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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辞年走到小四合院巷子口的时候,一大群孩子正放哨,一瞧见他过来,一个嗓门高的小男孩笑嘻嘻的大喊一声,“徐叔叔来了!”
接着所有孝子全都喜笑颜开的向着他跑过来,咯咯笑着躲徐辞年身后一下子捂住了耳朵。
就徐辞年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串串火红的鞭炮点燃了,噼里啪啦一阵喜庆的轰响,大红色的碎屑漫天飞舞,身后的孝子高兴得手舞足蹈,拉着徐辞年的衣襟就往巷子里走。
街坊四邻这时候全都出来了,一看见他就笑得合不拢嘴,这时候远处一辆巨大的放映车开了过来,音箱里传来兹兹的电流声,等到鞭炮声一结束,大喇叭里竟然传出了恢弘盛大的婚礼进行曲!
徐辞年惊呆了,站原地都不知道如何动弹,这时伴随着昂扬温情的音乐声,几十辆辆宾利轿车开了过来,后视镜两边帮着粉红色的绸带,车门同一时间打开,下来了一群穿着黑色的礼服的男,为首的阿四一个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远处已经目瞪口呆的徐辞年咧嘴笑着挥了挥手,冲着身后的喊了一声,“兄弟们,一起来!”
身后密密麻麻的哈哈大笑,几百冲着徐辞年的方向一齐鞠了一躬,大喊道,“嫂子好!”
这群臭小子不是青龙帮的那些兄弟还能是谁!?
徐辞年被这帮傻大个逗得哭笑不得,这时候这帮排成队向他挨个走了过来,为首的阿四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胸前戴着一朵红色的绸花,上面用金粉写着“伴郎”两个大字,对徐辞年挤眉弄眼的走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塞到徐辞年手里。
“徐大哥,祝跟城哥百年好合!”
还没等徐辞年反应过来,身后的兄弟接着跟上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朵玫瑰,喜笑颜开的说,“祝嫂子跟老大白头偕老!”
一个接一个的兄弟跟上,所有胸口都戴着鲜艳的“伴郎”绸花,脸上眉飞色舞,简直笑开了花。
“举案齐眉!”
“永结同心!”
“早生贵子!”
“……祝、祝徐大哥跟城哥,那个,爱一万年!”
最后一个兄弟大老粗一个实找不吉利话,猛地来了这么一句,引得街坊四邻、老孝哈哈大笑。
徐辞年也控制不住情绪,笑的前仰后合,眼眶都渐渐湿润了,手里一大捧玫瑰花,一共九十九朵,每一朵上面都用粉红色的绸带包裹,上面大笔泼墨写着“爱,辞年”
龙飞凤舞的熟悉字迹,每一个字都是瞿城亲自写的。
他的字很丑,但是却让徐辞年的鼻子都酸了。
这时大喇叭里的音乐突然变了,变成动感活力激情澎湃的电子舞曲,让一刹那仿佛身夜店,旁边所有都跟着节拍high了起来,这时候就见九十九个超强豪华阵容伴郎团身后,走出来一群花枝招展、艳丽动的美女。
个顶个面带笑容,盘靓条顺,身上穿着纯白色的紧身亮片超短裙,柔软的腰肢随着节奏摆动,魅惑、潇洒的街舞跳起来,为首的领舞一身金色的裙装,头发随着节奏舞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与美,一个漂亮的下叉,引起周围所有的尖叫,不是跳着拿手绝活的罗小茂还能是谁!
操……真尼玛够了!
徐辞年抚额,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罗小茂这家伙本来长得就顶尖的好看,这会儿当着大庭广众跳这么“伤风败俗”的舞蹈,也不怕把街坊四邻的老头老太太吓出心脏病。
一舞结束,尖叫掌声响起,姑娘们伴随着舞曲最后一个激昂的音符向空中撒着喜糖和花瓣,罗小茂一个翻身拉开一个条幅,上面写着一串大字,【四年,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夜,感谢有】
徐辞年愣住了,用手擦了擦眼睛,狼狈的又哭又笑,跟瞿城初次相遇到今天为止,可不就是整整四个年头。
他终于知道瞿城这些天都忙什么。
挖空心思,用这样让他完全无法抵抗的方式,一下子戳到了他心里最软的部位,四年了,风风雨雨,有小茂,有青龙帮……还是那么多都见证了两个的感情,只有得到祝福的生活才能体会幸福滋味,这份沉甸甸的归属感,只有瞿城能给他。
喇叭里的音乐又换了,从动感的舞曲一下子变成了咿咿呀呀缠绵悱恻的黄梅戏,就周围所有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盛装打扮,穿着戏袍的老头老太太闪亮登场,以钟叔为首的一群大爷大妈两两结成一对,欢天喜地、慈眉善目的唱着: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绽笑颜
耕田来织布,挑水来浇园
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间……”
仔细一听竟然是《天仙配》。
钟叔本来就是老戏友,这辈子除了做饭就爱这一口,如今好不容易大显身手,唱的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喜笑颜开,动作灵活哪里看得出一点老寒腿的样子,他冲不远处的徐辞年眨了眨眼睛,一副老顽童样子,为大孙子结婚高兴地简直合不拢嘴。
徐辞年鼻腔里酸涩极了,用力吸了吸鼻涕,接着又控制不住的笑。
他高兴,太高兴了,家里的所有长辈全都没了,只剩下一个钟叔,他一直当亲爷爷孝敬,他的祝福比任何来的多有价值有意义。
让老爷子一大把岁数,为了他跟瞿城还能大显身手,他心里欢喜!
钟叔带领着一群大叔大妈唱完之后,小军和赵睿就携手亮相了,他们两个身后跟着一大帮,有徐氏的股东和员工,还有养殖场里的兄弟姐妹,甚至连小军他爷爷,这个当年给徐辞年和瞿城牵红线的老爷子都跟着一起来了,手里拿着玫瑰花,跟着音乐一起的哼唱。
赵睿这边就更绝了,一群白衣天使,全都是徐辞年出院的时候,窝窝发展出来的粉丝,平时见到小家伙就抱着不松手,这会儿听说孩子他爸跟他爹有喜事儿,更是不愿错过,冲着徐辞年乐呵呵的挥手,喊着,“徐先生,争取再养一个窝窝宝贝儿出来,们等着当干爹干妈呢!”
赵睿抄着口袋,趁着热闹的时候,一脸促狭玩味的偷偷凑过来,暧昧的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看咱认识这么多年,当兄弟的也没什么好送给的,今天跟家那口子结婚,给准备了一份大礼。”
徐辞年盯着手里的一管药膏看了看,不明所以,就听赵睿嘿嘿一笑,“这个可是肛肠科跟们泌尿科联合研制的好东西,只需要抹一点点,保准让跟瞿城Yu=仙Yu=死。”
说着他一拍徐辞年的肩膀,一瞥他厚重衣服下的隆起肚子,语重心长道,“兄弟,六个月啦,正是时候‘运动’一下,洞房花烛夜,大肚PLaY来一发。”
徐辞年瞪他一眼,面红耳赤,抬手就要敲他脑袋,却被赵睿一下子躲开,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看热闹的罗小茂身上,一下子撞歪了他的假胸,引起罗小茂尖叫一声,抬手抽了赵睿一记耳光,引得徐辞年控制不住大笑起来。
婚礼进行曲演奏到高==潮的时候,群中传来一声惊喜的尖叫,接着又是一阵阵铺天盖地的笑容。
们自动往两边散开,目光一路往前走,远处的一脸费解,这是谁来了,怎么看不到脸?
原本就不算敞亮的巷子里,一时间只剩下徐辞年一个站最中间,这时就看到远处走过来两个小朋友,手拉着手,一个白胖软,嘟嘟的包子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又大又亮的圆眼睛弯起来,两颊还挂着两个深深的酒窝。
他旁边是一个比他高半头的小男孩,精瘦干练,皮肤稍黑,嘴角挂着笑,像个小大一样昂首挺胸揽着白胖软的小胳膊,大刀阔步的往前走。
“啊啊啊!是窝窝!”
“好萌啊C想捏脸!嗷嗷嗷!”
“旁边的孝儿是谁,两个小家伙好配啊!!”
“汹哥哥,今天帅不帅?”窝窝鼓着脸蛋笑眯眯的侧头问道。
小二黑黝黑的脸蛋一红,用力点了点头,“窝窝,好看!”
两个小家伙手挽着手,身上穿着统一的白色的小西装,丝绸质地的衬衫领下面挂着大大的红色蝴蝶结,小短腿下面是擦得锃亮的黑色小皮鞋,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一挎着一个小篮子,一边走一边往前撒玫瑰花瓣。
两个乖仔憨态可掬的样子秒杀周围一切男女老少,徐辞年站不远处,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满满的,像是塞了不断膨胀的海绵。
这时就听有惊喜的大喊一声,“城哥来了!”
楔童身后缓缓驶过来一辆带着花环的加长宾利,一道黑色的影下车,引起周围一众小姑娘的尖叫,大喊“新郎官要不要这么帅啊啊啊!”
只见瞿城穿着一件黑色的燕尾礼服西装,黑色的短发梳上去,脖颈间系着一条同色领结,高大笔挺的身躯简直像衣服架子一样把一身盛装衬的淋漓尽致,活像是八十年代画报上的潇洒绅士。
操……这个骚包的家伙。
徐辞年心里骂着,嘴上的笑容却控制不住,瞧,这个倍儿帅的男是他的。
瞿城嘴角带笑,抄着口袋,两个楔童的卖力洒出的花瓣雨中,跨过万千风雨和坎坷,缓缓向他走来。
徐辞年的心这一刻跳的飞快,肚子里的小豆丁觉察到爸爸激烈的情绪波动,跟着欢快的动来动去,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周遭铺天盖地的喜庆幸福。
一步又一步,像是踏了徐辞年的心尖上,最终他停了他的对面,嘴角始终挂着那一抹大喇喇的笑。
他抬手摸了摸徐辞年的脸,引起周围尖叫喝彩不断,“怎么了,老公太帅,把看傻了?”
徐辞年脑袋嗡嗡作响,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手心都因为兴奋而沁出了汗水,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不轻不重的打他的脑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就是喜欢搞突然袭击。”
他手里还捧着九十九朵玫瑰,里面每一朵都写着瞿城的爱意,这时候衬的徐辞年的脸红彤彤的,引得周围暧昧的叫好,“哎哟徐大哥脸红了喂!”
瞿城低笑,伸手捧住他的脸,抵着他的头失笑,“不搞突然袭击,怎么叫惊喜。”
“可……穿的五六,这叫啥?”
徐辞年没想到自己设想已久的婚礼被瞿城捷足先登,当然这也就罢了,问题是这一辈子就打算结这一次婚,穿着松松垮垮的大外套,从家里走得急,甚至连睡裤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头发也乱七八糟,这……这实是太囧了。
瞿城看到徐辞年手忙脚乱的样子,失笑出声,越小越大声,竟然当着所有的面使劲亲了他两下,周围爆发出潮水般的叫好声,青龙帮那帮臭小子跟罗小茂带领的“舞媚娘”一起大声的喊着,“求婚!求婚!求婚!”
瞿城低笑,伸手往口袋里摸戒指,旁边的窝窝跟小二黑,还有肚子里的小豆额蹦乱跳,简直唯恐天下不乱,徐辞年捂住肚子,这一刻真是又尴尬又好笑。
他连戒指都买好了,为什么最后还是被瞿城抢了先机?
算了,谁送谁不都一样,就算是瞿城先求婚又怎么样,家里要是敢不听他的试试看?
徐辞年勾起嘴角忍笑,目光凝瞿城身上,就看他从左口袋摸到了右口袋,又从右口袋摸遍了……全身?
瞿城的脸绿了,周围的群众还眼放绿光的等着看俗套又浪漫的求婚戏码,可他妈那个早就准备好的戒指去哪里了!?
“城哥不会没带戒指吧?”旁边的阿四果断拆台,笑的前仰后合,这时候所有看热闹的都乐了。
求婚仪式搞得这么大,最后没有戒指可咋整?
徐辞年控制不住笑了起来,小声问,“不会真没带戒指吧?”
瞿城一脸黑线,已经端不住酷帅狂霸拽的姿态,回头对身后的窝窝说,“小兔崽子,让一会儿跟小二黑端上来的戒指放哪儿去了?”
小二黑茫然,显然不知道内情,倒是窝窝一歪脑袋,一脸认真的说,“城城之前说戒指好重要的,怕丢就放家里了。”
瞿城:“!!!”
哄堂大笑这一瞬间席间了整个街巷,徐辞年更是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无赖,这就是命啊!
“咳……那什么,辞年,没戒指也明白的意思了,咱先把婚结了成不?”
说着瞿城竟然随机应变从口袋里掏出一朵玫瑰花,众目睽睽之下就跪下了,“辞年,愿意嫁给吗?”
“哎,这可不行。”徐辞年抿嘴,一把扶起他,漂亮的眉宇舒展开来,狭长的眼睛笑意盈盈,故作姿态的扬起下巴,“没有戒指就免谈,一个大老爷们凭什么要嫁给啊?咱必须先说清楚到底谁嫁谁。”
“孔雀……咱俩就差一个戒指吗?又不是不知道,他妈早就想跟结婚了。哎呀好孔雀,就嫁了吧……求了。”
瞿城这时候也顾不上形象了,眨巴着眼睛开口,众倒吸一口凉气,仿佛看到了城老大背后不断椅的黄鼠狼大尾巴。
徐辞年低笑,居高临下瞥了瞿城一眼,“结婚啊,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说着他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早就准备好的天鹅绒盒子,笑眯眯地说,“碰巧这里有一对戒指,不过这戒指可是自己准备的,如果还坚持跟结婚,那可就是嫁给了,怎么样好媳妇儿,同意吗?”
瞿城顿了下,接着失笑一声,抓着徐辞年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操,这死家雀原来早就准备好了,搁这儿算计呢。”
徐辞年挑眉,像是说:怎么着,不服气?
瞿城笑着摇了摇头,赶紧求饶,咳嗽两声开始扯着嗓子喊,“辞年老公,要嫁给,快给戴上戒指!”
徐辞年笑喷了,周围所有笑到绝倒,捶胸顿足,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城老大,搞了半天噱头最后却给自己做了嫁衣,真是中国好媳妇儿啊!
恢弘的结婚进行曲还继续,笑声、欢呼声伴随着花雨和鞭炮声响彻天地,瞿城和徐辞年这两口子被众簇拥着走进小四合院,此时院子里被填的满满当当,大红喜字贴案头,两根手臂粗的龙凤呈祥蜡烛燃烧着喜悦。
不算大的厅堂里主位上摆着徐老爷子精神矍铄的照片,旁边侧坐母亲位置上摆着赵岚的牌位,钟老爷子坐一边,看着徐辞年和瞿城这两个小辈儿携手走进来,高兴地湿润了眼睛。
一大群欢欢喜喜的挤进来,旁边青龙帮的小兔崽子们唯恐天下不乱,站到一边装模作样的喊,“新,一拜天地!”
徐辞年不停地笑,瞿城紧紧搂着他,冲他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好不容易结一次婚,再得把礼数弄全了,接着装模作样的牵着徐辞年的手,对着四合院外的天井,鞠了一躬。
一帮兔崽子可算是乐坏了,聚到钟叔背后,笑着起哄,“二拜高堂!”
徐辞年看着摆正位上的徐老爷子和母亲,还有不停擦眼泪的钟叔,心中酸涩又幸福。
八年多了,爷爷看到了没有,现活的很好,很幸福。
瞿城看到了他发红的眼睛,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心,凑上来亲了他一下,周围跟着起哄,“城哥犯规啊!别以为没盖红盖头就不是新娘子!矜持一点,别把徐大哥吓软了,晚上伺候不了!”
“操,们这帮臭小子,就是嘴贱,说谁是新娘子呢!?看一会儿喝不死们!”
瞿城笑着骂了一句,徐辞年瞥他一眼,“当媳妇儿不乐意?”
一个眼神就把瞿城秒杀,他赶忙搂住“老公”,“哪儿呢,心里特别美,没不信摸摸?”
说着他把徐辞年的手放了自己的心脏上,那里激烈的搏动着,像极了徐辞年此刻的心情。
两口子相视一笑,对着徐老爷子和钟叔的方向鞠了一躬,钟叔赶忙擦干眼泪,往两个手里塞红包,连声点头,“好孩子,都是好孩子,钟叔可算是盼到这一天了!”
门外的鞭炮声源源不绝,青龙帮的兄弟大声的呼喊,“夫夫对拜!”
徐辞年转过身面对瞿城,瞿城一双深邃乌黑的目光里全都是他的身影,两个的目光交织一起,谁都没说话,这时不知道是谁发坏,背后推了两一下,两个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倒,撞一起,两口子下意识的保护住小豆丁,嘴巴对到了一起。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口哨声,罗小茂哈哈大笑,跟着一帮喊,“礼成!送入洞房!”
“这……这就礼成了?那来干什么的?”
旁边的牧师被囧到了,本来让他离开教堂主持婚礼已经很离谱了,现周围的玩疯了,竟然连正经程序都不打算走一遍?
这时候瞿城赶紧把这帮兔崽子轰到一边说“牧师,咱开始咱们的,别管这些家伙。”
牧师走上台子,现场的音乐又变成了庄重的婚礼进行曲,这一通东西方乱搭,让现这正经仪式开起来异常有喜感,周围又想笑又期待,把所有目光都放了两口子身上,那视线堪比一百瓦灯泡。
徐辞年已经被这群瞎掺和的家伙搞得无奈了,也跟着抿嘴偷笑,而旁边的瞿城神色这一刻却无比的认真,
这时候就看牧师摊开一本圣经,转头问瞿城,“瞿城先生,无论贫富贵贱,不论贫穷与疾病,不论困难与挫折,都会陪徐辞年先生身边,爱他,保护他吗?”
瞿城看了徐辞年一眼,收起了一贯的痞气和散漫,目光灼灼的点头,“是的,愿意。”
周围绽开笑脸,把目光又投了徐辞年身上,就听牧师问道,“徐辞年先生,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都愿意永远陪伴对方身边,不背叛、抛弃他吗?”
徐辞年笑了起来,狭长的眼睛弯起,张开嘴刚要开口,就突然看到旁边的窝窝高兴地举起小胖手,高呼,“噎死,爱肚!”
小家伙软糯的声音赢得满堂彩,所有都热烈的鼓起了掌,瞿城低低的笑了起来,徐辞年捧住他的脑袋,送上一吻。
漫天的花瓣和掌声中,瞿城搂住徐辞年,两个唇齿相依,窝窝咯咯地笑着捂住了眼睛,小豆抖快的游来游去,这一刻幸福值得被永远珍存!
耳边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一首老歌,整个小四合院里飘荡,那声音浅浅的清唱:
“所以牵了手的手
来生还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
没有岁月可回头……”
半年后。
小豆丁破壳而出,是个健康活力的小男孩,全家兴高采烈,尤其是瞿城恨不得一天到晚把这宝贝儿小儿子捧手心里。快五岁的窝窝长高了一点,但还是比小二黑矮很多,天天趴弟弟的小婴儿床上,踮着脚尖戳豆丁软软的小屁股。
徐辞年坐沙发上喝了一口温水,对面的记者写下最后一个字,一脸的惊叹,“徐先生经历了兄弟背叛,被害入狱,还能重新振作起来,创建现全国前十强的餐饮帝国,真是让佩服。能说一下成功的秘诀吗?”
徐辞年笑着放下被子,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着亮光,他回头看了一眼瞿城,勾起嘴角说,“这其实没什么可说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然后有愿意一直支持陪伴,这些就够了。”
记者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瞿城,“徐先生是说瞿先生吗?对于上个月您公开出柜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您觉得对自己的事业有什么影响吗?”
“告诉别有爱没什么可羞耻的,现过得很开心,无所谓影响了。”
记者采访完满意的离开,看着远处活蹦乱跳的窝窝和躺婴儿床上的小豆丁,她到底没有问出其他的问题。
有时候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找对了,心里觉得快乐,跟什么样的生活,他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了,接着就听见扎着围裙的瞿城一声惨叫,“孔雀快过来!儿子又拉了!!!”
窝窝这时候还骑他的肩膀上,抓着城城脑袋上的黑岔子,咯咯地笑,一边笑还一边鼓掌,“哦哦!弟弟又拉城城一身翔!”
徐辞年托着手里的水杯,回头转身,这时瞿城已经托着大小俩儿子急不可耐的跑了过来,原来小豆丁又扒他身上哭了。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徐辞年轻轻的笑了,放下水杯轻快地向他走去。
这世上终有一个,会带着满身的热和沉甸甸的爱,走向,拥抱,要等。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