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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太困倦了,程诺也知道暂时逃不脱,便蜷缩了身体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床上,手和脚上仍束着那个抑制能力的能量线。木质的地板轻微颠簸,他应该是一搜中型的客船上,离越却不知道去哪里了,床边站了一个宛如活的傀儡偶。
程诺看看那个明显是用来监视用的傀儡,懊恼地抓抓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这个坑爹的原因,他的身体还是绵软无力。而且离越太警惕了,即使大海上,都不给他松绑。
他不得不佩服离越,操纵那个傀儡鸟毕竟要消耗他的能量元素,而且天上也容易被发现踪迹,但是换成普通的客船,茫茫大海流光他们又不知道目的地,就更难找了。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程诺一惊,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眸。
离越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些饭菜。他带了顶灰色直假发,眼眸的颜色也易容成最常见的灰色,但是除了这些程诺总觉得还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过来吃。”离越面无表情对程诺道,“这段时间可别想耍什么花样。”
程诺看看那些饭菜,都是清淡的粥菜,他的确是饿了,便蹦到桌子那边。
他狼狈的动作显然取悦了离越,离越嘴角一弯,束程诺手上的能量线解开落地上,双脚的能量线像有生命般缓缓移动起来转移到一条腿上,而能量线的另一头则系离越小指上。
虽然跟遛狗似的,总比当僵尸蹦来蹦去的好。
程诺选择无视,端起碗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热汤热菜的总是比他储物袋里那些干硬的干粮好。离越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居然一直默不作声地站一旁看着,那目光让程诺忐忑。
离越的心思转的太快,转瞬就能翻脸,他不能不万事小心。
其实程诺很想给离越提议说,自己把离开的方法告诉他,然后让自己离开,两签下噬血咒。但是他转念一想当年离越骗栎邵明签约后又撕票的恶劣行径,还是聪明地选择闭嘴。
要是没有利用价值,只怕离越立刻就把他给杀掉灭口了!
那个傀儡又出去打来了热水,离越示意程诺洗干净。
程诺偷偷瞥了离越一眼,终于发现那个违和的地方哪里了,离越身上穿的居然是一身朴素的雄性衣服,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穿着华丽而宽大的雌性衣服。
程诺赶快收回视线心不焉地擦洗着手脸,离越这是有了宝物傍身,终于决定不装妖骗了?他看着屋内那唯一的小床,心里十分不安,离越稍后不会又把他当抱枕吧?
果然等他洗完,离越示意他解了外衫挂床头,躺到床上去。
知道自己不按他说的做的话,很可能会像以前一样被下那种控制线,程诺也就深吸口气脱了外衫,只穿了里衣重新躺了上去。就当对方是个冰冷的偶或者石头罢了,都是男,又都穿着衣服,也吃不了什么亏。
他的外衣和里衣之间是冰蛇皮制作的防护服,不能让离越发现端倪。万一他真不幸路上逃不脱,到了封印之地冰蛇会把穿着冰蛇皮的他当成自己的同伴,离越却未必能从蛇堆里逃脱。
离越慢慢走了过来,程诺也不看他,只是闭着眼睛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冲动。许久,身上一沉,带着寒意的男性身躯压了上来。
跟上次不太一样,离越的身体很僵硬,有点束手束脚的,直挺挺地就跟个石板压身上似的。
程诺咬着牙忍耐着,反正总比以前那八爪鱼缠身上强。
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陌生的呼吸吹拂耳侧,他觉得特别恶心,生理和心理双重厌恶。
过了一阵,程诺蹙着眉头道:“想吐。”
他很想试试吐离越身上,这样对方估计就没兴致把他当抱枕了吧?但是他终究还是顾忌腹部的那个小生命,丝毫不敢冒险。
离越居然也没有冷笑讽刺,而是很快起身,让床头侍立的那个傀儡拿了个痰盂过来。
程诺趴床头就是一阵狂吐,他刚吃过东西,那味道可不怎么好闻。
离越蹙着眉头跳下去,把窗户打开给房间通风换气。
程诺又漱了漱口,趴那里还是气喘吁吁的。他都要气死了,男怀孕都够奇葩的了,怎么现搞得比女怀孕时还要脆弱?他原来的老师七八个月的时候挺着个大肚子都还讲课啊!
“下次还是少吃点东西吧。”离越看着程诺苍白的脸色,冷淡道,“吃的跟猪差不多。”
程诺不答,而是闭着眼躺了回去。稍后他就无语了,就这,离越那个死妖居然还要过来啊!
一夜程诺吐了三四回,虽然身体很难受但是心里快意,恶心死这个死妖最好!他困倦中终于还是睡着了,身上那个大型物体总是散发着冰凉的寒意,他不舒服滴蹙着眉头,身体蜷成一团。
第二天早上程诺睁开眼睛,这才发现离越还趴他身上,睫毛低垂,歪着头睡得好像十分安详,那根细细的能量线还缠他小指上。
他努力放缓呼吸,储物袋中放的有备用的匕首和刀,也有毒药。离越不怕毒,那么……他盯着那段雪白细嫩的脖颈上隐隐现出的淡青色血管,心跳不由便快了。
他知道离越也许童年遭遇很可怜,所以很偏激,做事不择手段。
但是,他更知道离越双手沾了多少鲜血,所以如果能下手的话,他也许会试试。
离越突然睁开眼睛,眼神一派清明。
程诺吓了一跳,赶紧垂下眼眸,唯恐离越发现自己眼中的杀意。
“盘算什么?”离越眼睛微微眯着,捏着程诺的下巴逼得他硬抬起头,警告道,“当感觉不到杀气吗?”
程诺抬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道:“知道自己杀不了,所以不会冒险。”
离越被那双温润漆黑的眼睛看的一怔,身下那具柔韧的躯体十分温热,带着极淡的草药味道,他一时居然不想做什么。
程诺心里十分忐忑,离越一动不动的也不起来,是盘算什么?
他们两的姿势虽然十分亲密,但是程诺心里是没有半分旖旎,只有厌恶和恐惧。
当程诺察觉到抵自己腹部那个半硬的物体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惊恐地看了离越一眼。擦,坑爹呢!这死妖居然会硬啊!
离越也低头看着他,眼瞳微缩,表情十分古怪,也是一脸不敢置信。
知道那东西是什么,程诺真是恶心透了,脑子一阵空白后便从储物袋拿出匕首就刺了过去。离越条件反射地一挡,反握住程诺的手腕将匕首夺了过去丢地上。
他一个翻身落地上,属于雄性的宽松裤子清晰显出一点凸起。
离越动作有些凌乱,随手一挥将程诺绑了床上,然后披了外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程诺被那些密密麻麻的能量丝线捆的丝毫不能动弹,他看看床头那个冷冷盯着自己的偶傀儡,冷汗都出来了。
他居然对离越出手了……这个变态妖会怎么对付自己?
离越衣衫不整地快速闪到一个房间,没等屋里的喝问出声,便干脆利落地用匕首割断了他们的喉管。他看着那片溅到墙上的血污,又木然地垂下头看着身下。
他厌恶自己这具残破的身躯到了极点,从未正视过,现这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奇异的热度带来烦躁、不安,甚至厌恶等等复杂的情绪,但是也有少许的兴奋,类似于杀掉追捕已久猎物的感觉,或者比那种感觉更强烈。
许久,离越才抬起头。
看着那些死尸惊恐狰狞的表情,他一阵反胃,身上陌生的热度终于慢慢褪下了。他把一些毒粉放死尸的伤口处,几具尸体很快化成一滩黑色的血水。
等心绪彻底平静,离越缓缓走了回去。
那些丝线缠的太紧了,而且很锋利,稍一挣动就会有被割破肉的危险。
程诺也不敢挣扎了,只是欲哭无泪地躺那里当粽子,不时胆战心惊地看着地上那把匕首。照离越有仇必报的性格,很可能一会回来就拿着匕首刺自己几下啊!
他不停分析离越的心理,但是毫无头绪。
离越穿着雄性衣服,显然心里还是不排斥甚至向往雄性身份,那么刚才是发现功能木有完全丧失太过激动?
坑爹啊!为嘛让劳资发现这个一点都不美好的事实啊?他知道离越很意身体“残缺”的事情……
程诺胡思乱想着,离越终于是回来了。
离越的表情很奇怪,也不看他,也没管地上掉落的匕首,而是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就跟思考什么问题似的。
程诺用眼角瞥瞥他,紧张地屏佐吸,离越喝完茶就该发疯了吧?
只是离越喝了一杯又一杯,程诺差点没睡着了离越才猛地站起身。
那双眼睛也没有看他,而是飞快道:“下不为例,不然别怪不客气。”
程诺暗暗吁了口气,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吧?
下来的几天离越晚上都是坐桌边小憩,程诺终于不用当抱枕了,实是大喜过望。更让他高兴的是,现离越就是把他当空气,只是饭点给个饭吃,也不再说那些威胁的恶心话。
快到岸的时候离越动手也给程诺易了容,伪装成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他和一个傀儡扮成程诺的两个儿子。
路上离越也很警惕,不停地换装,换路线和交通工具,越来越靠近北方。
离海越远,程诺就越失望,心里不停地想流光和白睿,那两肯定都急死了。
他的身体越来越容易困倦了,总是想睡觉,呕吐厉害的时候几天都吃不下饭,整个都瘦了一圈,脸色白的厉害。
离越仍然看的很紧,不管他洗澡还是干其他隐秘的事,都会有傀儡跟左右,而且那种奇特的能量线连刀都斩不断。不过好的是离越衣食上倒是不苛刻,给他的食物也都是清淡的。
内陆又走了数日,离越终于买了两头常见的低阶飞兽,程诺算是好受了些。不管怎么说,飞起来总比那路上的颠簸强,而且速度也快。
一直走了近一个月,温度已是降了许多。
程诺看着昏蒙蒙的天空暗暗又往身上裹了个被子,心里暗暗忖度,是不是快到雪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