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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德十九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是夜,洛州城内张灯结彩,花红柳绿,玩灯男女,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洛州知州府临着长富街的玩灯楼二楼上,设放着许多围屏桌席,楼檐下挂着湘帘,悬挂着许多花灯,炎文贵并宅内妇儿女等楼内赏灯听曲,说话吃酒。
炎无忧和慕汐颜一起站一扇楼窗后看着街上搭得数十座灯架,还有四下围列的许多杂耍买卖指点说笑,只见炎无忧指着下头最大的一座灯架向汐颜介绍:“瞧,那一来一往的是转灯,或仰或垂的是吊灯;中间那十分辉煌好看的分别是芙蓉灯,荷花灯,绣球灯;周围四架灯分别是,和尚灯,讲的是月明与柳翠相连;钟馗灯,说得是钟馗与小妹并坐;秀才灯,揖让进止,存孔孟之遗风;媳妇灯,容德温柔,效孟姜之节操……”
说到这里,慕汐颜噗嗤一声笑了,看着炎无忧道:“娘家时,也曾随家里到外头看灯,从没看到过说得那什么秀才灯,媳妇灯,所以想怕都是胡诌的罢?”
“哪有胡诌,若不信,带下去问那些看灯的男女,看他们怎么说?”映着长街上的灯火,炎无忧看汐颜的笑餍分外明媚,粉嫩唇瓣边的两个小小梨涡笑起来越发的深,不由得心中一热,张口笑道。
汐颜往下看看,倒是十分想下去到街上转一转,但悄悄往后瞥一眼,见公公炎文贵和婆婆罗氏都身后那一桌上吃酒听曲,王姨娘和焦姨娘也一边相陪,便打消了那主意。但到底心中有些痒,于是压低声对炎无忧说:“公公和婆婆,姨娘们都,怎好私自跑开?”
炎无忧也往后一看,随即凑到汐颜耳边道:“不妨事,跟走,去和娘亲说一说,这里等……”
汐颜半信半疑得点头。随即便见炎无忧径直走到罗氏身边儿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罗氏看汐颜一眼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几句。炎无忧便转身向汐颜走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含笑说了句:“走罢。”
两一前一后得下楼来,汐颜便好奇得问:“是怎么和婆婆说得,她竟允许们出去?”
炎无忧不语,却伸手拉住汐颜的手,往知州府内自己院子里去。汐颜不解,但还是顺从得跟着她走。两进了院子,炎无忧拉着她进了书房,进到书房中后,将门一阖,回身便将汐颜搂住,低首气息火热得来吻她。
汐颜一抖,压低声有些扭捏的问:“……不是说出去看灯么?”
“可更想看……想和这么着……”炎无忧喘气道,说话的功夫,灵舌已经熟门熟路得撬开汐颜的牙关,滑了进去,一下子缠绕住汐的小舌,勾逗纠缠起来。
汐颜这才明白原来炎无忧对自己动了这种心思,刚才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带自己回书房和自己亲热。这半月以来,两都没有好的时机亲热,难怪她要动这种心思,这时候院子里的丫头仆妇们大多前头伺候,少数看院子的也三五几个凑一起吃酒,院中无,书房里又没有点灯,倒让两有了这样的机会。
炎无忧裹挟着汐颜的小舌,那小舌的滑嫩馥郁让她意乱情迷,舒服得发抖。搂住汐颜的手不自觉得汐颜的腰侧抚摸游走。
汐颜被吻得身子酥软,下腹阵阵收紧,炎无忧抚摸着她的腰肢时,再忍不住口中“唔……”一身呻|吟出声。腰侧是她极为敏感的所,以前被炎无忧搂住时,便觉得自己被她掌控住了。如今腰侧的爱抚无疑是点火,那火焰一霎时蔓延到全身,到口腔中时,往常只是被动接受炎无忧的吻的汐颜,也开始生涩得回吻炎无忧,炎无忧灵舌偶尔一松得刹那,小舌却去她舌尖上一点,一勾,引得对方再次火热席卷而来缠裹住她的小舌,摄住她的心魂……
炎无忧的手越来越大胆,顺着汐颜柔软的腰肢往下游走到臀线,隔着衣裙揉捏着汐颜的翘臀,一面更加狂热得吻她。
汐颜只觉身子热得不行,颤栗不已。全身的热意一阵阵得向小腹涌去,腹下不断收紧。炎无忧她臀瓣上的揉捏更是刺激得她几乎要大声呻|吟出声。她实想不到,平时外表看起来冷清端肃的自己的“夫君”这种时候竟然是如此的狂野,除了被她吻得气都回不过来,她的手更是她身子上不停点火,火焰炙烤得她十分难熬,腿间似乎流出了些什么……
“无忧……很难受……嗯……”汐颜低喘着出声。
炎无忧手上继续不停,火辣辣的吻落汐颜如初雪般细腻的颈项,再顺着颈项到耳后肌肤,舌尖间或汐颜耳孔中扫过,激得汐颜颤抖着缩着脖子躲避。每次躲过一下,炎无忧又追上去吮吸挑逗。汐颜只觉身子酥麻不已,脑中一片空白,眩晕感越来越强。
“娘子……哪里难受?”炎无忧气喘吁吁得汐颜耳边问。
汐颜怎么好意思说,只能含混说:“……头晕……”
这话出口,炎无忧心中咯噔一下,倒还是真得怕这样的刺激让自己这小媳妇儿受不住,别像自己一样晕倒就不好了。手上停住了动作,炎无忧离开汐颜耳边,深吸口气问:“现好些了没?”
那让汐颜舒服得眩晕的刺激不再,身体热度降下去以后,脑中恢复清明,那眩晕感也淡了下去。
“嗯,现好些了……”汐颜小声答,但同时心中又升起一些烦躁和失望,仿佛是身子中积蓄得快感并没有宣泄出来而造成。
黑暗中,炎无忧将汐颜拥进怀中,两大口喘气。良久,待气息平定下来,心跳也恢复如常,只听炎无忧说:“这元宵节过了,正月十八,们就一起去京城,到了外头,就不必如此小心,要自些。”
汐颜伏她怀中,嗅着她衣上的那熏染上的梅花香味,陶醉得轻声道:“还有三天,真想快一些到来……”
“这傻丫头,三天很快,明日起来就得让房中丫头帮着收拾衣物等东西,一眨眼就过去了。”炎无忧轻声笑道,“对了,打算让房中的哪个丫头随行?”
汐颜知道这一回陪着炎无忧去京里赴考,随行的丫头仆妇和小厮一共是六,两个贴身使唤的丫头,两个粗使仆妇,两个打杂的小厮,自己可以带一个贴身服侍的丫头,其余的都是婆婆罗氏为炎无忧定下。
“带山茶去。那丫头觉着不错,这回出门也让她见见京城的世面。”汐颜想了想答道,心中想起山茶每每说起京城时那一脸的向往之色。
炎无忧点头,“好,就这么定下了,一会儿出去便跟娘说。”
说完,炎无忧想起已经出来好一会儿了便说:“才将跟娘说,心中发闷,让陪出来走一会儿。这会儿们快些回去罢。”
于是两携手出来,到外头廊子下灯笼之下,彼此替对方整理了衣裙和发髻。见廊子下有丫头不曾放完的几个烟花,炎无忧兴起,便将那个烟花拿到院子正中点了放了,惹得汐颜仰面笑嘻嘻看,连声赞好。放完烟花,两个携手一起重又回到玩灯楼上。罗氏见两回来,便点手招呼两到自己身边儿坐下。恰恰那两个唱曲的女子刚唱完曲儿,罗氏赏了酒和银钱让两下去歇着,楼上都是府内家眷。
“无忧,让媳妇儿陪出去走动下可好些了?”罗氏拉着炎无忧的手笑着问。
炎无忧点头答:“好多了。”
罗氏又说:“再过三日,十八那天就要上京去赴试,这两日就不用那么辛苦,好生歇着,路上车马劳顿,先养好身子为上。”
“省得,娘,汐颜才将对说她带她房中的丫头山茶一起去。”炎无忧看了眼汐颜,对罗氏说道。
罗氏刚欲说话,只听坐汐颜旁边儿的王姨娘忽然惊讶得指着慕汐颜左边耳后的一块肌肤说:“大奶奶,耳朵后面怎会有一块红斑,虽说开春了,但外头雪都没化,照理说不该有什么蚊虫叮咬以至于此罢?怎的出去一趟后回来就被什么蚊虫咬了呢?”
王姨娘这么一说,众不由得都往汐颜耳后看去,屋内高悬着数盏八角宫灯,亮如白昼,只见慕汐颜左耳后白腻的肌肤上有一块拇指大的深红色红斑,看起来的确如王姨娘所说不像是蚊虫叮咬形成的疙瘩,倒似是……
屋中的炎文贵,罗氏,焦姨娘等都是过来,一看之下,便明白那红斑极似欢爱时形成的吻痕。
王姨娘一边说一边又看着慕汐颜关心得问:“大奶奶,这红斑痒不痒,痛不痛?要不要叫丫头去拿些药膏来抹一抹?”
汐颜闻言拿手摸一摸耳后,并未觉得王姨娘所说的那处肌肤上有什么红斑,更没有觉得痛痒,便摇头道:“姨娘,说什么?怎么不懂?”
王姨娘看着汐颜噗一声笑,随即转眼状似无意得看一眼炎无忧漫声道:“不懂,可这里有懂……”
炎无忧王姨娘说出第一句话时,心中便暗道不好,原来刚才书房中和汐颜狂热相吻时,没有控制住自己,不小心她耳后肌肤上留下了吻痕。书房中没有点灯,所以并未看见,出来后外头廊子下站着整理衣裳时,廊子下的灯并不亮,再加上两想着快些回去玩灯楼中,这吻痕就不曾注意到。
谁料王姨娘却是一直关注着两,见两一起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又留心到汐颜回来时粉嫩的唇瓣比往常红些,甚至于平日清澈的眼中此时犹带有一丝未散的春情,不由得联想到两是否出去有什么自己猜测中的事发生。仔细观察之下,便发现了汐颜左耳后的那一块吻痕。这一下,王姨娘心中十分得意,连连感谢菩萨帮她,就这炎大小姐上京赴试前夕,出这样的事,要是闹起来,看罗氏怎样收拾,说不定将大姐儿上京赴考之事闹黄了也有可能。若真是如此,可是大大的称心如意。
罗氏等都看到了王姨娘看向炎无忧的眼光,便一齐向炎无忧看来。炎无忧纵然素来冷静自持,但被这么多探询的目光一扫,面上也禁不住有些不自然起来。但这种情况下,她知道自己万不能表现失常,否则就真的让浮想联翩,对自己和汐颜大大的不利。
藏大袖中的右手拇指用劲全力食指上一掐,炎无忧站了起来笑道:“才将和汐颜后头院子里放烟火来着,不小心那燃着的烟花崩开烧了的手,又有一团落到汐颜脖子上,想是烫了,谁料那傻丫头却不自知。”
一面说一面将自己掐红的手指众眼前一亮,好才将点那几个烟花时,炎无忧手指上还有几点黑色的火药,此刻加上她那赤红的食指,倒让不得不信她的话。
罗氏等刚才虽然听了王姨娘的话起了疑,但此刻听炎无忧这一说,又看到了她赤红的手指,和那手指上那几点墨黑的火药痕迹,便也相信了她的话。
“的儿,一个大家小姐,要看烟火,叫小厮丫头们放给看便是,何苦自己去放,瞧,烧着手了罢。幸好不曾烧得狠,否则为娘怎么放心去京里……”
罗氏絮絮叨叨得一面说话,一面去拉炎无忧的手看,炎无忧“嘶”了一声,缩回手去,仿佛极怕痛的样子。
慕汐颜见炎无忧那皱眉忍痛的样子,还以为她真被刚才的烟花烫着了,赶忙问:“姑娘,烫得厉害不?要不要这会儿去让拿药油来擦一擦?”
炎无忧心中长叹口气,心道,不知道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好她不知道也不曾看见那吻痕,否则就算自己这般遮掩,众看她那羞得滴血的脸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真是万幸。
“嗯,和彩宣一起去房中把那本草堂的烫伤药油拿来罢。”炎无忧垂下眼眸答道。
汐颜应了声“好”立刻站起来,去招呼屋角站着的彩宣一起下楼去替炎无忧取药。
王姨娘见状张口还欲说什么,却听炎文贵说:“没有事便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似孝儿心性,此番去京里赴考,若是侥幸得中,将来公主跟前切记要矜持端肃,要有为臣子的样子。”
炎无忧起身欠身恭谨道:“无忧谨记爹爹的教诲。”
炎文贵上下扫一眼炎无忧道:“坐下罢。”
炎无忧依言坐下,炎无贵又开始说起到京里后要去拜见谁,以及哪里落脚待考等事。一旁的王姨娘插不上话,心内不由得愤恨不已。眼见得这么好的自己可以看好戏的机会就被炎无忧三言两语化解了,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太好,还是自己运气太背。眸光冷凝得看了炎无忧一眼,心想,也不知道大哥接到自己的信后,有没有按照自己交代的去办,今日已是正月十五,孙芸儿大概明后天便会来,等她来了便知消息了。今天算是大小姐侥幸躲过一劫,但不知道躲得过初一,可否躲得开十五?
罗氏坐炎无忧身边儿捧着盏茶喝,耳朵虽听着炎文贵和炎无忧两父女说话,但视线却越过茶盏的边缘一直瞟着王姨娘。王姨娘眼中如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的冷凝自然是落了她眼中。
其实刚才她看到慕汐颜耳后的那红斑后,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是吻痕。而且直觉让她联想到那吻痕和自己的女儿有关。自从慕汐颜以冲喜的名义嫁进来后,她便发现自己一惯对冷淡的女儿似乎对慕汐颜却是很好,而且随着日子变长,两个之间也是越来越亲密。她发现自己的无忧似乎对慕汐颜说话时,格外的温柔,一旦慕汐颜跟前,自己女儿的眼睛便一直黏她身上,而且两个互相看着对方时,似乎都是情意绵绵的样子。
这几个月来她的怀疑越来越重,直到今晚,那吻痕的出现,让她一直以来的猜测几乎被印证。不过后来炎无忧用燃放烟花被烫到来解释,成功得消除了众对她的怀疑。但她作为炎无忧的亲娘,却对自己女儿太过于了解,那几乎毫无破绽下的淡然之下却仍是有一丝紧张和不自然被她感觉到了。
罗氏心中,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女子有情,相伴终生。这以后的各样压力让她实不敢想象。可是这个时候,若是自己闹起来,那无忧又怎能安心去赴考,无忧不能去赴考,老爷怕是会大发雷霆之怒。况且从王姨娘眼中那惊鸿一瞥的冷凝目光中,她感觉到了那阴寒的敌意。于是又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王姨娘故意误导自己去怀疑无忧,然后一旁看好戏,想让自己闹起来,耽误了无忧的功名,最后定会让老爷和无忧都恨自己。
理智让她立刻下了决定,千万不能中了王姨娘的计,干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自己的网已经撒下去,眼看要收网,先要收拾了那一直吐着芯子的毒蛇再说。至于自己的孩儿和汐颜的事,还是等无忧考完了女科再说。考完女科后,大事已定,她有的是法子分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