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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汐颜急切出声,一面喊一面伸手去抓住对方的肩膀往右边猛地一拉。这时候她根本顾不得想这宫装女子身后的蒙面男子从何而来,为何要偷袭面前蹲着帮她捡拾花瓣的女子,只是本能的不想眼前这受伤。
羽凤仪是何等机敏的,毕竟北边后军都督府的军营里呆了七年,因此汐颜一急切出声,她就知道恐怕后面有未知的危险正向她袭来。顺着汐颜往右拉的力就势往地上一倒,只觉左边臂上一凉,一支寒光四射的利剑擦着她左臂刺过。
那刺客见一击落空,手腕一抖,迅疾将手中利剑往右平着挥出,继续向羽凤仪颈部招呼。慕汐颜那时还没来得及站起身,见那蒙面男子的利剑如电般又向那宫装女子砍去,而且看那男子的挥剑速度极快,下一刻定会砍到那女子脖子上,恐怕她就要身首异处,血溅当场了。一霎时,只觉心头大骇,不由得“啊”一声惊叫出声,脚下一软,跌坐地。
倒地的羽凤仪好似脑后有眼一般能看到那刺客随后的一剑,紧接着头一低,趴到地上往旁边一滚,那堪堪要砍到她脖子上势必得的一剑她头顶上方几寸处划过。
这一连串的动作极快,青衣蒙面男子连续两剑落空,不由得微惊。心道,果然这北边后军都督府内历练了七年的永泰公主不同凡响。想来他也是天下间少有的快剑,竟然偷袭她的情况下还不曾得手,虽然那绿衣女子瞧见他先喊了起来,但永泰公主随后的应变却也是十分的快。
不过,这第三剑,他却有把握不落空。因为他看见永泰公主连续避过两次袭击后,此刻正仰躺地上,两手撑地上,头微微扬起,大口喘气,紧皱着眉,看起来有些吃痛的表情。他注意到她左臂上有鲜血不断的涌出,将金色的宫装左边衣袖染红。
只不过一眨眼间,青衣蒙面男子向前跨出一步,右手持剑向空门大开的羽凤仪胸口刺去,这一剑他使尽了平生修为,务求一剑贯胸取其性命。
羽凤仪半躺地上,见那刺客第三剑当胸刺了过来,红唇微哂,幽深的眸子中忽地眸光一凝,撑地上的右手忽地一抬,一扬,只见一蓬极为细小的针雨从她袖中暴射而出,朝那近身向前挥剑向她刺来的青衣蒙面男子射去。
青衣蒙面男子哪料到躺地上的永泰公主竟然是以退为进,故意示弱,引他上前下杀手,趁着他认为必会得手,放松警惕,从而使用暗器反击。这种暗器他认得,是江湖上早已断了传承的金陵陈家制作的暴雨梨花针。这种暗器一次只能发出上百枚细长的钢针,但却因为机簧弹射力极大,钢针速度射出极快,近距离之中杀伤力非常大。
这种传说中早已失传的暗器出现永泰公主手中,委实是他从未想到过的。那使尽了平生修为的一剑,前顷的身姿此时根本无法停住,心中暗道了声,“不好!”
胸口已然被那一蓬暴射而至的钢针射中,剧痛似胸j□j炸般传开来,他剑势稍迟,羽凤仪已经从地上飞快得跃了起来,将一旁惊呆了的慕汐颜拉起,向着玉兰花林另一边的兮然阁跑去。
青衣蒙面男子持剑即追,不过只跑出几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疼痛加剧,张口一阵猛咳,嘴中吐出几口血来。他立刻知道,方才自己被那暴雨梨花针射中,已然是伤了筋脉。不得已停下脚步,不甘的望了一眼永泰公主拉着那穿绿衣的女子越跑越远,消失白色的玉兰花林中,摇摇头,转身踉跄着往相反方向跑开。
兮然阁离羽凤仪被蒙面青衣男子所刺的地方只不过有数百米远,因此很快羽凤仪拉着慕汐颜就跑出了玉兰花林,遥遥的看到了兮然阁门口等候着她回来的朱佩儿等。
慕汐颜跑得气喘吁吁,心跳得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了。刚才那惊险绝伦的一幕把她吓坏了,她懵懵懂懂得就由那宫装女子牵着手跑了起来。直到跑出了玉兰花林,没听到后头传来那青衣蒙面男子追来的脚步声,她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那拉着她手跑的宫装女子一眼,见她左边手臂半边衣袖都被血染透了,忙紧张的问了一句:“受伤了,要不要紧?”
羽凤仪往后看了一眼,确定那刺客没有再追来,才放缓了脚步,脸色有些苍白得看了汐颜一眼,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兮然阁门前等候羽凤仪回来的朱佩儿等远远得见到了她拉着一个女子的手从玉兰花林中跑了出来,看起来似逃命一般,仿佛身后有追赶。这一下,众都被吓到,朱知友立刻觉得是出事了,马上向身旁众一挥手,大喊:“快!大公主有事……”
来不及把话说完,已然发足狂奔,向羽凤仪和慕汐颜两跑了过去。朱佩儿和其他扈从忙迅速跟上。等到朱知友等跑到两跟前,见到了羽凤仪左臂染血的衣袖,惊得几乎魂飞魄散。
“公主,刺客何处?有几,穿什么样子的衣裳?”朱知友立刻按着自己腰间的宝剑急声问。他是永泰公主羽凤仪的侍卫长,从七年前就跟随羽凤仪左右,今天出现了公主遇刺这样的大事,自然是难辞其咎。但他知道既然公主已然脱险,那这会儿捉拿那刺客才是第一要务。
朱佩儿关心的却是永泰公主的伤,见到她染血的左边衣袖,泪珠儿早滚落下来了,掏出袖中绢子上前去一面替她擦手掌上的血迹,一边呜呜哭起来,“都是们的错,没有护好公主,竟然让公主遇刺……公主疼得厉害么?要不要紧?”
羽凤仪这时却来不及和朱佩儿说话,只是吩咐朱知友,“即刻让回去传话派叫金吾左卫来将大觉寺围了,另外派去让大觉寺主持净空将寺门关了,不许进出,等金吾左卫的来了好好盘查刺客。”
朱知友忙应是,随后转身派了身后跟着的扈从去办羽凤仪吩咐的事。
等他指派了手离开,羽凤仪才又说:“知友,那刺客是一个青衣蒙面男子,方才后面那玉兰花林中悄悄尾随而来行刺于,用了暴雨梨花针才脱险。想他受了伤,或许跑不远,立刻带去那边搜查一番。”
“是,公主!”朱知友一拱手,转身对朱佩儿说:“妹妹,即刻陪着公主出寺去回府疗伤。”随即留下四位护卫,自己带了五六快速冲入兮然阁后的玉兰花林中。
朱佩儿哭着应了,忙请羽凤仪移步回府。那剩下的四名护卫抽刀手,将羽凤仪围中间护卫起来。
羽凤仪抬脚就走,谁知跨出去一步,却被拖住。转回头一看,却只见那位刚才玉兰花林中提醒她小心躲过一劫的温婉秀美的女子看着她似乎十分的吃惊,站原地身子稍往后倾,正将被她握着的手使劲地抽|出去。
朱佩儿自从羽凤仪一从玉兰花林跑出来时,就注意到了她右手紧紧牵着的那穿着柳绿色衣裳的秀美女子,只是她并不清楚眼前这和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毕竟能进到大觉寺里来的都是大周的宗室皇亲,剩下的是服侍他们的宫内侍还有侍卫。可眼前这穿绿衣的女子却怎么看也不像是服侍的,所以她虽然好奇但却并不敢开口打听。此时见那女子使劲儿地把手从公主手中抽|出去,明显是不想跟着公主走的意思。
“……要回去……”慕汐颜望着那宫装女子怯怯地说。从方才围拢过来的那些侍卫和使女嘴中她才知道了原来这是公主,而且从她的年纪看,应该就是无忧和庆成郡主等口中所说的永泰公主了。想起自己刚才玉兰花林中对她十分的不客气不觉有些赧然。方才被她拉着逃命什么也没想,此时知道她的身份后再被她拉着走,汐颜就有些忐忑了。出了刚才的事,她现十分想回到炎无忧身边。
羽凤仪不知为何却不想松开她的手,仍是紧紧的攥着道:“方才树林中多亏了姑娘提醒,才能躲过一劫,不知该如何报答姑娘。姑娘若不嫌弃的话,不若随到府上略坐一坐,待包扎了伤口,换了衣裳,整治一桌酒筵以谢姑娘。”
这话实是说得十分的含蓄。无论是谁都应该知道公主请去府中设宴相谢,并不仅仅只是吃什么饭,而是或有重酬,或有相交之意。能与大周的举足轻重的大公主相交,无论是宗室皇亲,或者是平民百姓,不啻都是一种荣耀,更是和权利中心的物搭上了边儿,这对于个或者家族来说都极为有利。是都无法拒绝这样的提议。
可是慕汐颜却从来没想过什么权利和家族利益等事,所以羽凤仪的提议对她毫无吸引力。她只是觉得既然危险已经过去,那么她现应该赶快回去。怕外头呆久了,凌坡阁中下棋的炎无忧见她久久不回去,会担心她。而且眼前这身份如此高贵,让她心中有很大的压力。
抬头看了羽凤仪一眼,汐颜垂眸再次怯怯得说:“……要回去,有等……”
她连着两次想抽|出被公主握得紧紧的手,但却抽不出来,只觉她手掌中心的薄茧硌着她的手带给她一种强硬的不容说不的感觉。急怕之下,汐颜的脸浮上了红晕。
羽凤仪却对汐颜的反应感觉讶异,自己刚才那样邀请到自己府上坐一坐,这么明确的相交之意她竟然不知道?或者是不意?
若是不知道的话,羽凤仪觉得她真的单纯可爱。
可若是不意的话,羽凤仪觉得她更让自己想去探寻,想认识她。
看到眼前温婉柔美的女子粉腮染红,羽凤仪只觉自己的心一窒,眸光越发幽暗。
“哦,到底是谁等?可是的家?若是如此,觉得自己真要过去致谢。”羽凤仪望着慕汐颜含笑道。
慕汐颜忙摇头,“不是,不是,是……家姑娘和她的朋友……”
“家姑娘?还有家姑娘的朋友?这倒有趣。”羽凤仪勾唇一笑,心想难不成这女子是谁家宗室皇亲家的婢女?那这一家宗室自己倒是极想知道是哪一家了。
于是羽凤仪开口:“那请带去家姑娘那里,想当面向她致谢可好?还有,姑娘可否告诉姓名,到现还不知道这位救命之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