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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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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城东和平幼儿园。

窝窝穿着白色的小棉袜裹厚厚的小被子里面,用手指头轻轻的戳旁边的小二黑。

“汹哥哥,睡了吗?”

小二黑揉了揉眼睛,翻了身往窝窝身边凑了凑,“刚要睡的,怎么了窝窝?”

窝窝咧嘴一笑,圆滚滚的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好高兴的,睡不着,想要跟聊天。”

“嘘。”小二黑伸出手指头压低声音,悄悄地把脑袋探出被窝,“不要这么大声,如果让老师发现们没有睡午觉又要被批评了。”

窝窝“哦哦”两声,使劲点了点头,又往小二黑身边凑了凑,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这样悄悄的说,别就听不见了。”

窝窝长得又白又软,两只大眼睛跟会说话一样,小二黑看他一眼傻笑了几声,帮他盖好小被子,“好的呀,想说什么?”

“明天要去医院看爸爸和小弟弟,好开心,现也跟一样是大哥哥了。”

小二黑疑惑的眨了眨眼,“什么小弟弟?爸爸住院跟有小弟弟有什么关系啊?”

“唔……也不知道哎,不过城城说有小弟弟了,爸爸住院好辛苦,要去陪他,明天不来幼儿园了,嘿嘿。”窝窝一想到可以一天都跟爸爸腻一起,不用上课,眼睛都笑弯了。

小二黑失望的“啊……”了一声,“明天不来了呀……那就成一个了。”

窝窝凑上去亲他一口,“亲一下,会想的,汹哥哥。”

小二黑傻笑几声,抓了抓头发,眼睛一下子变得黑亮亮的。

这时候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窝窝低呼一声“哇,老师来了”赶忙闭上眼睛,小二黑也装模作样的缩紧被,搂着窝窝一动不动的装睡。

“徐先生,窝窝现正睡午觉呢,现就要接他走吗?”

幼儿园李老师一边往前走一边笑着开口,旁边的男一如当初刚带着儿子来报名时一样英俊帅气,虽然比上次见瘦了很多,脸色也有些不见阳光般的苍白,但还是风度翩翩,让看着就赏心悦目。

“是啊,他爷爷生病住院了,一直念叨着要见孙子,所以就来接他了,下午的课可能要耽误了,先给您请个假,不好意思了老师。”

帅气的男笑的非常温和,那双狭长的眼睛带着点愧疚,哪里还让李老师说得出什么拒绝的话,难怪脸色不好,还瘦了这么多,原来是家生病了。

“没关系的徐先生,家生病最大,这个们能理解,现孩子的课程很简单,落下一节半节也没什么关系,现进去叫窝窝出来,您稍等一下。”

偷听到这些话的小二黑睁开眼睛,一脸失落的小声开口,“窝窝,叔叔现就要接走了吗?”

窝窝疑惑的抬起脑袋,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一脸的疑惑,“不对啊,他不是爸爸。”

小二黑简直被逗笑了,跟着往外一看,“又不是没见过爸,窝窝又想耍什么无赖?是不是舍不得呀?”

“可他真的不是爸爸呀,可是长得又好像的说,唔……他是谁?”窝窝的脑袋一下子晕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不会认错的呀,虽然这个叔叔长得很像爸爸,但是爸爸笑起来比他好看多了,而且爸爸好像也比他高一点点。

寝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小二黑赶忙把窝窝的脑袋按倒下,两个小家伙接着开始装睡。

“窝窝出来一下,爸爸来接了。”

老师小声的叫了一声,窝窝害怕被她发现自己不乖乖睡午觉,连忙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撅着屁股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

“快点哦窝窝,爸爸还等呢,不要吵到其他小朋友睡觉。”

老师催促了一声,窝窝其实不愿意出去的,很好奇为什么其他都说外面的叔叔是他爸爸,明明完全不一样嘛。

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是又压不住想知道外面那个为什么会跟爸爸长得那么像,于是慢慢吞吞的跳下小床,跟着老师走了出去。

站门口的男穿了一件铁灰色的外套,一看到窝窝就笑了起来,走上前来伸出双手。

窝窝下意识的往老师身后一缩,“老师……他不是爸爸。”

“这孩子又开始跟耍小性子了,不就是昨天没给买棒棒糖吗?瞧瞧,睡的头上都是汗,爸爸给擦擦。”

说着他没等窝窝反应过来,弯腰一下子把他抱怀里,窝窝害怕的叫了一声,男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手帕往窝窝的嘴巴、额头上擦。

窝窝潜意识里感到了害怕,伸手就要去抓,结果那块手帕又擦到了他的鼻尖,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出来,他一个音都没再发出来,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接着眼前就黑了。

“瞧瞧,刚才还跟耍脾气,现被伺候的舒服了倒头就睡,真是个小祖宗。”

望着已经趴自己肩头睡着的窝窝,男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对李老师笑了笑,“老师,每天都要跟这么多小怪兽斗智斗勇,真佩服您呢。家里这一个就够折腾的了。”

李老师对孩子的脾气性格非常熟悉,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孝总是喜欢用闹别扭的方式引起家长的关注,所以对窝窝的反应没有一点怀疑,笑着眯起了眼睛,“是啊,刚才钻出被窝的时候还困得打哈欠呢,一看到撒几下娇也就老实了。”

男笑着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把手帕塞进口袋,“李老师,家里还有事情,先带着窝窝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们再联系。”

小二黑侧着耳朵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坐不住了,想到连着两天都见不到窝窝,他就觉得舍不得,跟着窜下小床,没有任何征兆的跑了出去。

房门打开的时候,李老师吓了一跳,“汹,出来干什么?”

“尿急,要上厕所。”

小二黑捂住肚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完全不顾老师的叫声,一眼看到窝窝的身影追了上去,“叔叔叔叔,窝窝明天不来了吗?”

他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男一下子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波动的神色转瞬即逝,接着笑着点了点头,“当然了,明天就送他回来,们就又能一起玩了。”

说完他对小二黑笑了笑,抱着窝窝转身走了,小二黑不死心的又追了几步,“窝窝再见!”,可是自始至终窝窝都没有抬一下头。

“看不见窝窝睡着了吗?个械蛋,中午又偷偷跑出来,都告诉多少次了,中午必须睡觉。”

李老师拉着他往回走,小二黑只觉得非常奇怪,但是他还年纪太小,根本想不出这件事到底哪里奇怪。

趁着老师喋喋不休的时候,突然一甩手,扔下老师又追了上去。

可是这个时候男已经抱着窝窝走出了幼儿园大门,小二黑没有家长和老师领着,根本出不去大门。

“汹哥哥,爸爸住院好辛苦,要去陪他,明天不能来幼儿园了。”

“他不是爸爸,可是长得又好像的说,唔……他是谁?”

窝窝的话耳边回响,小二黑越想越不对,虽然他年纪小,思维简单,但是知道窝窝不会骗他,刚才那个叔叔跟他说的话完全相反,他绝对不会听错。

他急切地就要追出去,却被门口的保安和追来的老师截住。

“老师,别让窝窝走!要去找窝窝!快去把窝窝追回来!”他不停地大喊,可是没有离他,都觉得是孝子不睡觉闹脾气。

大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抱走,小二黑不停地又叫又喊,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睁睁的看着窝窝眼前一点一点消失了。

徐新年抱着昏迷的窝窝走了几步,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果然没过多久一辆车子就从拐角处开了出来,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个黑衣的脸,“徐大哥,怎么出院亲自来接窝窝放学了?”

徐新年笑了笑,狭长的眼睛眯起,特意修饰过得脸和发型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想儿子就亲自来了呗,不过小家伙中午睡得好香,赖肩头不动弹,们几个?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顺路送一程?”

“们一共两个,都是负责保护小家伙的,您都把他接走了,们自然也得跟着一起。”

副驾驶座上的另一个探出脑袋说了一声,徐新年笑着点了点头,抱着窝窝钻进了车后座。

“平时就们两个?有其他吗?瞿城也不跟具体说清楚,总让胡乱猜,们要是还有的话就一起叫上吧,们这么尽力保护窝窝,怎么也要请们吃顿饭的。”

两个黑衣哈哈一笑,“们一共十个,两个一天,周六周日幼儿园不上课们就回帮里,请客什么的就不用了,每天看见小家伙们也高兴,不用这么客气。”

徐新年笑了笑没接话,把窝窝放到一边,突然“啊”的惊叫一声。

前面两个都被他这惊悚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同时回过头来,接着一阵白雾突然喷到脸上,两个瞬间剧烈咳嗽起来。

“——!”

两个大叫一声,意识到了不对,猛地钻到后车厢,可是身体却几秒钟时间内失去了控制,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一下子栽倒地,全都被迷晕了。

徐新年收起手里的迷烟喷雾,嗤笑一声,“徐建国那老不死的床头柜里天天藏着这么好的玩意儿,还真是怕死啊。”

把两个黑衣拖到后座上,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窝窝,脸上露出快意的神色。此时此刻,心里真是无比庆幸自己整了一张跟徐辞年七八分相似的脸。

他徐家住了十几年,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跟徐辞年几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对于这个“大哥”的言行举止他非常的熟悉,以前就能模仿的分毫不差,更何况如今他的脸已经彻底换了,只要不是把他跟徐辞年放一起仔细对比,他就有信心,没有几个能一眼就分辨出他们两个。

如今他换上一件徐辞年喜欢的铁灰色外套,脸颊和发型再稍微修饰一下,不是连青龙帮这些保镖都没认出来?

无声的低笑出来,他猛踩油门,车子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出去,卷起了滚滚尘埃。

***

看似平常的一天,却暗藏着波谲云诡。

整个s市,平静安详,可是藏地下的力量却蠢蠢欲动,不到一天的时间已经要把整个城市都翻了一遍。

瞿城坐椅子上,托着下巴不发一言,面色冰冷如霜。

他面前齐刷刷的跪了十几个,阿四最中间,他旁边摆着阿勇和阿伟的尸体,整个房间鸦雀无声,所有全都竭尽全力搜索徐新年的行踪,谁也不敢这个时候松懈一口气。

“城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们全都搜遍,完全没有徐新年的身影,徐家大宅的监控摄像被破坏了,们现一时还无法确定他到底乘的什么交通工具离开。”

“那就继续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瞿城面无表情的吩咐下去,手里的烟被折成了两截。

“说啊,怎么都不说话,们倒是给个理由,到底为了什么擅离职守。”

瞿城低沉冰冷的一句话,让跪地上的一帮全都打了个哆嗦。

其中一个看了一眼跪前面的阿四,忍不住开口,“城哥,们真的没有说谎,当时阿伟的确是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就告诉们说四哥让们不要守徐家,您要给们开会,把们都召集回帮派,这个绝对没说谎,不信您可以问其他,当时阿伟真的是这么说的!”

周围跟着不停点头附和,“是的城哥,们怎么敢骗您?平时们都是听四哥的指挥,他让们去哪儿就去哪儿,们哪儿还有一点怀疑,如果早就知道这是调虎离山,们说什么也不会干这种害死兄弟的事情啊!”

一帮喧哗起来,瞿城面色阴沉,把烟头往桌上一按,“够了,都闭嘴,阿四,这件事有什么说的?”

阿四面色如纸,目光坚定的摇了摇头,“城哥,没做过,您问几次都这么说。事发前一天晚上徐大哥还叮嘱要徐家多派手,连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怎么可能突然把徐家以前的兄弟再叫回来?这件事情,您可以查的通话记录,或者查任何一切能查的东西都可以,如果下过这个命令,立刻您面前三刀六洞谢罪,说到做到。”

“呸!的意思是们污蔑了?谁不知道阿伟是的,如果不给他下命令,他敢随便让们离开吗?”

“们只听到了阿伟的一面之词,真的亲耳听打电话的就是了吗?”

这句话让一帮子全都火了,阿伟已经死了,他的手机也神秘失踪了,现谁都不知道最后一个电话是谁打给他的,死无对证,但是阿四如果不承担这个责任,就等于栽赃他们一帮信口雌黄,这口气谁咽的下去?

所有都大声指责着阿四不是东西,是帮里的叛徒,一帮吵得不可开交,瞿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砰!”一声巨响,水晶烟灰缸砸地上变成了碎片。

“都闭嘴,不过一点小事儿就们搞内讧了?们眼里还有没有青龙帮,还有没有这个大哥!?”

一瞬间,全场死寂。

没敢再多说一句话,瞿城的脸色冷硬的没有半分温度,攥紧了拳头,“现不是内讧的时候,就算真的有内奸,他也肯定愿意看到青龙帮乱成一团,所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不管这件事情到底真相如何,要的是结果不是借口,们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徐新年找回来,这才是们现要做的,听懂了吗?”

一句话止息了一场帮派混战,所有愣了一下,使劲点了点头。

就这个时候,瞿城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一接起来就听到了罗小茂惊慌失措的声音,“城哥!现幼儿园门口,窝窝他……窝窝他不见了!”

瞿城倏地站了起来,“说什么?慢点说。”

罗小茂急的都快哭了,“……刚才去接窝窝下课,李老师说辞年中午就把他接走了,可是辞年不是还医院吗?怎么突然把孩子接走了!?”

瞿城的瞳孔陡然一缩,“先冷静一下,这件事问辞年了吗?”

“哪儿敢啊!辞年身体现那个样子的,怕万一真的出事把他吓出个好歹,现只能给打电话了。”

“别着急,这件事情先别告诉辞年,找找看再说。”

扣上电话,瞿城的心可绝对没有此刻表面上看去这么淡定,孔雀医院里出入全都有保镖,如果他擅自离开医院去接走窝窝,怎么可能到现没有来通知他。

“今天和平幼儿园的是阿力和阿亮是吗?马上给他们打电话,有事请问他们。”

瞿城一声吩咐下去,阿四拨通了号码,但是始终无接听。

连续十几次,一直是这样,让瞿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大门这一刻突然被撞开,一个小弟脸色惨白的跑进来,“城哥!刚才探子回报,警察局接到一起报案,说城南河里发现了两具男尸分别是阿力和阿亮,他们的车子被开走了,现警察已经介入了调查。”

保镖都死了,保护的孩子还能有个好?

瞿城恍惚了一下,手臂撑着桌子,一瞬间耳朵嗡一声响,

“城哥!”几个兄弟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色,吓得赶忙凑上来。

瞿城摆了摆手,再站起来的时候,脸上的担忧已经隐藏了起来。

他根本就不用猜就知道对窝窝下手的是谁,只要徐新年这个祸害死不了,他的家就会永远无休无止的被牵扯进来。

这一次徐新年能躲过天罗地网逃出来,背后一定有暗中帮他。帮里刚出了叛徒,徐家老宅就立刻失手,背后到底是谁穿针引线,阿伟死后那个唯一能做证据的电话也神秘消失,到底又是谁故意挑拨青龙帮的内斗。

一切都像是被一根看不见得线穿引一起,时刻撩拨着瞿城的神经。

他紧紧地扣住桌沿,因为用力指尖泛出一层骇的青白色,不管徐新年到底这场游戏的棋子还是主谋,这一次敢这么嚣张的跟他挑衅,就别想再把命拿回去!

回过头,看了一眼整间屋里操纵着计算机全力搜索线索的兄弟们,他吸了一口气,闭上眼面无表情的开口,“加派手,警察介入之前把徐新年找出来,他开着帮派的车子,一定走不远,跟紧这条线,一旦发现目标马上通知。”

“辞年那边谁也不许泄露半个字,把嘴巴都堵严实一点,绝对不能让他看出一点苗头,知道了吗?”

“已经知道了。”

徐辞年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他穿着一件宽大的厚外套,慢慢的走进来,头发被夜风吹得乱七八糟,神色非常的糟糕。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保镖,各个一脸焦躁,根本就拦不住他的脚步。

周围一瞬间都哑声了,瞿城看到他也吃了一惊,赶忙迎上去,“怎么来了?身体怎么样,怎么没说一声就来了?”

他尽量挤出自然地笑容,拉着徐辞年坐到椅子上,“是不是医院太闷了,本来一会儿就过去看的,吃饭了吗,去叫准备一点。”

瞿城起身,徐辞年一下子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别瞒着了,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他要哭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眼眶里挂着血丝,“肯定想不到,孩子都丢了,这个当爸爸的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而且如果不是汹那孩子告诉,现还被蒙鼓里。”

瞿城看他这个样子,心里煎熬的难受,“孔雀,什么也不用说,窝窝一定会安然无恙的找回来,徐新年这一次一定会亲手杀了他,等到他断气再离开,别胡思乱想,带回医院好不好?这里太乱了,身体受不了。”

“不用劝,就想呆这里,哪儿也不去。”

徐辞年摆了摆手,脸色出奇的冷静,所有都会以为他失去儿子会痛不欲生的大哭,可是他没有,只是这样固执的坐原地,像是再也受不了任何一个自己亲近的离开。

他不忌讳周围有那么多看着,伸手攥住瞿城的手掌,“是不是想问是怎么知道的?”

扯了扯嘴角,他费力露出一抹自以为很若无其事的笑容,“窝窝有个好朋友,叫汹,他是个聪明的孩子,竟然知道用电话通知,他甚至记住了徐新年开走的那辆车的车牌号,写下来给,快点带去查。”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还带着民医院的印签,手指用力紧紧攥住笔,却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写下一串歪七扭八的数字。

“就是这个,快派查一下,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终于控制不住带上颤音,瞿城看不下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这辆车已经派去查了,冷静一点,别这个样子,窝窝一定会没事的,听的话快点回医院,明天,就明天,保证带活蹦乱跳的窝窝去看好不好?”

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带着安抚心的力量,就像狂躁的大火被广阔的海水吞没一样,让忍不住去相信。

徐辞年摇了摇头,没说话,一张嘴一滴眼泪突然砸瞿城手背上,他从来不哭,瞿城也没见过他流过一次泪,可这一滴眼泪却一下子灼伤了他的皮肤。

伸手使劲攥住瞿城的手掌,指尖用力的几乎要把他弄伤,脸上面无表情,牙齿却咬的死紧,“应该徐家的时候就杀了他的,什么罚跪,什么理智,都去他妈的!如果不是妄图让他认罪伏法,说什么不脏了自己的手,窝窝今天就不会有事。”

“早就该知道以暴制暴才是最有用的,当初怎么就没一刀捅死他,怎么就没……一刀捅死他……”

他的声音颤抖的已经听不出本音,最后几个字哽咽的破碎不堪,眼睛已经没有眼泪了,或许早没看到的地方流干了,此刻他冷静的让发指,连瞿城都害怕了。

紧紧地搂住他,抚摸着他紧绷的后背,“什么都别想,闭上眼睛,放松下来,所有事情都会处理好,有什么都不用担心,孔雀相信,嗯?”

徐辞年托着额头,碎发遮住了眼睛,肩膀起起伏伏,像深呼吸一样,瞿城的安抚下慢慢的平静下来。

瞿城端过一杯温水送到他手里,徐辞年全都灌进去,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豆丁,再抬头的时候,虽然眼眶已经湿红,但是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坚韧。

“有没有好受一点?”瞿城抚摸着他的头发,低头专注的看着他,“去洗把脸吧,小豆丁该笑话了。”

徐辞年扯了扯嘴角,终于从刚才濒临失控的情绪中缓了过来,点头去了楼下的洗手间。

捧起冷水扑到脸上,黑色的头发粘额头,徐辞年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刚才他太需要一个肩膀,并不是软弱,只是需要确定瞿城还好好的,没有被任何伤害,他跟窝窝是自己的命,现命去了半条,他不想再医院里像个活死一样等下去,所以他来了,带着线索来找瞿城。

看到瞿城的那一刻,他整个才真的放松下来,脑袋也随着刚才那场爆发冷静了下来,此刻正高速的运转着。

徐新年是个什么货色他心里一清二楚,他恨自己,绝对不会少于自己恨他,心里既然恨成这样,都没有冲到医院来直接跟他拼命,而是反其道劫走了窝窝,说明他肯定别有所图。

如果一心报仇无欲无求的话,大可以拼个死活两败俱伤,如果他是徐新年,看到仇有爱有孩子,还事业有成如日中天,一定会以命换命,这样自己绝对不会亏本,但是现徐新年没有这么做,反而放弃亲手杀自己的机会,去劫了窝窝,这说明他肯定还不想死。

一个不想死的,就一定有贪念,需要用孩子来勒索,无非是两个目的,一个为情,一个为财,很显然徐新年是后者。

想通了这一层,徐辞年脸上露出笑容,拿出了手机,一个有短处的,总比一个不要命的好对付多了,至少目的没有得逞之前,是绝对不敢伤了窝窝性命

“小军,把养殖惩餐馆现账面上所有现金全部提出来,准备好随时要用。”

“cindy,帮找王律师,说要把豪庭和徐氏的股份转让,让他帮准备好合同条款。”

吩咐完这些,他靠墙上深吸一口气,刚要推门走出洗手间,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提示有一封新的匿名e-mail。

打开邮件,里面是一张照片,窝窝被绑住双手双脚,堵住嘴巴倒椅子上昏迷不醒。

下面有很简短的一段话【如果想要宝贝儿子的命,就用自己现的全部身家来换,否则立刻像对付那些保镖一样抹了他的脖子,也不想最后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一滩肉泥吧?

今天凌晨三点半,西四胡同j□j易。知道瞿城厉害,所以最好乖一点不要惊动他,也别妄图报警,否则儿子的命就保不住了,说到做到】

邮件再打开的五分钟之内自动植入病毒删除了,没留下任何踪迹,徐辞年盯着空白的屏幕,攥紧了拳头,扯出一抹冷笑。

一切如他所料,他也一直等徐新年的这条通知,这么多年的勾心斗角实是腻味了,这一次就彻底就一对一的彻底结束徐家这场冤孽吧。

摘下手上的孔雀戒指,写了张纸条贴镜子上,他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打开一楼的厕所窗子跳了出去,转身消失茫茫夜色中。

良久之后,瞿城见徐辞年仍旧没有从厕所出来,害怕他出事就撞门闯了进去,结果厕所里空无一,只有一枚绿松石戒指。

瞿城一下子明白徐辞年这是单独去找徐新年了,当即脸色都白了,转身就要追出去,手心里的戒指掉地上,孔雀脑袋一扭,转了个位置,原本里面应该藏着一个小东西的宝石里此刻空空如也

瞿城猛地顿住脚步,捡起戒指,看这空心的孔雀绿松石和镜子上的几条吩咐,半天才无奈的勾起一抹笑意。

这孔雀真是精明的发指,这戒指里面的东西竟然也能被他发现,可是现大着肚子都敢深入虎穴,简直让恨不得抽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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