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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厨房的这点小插曲闫婶子是没有放心上,因为闫婶子觉得这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有必要去关注。
眼看着没多久就要过年了,村里的往日的宁静早已经是给过年的热闹气氛打破了,基本上都是准备着过年的事情,打扫一年下来的旧灰尘,洗掉堆积下来的污垢。
而过年前一个礼拜的镇上早就是山海了,基本上镇子下面的村子里的差不多都这个时候拥挤镇子的集市上面。
这过年是祖国民最重要的一个节日,哪怕是再穷的家都要过,所以这才有这么一句话说,叫花子都要过新年,这就足以看的出来大家对这个节日的重视。
趁着腊月二十五的时候赶集,闫婶子这天是车上了闫谨行跟宁熙上了镇上进行过年时候的大扫货。
虽然说这个时候做买卖是要割资本主义尾巴,但是每到年关的时候,这集市上摆着的小摊也没说要上来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毕竟这都是大家默认的事情。
镇子上路边摆上的地摊上围着的不少,大都是买一点农村里面自己编的一些箩筐,篮子类的,全都是供销社里面没有的东西;供销社里面有的东西那可是疯抢了起来。
过年要穿上新衣,可以用布票供销社里面,不过大都是选上一些耐磨耐脏的衣服;要是嫌成衣划不来,也可以凭着一丈三尺六的布票买布回来自己做,或者是花上点钱请裁缝帮忙做。
所以大家囤积了一年下来的布票都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了,不过能买回来的布也是只有一些棉布,能选择的实是太少了。
打从进了多的地方后,闫谨行身为三中唯一的男,自然是担负起了保护两个女同志安全的责任,不过他能护上的也只有宁熙一个,因为闫婶子群中那姿势可是游鱼得水,动作利索着呢,一点都不用看。
闫谨行小心翼翼地护着宁熙跟闫婶子的身后,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让把宁熙挤到了。
这挤来挤去的,好不容易三终于是挤开了群,最后挤到了供销社专门买衣服布匹的地方。
上面摆上的布匹基本上都是以蓝、黑、灰三色为主,偶尔见上一两匹的红布,不过红布的话一般是给孝子或者是结婚的穿的,谁要是穿的出格一点点,搞不好就会给扣上了‘资产阶级’的帽子。
红色的布匹不闫婶子三的购买之内,相看了半天,闫婶子最后相中了一匹深蓝色的布。
指着那匹深蓝色的布问道:“谨行,这块布看咋样?”
闫谨行觉得那颜色挺衬闫婶子的,说道:“妈,这布做成衣服穿着不错。”
闫婶子一听,不高兴了,“妈这是给选的,看怎么样?”
闫谨行正月初五的就要回部队去,所以闫婶子计算着买上布后,再多花点钱让镇上的快手裁缝帮闫谨行做上一件衣服。
想想,她都很多年没有给儿子做上件新衣服了,对此,闫婶子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对不住儿子来。
闫婶子的话让闫谨行的心里很感动,他知道闫婶子这是要补偿之前家里穷的时候,那个时候连饭都吃不饱,更不要说身上穿的衣服,基本上他爸留下来的衣服,改小了给自己的,很多都是破了又缝,基本上一件衣服上面基本上没有找不到不是补丁的。
但是比起自己穿,闫谨行更想让闫婶子穿新衣,遂说道:“妈,这布的颜色挺衬的,咱买回去让裁缝给做,就不用了,每年部队都有发衣服的。”
又是这样的推辞让闫婶子有些不悦了,之前做鞋也是说他有鞋子穿,现买布做衣服也是说有衣服穿,这让她连使力的地方都没有,一次两次的,难免让闫婶子有些挫败了。
见着闫婶子的脸色不怎么好,宁熙连忙打圆场,哄着闫婶子说道:“婶子,是觉得这布的颜色挺好看的。”说话间扯着一尺的布闫婶子身上比划着,“是觉得婶子也该换上件新衣服了,趁着过年的时候也跟着精神一把!”
闫谨行见着宁熙帮忙打圆场,自己也跟着说道:“妈,小西说的没错,也是该换件新衣服了,也给儿子看看,觉得妈换上新衣服肯定是好看。”
“说不准还要年轻个十来岁呢。”宁熙接着闫谨行的话说道。
闫婶子给宁熙这话哄笑了,虎着脸说道:“就这丫头嘴贫,还年轻个十来岁,这不成了老妖精了吗?”
见着闫婶子开了笑,闫谨行也是松了一口气,朝着宁熙露出个‘能耐’的眼神,看得宁熙‘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还真是!
没等闫婶子说话,宁熙把钱跟布票递过去给售货员,不懂做衣服的她只得这样说道:“同志,这匹蓝色的布,给扯上够一个大穿的。”
售货员结果宁熙递来的布票跟前后,手脚麻利地把宁熙所要的尺寸有布尺量好,然后剪刀剪出个口子,再口子上一撕,三两下就叠好递给宁熙。
售货员的动作很快,闫婶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布已经是到了宁熙手上了。
闫婶子现是拿闫谨行跟宁熙二是没办法了,她开始有些纳闷,咋这两孩子是越来越主意大了!
过年的时候必不可少就是对联,门神,还有福字,这可是喜庆的象征,这家里头不贴这个,反而是不像过年的家,不过很多都不会去买供销社现成的,那个贵啊,所以他们的选择是买张红纸回去请写,这样省钱多了。
闫家的对联那些都是请村子里的一个先前民国时候当老师的老先生写的,今年也不例外了,所以闫婶子他们继而买了布后又买上了一张红纸。
只是这对联,福字那些可以写,可这大门上贴的门神就得供销社里面买了,所以供销社卖的最好不是对联,而是门神那些的。
买上红纸和门神后,还有过年热闹必备的物品——鞭炮也不能忘记了,这些全都买上后,就要是要去买一些过年要的糖果跟干货,肉那些之前邻居家杀猪的时候买了一些了,反正现天寒地冻的,放篮子里挂屋外,也不怕变坏,因为这种气温比后面用的冰箱的冷冻效果都来的好呢。
一番奋战后,东西都买齐了,今天来集市的目的也达到了,也就是到了回去的时间了,因为今天不只是上集市上买上这些过年要的东西,还要回去把家里的卫生再做上一次打扫,防止有落下的地方。
不过回去之前,闫婶子也是没有忘记提醒宁熙去邮局给京城的家里那边打了个电报回去,跟家里的父母拜年,同时也没有忘记把回去的时间给那边通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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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后,闫婶子就让闫谨行拿上红纸去村子写春联的那户家家里把春联写好,当然这请帮忙的事情必然是少不了一些东西,所以闫婶子让闫谨行拿上红纸的同时,也把今天镇上买来的那些糖果干货那些的也给家包上了一些,让闫谨行过去的时候也一起带过去。
写春联的那个老先生家里每年都是满满的,等闫谨行过来的时候,这写春联的队伍已经排上了,虽然是不长,但是这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部队里面已经是养成了排队习惯,闫谨行自然不会去干出插队的事情,所以只好排了后面了。
大家紧着时间来写春联,都是要腊月二十九的那天贴上,不过还好,老先生写字的速度还是很快,一副春联很快就写好了,只是一个家里面不可能只贴上一副春联,所以,整个写下来,那是也是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完成。
闫谨行从部队回来后就一直忙着家里的事情,跟村里面的一起聊天的时候还真的是很少了,而这里排队写春联的有几个是跟闫谨行以前都玩一块的玩伴,所以排队等待的时候,几个一起聊开了,闫谨行同志几个之间是唯一一个去当兵的,而部队的神秘和血性,对于男来说,那是有种致命的吸引,所以几个七嘴八舌地问着闫谨行部队里面的事情,闫谨行遵循部队的保密条约,只是简单的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跟他们分享部队的生活。
“谨行,是咱们哥几个中间最有出息的一个了,以后部队里好好干,相信会升到更好的位置的!”陈安国拍着他的这个儿时玩伴的肩膀说道。
当初部队招新兵入伍,这是他们都想去的,只是那仅仅几个的名额,又加上他们没有什么背景,去部队,那简直是白日做梦了。
所以当闫谨行能去部队当兵,这也让他们跟着骄傲起来。
“嗯,这知道。”闫谨行低声应答。
陈安国捶了一下闫谨行,淡笑着没说什么。
十几年的朋友,自然是无需要说什么,都无言中。
终于晚饭之前把春联跟福字写好了,感谢完对方后,闫谨行这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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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白面发。忙碌了两天后就是腊月的二十八了,这一天要把过年时候吃的馒头全部做好,因为正月里有不动蒸笼的习惯,所以这一天,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忙着做馒头,当然,还有一些当地的特色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腊月二十八的这一天开始,都忙着蒸馒头。
这和面是要力气的,所以和面的事情闫婶子再次光荣地交到了闫连长的肩上。
白面是生产队换口粮的时候换的,闫婶子得了闫谨行要回来探亲的时候就换上了比往年要多一半的白面,就是为了让儿子回来的时候吃个饱,因为她发现儿子去了部队后,食量比起以前更加大了。
闫连长和面的技术并没有因为去了部队而生疏了,摊面粉,加水,再和上后,就要开始揉面团。
做馒头的面揉的好,发面的时候也发的好,蒸出来的馒头个大,松软,嚼起来也不用费劲。
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闫谨行面团揉好后,出了身细汗来,毕竟这北方的冬天虽然是冷的没边了,但是屋里头依旧是暖暖和和的。
闫谨行揉好了面团后,脸上也弄上了不少的白面,一张黝黑的脸给弄得十分的滑稽,让宁熙一旁看得都笑了起来。
宁熙笑的开心的小脸让闫谨行不乐意了,暗想:这妮子笑得开心了!
趁着闫婶子不的时候,快速地把沾着面粉的手宁熙的脸上一抹,让宁熙顿时也变成了花猫一只,两相对了一会儿,双双都笑了起来。
闫婶子进来那面团看到两都笑了开心了,说道:“都笑啥呢,笑得这么开心。”转而看到两脸上的面粉,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这也不能顶着一张满是面粉的脸,于是闫婶子挥着手让两去厨房把脸上给洗干净,“去去去,都多大的还弄得一脸的面粉。”
赶的同时,闫婶子把揉好的面团放一个大盆里面,一会准备拿到热炕去发面。
闫谨行满手的面粉,舀水洗手的事情自然是落到了宁熙的头上去了。
把手放热气腾腾的水里泡着,闫谨行打算趁着这个时候跟宁熙商量一下是不是要把他们之前的事情告诉给闫婶子。
“小西,有事情想跟商量一下。”闫谨行一脸严肃地问着宁熙。
“什么事情?”看着对方一脸的严肃,宁熙眨着眼睛问向闫谨行。
“就是……就是们两处对象的事情,这要不要跟妈说了?”闫谨行说这话的时候眼都不眨地盯着宁熙,生怕自己一眨眼就错过了宁熙脸上的表情。
“这事情啊……”闫谨行跟她说这个事情她一点都不意外,她意外的是闫谨行会这会儿跟她商量这个事情。
其实宁熙也知道,她跟闫谨行的事情返城离开之前肯定是要跟闫婶子捅开的,只是要什么时候捅开,怎么捅开,这些反而是她没有想的。
不过现闫谨行提了出来,也是尊重自己的想法,倘若这事情要是让别的男做的话,肯定一点都不注意女方的感觉,直接就说了出来。
所以,闫谨行的这份尊重跟贴心就让宁熙跟他处上对象,这个决定她没有做错。
宁熙这一顿不但没有让闫谨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觉得这心都给宁熙吊的老高了,双眼紧盯着宁熙,可谓是眼都不眨一下。
闫谨行的表情让宁熙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语气里有点紧上的感觉,“闫大哥,这样看着,都说不出话来了。”
“好,好,不看。”闫谨行嘴巴是这样说的,可是他那双眼睛是丝毫没有移动的打算了。
宁熙因为闫谨行言不由衷笑了起来,随后说道:“闫大哥,这件事情要跟婶子说的话,自然是没意见,因为这一辈子的事情自然是要跟父母说的,不过闫大哥想要如何跟婶子说,这,……就不掺和了。”
说到最后这一句,宁熙有点结巴起来,任由脸皮子厚的姑娘家的,要捅破纸张后再同以前那样去面对自己未来的婆婆,那肯定是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宁熙的话让闫谨行原本吊嗓子眼的心听到宁熙的话后,瞬间放了下来。
还好他这准媳妇儿通情达理,不然可是有他受的了。
闫谨行可是没有忘记他那群战友领着媳妇儿回自家见公婆的时候闹出来的那些事情,同时也再次庆幸了他以后能有这样媳妇儿,哈哈,多好!
闫谨行心里暗爽了一番后,心里盘算起来怎么跟他妈摊牌,不过这事情肯定是不能这个时候摊牌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后,多少是会对宁熙的返城有影响的,所以,他盘算过后的结果是,他还是准备走之前跟闫婶子把这事情说开。
不能怪他这样打算,不影响宁熙的返城,又不影响他跟宁熙之前的事情,走之前说这件事情那是最好安排。
盘算好了后,闫谨行跟宁熙说道:“小西,这事情准备们走的前一个晚上跟妈说,到时候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宁熙点头,觉得闫谨行定那个时候跟闫婶子说开,肯定是想了很多方面,觉得那是最好的时候,“行,这件事情就依着来。”
宁熙这样说感觉有种甩手掌柜的感觉,她觉得这什么时候都有一个替她顶着,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安心,而对于以后两的生活,宁熙也开始期待了起来。
不过宁熙可不会忘记闫谨行军的身份,她知道自己享受了闫谨行给她的感情的同时,要承担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少。
但是无论闫谨行做什么事情,她都会支持他,做他的后盾,让他累的时候,有个能歇息的地方。
闫谨行激动地脸盆里和着热水抓着宁熙的手,心里很感动于宁熙的全部信任,他承诺着:“小西,放心地把一切交给,一定不会辜负的信任!”
宁熙给闫谨行这突然的举动弄得心儿砰砰跳,双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嗯,知道。”
不过宁熙可不想给闫婶子逮个正着,随后把手从闫谨行的手里扯出来,对着他说道:“婶子一会就要来,就先出去了。”
说完扭身离开了厨房,留下闫谨行一个有些呆呆地站厨房里面,不过这也是一会儿,没一会儿他把手洗干净后倒水。
不过不难看出闫谨行好心情地正晃着尾巴,信心满满地把他相中的小羊拨到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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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了,再加上今年没有年三十这一天,所以腊月二十九这天就是除夕夜,所以今天要忙的事情自然就更多了。
二十九贴道酉,今天是要把门窗上旧年的春联跟门神除掉,然后再贴上新的,看上去更加鲜艳的门神,还有大红的春联。
这天大老早闫婶子就把贴春联跟门神,还有福字的浆糊做好了,然后就把这贴春联跟门神的事情交给了闫谨行。
贴春联一个贴的话自然是比不上两个贴来的好,所以宁熙也给闫婶子派给贴春联的任务,而闫婶子则去做炖肉,还有素包子,做完这些后,就要忙着做其他晚上守岁的时候要吃的菜,当然更是少不了过年必需的饺子了。
闫谨行虽然个头高,但是贴春联的时候是肯定少不了要架凳子了,所以这春联是闫谨行负责贴好,宁熙负责春联的背面涂浆糊,然后递给闫谨行贴好。
一来一回的,就贴上了不少,看着大红的对联,宁熙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以前她读过的诗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这过完年就要回去了,宁熙想,不过这片土地她还是会回来的。
闫谨行贴春联的时候,不时的可以听到村里的其他放鞭炮的声音,这一放鞭炮,那就是说他们家要开始吃早饭了。
闫家也不例外,闫婶子饭菜做好后,也让闫谨行放上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告诉大家,要过年了!
上午的时候,闫谨行要同意闫婶子两去给闫谨行的祖先和父亲上坟,以往闫谨行不的时候,都是闫婶子一个去,今年闫谨行回来了,这事情自然是少不了他了。
以往这事情宁熙都是一个留家里剁肉包水饺,今年也不例外,所以闫谨行母子二离开后,宁熙就开始厨房里剁着包饺子要的肉。
每年的水饺的材料都是闫婶子准备的,今年的包饺子的材料里面多了芹菜,想必是闫婶子为闫谨行准备的。
包饺子的肉昨晚就拿了进屋里解冻,剁起来很轻松。
切好肉后,就听见‘咚咚咚’的剁肉声,响遍了整个屋子。
闫谨行他们上完坟回来的时候,宁熙已经把肉剁好了,正切着大白菜,因为要包的饺子里面除了有芹菜饺子,还有白菜饺子,三鲜饺子,要准备的材料当然是多了。
回来后,闫谨行主动动手和面,为今天的饺子开始奋斗了。
宁熙他们这边忙着,闫婶子那边自然是没有闲着,饺子的事情交个两个小的,她得去厨房准备晚饭,还有守夜的时候要吃的,总之从现开始到晚饭前,是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