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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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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姑娘的长相确实是有点正常水平往下,可是萧仁现代什么样的非主流烟熏妆毁容妆没有见过,怎么会对此小case看眼里。

当然是无视对方的缺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果萧仁只是平常的提个水送回姑娘家,绝对不会引得宇文决无法再稳坐钓鱼台。

只是因为萧仁放下水桶,得了姑娘的一声谢谢之后,系统提示柔和的女声直接告诉他品值得到1000的奖励。

1000!

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数据。

要知道因为做这些琐事所刷的品值可是很少的,因为越做品值的奖励就越少。

像是给一开始的哪儿婆婆提水,可是就给了十几的品值。

就算是第一次行善,给的品值也没有超过一百去的。

这不是系统赤果果的提示他眼前的这个姑娘绝对的有潜力可挖吗?

萧仁的这种事情做多了,自然知道怎么打动一个防备心理,让对方倾吐内心的心事的。

于是,他当下也没有表现的太过,只是环视了一番姑娘住着的房子,看了看暂时没有他需要现就出手的地方,就转身正视着姑娘的眼睛说道:“水桶放这里了,最近几日一直都附近,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话,就尽管找。”

“多谢萧公子。”那姑娘被萧仁直视的眼神弄的不自的别开眼睛,低声的说道。

“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萧仁佯装不经意的提起,“的名字是萧仁。”

那姑娘好像有所顾忌,她支吾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萧仁摆出亲切的笑容,说道:“没关系,不愿意说就算了。”

那姑娘松了口气,却就这个时候,她住所的邻居出来一个中年大妈,看见她站门前就声音敞亮的喊道:“阿花!要的秀样找到了……咦?这不是萧公子吗?”

那姑娘——阿花,被中年大妈叫的吓的一激灵,顿时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她匆匆的对着萧仁福了一福,就急急忙忙的提起水桶,进房子里去了。

“大婶。”萧仁摆出笑容可掬的样子,对着看见他就两眼放光的中年大妈招呼道。

“哎呦。萧公子,谢谢昨天帮们送来了米粮,要不是公子,这粮价一张起来,们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那大妈长吁短叹。

萧仁笑而不语,只是听着大妈边感叹边感谢的一通唠叨。

他这也是应付出经验了,一开始他还如临大敌强颜欢笑的回复这些的感激之情,弄到最后他觉得真心太累,太消耗他的心神。

最后被他摸索出来经验了,这才好过一些。

现就是,只要他摆出笑脸,任凭对方说些什么只管听着,时不时的点头表示有听,然后适当的回复一两句就oK。

等那大妈说的差不多了,萧仁貌似好心的提起:“哎,刚才不是说要给那位阿花姑娘松秀样吗?怕是她等急了吧。”

那大妈大大咧咧的笑哈哈说道:“反正她都等了几天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萧仁扯扯嘴角,说道:“看这姑娘就独自一个住,她的家呢?”

“要说阿花这个也是命苦。”大妈嗟叹一声说道:“听阿花曾经无意间透漏的消息,这姑娘据说母亲早死,父亲又不干什么正经的营生,似乎是她父亲打算把她卖掉什么的,所以她就跑出来了。”

萧仁有点目瞪口呆,这姑娘都长成这样了,她爹爹居然还想着把她卖掉,可见之前的家境败坏到何种的地步了。

那大妈却这时候说道:“要说这就是阿花的不对了,她一个单身的姑娘竟然就这样离开家跑出来,对于她的清白声誉影响多坏啊!而且她长成这样,她父亲能为他找到家娶她,她就过去跟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跑什么跑呢?这都变成嫁不掉的老姑娘了,多丢。”

萧仁没想到这大妈居然会说出这么明显的不赞同的话。

其实想想就知道了,这个古代封建的社会,女子的地位是不高的。而且有缺陷的,年龄大的还没有出家的自然也就会被指指点点的看不起。

这不是什么素不素质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的形态就是这个样子的。

阿花姑娘却明显的不想要认命,尽管长相不佳,她却还是挣脱了家庭的桎梏,为了自由跑了出来。

新时代女性?

萧仁咂舌。

这可是一个不好完成的命题啊。萧仁觉得他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这个男权的世界当中,即使是这些开放的江湖们看来,那些女侠们也很少能够有幸福的,更别说这些普通家的姑娘们了。

思想的先进,让她们压迫之下更加的痛苦。

萧仁感觉到了麻爪。

他能做什么才能刷到品值?

治好阿花脸上的残缺,只需要一颗丹药就可以解决,简单是很简单了,只要10万品值的一个玉容丹下去,保证丑女变天仙。

但是付出完全跟收获不成正比啊。而且让他白搭吗?凭什么啊?他又不是什么真正的白莲花侠义心肠,这么明显的亏本生意他才不做。

于是小心眼的萧仁就决定最后能刷就刷,刷不到,他也不做强求。

因为这个阿花姑娘,萧仁就没跟莫羽昕继续上路,让莫羽昕自己一个去镇江去见他的师父衡铁新。

而后的几天里,萧仁总是制造机会跟这位阿花姑娘巧遇。

没有会认为萧仁背后什么心思,阿花自己也不会这么想。

所以,俩自然而然的就随着见面的次数多而熟悉了起来。

阿花也不像之前那么躲躲闪闪的,反而跟萧仁有了一些交流。

萧仁不跟着莫羽昕去衡铁新跟前刷存感,反而是芜湖一个丑姑娘的附近转来转去,俩有说有笑的,怎么不让宇文决着急?!

他的挚友!怎么能?怎么可以……眼光这么差劲呢?!

宇文决都要气的语无伦次了,都已经弄不清到底是什么让他真正心焦的重点了。

看重一个姑娘而忽视结识新的江湖巨擘的机会——甚至还是他兄弟的师父;这个姑娘只是一个村姑野妇,听说还是违抗父命跑出来的,太不守妇道了;长成这样,有碍瞻观,怎么跟他眉目周整,充满正气的至交好友匹配?!

总而言之,宇文决是怎么也觉得这位姑娘是配不上他的(朋友)阿仁的。

要去阻止这件事情。

宇文决骑上一匹快马就飞奔向芜湖。

一肚子的理由,宇文决的脑袋里转来转去,可是等到他见到惊喜的看着他的萧仁的时候,却怎么也也都讲不出口了。

是啊,他们只是朋友,他怎么就能去妨碍对方的情感呢?万一阿仁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对他的情谊可怎么办?

宇文决纠结。

不想阿仁讨厌。

宇文决安抚着因为动荡而狂躁的心,强作镇定的微笑的面对萧仁。

“阿决,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只不过,的眼睛怎么更红了?”萧仁担忧的看着他眼睛周围的红色往中间的瞳孔更加的靠近了一些。

“大概……是练功练的吧。”宇文决不自然的伸手去抚开因为一路骑马,而乱跑到跟前的鬓发,掩饰他的眼睛。

“家的神医不是不让练功吗?怎么能不听大夫的。”萧仁不赞同的责备的看着他。

“不过就是打打坐……”宇文决看着萧仁不赞同眼神,觉的被对方骂反而心里舒坦的自己一定是有病。

“最近不要练功了。”萧仁态度坚定的说道,再这样下去,真的成了兔子眼可怎么办?

红眼睛的魔教教主?!不要闹了好不好。

“嗯。”宇文决点点头应道。

萧仁这才放心的跟他说起一些别的事情,他抱怨的说道:“不要没事老是喂毛团吃小鱼好不好?现它都不吃制作的爱心肉条了,嘴巴都被养叼了。”

“这可不是的缘故,是的手下都很喜欢毛团姑娘,知道它喜欢吃新鲜的小鱼,整日里的争相捕捉讨好它。”宇文决辩解道。

毛团招影堂的那些护卫喜欢,宇文决是一点也没有意外的,他们冥教本就行事离经叛道,对于这种象征着死亡的鸟儿反倒是由衷的感兴趣。

再说,毛团令囧囧有神的搜集癖好,让这些汉子们更加的喜欢往它跟前送东西了。

“对,就是那帮,不要再叫他们给毛团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包裹都放不下了,全都是他们送的那堆乱七八糟的的东西!”萧仁不满的说道。

萧仁要说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是有点过分。

这些影堂的跟教主身边耳濡目染的,品味也都很不错,送的都是一些很高级的小东西,都是一些讨好姑娘的亮晶晶的东西,像是什么衣饰啦,发簪啦,环佩啦。

问题是毛团它虽然是姑娘,可是它是鸟啊!

让鸟怎么带耳环?!

宇文决觉得好笑的轻咳一声,故作肃容的说道:“回去一定警告他们。”

“这还差不多。”萧仁满意的说道。

猫头鹰那恋物癖,让萧仁给它收拾收拾处理掉都不行。

他那百纳包本来就塞满了东西,现为了装它的那一堆东西,他都不得不把他的内燃式水壶拿出来。

现萧仁都开始发愁的想,要不要今年等到买一送一的那一天,干脆兑换一件容量更大的空间背包。

他看着宇文决,阿决对他家闺女这么照顾,干脆多出来的那一个送他好了。

以前他还曾经琢磨过阿决送他琴弦,送他的焕生丹都是好东西,他回送什么东西好呢。

这下就都解决了。

“对了,不是要跟莫羽昕一起去镇江吗?怎么独自芜湖停留。”宇文决状似若无其事的提起。

“哦。”萧仁镇定的说道,“附近盘桓,是因为那天道师父最近要这边待一段时间。”

天道他跟前强调阿花的特别,可不就叫他关注吗?

宇文决的眉毛一下子就拧了起来。

要说的心思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一旦钻进了牛角尖,所有的事情都会往一个方向去靠拢。

现宇文决的思路就歪的拉都拉不回来了。

难不成天到真也觉得那个叫阿花的是个好选?!宇文决暗自恼怒。

怒火胸腔里翻腾,宇文决喘了一口粗气。

“是跟一位姑娘有关系?”宇文决垂下睫羽问道。

“消息好灵通啊。”萧仁意外的看着宇文决说道,“才刚来这边没多久就听说了,表现的很明显?这可不太好,要是让阿花知道了就糟糕了。”

有所图谋被当事知道而引起戒备,导致坏事,这可就不就糟糕了。

可是宇文决听的话却不是这样的,这些本来只是猜测,现却听萧仁亲口承认。

简直如雷重击。

宇文决心痛。

“那位姑娘听说可有些残缺,形貌不佳,年纪不小,声誉也不怎么好听。”宇文决近乎诋毁的说道。

“可是她身上却有很值得探究的神秘之处。”萧仁并不意宇文决批评的话语,饶有兴味的,意味深长的暗示的说道。

这些话他还不能跟别说,也就对他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的阿决他才会说道说道。

可惜,宇文决这个时候只能听出萧仁话语当中对这位阿花的兴趣,别的什么也没有心思去想。

如果萧仁真的对阿花意,那么对于宇文决毫不客气的话语,怎么也要感到不悦反驳维护。

可是萧仁却是默认了,毫不意心上被这么说,明显不正常。

宇文决呼吸开始急促,只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快速的转动就要控制不住。

偏偏这个时候萧仁看了看天色说道:“阿决这家客栈等回来,时间不早了,跟阿花姑娘约好了要帮她家修补房顶。去去就回,让掌柜的领去的房间,毛团屋里睡觉,让它陪玩会。”

萧仁没有父爱的把还瞌睡的猫头鹰出卖给友打发时间,自己则起身从这家客栈走了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

宇文决的真气顺着他身下的凳子腿冲入地面,客栈大堂里的地面立刻深深的列出一个口子。

对阿仁的独占欲也太过了,这可不好。

宇文决深深的呼吸着,努力平复着怒火中烧的心。

他眼中的红圈又更加加深了一层。

要控制自己。

宇文决的手握成拳头,指甲深深的扎入掌心里。

他知道这世间的任何一种不平都可以引起嫉妒。

父母对待子女的不同可以引起嫉妒,兄弟之间关注点不一样也同样可以引起嫉妒,而友情被分薄更是同样会引起嫉妒。

萧仁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对他的独占心理自然会强上一些,马上就要有夺去阿仁的大部分注意力,分担他大部分的心思,这当然会让他不爽。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阻止的,阿仁自然会娶妻生子的。

但是,这个阿花却是没有资格的。

她的条件太差,根本就配不上阿仁。阿仁值得更好的。

宇文决站起身,一道清风似的就刮了出去。

萧仁来到阿花的家。

阿花正等他。

俩闲聊几句,萧仁就爬上梯子,开始修补阿花家的屋顶。

阿花站梯子的下方,手里拿着瓦片,给萧仁递着。

她目光柔和的注视着萧仁高大的背影。

阿花可没有宇文决和萧仁认为的那么愚钝,她早就觉出萧仁对她过于殷勤的态度。

只不过,这位姑娘被萧仁直视她的眼神打动,默不作声的接受着萧仁的接近。

她跟宇文决一样,都误会了萧仁的用意目的。

萧仁自然是知道要接近一个脸上有缺陷的,最好的办法既不是无视他的脸,也不是死盯着不放。

自然的看着他,仿若他就是一个正常的。

阿花姑娘自从脸变成如今的这种模样之后,还没有这么自然的看着他,眼中没有歧视,也没有同情,就好像她是一个正常的姑娘一般。

再加上萧仁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酗子,名声和身份也相当的不差,这位姑娘自然是心动了的。

阿花姑娘手指不安的抠着瓦片上的边缘,说道:“也觉得这么逃家,不遵从爹爹的安排,是十分不孝顺的吗?”

萧仁擦擦额头上的汗,心底感动,这终于是等到这姑娘开口了。

由于早就打好了腹稿,所以萧仁毫不犹豫的就说道:“觉得追求自己的幸福是没错的,要结婚跟过一辈子的是,自然要自己顺心才可以过得好。当然,逃家的手段是极端里一点。毕竟爹再怎么说那也是爹爹,这么一走了之,他肯定是要担心的。”

萧仁这话说的,既要照顾这位新女性的思想,是又要跟这个社会的价值观——百善孝为先不脱节,可没少费萧仁脑细胞。

阿花郁闷的低下头,闷闷不乐的说道:“知道爹爹肯定是会担心的,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情实是接受不了。”

“爹爹毕竟跟有割不断的父女之情,”一说到这个最近格外有感受的萧仁叹息道,“这种关系是没有办法选择的。摊上什么样的也只能认命。”

就向他家那个丫头,每次从外边往回叼的东西,要是他敢扔一样,毛团立马就炸毛。

“即使他是个不做好事的?”阿花姑娘似哭非哭的眼睛含着水雾问道。

萧仁脑袋一歪,想起那个大妈说的这位阿花的父亲貌似不是干什么正经营生的,看来这位阿花的父亲的所作所为也没少给这个姑娘心理压力。

“只能说,”萧仁扭头认真的看着阿花说道,“觉得不对,可以劝阻,就算是阻止不了,毕竟也顺从了自己的心意。这么什么都不说不做,不反抗,就离开家,只是逃避而已。”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萧仁却觉得阿花就算是站出来反抗,估计她的的父亲也不会听她的意见。

“至少要做到问心无愧,不要将来后悔当初什么都没有做。”萧仁从她手上接过一片瓦片,扭身往房顶上爬上去,替换下坏掉的瓦片。

阿花弯腰拿起一块新的瓦片,捧那里发呆。

她思索萧仁的话。

只是逃避而已。不要将来后悔当初什么都没有做。

阿花的眼神随着心思的变换也越加的复杂了起来,她低声的对着萧仁的背影说道:“谢谢,萧公子。”

“不客气,之前不是已经道过谢了?”萧仁奇怪的看看她。

阿花摇摇头,伸手又递给他一个瓦片。

萧仁见状,只得接过来继续修补屋顶。

阿花再次弯腰,抬起头来却看见门外不远处,站着一个一身月牙白的男子正站那里看她。

阿花心头重重的一阵跳动。

她因为对方饱含怒火和杀机的眼神而惊恐的动弹不得,对方的那双妖异的红色的眼睛更是将这种恐怖推向了顶点。

阿花仿佛被天敌盯住的小动物一般,动都不动了了。

“啪嚓”一声,她手中的瓦片掉了地上。

“阿花姑娘?”萧仁疑惑的从房檐上扭过头来看她。

“!”阿花姑娘惊恐的抬头看一眼萧仁,紧接着往门口望去,却看见那里空无一。

“有来了?”萧仁顺着她的眼光望去。

“没没有……”阿花吞吞口水。“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萧公子。不如今天就这样吧。”

阿花脸色苍白的说道。

因为她的态度有点奇怪,萧仁就从梯子上下来了,他蹙眉看着她说道:“没事吧?怎么看起来脸色好难看?”

“觉得之前说的很对,真是不应该让爹爹再为担心了。”阿花勉强的笑笑,“想起来已经快有三年没有见过他老家了,还真是有点想他了。”

萧仁的脸色有点古怪,刚才还说接受不了父亲的做事,现就又改口说想念对方。

阿花却没有觉出自己的自相矛盾,她努力镇定的冲着萧仁说道:“就不留萧公子喝茶了,会再找的。”

萧仁几乎是被阿花用赶的给送出了门外。

看着眼前闭合上的院门,萧仁有点傻眼。

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萧仁摸不着头脑的站了一会,无奈的叹息女心海底针,就摇摇头走了。

而院子里,确定他已经走了的阿花这才开始收拾东西。

那个l眼睛的宇文决!

阿花紧紧的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

他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来的?是巧合?还是……

阿花加快手中的动作,只拿紧要的东西,其他的都扔下不要了。

宇文决可能是来杀她的,或者是活捉她。她不能连累了萧公子。

阿花手里拿着收拾好的小包裹,谨慎的打开院门观察左右,见确实空无一,才快速的闪身出来,把院门紧紧的关上。

阿花留恋的看看这个小院子,这几天跟萧仁萧公子短暂的相处她一定会铭记于心的。

不敢再多看多想,阿花锁上院门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这片住宅区,尽管有看见她行色匆匆很奇怪,阿花却低着头不理会。

一直到走到烟稀少的地方,阿花这才拉起裙摆深吸一口气,运起轻功,向着城外几里的一个院子飞奔而去。

那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常年不见烟,屋子里边的家具上落了厚厚的灰尘。

阿花打开门进去,目标明确的拉开柜子的门,从里边拿出东西来。

她打了一盆水,用药水很快的就把脸上的伪装洗去,换上材质轻薄的衣衫,梳起长长的黑发,别上腰间的轻剑,她就又是那个当年被称赞艳慕的女侠——杜藏花了!

杜藏花把换下来的衣物和薄薄的品面具扔进了屋子里,点上火折子一把火烧了。

不管宇文决是因为什么盯上的她,现她都要尽快的离开这里才可以。

杜景天做的事情,她再怎么不认同,她也还是他的女儿,是威胁他的筹码。

当初宇文决从杜家密道里走出来的样子,被挟持群里的杜藏花可还是历历目。

因为跟杜景天的理念不同,倍受父亲真面目打击真侠女杜藏花只能伤心的离开。

萧仁说的对。

她确实是逃避。

将来确实也会后悔,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父亲错下去。

杜藏花抽出沉积了两年多的轻剑,它“呛——”的一声发出一声轻鸣,就连它也仿佛是欢迎它的主的回归。

杜藏花抖动手腕,毫不生涩的挽了一个剑花,归剑于鞘。

杜藏花迈着步子离开院子不远,就见两个玄色衣衫的大汉脸上带着喜色的匆匆赶来:“大小姐!您可算是露面了。”

“让开!”杜藏花轻喝一声。

“大小姐,不知道这两年老爷有多么思念,他已经吩咐小的们一定给小姐您把话带到了,如果您不喜欢乌贵儿,他再也不逼您嫁给他了。请赶紧回家。”

“家?”杜藏花冷笑,“的家广元,被他放了一把火烧掉了!那里还有家!”

“小姐……”大汉为难的挡杜藏花的身前。

这个地方守了两年,除了最开始的时候知道小姐这里落脚,他们就彻底的失去了杜藏花的消息。

如今好不容易大小姐主动现身,他们可不能就这么让大小姐走掉了。

“没有乌贵儿,自然会有别的什么紫贵儿,绿贵儿的!”杜藏花突然抽出轻剑剑尖指着大汉说道,“再说一遍,让开!”

杜藏花一剑逼退黑衣大汉。

那黑衣大汉见她手下不留情,又不敢真的跟她动手,只得节节败退。

杜藏花赶着他们一步步的后退,她来到俩骑来的马旁边,拉起其中的一匹马的缰绳,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

她一拉马的缰绳,马儿直立而起,发出了一声嘶鸣。

“告诉爹,会回去的!”杜藏花说完这句话,就一踢马肚,放马而去。

当初杜藏花年轻气盛,心高气傲,认为只有武艺上胜过她的青年才俊才匹配的上她。

却原来她的比武招亲擂台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她自己,不过是父亲用来联合江湖势力的工具罢了!

当初的那些个十六强青年个个都是师出名门大派,她的父亲不过是想扯着婚姻的大旗把对方拖下水。

事情败露之后,刚刚安顿好,父亲就领了一个叫做乌贵儿的男子来,说是要把她嫁给对方。

从婚姻自由,到包办婚姻,这巨大的变化让本来就受了刺激的杜藏花崩溃了。

她顺了家中的易容皮面具就跑了出来。

那乌贵儿四十来岁,都可以做她的父亲的年纪。

而杜景天所需要的,也不过是这桩婚事带来的牢靠的联盟关系。

原来,她的父亲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关心她的终身幸福。

这些年来,她几乎谎言当中长大,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杜藏花故意易容成一个丑陋的姑娘躲到芜湖的贫民区,一呆就是两年多。

自从她易容后,们对待她的态度就好像她现的江湖地位一般,从天之骄女变到喊打,从欣赏爱慕到歧视同情。

萧仁是第一个没有异样看待她的。

这温和的态度和关心帮助,迅速的滋润了杜藏花贫瘠的心田。

萧仁。

她记得他。

那个跟莫羽昕一起来到她家中的少年。

当初生涩的少年已经完全成长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难得还是有一颗大海一般包容的心,心地善良热忱诚恳。

她当初是有多么眼瞎,竟然会觉得那些个武林才俊才是她的良配,而忽视了这个青年身上的这些优点。

“萧郎……”杜藏花漂亮的双眼回身凝望芜湖隐约的影子。“原谅不告而别。”

她叹息。

而却不知道,从今往后,这个世间有一个女子为思慕。

可叹俩有缘无分,但愿将来有再聚首的那一天。

杜藏花安抚的拍拍身下躁动的马儿。

“驾!”她轻扬马鞭。

杜藏花的长发被风吹的飘动,她的身影夜j□j临的原野当中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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