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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众都被十皇子的哭声给惊动了,大公主和三皇子带头,来到院子,就见十皇子站偏殿前,拉着二皇子李毅的衣服下摆,嚎啕大哭。
李毅弓着身体,胡乱地拍了拍十皇子的后背,见非但没止住他的哭声,反而让他哭得更甚了,便一脸不知所措地收回了手,转过头来,向出来的众寻求帮助。
北毓和赵晏也跟群后出来,谢朔第一时间看到姐姐,颠颠地跑到她身边,又见保护过他的赵晏也,就大方地冲着赵晏也笑了一下。
北毓低声问谢朔:“怎么回事?”
谢朔耸肩,不甚意,“哦,十皇子啊?没什么的。他自己那边摔倒了。”谢朔随手指了个方位,“本来也没什么事,还是自己爬起来的。可后来又见没理他,就抱着二皇子哭起来了。”
北毓觉得哭笑不得,十皇子却觉得十分委屈。尤其来得一多,他就更是委屈无边了。刚刚还只是嗷哭,如今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打起了哭嗝。
李毅简直是被这场景弄得想抓头皮,他虽然挺大个还喜欢跟孩子们玩一起,但不代表他喜欢哄哭了的孝子啊。
见大公主一出来,李毅立马闪身,把自己的袍角从十皇子手里硬拽出来,然后把大公主推到他身前。
身前猛地换了,十皇子茫然地眨了眨被泪水遮蔽的眼睛,从声音里认出是大公主,便又继续安心地哭起来。
大公主也觉得棘手,她蹲下|身,尽量温柔地问:“小十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得小十如此伤心?嗯,快告诉姐姐?”
十皇子抽了下鼻子,觉得大公主总算问到点子上了,不像刚刚二哥哥那样,只会一路道:“别哭呀,别哭呀,别哭呀……”跟念经一样。他努力地平复了一下呼吸,目光四周寻找了一圈,最后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身影。十皇子抬起胳膊,中气很足,气声却不连贯地道:“是……嗝,是九哥哥……嗝,九哥……嗝……一直……追!”
九皇子李秩正一边专心致志地握手里的雪球,转圈地把雪球握得夯实。
这是谢朔教给他的,他们两个刚刚已经控制了全场,把所有都打趴下了,正想向一直旁边观龙虎斗的李毅下手,十皇子就那边哭起来了。
李秩正为还没打到李毅捶胸顿足,还想向谢朔使个眼色待会儿一着偷袭李毅,结果转眼就见谢朔扔了雪球,跟一只撒欢了的小狗似的奔着北毓去了。李秩心中对谢朔刚刚的那点惺惺相惜,立时就转为了不屑,蔫儿头按小雪球去了。正按得认真呢,就听见十皇子指认他。
他抬起头来,眼睛翻得眼白比眼黑都多,“是追,又没推。自己没跑好滑倒了,怨吗?”
十皇子张大嘴,“……都不扶!”
李秩撇嘴,“又不是自己站不起来。都没趁机上去用雪球打。”
十皇子都不哭了,“为什么要打?九哥是弟弟。”
李秩:“这里的都是兄弟,这又不是外面打架。这是打雪仗,又没分队,自然愿意打谁就打谁。若因是兄弟就不能打了,难不成们这些打谢朔一个?”那还要脸不要?
十皇子:“就打他嘛,做什么要跟他合起伙来打们?”
李秩先是犹豫了一下没说话,见十皇子却因他不吭气,便像是终于得了理似的,他才道:“因为们太笨了,跟们一起打一个,嫌丢。打仗嘛,要么两方势均力敌,当一方的头头。要么就跟最厉害的一起,把们都打趴下。”
十皇子无言以对,扁扁嘴,倏地嚎一嗓子,又哭起来了。
得,听到这,再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是一帮孝子,彼此争宠吵闹,一点正经的内涵也没有。
可旁的孝子也就算了,十皇子再小,也还是个皇子,众怎么可能看他哭而不理。
可皇子们的职责里绝没有哄弟弟这一项,就算没有这帮宫外来的小姑娘,这也是太监、宫女的工作。是以十皇子场的兄弟一堆,却没一个肯屈尊降贵去哄孝子的。而又因有女主子,太监、宫女也只能一旁默默递手帕,不得近前。这任务自然也就落到了大公主的肩上。
可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哄这个弟弟,平常这也不是她该干的事情。于是她就蹲十皇子身前,眼见着越哄他越是哭得厉害。而一帮小姑娘就站大公主身后,也是尴尬非常。
最后,还是一个穿着水蓝色长裙的姑娘出来,拿过一个宫女的手帕,叠了只造型可爱的小兔子递十皇子面前,柔声道:“十皇子莫哭,看,小兔子都出来看啦。再哭下去,十皇子的眼睛可要比小兔子还红啦。”
十皇子其实早都已经后劲不足了,再哭也只是干嚎,只是大公主跟李毅似的,一直念叨:别再哭啦,别再哭啦。他就偏偏想接着哭给她看。可就是干嚎,也是很累的。正好这时候这位姑娘出来了,他便从善如流地抹了下眼睛,“这只小兔子是白的,眼睛不红。”
姑娘一笑,“因为它的红眼睛跑到十皇子脸上去啦。”
十皇子羞赧地捂了自己的眼睛,嘀咕:“才没有,的眼睛也不红。”片刻,又把手拿下来,小声问:“姐姐,想要的小兔子,行吗?”
蓝裙姑娘欣然把小兔子递给十皇子,后者乐呵呵地接过来,又转身,喜笑颜开地冲着九皇子去了。
大公主终于被解脱出来,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冲着蓝裙姑娘感激地一笑。
一场孝子之间的小打小闹,至此终于落场。
赵晏就对着北毓轻声道:“那姑娘姓董,是吏部侍郎董余清的嫡长女。前途无量。”前面是介绍蓝裙少女的身份,后面却是评价董余清其。吏部侍郎位居三品,京城,乍看并不如何煊赫。可如今的吏部尚书年已老迈,董余清上位,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北毓笑道:“世兄真是消息广博,小妹都没将这诸位姑娘认全。”
“呵呵。”赵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他知道北毓的意思只是说他知道太多他不该知道的事情了。他久居京城,认识京城的高门公子,这很正常。可各家各户的姑娘,除非两家是通家之好的,否则别说能一眼就点出来谁是谁,本该是连家家里有几个姑娘都不该知道的。
董余清再前途无边,此时也绝不可能跟威远侯府扯上关系,赵晏却一眼就能知道董姑娘的身份,显是事先做过功夫的。
赵晏从没北毓面前隐瞒过他消息灵通,否则也不会送北毓那尊将军小雕,如今也只是把这消息灵通的范围再扩大一些,展现北毓面前。北毓这样说,也只是表示一下惊讶,并没有旁的意思。可不知为何,赵晏竟一下子心虚了起来,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只得闭嘴。
谢朔还站北毓身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见两个都不说话了,觉得有些尴尬,正想说什么缓解一下,就见着正殿里,先是出来了几个太监,躬身立迎,随后以舒贵妃为首的一干后妃和内命妇们,也走了出来。
院子里站的,除了皇子和公主赶紧上前见礼外,旁的小姑娘们赶紧退到一侧,让出道路。舒贵妃走最前,三妃随后,四嫔再后,后面便是婕妤们和大批的内命妇了。
舒贵妃走到二皇子李毅身前,停下,微微笑道:“刚还要让去通知们,要到开宴的时间了。就听说们都跑到外面来了。怎么?是屋子里太闷?”
李毅正要答话,就猛地听到群中一声惨叫。
众循声望去,就见两个后宫的贵摔倒地上,其中一个小腹微凸,此刻从她身|下,却是有大量的血液流了出来。
那声惨叫,就是出自这位怀孕的贵。
众都好像呆愣了,谁都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舒贵妃赶紧道:“快传御医——”
那贵身下的血却越流越多,叫声也一声惨似一声。同她一起摔倒的脸色仓皇,不住地往后退着。
靠近两的婕妤和内命妇,也无敢上前插手,全都纷纷退开。
就这时,太子妃也突然脸上一白,捂了肚子,“哎呦”一声。
舒贵妃的脸色一时难看极了,连那摔倒的贵都顾不上了,连声让扶好了太子妃,往她寝宫送去。
太医一来,也是先被拉了去看太子妃情形。连三妃都跟着舒贵妃一着,看太子妃去了。
好一会儿后,那摔倒的贵才被也扶往偏殿。
院子里最后只剩了一群没招待的内命妇和小姑娘,场面混乱到极点。
赵晏却趁不注意,低声问谢朔,“刚刚十皇子具体是哪摔倒的?”
谢朔原还只是呆呆地看着众忙乱,被赵晏一问,才猛地反应过来,也低声回道:“一样的地方。”
赵晏漫不经心似地,从茫然的群中穿过去,来到两摔倒的位置附近,这地方正位于正殿前稍偏一点的地方。他用一只脚地上轻轻地滑了两下,回头冲跟他身后的北毓和谢朔低声道:“雪下有一层极薄的冰。是以这块地方,比其他地方要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