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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张子陵终于悟出了和她们一块相处的尴尬,正巧不远处经过几个年纪相仿的,他向那几个打了招呼,就和她们道别说去游湖。
楚亦瑶看过去,张子陵与其中一个少年笑说着什么,几个就走远了。
"他要不走都想走了。"秦满秋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楚亦瑶,按住那桌子上的信纸,嘿嘿笑了一声,"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秦姐姐,就别问了。"楚亦瑶挽过她的手臂干脆撒起了娇,若是告诉秦姐姐,那才最说不清楚了。
"吾家有女初长成啊唉。"秦满秋忽然面带痛惜的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楚亦瑶的背,"胳膊肘这么快往外拐了,姐姐真真伤透心了。"
楚亦瑶乐不吱声,秦满秋也没再问下去,只是好奇这比酒楼里好吃多了的藕糕到底是从哪里买来的,楚亦瑶也不清楚,沈世轩就送来这样一碟,本都没出现过。
到了下午湖上的越来越多,她们回了阁楼里,另一边的湖面上多了不少游船,秦大夫上了年纪有些乏了,她们就提早一步回了私宅中,到了晚上,楚亦瑶要秦满秋带着她和大嫂侄子两个一块去那铺子。
乔从安起初推脱不想去,秦满秋就怂恿楚应竹拉着娘一起,楚应竹小手拉着乔从安往外走,学着楚亦瑶的口气,"大嫂,来了就出去走走。"
乔从安被儿子这稚声逗乐了,抱起他一块朝外面走去,"行,们出去走走。"
几个是直接坐了马车过去,按照秦满秋的说法,去的晚了也许东西就没了,再者那掌柜的这么怪异的脾气,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心情很好,关门睡觉去了。
到了巷子口,秦满秋指着巷子里那盏破破烂烂灯笼的位置对楚亦瑶说道,"走过去灯笼那有门,进去就是了,就不过去了,这里等们。"
楚亦瑶下了马车,拉着楚应竹的手走了进去,巷子里暗的很,楚应竹走了两步就不肯走了,乔从安抱起了他,小家伙还抱紧着娘亲的脖子,不肯看前面黑漆漆的尽头。
到了灯笼下,那有个窄门,暗色的门板斑驳的掉了漆,半开那。
楚亦瑶推门进去,险些被这门的沉重吱呀声吓到了,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墙上点了几盏灯笼,亮堂了许多,靠着门左手那侧搭着一个葡萄架子,底下一把藤椅,藤椅上躺着一个。
楚亦瑶朝着四周看了一下都没别了,那躺着的应该就是掌柜的,楚亦瑶叫了一声,"掌柜的。"
那没反应,一把蒲扇盖了脸上,身子起伏。
"亦瑶,还是回去吧,这是闯了家的宅子了。"乔从安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铺子,屋子里也没有琳琅满目的放着货品。
躺椅上的听到那声音微动了一下,盖脸上的蒲扇掉了下来,一张满是胡渣的脸露了出来,紧闭着眼皱着眉,似乎还睡不痛快。
这巷子里也就这么个门,肯定是不会走错的,这样的布置和脾气,不就是显现了这掌柜的怪异,楚亦瑶走进屋子,里侧的墙上竟挂着不少画。
"大嫂看。"楚亦瑶指着那墙壁中央挂着的一副,乔从安走近,画的右下角写着两个字,有些模糊,乔从安却准确的念了出来,"淮山。"
“大嫂怎么看清楚的,看那字都不像淮山呢。”楚亦瑶仔细瞧,总觉得不太象样。
“也不知道,就是淮山二字吧。”乔从安看着有些熟悉,总觉得哪里见过。
院子里的忽然坐了起来,朝着她们这边看来,目光直接定了乔从安的身上,乔从安怀里的楚应竹反倒是不怕了,指着走过来的掌柜的喊道,"大胡子!"
掌柜的经过她们身边,走到画前,抬头看了一眼,拿下来直接卷了起来,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绸带绑好,拿到了乔从安的面前递给她。
"没说要买。"乔从安摆了摆手,被他这样吓了一跳,一声不吭的把画就拿下来了。
"没说卖,送给。"和那大胡子相符的低沉声随即响起,也不管乔从安要不要,那直接把画塞给了乔从安,"货已出,概不退还。"说完转身看着楚亦瑶,"呢?"
"听说这里的掌柜很有意思,卖的东西也很有趣。"楚亦瑶回神,看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的几个破烂的盒子,一面听着他低声喃喃,和乔从安对看了一眼,这不是一点点的奇怪。
"喜欢哪个?"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那掌柜的一个一个打开盒子,比起放置用的破烂盒子,里面的东西却让楚亦瑶大为惊喜。
那都是鸡蛋大小的宝石,中间那颗甚至是泛着鸡血般的红润,楚亦瑶看着就挪不开眼了。
那掌柜的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把剩下两个都收了回去,直接把中间那盒子推到了楚亦瑶的面前,这些东西都是有价无市的,尤其是这极品宝石,这么大一颗,比楚亦瑶那珍藏的一柜子东西加起来都贵了。
"这个要多少?"楚亦瑶抬头问,那掌柜的摇了摇头,看向了楚亦瑶身后的乔从安,"告诉她的名字,这个就给。"
乔从安闻言身子一震,手一松那画就掉到了地上,放下楚应竹去捡,楚应竹却屋子里走动了起来。
"掌柜的,这似乎不合适,说个价钱。"楚亦瑶话音刚落,那掌柜的就直接把盒子给收回去了,楚亦瑶错愕的看着他,他固执的又说了一遍,"名字。"
"应竹!"乔从安刚捡起画就看到楚应竹伸手去抓放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失声叫了出来。
楚应竹一手抖,刚刚抓住的小罐子直接摔了地上碎裂了开来,红尘色的粉末从罐子里四散,耳旁忽然传来那掌柜的声音,"不要吸!"
楚亦瑶眼前的不见了,楚应竹被那掌柜抱了怀里,一手捂着鼻子和嘴退到了乔从安旁边才停下。
这不过是短短一瞬间发生的事,乔从安心有余悸的抱着儿子,那掌柜的从院子里舀来一瓢水往那粉末上一倒避免它才吹散开来。
"大胡子叔叔。"被乔从安紧紧搂怀里的楚应竹闷声喊道,探出头来看向那掌柜。
“谢谢。”乔从安略微有些手抖,抬头看着他道谢。
“告诉她的名字,这宝石就可以带回去了。”那掌柜默默的收拾好了,再度看向楚亦瑶,楚亦瑶看向乔从安手中的画卷,刚刚似乎是大嫂念了画上的名字这掌柜的才起来的。
“姓乔。”乔从安缓了神,开口道,“是不是认识?”
“很像一个故。”那掌柜的默念了这个乔字,“如若可以的话,还请夫能够告诉下夫的名字,与那个故已经断了联系二十年了。”
低沉带着嘶哑的声音屋子里响起,这是他们进来这掌柜的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乔从安看着他,半边的胡子遮住了他所有的神情,只留下那一双眼睛,深邃不能洞悉。
“叫乔从安。”良久,乔从安神情中带着一抹异动开口道,“从小就金陵长大,应该不是口中的故。”
胡子低下的嘴角微上扬,那掌柜的把那宝石拿了出来递给楚亦瑶,“要关门了,们走吧。”...
直到回到了马车上,楚亦瑶都不能理解这掌柜的如此怪异的行径,看向乔从安,她失神的搂着楚应竹,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更是不能理解。
“这不奇怪,以前也有客去了,那掌柜的什么都没要,就问了些问题,或者要的并不是银子。”秦满秋倒是觉得楚亦瑶这一趟值了。
“以前也有问名字的?”这完全是凭自己的兴致,喜欢给就给了,不喜欢给拿什么来换都不理睬。
“应该也有,听过有问三个问题的,回答的满意他就直接送了,不满意出多少银子他都不卖,一个客只能他那里买一样东西,而且他常常搬家,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他关城。”秦满秋这么一解释,晚上发生的事又好像不显得怪异,但楚亦瑶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回到了私宅,乔从安显得有些疲倦,带楚应竹先一步回去休息了,她们一路回来也没去其它地方走。
乔从安把那画卷放了桌子上,洗漱毕哄儿子睡了之后,坐桌边看着那画,良久伸手把那绸缎给拆了,慢慢的摊开了那幅画。
那是几只很可爱的幼犬,只不过画的都是背面,其中两条亲密的很,头碰着头,背景是一条小路,就是那角落里写的两个字,她如今看也是淮山二字,为何亦瑶说看着不像。
努力想除了觉得那字熟悉之外,乔从安什么都记不起来...
关城小巷子里,还是那个小宅子,屋内那大胡子掌柜站墙边,墙上还挂着不少画,唯独不同是,其余的画上都没有署名。
他转身走上了二楼,点了烛火,从满是柜子盒子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古朴的匣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拿到了楼下,他抽开了上面的盖子,里面是一个古旧的银镯子,镶嵌的纹路边线都不是如今流行的。
他拿起来小心的袖子上擦了擦,喃喃道,“阿曼,这一回应该不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