受,没有名又没有份的,凭什么要接受呢?”
这才刚进门就想着讨要名分,话里话外要的还是正妻之位,还真以为自己有一天能成为方家的女主?方世玉火气又有点上涌,往前走了两步,又生生忍下了,咬紧牙关道:“等着吧,别想得意太久了。”
这种事儿谁遇上了都得窝火,尤其孙晴那句话早不说晚不说,非要方世玉能听见的距离问出来,还扯了方世玉不肯接受她才要让方德给她名分的借口,明显是故意挑衅。
凌多多颇为同情他此时的处境,有意岔开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刚刚劈碎板凳的那一手真是漂亮,这段时间内力又渐长啊?”
“武功高了又怎么样?以前被雷老虎威逼着打擂台的时候,都没现这种憋屈感。”方世玉牵动唇角自嘲一笑。
“那是当然的了,跟雷老虎那是举起拳头来打,打得过就赢了,打不过就死了,哪来这种弯弯绕绕?”凌多多不甚意地轻笑了一声,“别放心上,看爹今天的行为就该明白,他对那个女是真没有动心。”
方德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维护孙晴,孙晴几乎可以说是被方世玉指着鼻子骂的时间段内也是多有忍耐的,最后是看方世玉后来实闹得不像话了,方才想要出声打断的。
更何况真正精虫上脑就该咬定让孙晴跟他一块住主房的,若是方德意志坚定方世玉再怎么闹也无可奈何。
刚刚的情况是方世玉一闹再被凌多多一挤兑,方德就松了口,与其说是被逼无奈,不如说是顺坡下驴。
一个男要是真被一个女迷得神魂颠倒,乃至要坚定万分地因为她休弃妻子,哪里会像方德这样,任由孙晴受这么大的委屈?
方世玉也觉得确实如此,想了想却又气难平:“就是纳闷他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住进方家?”方德明显不乐意跟这个女同床,却还巴巴地把请进来,这样也太矛盾了一点。
凌多多对此不以为忤,笑道:“这还不简单,方老爷刚刚自己都说了,他对孙晴有一份责任,才把请进来的。”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方德的认知中,理当是相信了孙晴的话,以为自己占了家的身子,那自然就需要负起责任来。
“这种男真是太蠢了,他说不定从头到尾都被那女给算计了,什么同床共枕很可能就是一逞言,竟然还要负责任?”方世玉抱怨了一句,想想却也叹气道,“算了,真是服了他了,他从以前也一直是这样,老实蠢笨得是个都能骗了他去。”
一个有一个的性格,硬让范伟进化成赵本山本来就不现实,凌多多笑道:“也消消气,别纠结这个了,再多忍十天半月的,要赶走她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方世玉应声道:“嗯,说得不错,现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安慰花姐,还有帮助惠乾练武。”
说到这个,凌多多关切道:“苗师姐的精神状态还好吗?她现哪里躲着呢?”
方世玉正想说什么,突然间一指右前方,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出声。凌多多扭头看过去,发现方德的身影正好从拐角处一闪而过,看模样是刚从东厢房出来。
“那边是主卧。”方世玉一拉他的手,示意他跟上自己,偷偷摸摸来到主卧的窗户下面,侧着耳朵偷听。
凌多多刚刚跟着他一块墙角蹲下,就听到里面方德闷声自语道:“翠花,也不想这样,只是债主就要临门了,到时候什么都没有……实是不忍心看着跟受苦……”说到最后,声音中已带哽咽。
这句话证明了他跟凌多多先前的猜测大部分都是正确的,这无疑给方世玉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松了一口气,脸上带出了一点笑意。
想不到一次听墙角还能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凌多多配合地对着他一笑,拉着离开了窗户边,走出一段距离道:“这下子总算是可以放心了吧?”
“就知道德哥不是这样的。”方世玉恢复了平日里笑眯眯的模样,只感觉这一早上从孙晴那里得来的气被方德一句话就说得烟消云散了,接着两刚刚的话题道,“花姐现纵乾和胡老爹原来的老宅子里面,还不让告诉爹她藏身哪儿呢。”
想必这两个闹一通最终还是能皆大欢喜的,凌多多提议道:“现咏春等都想如何帮助惠乾,也不差一个了,还是先顾好自己家中的事情吧,惠乾那边就暂且不要管了。”
“那怎么行,惠乾也是的好兄弟呢,他马上就要经历生死大战了,肯定要帮一把手的。”方世玉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再者说了,对于那个女,虽然已经知道了如何捕鱼撒网,却还没有拿到合适的渔网,急也急不来,先去安慰安慰花姐,然后再跟一起去监督惠乾练功!”
凌多多一想也是,应道:“这样也好,那跟先一块去看看苗师姐。”
“走了啦!”方世玉抱着他的脖颈,感叹道,“大湿,真是好,大大的好!”
类似的句式他都已经听得耳朵生茧了,凌多多椅了一下脑袋,翻白眼道:“得了,别耍贫嘴了,还不知道惠乾家旧房子怎么走呢,前面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