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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颜听完后想起今日从洛州出来,除了晌午时稍事休息,便一直赶路,如今晌午过了又有两三个时辰了,也不知出了洛州没有便继续问:“们赶一天路了,也不知道到哪里了?”
“这好办,问下就知道了。”炎无忧闻言便将马车的车厢上一扇小窗推开,朝外喊了声:“谭四!”
外头就有一个粗豪的男子声音响起:“姑娘,叫小有何事?”
“现如今们到哪里了?”炎无忧问。
那叫谭四的男子马车右侧的车窗前回话道:“回姑娘的话,已到了洛州和定州的边界,前面就是双英集,双英集属于定州。”
炎无忧“哦”了一声又问:“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们今晚哪里歇脚?”
“这会儿已是申时末,再有半个时辰们便能到双英集了,那里有朝廷的驿站,们到那驿站中去歇息罢。”谭四朗声答道,停了停又说:“小这就派一名公快马加鞭去前头双英集的驿站去通知驿丞早些备好饭菜,铺好床铺,备好热水,待姑娘到了便能好生歇一歇了。”
“嗯,甚好。那就这么着。”炎无忧马车中点头道,随即将车窗关了,回头看向汐颜笑道:“听到没有,前头已经是定州界了。坐了这一日的马车,都乏了,半个时辰后就能好好吃一顿饭,好生歇一歇了。”
汐颜扭了扭腰,伸了伸腿,对前头的热菜热饭倒真是产生了向往。
双英集驿站中,炎无忧和慕汐颜吃完饭各自回二楼的客房,驿丞早备了热水房中,两的丫头彩宣和山茶分别伺候着两洗漱了歇息,然后才房中的罗汉榻上铺好被子睡下。
驿站底层大堂中,以谭四为首的七八个洛州知州府内被派出来护卫炎无忧的衙役正围坐几张桌前喝酒吃肉。风雪里奔波了一天,炎无忧特意赏赐了五两银子给谭四,让他领着手下弟兄好生吃喝。本来朝廷驿站内备有一般的饭食并不花钱,但若是想酒肉管够还是要给驿丞些额外的银子买酒买肉。
谭四坐着的那一桌除了他还有这双英驿站的驿丞丰越,以前谭四往来于燕京城和洛州城之间公干时,也有数次这里歇脚,因此和丰越相熟,两脾气相投,常一起喝酒闲话。
“兄弟这一趟出的差倒奇怪,瞧着还有些丫头婆子并两位小姐?”丰越喝了口酒看了楼上一眼问。
谭四灌了一大口酒方说:“也知道万岁爷开了女科,们知州之女素有文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一回便是差带领手下弟兄护送小姐进京赴考。”
“原来如此……那若是家小姐高中,将来兄弟可是要得双份的赏赐。不定家知州大一高兴下来,这位子就得往上挪一挪了。”丰越一张脸喝得通红,觑着谭四笑道。
谭四知道他酒量浅,此时有了些醉意,但话还是说得自己爱听。于是便端起酒壶又给他斟满了杯酒道:“来,丰大哥,再喝点儿。”
丰越满脸笑端起斟满的酒杯喝了一口,忽地想起什么来道:“兄弟,瞧差一点儿忘了告诉一件正事儿。”
谭四拿起筷子正夹菜吃,听他这么说便问:“大哥,是什么事?说来听听。”
“这半月来……从云州过来的公或官眷都说定州和云州边界的官道上有些刁民纠集山民截道,讹诈过路之的钱财,如今护卫家知州小姐上京必然要走那条道,大哥……大哥这里提醒要小心些。”丰越因为酒意上头,口齿不清含混说道。
谭四听完,将手中筷子往桌上“啪”地一拍,端起酒盅满饮下一杯,哈哈笑了两声,有些不宵道:“一群乌合之众,们兄弟还怕了他不成。惹恼了,手起刀落,砍他几个,也是白砍!”
丰越拍拍谭四的肩膀:“兄弟,反正……反正哥跟讲,小心驶得万年船……”
“多谢大哥,小弟记住了,来,喝酒……喝酒……”谭四拿起酒壶给他和自己斟满,再次举杯劝起酒来……
次日起来,炎无忧一行用过早饭,出来上了马车,依旧由谭四等衙役护卫左右,离了双英集的驿站,继续往京城而去。一连两天,路上倒还顺遂,到了第三天晌午,炎无忧和慕汐颜马车上随意用了些糕点茶水,正靠一起打盹,忽地从马车外传来颇为吵闹的喧哗声,马儿长嘶一声,随即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
两被马车剧烈的颠簸从软榻上弹起来,几乎撞到车顶,自然是立刻就惊醒了。汐颜一把拉住炎无忧的手臂,有些惊慌得问:“无忧,出什么事了?”
炎无忧镇定地她手上拍拍安慰道:“别慌,问一问外头的?”
随后,炎无忧将马车上的一扇小木窗推开,还不等她开口问话,便听见马车外响起谭四粗豪的声音:“小姐,别慌,前头有几十个附近的山民截道想要讹诈钱财,方才咱们的马车被那些无赖搬来的大石和木头堵住了,去让他们搬开。”
炎无忧马车里“嗯”了一声,随即加了一句:“谭四,别惹事,这些山民多,看他们要多少银子,给了,也好平安通过。”
谭四外头应了声“好”,随后策马往前去,同行的衙役也紧随他身后打马跟随。众骑马到前头一看,堵官道上的山民约有三四十,穿得破破烂烂,看样子像是这附近落雁山中的的庄户家和猎户。
“们是哪里来的破落户?竟连洛州知州府衙门的马车也敢截下,就不怕回头官府拿了们去下大牢?识相的赶紧将这道上的石头和木头都搬了,们不和们计较。”谭四马上横了眼底下站着的众多山民凶狠得吼道。
一些胆小的山民被他这一吼,不由得缩了缩头,往后退了几步。谭四马上看堵道上的众被他这一声吼,似乎有一小半的退步,密密匝匝堵眼前的群松动了些,不由得有些得意。心想,到底是乌合之众,这些截一截那些没几个随从的官眷或者商户还行,碰上像自己一样会刀枪拳脚的公还不是只有乖乖的让道。大小姐还说给他们几个银子不招惹他们好过去。若真是就这么给了这些银子,那还要自己这样的护卫做什么,以后说起来怕是会遭耻笑。
他方才答应大小姐只是面儿上给她尊重,实际心里早就有将这些截道的山民用武力赶开的意思。自从两天前听双英驿站的驿丞丰越说了有刁民截道劫财的事后,他心中便想除非不让他碰见这些,若是碰到了定要给这些些苦头吃。
谭四正得意,却见站前头的一个穿着破烂棉袄,手中拿了把猎叉的三十出头,面色黝黑的精壮汉子大声对身后的众喊道:“大家别怕,那厮不过是恐吓们,们想一想,去年庄稼欠收,入了冬雪大,又受了雪灾。谁家没有饿死?官府何曾管过们?如今们就是向这些要银子花也是应该。放了他们过去,家里的老小不定又得有饿死。们忍心回去再看见死?”
这精壮汉子话一出口,那被谭四的话吓到退了几步的山民重新又往前聚了他身后,将路再次堵得死死的。
谭四心头火起,狠狠得向那出口说话的精壮汉子看过去,“噌”得一声从腰间抽出佩刀来指向那道:“这刁民,聚众拦截官眷,再不让开,信不信爷这就劈了!”
随着谭四抽刀手,跟他身后的七八名衙役也相继抽出刀来,一霎时只见众的刀映着道旁山石和树枝上的积雪,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本以为自己这边的兄弟亮了刀,那些乌合之众会被吓倒让开路来。谁料前头的那精壮猎户冷笑一声,看向谭四道:“不信!像这样的看多了,色厉内荏而已。还有,信不信,今天们这道是截定了。”
“这狂徒!以为真不敢杀?杀这样的毛贼,杀了也白杀!”谭四怒视着那带头的精壮汉子愤然说道。
话毕,便将手中刀一举,对身后的七八位衙役大声喝道:“兄弟们,先随把那匪首给砍了!”
“是!大哥!”谭四身后的七八位衙役齐声应道,随即将手中的刀都举了起来。
空中又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天阴了下来,眼看一场惨烈的厮杀发生即。
站一众山民前头的那精壮汉子诡异得望着谭四一笑,将手中的猎叉拿起大力的往空中一刺。官道两旁的一多高的枯萎的芦苇丛中突然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空中便响起了一阵阵“咻咻咻”箭羽破空而来的声音。
“啊!”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官道上传开来,原先举着刀杀气腾腾的谭四等纷纷中箭从马上跌落下来,躺积雪的官道上痛苦呻|吟不已。所有都是肩上或者腿上中箭,并不致命。
这时谭四等才看到从官道两旁的大片枯萎的芦苇丛里钻出来二三十位手持弓箭的山民。这些原来早埋伏官道旁边的枯萎芦苇丛中,前头堵路的不过是设计了一个陷阱让自己这些钻而已。况且前头堵路的除了那带头手持猎叉的猎户以外全都是两手空空,很容易让放松警惕,结果却着了道。
那手持猎叉的精壮汉子将手中猎叉往身后的一个山民手中一甩,大踏步的走到腿上和肩上各中了一箭的躺雪地上一脸痛苦模样的谭四跟前,抬脚朝谭四受伤的肩头上踩了一脚,嗤笑道:“怎么样,大个子,说杀不了吧。想杀,也不打听打听是谁?”
谭四本来忍着痛不吭声,给他这狠狠一踩,痛得狠了,禁不住也闷哼了一声,双目充血看着那汉子,巴不得爬起来撕碎他。心中这会儿却是懊悔不已,万不曾想出这趟差竟然会出这样大的纰漏。一时莽撞行事,落入这些的陷阱,跟随自己护卫大小姐的弟兄们全都受伤。这些劫财都好,万一要是对大小姐不利,自己又如何回去向知州大交代。
想到此,谭四忽然想起大小姐说要给银子买平安通行的话,便忍住痛低声下气对眼前站着的精壮汉子道:“这位好汉,且别动手,们要多少银子,们都给。还请不要伤了家主……”
那精壮汉子听了这句话后,面儿上忽然狡黠得一笑,蹲□来,伸手谭四脸上拍了两拍道:“才将还凶神恶煞,这会子知道服软了,晚了。老子想怎么着,和无关……”
说完,站起身来,朝后头一个身背皮囊的小子说了声:“虎子,这些官老爷想必赶路也乏了,给他们一来一口酒解解乏……”
谭四不解的微微抬起身,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身背一个大皮囊的小子和两个汉子走了过来,见到一个躺地上呻|吟的兄弟跟前,就蹲□去,两个汉子掰开那兄弟的嘴,背皮囊的小子就朝他口中灌上一口不知是酒还是水的东西,随后那兄弟便软软得闭眼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难道他们是要下毒毒死一众兄弟?谭四心中浮起第一个念头。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想法。若是这些截道的山贼想让众死,刚才放箭的时候直接射死就完,何必多此一举。正揣测间,那几个已然走到了他身边。随即他也被强行掰开嘴,灌了一口东西进嘴。
浓烈的酒味一下子口腔中蔓延开来。是酒?谭四几乎立刻肯定,不过随着酒味的弥漫,一眨眼间,眼皮沉重,身子发软,头开始发晕。这……这是蒙汗药!
谭四无力得躺倒雪地上,眼睛闭上之前,侧头往大小姐坐得马车看过去,纷扬雪花中,见那些那精壮汉子的带领下正朝停路中的四架马车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