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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电话,肖君毅有点失落的靠坐了沙发上。又是这样。上次生日也是,花了大心思作出一张贺卡,寄过去后就渺无音讯,别说电话致谢,连张纸片都没传回来。这次提起原型机,也是张口就是见自家小叔,别说现小叔不北京,就算,非要去找他吗?点金石跟安信技术部分明只差2层楼……
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过诡异,从上次西山做客后,曾经一点点被拉近的距离突然跌入了断层。就像一只圆滑的刺猬,陈远鸣再次用礼节性的态度把自己包裹了起来,言谈举止没有半丝破绽,却日渐疏离远去,不着痕迹的拒绝着自己的示好和亲近。
放平时,肖君毅真不会多想,本来就打算持久战,这点挫折又算什么。但是巧的是当时小叔也发现了不对,两相叠加,就让他不由产生了一丝疑虑。不会是因为动作太过明显,被对方识破了,才不动声色要拉开距离吧?
有了忐忑,心思就更难安定。幸好这段时间他手头的工作并不轻松,一股脑投入研发和拓展项目,才把那份焦灼慢慢压下,也成功的转移了小叔的注意力。如今随着北京互联网业务的正式开通,君腾公司的生意正式进入起步阶段,光缆研发也到了充实技术力量的时段,再过几天可能就要南下一趟去摸摸深圳方面的底,顺便撬点墙角回来。有了这个行程,也知道陈远鸣目前就香港,他才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谁知话还没开口就碰了一鼻子灰,让怎么能不倍感沮丧。
但是再怎么纠结,心底的渴望却没有减少半分。肖君毅摊开手,无意识的搓揉着左手指尖,似乎想要抚平那股让心底发颤的麻意。这段时间又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消息,不论是国兴基金金融猎场上的捕获,还是林家那边传来的赞许,这个真正的小圈子里,他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不再掩饰自己身上的光芒,随着事业圈的扩大,必然也会有更多目光被这耀眼的光芒吸引,紧紧跟随其后。
如今已经很难说清自己心底的欲望饱含了多少复杂的情绪,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火光愈盛,就愈发难以自持的欢欣雀跃。长长叹了口气,肖君毅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无力的把头枕沙发椅背上。也许他该这份感情没有真正变质之前,去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捅破那层隔两之间的窗户纸。就算惹出些麻烦,也好过煎熬中无疾而终……
管它呢,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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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里,文文紧张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奔驰他是认识的,但是这种模样的奔驰还是首次见到,更别说乘坐。不论是屁股下面坐着的真皮沙发,还是车门或方向盘上镶嵌的木料,都透出了一股高贵奢华的味道,自己则像一只渺小的老鼠,上错了该不上的船。
局促不安的挪了一□子,他又往一旁缩了缩,想把自己再遮严点。自从刚才上车,后视镜里就一直扫来不善的目光,前面那位年轻司机(或者是保镖?)根本就是把他当小贼一样看待,毫不隐藏自己的鄙视。比起那的神色,或者马老板的态度,身边这位老板几乎可以称得上善了。
目光轻轻挪动,文文用眼角悄悄打量着坐身边的男。这就是今天马老板让他来伺候的。由于是第一次去这种公开娱乐场所,又被按着画了妆给了警告,刚才他根本就紧张的气都喘不过来,也没看清这的长相,只觉得那双眼睛太过锐利冷漠。现独处一处,他才发觉这位老板原来是如此的年轻,且英俊。
是啊,这才是真正的英俊。文文也算是影视圈里混过的,圈子里的俊男美女不知看过多少,却很少有像这位一样,带着一种毫不矫揉造作的俊朗,没有半点奶油味,也不用任何修饰雕砌,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不很张扬,也决不低调,只是那么自自然然的坐着,就跟这辆昂贵无比的轿车融为一体,似乎那些豪华的、奢侈的,让羡慕的东西本就该为自己服务似得,英俊又充满了魅力。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跟那些黑道士搅一起,文文根本就不相信这样一个会跟马老板那种货色称兄道弟。暗暗握紧了拳头,努力压住心底的慌乱和紧张,他悄然下定了决心。刚才追上来时可能只是迫于无奈,但是现,他真的不愿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了。不论这身份如何、嗜好怎样,这都是他目前能够选择的最佳目标了。
轻轻咽了一口唾液,男孩稍稍挺直了腰板,巴望着那位年轻老板能够转过头来,问他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但是直到轿车开到酒店,他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反而径直打开了车门,走下车去。
傻了几秒,文文一咬牙,跟着走了出去,想要缀对方身后,却再次被那位保镖拦了下来。
“老板。”小宋再次拦住了那个男孩,有点为难的看向陈远鸣,“这小子……”
似乎现才想起自己车上还带了个,陈远鸣慢慢扭过头,打量了对方一眼。
“怎么,还不想走?”
声音挺轻,似乎还带着点嘲讽意味,但是这时那还顾得上那么多,文文涨红了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谢谢老板您,要不是您,马老板那边……如果您不嫌弃,…………”
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陈远鸣轻哼了一声,朝小宋挥了挥手,“没关系,让他跟着。”
小宋明显愣了一下,续而飞快的放下手,跟了两身后。他当这位陈老板的保镖也有大半年了,也算是最熟悉他日常行程的几之一。老实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带回家,没想到居然会是个男孩。然而只是走神了一瞬,小宋马上又板起了脸,这种私生活上的事可不是他该关心的,还是任务更重要。
从上电梯到走进房间,只花了短短几分钟,文文手心就出了一层惫,努力维持着表情的自然,他跟着大老板走进了一间豪华套间,那个保镖被随手打发了,房门咔哒一声落锁,让他背上不由自主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局促不安的站房门前,他紧张的打量着这间豪华到超乎自己想象的房间,这就是所谓的“总统套房”吧?布置的根本不像寻常旅馆,而像某种豪华私宅一样,宽敞又明亮,只是窗帘都拉得死紧,看不到房间外的景象。
看着对方脱下了休闲西装随手扔沙发上,又走到吧台前到了杯酒,却依旧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文文紧张的又吞了口唾液,期期艾艾的开口,“老板…………”
一道目光扫了过来,陈远鸣抬手指了下拐角处的盥洗室,“去把脸洗干净了,到客厅找。”
如蒙大赦,男孩飞也似的逃进了隔壁盥洗室,陈远鸣端着酒杯漫步走到了沙发前,让自己全然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中。
多久了?重生以来,有意或者无意的克制情感和欲望,让自己像一台真正的机器一样飞速运作,不眠不休的建立着那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他都快忘了放纵二字该如何书写。这种近乎自虐式的克制又为了什么?
死亡应激症的反作用?上辈子识不清的生理反射?或者只是单纯的压抑惯了,忘记了该如何表达或者发泄欲望。轻轻抿了一口酒,任辛辣味蕾上爆炸,滑入喉腔,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甘甜。陈远鸣露出了丝苦笑,其他欲望上,自己也没有太多拘束,吃穿住行都已经符合现的身份地位,偏偏性方面,还守得跟一个苦行僧似得,似乎他这具身体真得已经年近四十,而非青春洋溢、随时都渴望爆发的时节。
何苦呢?
既然都送上门来了,不过是尝个鲜罢了,省得天天顾虑那么多,平添一些无聊的烦恼。轻轻一笑,陈远鸣一口饮干了杯中琥珀色的佳酿。不过只是发泄罢了……
盥洗室的门发出了一声轻响,他的目光扫了过去,只见那个男孩慢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垂的很低,头发已经被水打湿,粘了几缕面颊上,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扯开了,几点水痕沿着脖颈滑进去,似乎连锁骨都沾上了点湿意。
这不是他的型,真的不是。太单薄,太脆弱,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随意的把空杯放一旁的矮桌上,陈远鸣挑起了抹略带嘲讽的微笑。
“来这边。”
(防抽分割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