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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黄金之所以是黄金,就是因为靠近火堆而不变形,而钻石之所以是钻石,就因为放火上它就化为乌有了。
根据这个逻辑,勋世奉是钻石,不是黄金。
他旁边,看见他拿着烤鸡翅的叉子,……它手中的鸡翅变成了炭黑色,而他本身,嗯,还可以,除了脸上不知名的有一条黑色的道道之外,似乎其他一切都好。
厨子老李从烤好的全羊身子上卸下一只羊腿给端了过来,“诶,老四家的,尝尝这个。”
连忙接过来,然后老李皱着眉头看了看勋世奉,“大少爷,您别烤了。您这不是糟蹋肉呢嘛!想吃什么给烤,啊,别烤了,要是让五爷爷知道了,小心他揍!”
勋世奉的脸,……,彻底的黑了。
老李说完,就用自己戴着的围裙擦了擦手,“老四家的,快尝尝,羊肉好吃吗?”
赶紧咬了一大口羊肉,口齿不清的一边点头,一边说,“好吃。”
厨子又去别处送他的羊肉去了,咽下羊肉擦了擦嘴巴,才说,“那个,老李是好,说话比较有自己的个特色,千万别往心里去。”
勋世奉把烧焦的鸡肉放旁边的垃圾袋子当中,“跟他计较什么?”
赶紧从旁边拿了几个鸡翅的叉子过来,插\靠近火堆的地方,不远不近,刚好被烧烤,又不至于被烤熟。
,“勋先生,觉得,您对自己厨艺的评价,稍微有些过头,希望您做股票评估的时候,不会出现这个问题,诶。”
他认真的看了看烧烤的姿势,斩钉截铁的说,“一定是燕城的鸡肉有问题。”随后,好像需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一般,点头,“嗯,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虽然老李一直负责五爷爷的吃食,不过还是烤了两个鸡翅给五爷爷送过去。
他特别高兴看见过去,“啊,小艾啊,这几天就没怎么好好看看,怎么样啦,最近忙不忙?”
,“不忙。”
“哦。”他指着自己旁边的沙发,“坐,坐,咱们爷俩儿聊聊天。小七和们家老大去吃酒了,估计吃的也不顺口,回头怎么给他们留点啥,别让他们半夜起来煮方便面,嗯,老大他们事情多,忙起来顾头不顾腚的,没空吃饭就办公室泡面,们呢,老四他们单位怎么样?伙食还成吗?”
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康斯坦丁14楼,摆放着不要钱的自助餐的大桌子一字排开的壮观、宏伟的景象。
,“嗯,挺好的,他们自己请的厨师,做的东西特别好吃,也去过,而且是对员工免费的。”
五爷爷,“免费啊,那好啊,自己去多吃点,反正不要钱,不吃白不吃,省得回家开火了!”
似乎,老家上了年纪,都特别特别喜欢占小便宜。
嘻嘻。
,“那个,那个公司是他的,那里多吃,其实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五爷爷思前想后,一拍大腿,“对哦!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老四不是咱国家的儿,自己干个体,他头上没领导,不是咱们这个规矩。”
点头,“嗯。”
五爷爷摇头,“转不过来,转不过来。”
,“五爷爷,想一下,其实就是‘天老大,他老二’,嗯,就是这样。”
五爷爷一摆手,“诶,不想了,不懂他们做生意的事,反正肯定有吃有喝,这辈子不愁就得了。对了,三嫂纽约还给打了电话,她告诉老三和小六的事,她说,她挺欣慰的,让转告,她老太婆谢谢,欠一个情。”
,“这事跟一点关系也没有,全是他做的。”
五爷爷,“行了,老家面前,就别谦虚了。那句老话,吃过的盐比吃过的米都多,走过的桥比走过的路都多。别不清楚,还不知道吗,们家老四就是一个阎王脾气,再加上他娘是洋,他天生就是一个混性子,不过,他的确命好,能遇到就是他的福气。”
,“……”
五爷爷,“哦,对了,说到这里,老四送了一副金刚经,特别好,昨天伽蓝寺得到一部大和尚加持过的整套清代手抄的《般若经》,想着送给老四,又忽然想起来他信的是洋教,那佛经就给。大和尚加持过的,百邪不侵,不用特意供奉,平时放书柜里面,镇宅,或者以后传代,都不错。”
,“这真是太贵重了。”
五爷爷切了一块羊肉,放新出锅的烤馍里面,别看老头儿80多岁了,牙口特别好,他,“佛祖爱的是提得起屠刀的,如果手中没有屠刀,何谈‘放下’。老四这样的,佛祖最喜欢,拥大富贵,才能造下大的业障,同时,也能成就大功德。拿着吧,那套佛经不只给,也是给老四的,虽然他信奉洋教,到底是勋家的子孙。”
道声谢谢,就算收下。
五爷爷又问,“小艾,肚子里面的孩子多大了。”
,“三个月了。”
五爷爷,“太瘦,看不出来。不是因为做演员就要继续节食,晚饭什么都不吃吧。”
,“没有节食,东西正常吃,胃口还行,就是感觉好像不长膘。”
五爷爷,“这个时候别怕胖,多补点,不然,等到孩子生下来身体不好,后半辈子有们受的。”
,“嗯,知道。”
五爷爷,“还有,不知道们年轻新派还是怎么着,姑娘大着肚子还不嫁,小心让背后说闲话。这事儿要是老四的错,他不想结婚,现拿拐杖敲他。”
,“……,不是他的问题,……”
五爷爷,“那就是的问题,怎么还不想嫁,不是还惦着们家的小七?”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平淡,但是就如同伽蓝寺里面敲的暮鼓晨钟一般,恢弘气势,一下子震到的脑子中,嗡嗡作响,半天无法回神,几乎要捂住脑袋了。
五爷爷,“闺女,不想说这事儿,但是有些事情一定要避嫌。嫂子和小叔子瓜田李下的,难免给别口实。再说,太年轻了,比小七都要小那么多岁,更不要说跟老四比了,就比老四的侄女大一点。老四要是再大几岁,都能生出这个岁数的闺女了。
老四是个混茬,他不乎,不代表别不乎。
勋家口多,多事情就多,是非就多。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姑娘,是个好闺女,可是别不一定知道,或者,别肯定就不想知道。现,没事的时候,大家还用小刀来回的乱捅,真到了有事的时候,那还不刀刀见血,不见骨头不松手的吗?”
他,“能避嫌就避嫌,别给家留下口实。”
赶紧点头,随后,像是要向老家证明听进去了,又点了两下。
对勋世奉来说,晚上的烧烤,他吃的凄风苦雨的,几乎什么也没有入口。
他嫌弃羊肉放了孜然,也嫌弃牛板筋上有天津的蒜蓉辣椒酱,但是,这些全部没有大家想要他喝的便宜的崂山啤酒让他崩溃。崂山啤酒是厨子老李的品味,其实,还挺赞同的,喜欢那个味道。
曾经打了过圆场,“其实崂山啤酒的味道很像嘉士伯。”
勋世奉,“难道,喝嘉士伯就不谋杀味蕾了吗?”
,“的意思是,崂山虽然1块五一瓶,但是性价比很高,可以花1元5角喝到7元钱的味道,这就好像买股票,第一天用1块5买的,然后第二天马上就涨到7块钱,就可以卖了,这样一下子可以挣很多钱。”
他,“做的是投资生意,不做投机。”
,“……”
这句话让他说出来,特别像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年后,看见他的墓碑上写的一行大字——这里沉眠着arthurhsun,一个好(走过路过的,都奇怪,原来一个墓地还可以埋入两个)。
为了安慰他受苦受难的胃,……,和从徐公子酒桌上回来,一肚子空虚,一脸黑雾的勋暮生,给他们做了晚上暖胃的清淡鸡汤面片汤。
“arthur,过几天过生日,想要开一个盛大的party,还是和往年一样,悄无声息的过去就算了?”勋暮生忽然问他。
算了算时间,“对哦,12月多了,过几天是33岁的生日哦,往年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呢?不找朋友们过来聚一下吗?”
勋世奉看了们一眼,“没有朋友。”
,“家呢?”
他很优雅的喝了一口鸡汤,“全这张餐桌上。”
,“那们就家里做一个温馨的家宴好了。”
勋暮生,“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都快要40岁了。”
,“……”
勋暮生,不会数数吗?现有些后悔,当年他的数学作业真应该让他自己写,不然,他拿着三一文凭,却经常问这样的违反逻辑,违反知识的问题,让三一的黄金文凭脸上也无光。
勋世奉手中的汤匙停了下来,他看着餐桌对面的勋暮生,而后者似乎心情不错的那里继续喝汤。
赶紧说,“Lance不懂,中国讲究男四十一枝花,现他离四十岁很久远很久远,所以,现他还是一朵花骨朵的说。”
……
顿时,感觉屋子里面的暖气烧的不太好,默默离开餐桌,准备打开空调,让屋子里面暖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