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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厨房里飘出油煎的香气,土司,香肠,鸡蛋,旁边刚切好的一碟哈密瓜。
柴夫站饭桌前张罗,对着工说,“把昨晚煲的猪肺汤端出来。”这是她昨晚见到小儿子回来才特意煲的,润肺去火。
柴一诺从楼上下来,穿着深浅蓝方格错落的衬衫,卡其布的长裤,一派小清新,“妈,早,”
“早!”柴夫一脸骄傲的看着儿子,对着另一位正布置餐桌的工说:“早餐可以上了。”
和柴一诺坐自己固定的位置上,柴夫说:“爷爷去许家了,爸爸也走了,今天就咱们三个。”
柴一诺点头,喝了口水:“老三还没有起?”
“比起来的早!”楼梯上传来柴少的声音,随即看他走下楼来,脚步很快,活力四射。
“快来喝汤?”柴夫接过工手里的汤,放自己旁边的位置。
柴少走过来说:“妈,早,二哥早!”而后自己的固定位置上坐下。
“早”
柴夫没说话,而是仔细地打量着儿子,生怕出去一趟,少了几块肉回来,虽然看着没什么变化,还是忧心的说:“外面辛苦了,也没家里的饭吃。”
柴少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半碗汤,“习惯了。”
“这次还顺利吗?”柴一诺问。
柴少扫了二哥一眼,“们这次配合隔壁市那里严打,明面上抓了四十多个,但还扯出很多,其中还有那一家。”
哪一家?
柴一诺想到自己提起来不愿说名字的,除了本市的龙家,就是那一家了,真丧气!
他吃了口早餐随口道:“这周是什么日子,坏消息真多。”
“还有坏消息?”柴少又一仰头,汤碗见底,他把小碗塞给柴夫,“妈,下次给换大碗,没时间。”
“吃饭总是这样,不利于身体健康。”柴妈妈忧心忡忡,柴少除了喜欢吃许家菜的时候会懂的细嚼慢咽,其它时候都和打仗一样,但还是站起来给儿子去换大碗。
柴少看着妈妈离开,立刻追问:“怎么了,说吧。”
柴一诺也不隐瞒,把金三说的话和柴少说了,却没想柴少听完竟然冷血地说:“早叫把那地方关门大吉了,又不是正经地方,们这次重点打击就是夜总会里面贩卖的软性毒品。”
“是吗?”柴一诺追问,自从知道自己的夜总会也有贩卖软性毒品之后,他有些寝食难安:“那知道咱们这儿这方面的情况吗?龙家……?”
话没说完,就看柴少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自己:“哥,疯了,敢家提这个姓,还好爷爷不,不然拐棍抽!”
柴一诺郁闷,心想他也不想,可是家现已经踩上门了。
想起来爷爷和柴家的恩怨,他闷闷叹了口气,感觉有些隐隐的头疼,想说什么,最后觉得也没意思,那夜总会他是不想弄了,可是毕竟也是自己两年的心血,柴少哪里懂。
“回来那么晚,第二天依旧要准时上班。把工作辞了吧……”柴夫端着碗出来,一边走一边唠叨,第一千零一次的话题,当妈妈把子女的身体健康永远放第一位。
柴少却说:“不上班,怎么打击犯罪分子?除非他们都关门大吉。”笑眯眯的看着柴一诺意有所指。
关门!
关门!!
关妹的门!!!
柴一诺瞬间暴怒,本来就想关门的事情,有还乌鸦嘴的乱说,这不是关门的问题,是面子问题!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气不死不甘心是吧?”
柴少惊讶地抬头看着他,怎么这就生气了?
他抄了二哥的夜总会,他都没生气,今天自己也没说什么呀?!他并不知道柴一诺正为龙家焦头烂额。
柴妈妈看着柴一诺真的发火了,忽然幽怨的接口道:“儿子,怎么抢了的台词?”
救场是妈妈的责任,她心里也奇怪,柴一诺脾气是极好的,一直很让着柴少。
今天是怎么了?
柴妈妈看柴一诺不说话,唯有使出杀手锏,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小声劝道:“诺诺,也别怪弟弟,他怪可怜的,小时候都怪没看好他,让那个带他的保姆虐待他,所以年纪那么小,就留下了这个不记女样子心理病。”说完,竟然瞬间眼泪流了下来。
这又是哪一出?
柴一诺这下真头疼了!
“过去那么久的事情,妈还提那些干什么?等有空,去看几次心理医生就好了。”柴少也唯有安慰。
柴夫却变本加厉,抹着眼泪说:“现眼看都这么大了,以后结婚怎么办?这简直都不敢想,老婆要给戴绿帽子,挎着一个男走到面前也认不出可怎么办?”
这是当妈妈该说的话吗?
柴少露出郁闷的表情,苦闷的看向二哥,刚刚的兄弟斗嘴已经都忘了,此时就要兄弟同心:“认得的,二哥那里,那个叫阿缘的女孩,就认得的。”柴少理直气壮的说。
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底气,需要哥哥的支持。
却没想柴一诺根本不配合,落井下石的说:“那是因为那女孩总穿一种样子的衣服。”
“胡说,上次她明明穿了买给她的裙子!”柴少修正他。
柴一诺冷笑了下说:“还是花的的钱!”
“阿缘说了,那是劫富济贫!”柴少继续表现理直气壮。
柴一诺不理他,对着妈妈说:“那女孩,傻的很!就是她烧了老三的房子,妈别忘了。”
“烧房子算什么,就说这怎么没有同情心。”柴少也一拍桌子:“认识她的时候,不知道她可怜的,都不知道饿了多久,住那个江南公园里。”转头对着自己妈妈说:“是真的住公园里,四面透风的房子,她说还睡过树上。”
柴夫呈表情呆滞状。
“是不是很可怜?所以让她去二哥那里上班了。”柴少对着妈妈说。
柴夫点头,机械的附和:“有个地方上班是好点。”
却没想柴一诺更怒:“好什么好,那是祸害,先是把烂金鱼扔进的风水鱼缸里,又是把那儿当家了,现,她每天除了睡觉,都待里头。”
柴夫不解:“白天也待里头?待里头做什么?”
柴一诺露出极致郁闷的表情说:“她说外面太热,里面有空调!”
柴少左手捂上脸,这么丢脸的事情,还有丢脸的说法,好有惜缘的风格。
柴妈妈一看俩儿子没事了,一拍手说:“现没事了,都给老实上班去!”
“妈,的眼泪呢?”柴少问,说不哭就不哭了。
柴夫一顺头发:“目的已经达到,女的眼泪只是武器,不知道吗?”说完站起来:“呢,出去打牌去。哎呀~~~每天都要去,真辛苦!”
上班的没喊辛苦,要打牌的说辛苦!
柴夫叫了司机,出门欢快的打牌去了,留下俩儿子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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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柴一诺和柴少也分别出门。
今天,柴一诺约了高格,高格说有事找他。
俩去了前两年玩赛车的地方,小跑了两圈,高格把车开离赛道,下了车,把手套钥匙交给旁边。
柴一诺的车跟停他的车后。
“退步了。”柴一诺一关车门就说。把手套和钥匙交给另一个,两向旁边的看台走去。
“是不是时间都用来玩音乐了?”
高格笑着说:“想玩也玩不了多久,家里总催回去。”
“也该收收心了,这些到底只能当爱好,不是男的事业。”柴一诺25岁,比高格大两岁。
高格没说话,想到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那三个,的确,能玩的时候不多了,总得有事情做。
不过,这之前,还是想能多撑几天是几天,他看着柴一诺言归正传,把想给惜缘弄个更衣室的想法说了。
柴一诺听完,简直不知说什么好。
高格心里也觉得这事办的不漂亮,可是也没办法。
“也就暂时吧,她不知还能干几天,飞羽家那边一直催他过去,要是也一回家,她也许就不这地方干了。”高格说。
柴一诺看高格忧心的口气好像自己妈妈早晨的样子,笑着说道:“那准备万一回去了,把她也带走吗?”
高格笑了笑:“不怕实话告诉,飞羽大概也会想带她走,看她到时候想去哪儿,总得给她安排个适合的地方,现这里,真不适合她。”随后有些自嘲的说:“还真不知道,怎么接手了这么个麻烦。”
可柴一诺怎么听,怎么也没有抱怨的意思,不过,想到这里他忽然问道:
“知道阿缘是什么地方来的吗?”
“她说是江南。”高格说,随后又自言自语:“但她的口味也不完全像南方。”
柴一诺想到早上柴少的话,接口问道:“确定不是江南公园?”柴一诺笑着说:“家老三可是说,他认识阿缘的时候,她住江南公园。”
“什么?”高格大惊失色。
急急的和柴一诺分开,柴一诺很大度,答应了更衣室的事情,关键是现非常时期,柴一诺想到也许这个夜总会他真的不想继续经营了,那么,高格一点小小的要求,也不算什么,自己也不常去才是关键。
高格此时已经完全不乎这个,他乎的是——
住公园里?
还是江南公园?
想到之前对惜缘奇怪的感觉。
她那长得飞快的眉毛睫毛,那么腻滑的皮肤,还有她那如同白纸一般不堪世事的单纯。
妈的这不是个什么什么精转世吧?
妖精?去~~现代社会哪里有妖精?
狐狸精?去~~就她那智商,别侮辱狐狸家族了……次奥,不是说不是精吗?怎么又联想到了狐狸精,狐狸精也是妖精呀!~~
高格苦着脸,心中森森的惊悚了。
寒气一路顺着脊椎向上冒,令他觉得开车都开不稳。
到了飞羽家,踌躇地站铁门外,他按了门铃,不一会,飞羽来开门。
“家干什么?”他战战兢兢问飞羽,一些想法一但冒出来,就无法停止了。
飞羽的脸色正常,笑着说:“正教她练琴呢。基础的乐谱认的差不多了。”
高格继续心神沉重,刚走到前屋游泳池的位置,就听到惜缘里面自弹自唱:“moneycanbuyeverything……”
高格脚步一顿,看向飞羽:“这教的?”
飞羽笑着说:“觉得挺好。”
卧槽!
高格泪目:好什么好,moneycantbuy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