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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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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崭新的铺盖上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其实章时年心里并不比陈安修平静多少,婚姻对他来说同样是第一次,未知的领域,完全没有经验,只能一步步地摸索和试探着来,说实话以前的生计划中,他根本没想过要找个男孩子共度一生,特别还是这种年龄相差颇大的,但有的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打乱他生计划的。他没任何防备的时候,就这么出现了,就这么相遇了,就这么放不开了。越挣扎越深陷,直到有一天发现,就这么一头栽下去,根本就没法抽身回头了。既新鲜又无力的体验,不过因为对方是这个,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排斥。

除了秦家那次,他的一生可算顺遂安稳,怎么也没想到顺遂到三十多了,遇到这么个小克星,不过也许十多年前安修上错床那次或者更久远的时候就注定了,注定两会走到一起,注定这个是属于他的。

“说什么?”陈安修狐疑地竖起眼睛。

“说注定要一起。”

“前面那句?克星什么的。”

章时年轻笑,“有吗?”

陈安修长腿一跨,将对面的按进厚厚的铺盖里,“能找到这样,有思想有道德,有文化有水准,还能长这么帅的,不定吃斋念佛烧了几辈子高香呢,还敢说是克星,福星差不多。”

章时年从背后环住他,“三天两头吓一次的福星?”

这个问题上,陈安修自觉是有那么点站不住脚,所以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打算跳过,“这件事们已经开诚布公地谈过了,接下来是下一个话题,恩,明天可以敞开肚皮吃点好的,三爷爷的手艺真是没的说,以前四里八乡排场不够大的红白公事都不大好意思请三爷爷,这些年他年纪大不愿意四处走了,来请的才渐渐少点了。他这把年纪,明天要做那么多菜,还真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虽说他们的席面比旁的家少多了,可怎么也要三四桌。

刚才的话题章时年就是一提,这种日子,也不准备去揭他的短,就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还有刘清和张言,他们会帮着三爷爷的。”

“恩,明天也注意点,那个大哥大嫂他们住这里能习惯吗?实不行的话,就住山下的酒店吧,那里的条件好点。”

“大哥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就下过乡了……”

两就是闲聊,话题也没什么拘束,东一点,西一点的。

陈安修把身体往旁边移了移,没把全部的体重都压章时年身上,“章先生,知道明天要结婚,紧张过吗?”

“恩。”虽然已经有过两个孩子,也早早地注册过了,但有亲场,被祝福的婚礼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样就好。”总算不是他一个,这种时刻有陪着紧张的感觉还不错,原先起伏不定的心情这样靠着说会话后也平复很多。

“大哥,是家吗?”

“大哥?”

“是望望和晴晴来了。”陈安修推推章时年,“快点起来。”他自己从炕上跳下来,理理衣服,朝门口那里喊了一声,“家呢。”

章时年也笑着下来,顺手把被两弄皱的床铺整理了一下。

陈天雨和陈天晴进来见到章时年,也各自打了招呼。

章时年知道这两此时过来,一定是和安修有兄妹间的体己话要说,就主动说,“去隔壁看看饺子包地怎么样了。”

陈安修出去拎了个暖水壶和一些点心进来,那兄妹两个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就屋里四处打量起来了,不过新房里也没什么不能看的,一般结婚那天,新房和公共诚没什么区别。

陈天雨看衣橱门开着,就走近瞅了两眼,从里面捏了两块酥糖出来,扔给陈天晴一块,大笑道,“说咱妈他们也真是的,还真是把糖撒地到处都是,幸亏不是巧克力,要是巧克力藏这里面,非得捂化了不可。”

陈安修也跟着笑,翻翻橱子里的衣服,又从里面抓出来一大把,房间的各个抽屉里也都是糖,“们要吃巧克力的话,冰箱里还有很多呢。”

陈天晴嚼着糖指着桌上的那一堆说,“巧克力明天再吃,这些就够多了,晚上吃太多糖会长胖的。不过咱妈这次买的糖还真好吃,大哥,还记得不,咱小时候最不喜欢吃的糖就是喜糖了,包装都很漂亮,但糖一点都不好吃。”

陈天雨接话说,“那会结个婚,全村的都去要讨喜糖,一天下来都不知道散多少,谁家舍得买很贵的?”

不过说起讨喜糖的事情,陈天雨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明天家里肯定没有来讨喜糖的,他陈安修边上坐下,自己倒杯水说,“陈天晴,不是找大哥有事吗?”

“不用提醒。”陈天雨每次连名带姓地喊她陈天晴的时候准没好事。

“懒得理。”这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和他吵架。

听说别的双胞身上就是没有心电感应,默契也要比一般好很多,怎么他望望和晴晴身上就没见过,从小吵到大。见不到面,有时候还特地打个电话吵,什么心态这是?见两还要继续,陈安修摆摆手说,“说们两个是不是特地来这里打嘴官司的?”

陈天雨撇撇嘴说,“才没她那么幼稚,和她说话降低智商。”

“就智商高,上学那会,哪次写作业不是抄的?不给抄,晚上还偷偷爬起来翻书包。”

这是又准备翻哪辈子的旧账?陈安修头痛地捏捏太阳穴,“们俩是不是想让把们从窗子那里丢出去?”

两个这才住嘴,陈天晴拨拨陈天雨,挤走他靠坐到陈安修身边,小声问,“大哥,明天就结婚了啊?”

陈天雨嗤笑一声,“这不明知故……”

陈安修抬头看他一眼,陈天雨嘴巴上比个拉链的手势,把后面半截话咽下去。

“大哥。”陈天晴就当做没听见,挽着陈安修的手臂,往他肩膀上靠了靠,听说再亲的兄弟姊妹结婚后,也不能像以前那么亲近了,就要属于另外一个小家庭了,一想到这些,心里就难受。但她又不能自私地要求大哥单身一辈子,毕竟等她将来也是要结婚成家的。

陈天雨见她这样也沉默下来,心里说没感触是假的,但他是个男的,不好像女孩子这样抱着直接把感情表达出来。

陈安修伸手把她揽怀里,拍拍她的背安慰说,“没结婚就这么一个妹妹,结了婚也是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知道。”就是舍不得,陈天晴搂着他的脖子,脑袋深深地埋进他怀里,声音已经有了浓浓的鼻音。

陈天雨心里也压抑地难受,丢下一句,“出去抽根烟。”说完就带上门到院子里去了。

连着抽了两根,觉得脑子足够清醒和理智了,陈天雨眼角抹了一下,看到指尖上沾到的那一小滴水,自己鄙夷地切了一声,“被那个娇气包感染了,娘们兮兮的。”

他再次进门的时候,陈天晴已经从她大哥的怀里起来了,眼圈是红的,但兄妹两个不知道说什么,她抿着嘴,脸上又有了笑模样。

“女果然善变。”陈天雨暗自嘀咕了一声,重新原来的位置坐下。

“烟抽完了?”陈安修问他。

“啊?啊,是啊,烟瘾犯了。”陈天雨对上陈安修别有意味的眼神,借着茶杯的掩护,装作若无其事地眼角擦了擦,是干的。

陈天晴没注意到这个举动,陈安修也没拆穿他,兄妹三个有些日子没能这样坐一起说说话,特别是天晴毕业后留北京工作,估计以后这样的机会就更少,小的时候他们兄妹三个经常手拉手去别家看新娘子,讨喜糖,那个时候只觉得结婚真好,真热闹,但不知不觉中他们也长大了,都到了结婚的年龄,但真到了这个年纪,才知道长大后的感觉真的没那么好,长大后意味着独立,意味着责任,也意味着分开。

“……大哥,要是一辈子不长大多好,爸妈也不会老,昨天晚上还做梦,和二哥坐幼儿园门口,等放学接们俩回家。经过小卖部,们凑钱买几块糖或者雪糕,一路上吃着就回来了。”

陈安修何尝不怀念以前,但路总是向前看的,“那妈妈肯定要说,活该伺候们仨一辈子啊。”

陈天雨手里拿着张糖纸折成细条,闻言笑道,“这倒是像咱妈说的话。隔壁那边是不是散了?好像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陈天晴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都十点多了,应该散了,咱这里说话,都忘记时间了,爸妈还等一起回家呢,也得走了。明天大家都要早起。”她把进门就放桌上的那两只盒子交给陈安修,“大哥,挑了很久也不知道要送什么,这两条围巾,和章大哥一一条吧。”

“才刚开始工作,送什么礼物?”而且光看这包装盒,也知道不是很便宜的那种。

陈天晴笑道,“哎呀,大哥,怎么说妹妹也是个名牌大学的硕士生,就算刚开始工作,工资也是不低的,就结这么一次婚,怎么也要意思意思一下的,当然如果再过两年结婚,应该能送个更好的。”

陈安修一脸遗憾,“早说,怎么也会等等的。”

“可不敢说,说了章大哥不定怎么恨呢。”

兄妹两个又说笑几句,陈安修让陈天雨家里看门,他把陈天晴送到隔壁,那边果然已经散了,堂屋里放的都是饺子,放锅拍上,用笼布盖着,上面还像模像样地压着个喜字。

陈妈妈他们已经洗过手,正和季家二老聊天,见陈天晴过来,也准备回家了,章时年今晚父母这边住,陈安修只带着吨吨和冒冒回去了,绿岛这边有结婚前天晚上找两个男孩子压新床的习俗,别家还要去找,他们省了,直接让吨吨和冒冒压就行。

冒冒现这会已经困了,不肯自己走路,陈安修就抱着他回去,进到屋里,擦擦软乎乎的手脚,扒光了,扔到被窝里。

陈天雨带着吨吨,叔侄两个去洗了澡。

陈安修最后去的,等他出来的时候,吨吨也睡着了,钻的是冒冒那个被窝,冒冒肚皮朝天平躺着,吨吨侧卧着,左手搭冒冒身上,两个的脑袋地靠一起,很亲近的样子。

陈天雨还没睡,枕着手臂不知道想什么,他是一早就说好的,今晚要过来睡。

陈安修擦干头发,上炕关灯,感觉弟弟向这边靠了靠,“还不睡?”

“睡不着。”

“又不是结婚,干嘛睡不着?”

“换个地方睡觉不习惯。”

“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讲究,不是一向都说无论走到哪里倒头就能睡着吗?”

“总有例外的时候。”

陈安修笑他,“现就睡不着,等到自己结婚,看大概紧张地连床都上不去了。”

“还不知道有没有那天呢。”至少现还没这冲动。

“真等到那天就知道了。”

陈天雨翻个身,面朝陈安修,“大哥,当初是为什么就看上章时年了呢?”那么死心塌地,义无反顾的,当时爸妈都不同意都没能阻止这两走到一起,要知道大哥以前可不会那么违背父母的意思的。

“为什么?”好像蒋轩以前也问过类似的问题,过了这么久,答案也没多大变化,“安心吧。”只要待章时年身边,他就觉得很安心。

“这是什么答案?以为会说,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至死不渝,非他不可呢。”

陈安修打个寒颤,“说什么鬼东西?”

陈天雨黑暗中啧了一声,“这个鬼东西,一般都称它为爱情。”

“爱情一定要那样?”

“很多都是这么说的,电视上也是这么演的。”陈天雨拉拉枕头,两靠的更近点,“大哥,长这么大,到底有没有真正谈过一场恋爱啊?那种亲亲,甜言蜜语的,分开一天就想地发疯,时不时来个爱,爱互诵衷肠倾心表白之类的?”

陈安修想想要是他和章时年这样,汗毛都一排排列队起立了。

陈天雨一看他沉默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居中捣乱说,“大哥,看,还没谈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就这么被章时年拐带了多可惜,生就要多体验,有对比才有选择,只有选择对了才能保证以后的幸福,现都还没对比过,要不然咱们明天不结婚了吧?”

陈安修还以为他扯这一通能得出什么伟大的结论呢,弄半天就这个,他被子底下踢陈天雨一脚,“快点睡觉,今晚怎么这么多话。”轰轰烈烈的恋爱或许真的有,但不适合他,也不适合章时年。两个就这么安安静静过日子就挺好。

陈天雨眼看是捣乱不成了,不情不愿地从枕头边上掏出一个盒子,塞到陈安修那边,“给的结婚礼物。”

“是什么?”

“运动款的手表。”他想想又补充说,“是一对。他要是嫌弃,大哥自己戴。”章时年身上的那些东西,他不用看也知道什么级别的,他是没什么大钱去专门定制,但这款手表已经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陈安修的声音很惊喜,“早就想买这么一只了,望望简直是肚子里的蛔虫啊。”

陈天雨做个呕吐的表情,想到他看不见,就说,“就不能想个好听点的比喻?”

“难道要说茅坑里……”

陈天雨精准地伸手捂住他的嘴,“还是什么也别说了,自己愿意送的,白送的。”

“连鼻子一起捂住了,想憋死啊。”

兄弟两个说着话什么时候说过去的都不知道,但早上怎么醒的,他们很清楚,被陈妈妈掀被子喊醒的。

“饺子马上就下锅了,大家都起来了,就们兄弟俩今天这种日子还能睡得着,们俩心眼是有多大啊,望望就不说了,壮壮怎么就能睡得着?别结婚是一整晚睡不着,倒是好。”陈妈妈一边给冒冒换衣服,一边唠叨兄弟两个。

陈天雨一边刷牙一边对旁边的陈安修说,“大哥,没有觉得今天咱妈的脾气特别大?”

陈安修含着一嘴泡沫回答他,“好像是有点。”自从进门,唠叨就没停下。

“看咱妈说不定也紧张。”

陈安修从洗漱间向外看了一眼,接着回身说,“会吗?”

“怎么不会,她这也是第一次当婆婆,看着镇定,心里不定怎么紧张呢?”

陈安修端着水杯正漱口,听他这话,一口水没出来,一咕咚咽下去了,瞬间一肚子的绿茶牙膏味,他扶着洗手台猛咳了好几声也没吐出来多少,水从鼻子里冒出来,又酸又胀。

“大哥,没事吗?”陈天雨拍拍他的背。

陈安修摆摆手,勉强说,“没事,没事。”眼泪都快出来了,章时年这样的儿媳妇,是不大好消受,他理解妈妈的躁动了。

陈妈妈可没空这里和他们墨迹,她给冒冒穿上衣服就把陈安修今天要穿的从衣橱里拿出来,放炕上,一一摆好,“壮壮,快点,就只等了。”

“来了,来了。”陈安修擦把脸,放下毛巾,大步跑过来。

陈妈妈上来就准备解他的睡衣扣子,“快点换上。”

陈安修昨天刚平复的那点心情,又被妈妈弄地紧张了,连忙握住他的手说,“妈,妈,妈,自己来,自己来,先带着冒冒和吨吨过去,马上就到。”笑话,他三十了,再让妈妈帮着换衣服,传出去不被笑死。

“那快点,饺子很快就煮好了。吨吨,冒冒,跟着奶奶先走,咱吃饺子去。”

陈天雨吨吨房间里放了套新衣服,洗漱后就到那屋飞快地换了,“哥,先去那边给打前阵,安抚一下咱妈。要不然怕等着急那边爆了。”

“喂,望望……”陈安修捏着衬衣扣子追到门边,早没影了,今天穿的衣服是章时年定的,但这衬衫是老太太自己亲手做的,这上面的扣子倒是漂亮了,但系起来真费劲,本来还想让望望过来帮帮忙呢,谁知道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袖子是怎么弄的?”试穿的时候,见老太太折过一次,轮到自己了,怎么又忘了。

越急越弄不好,陈安修急得满头是汗,“到底是怎么弄的?好像是这样吧?袖扣有点不对。”

“壮壮?”

“陆叔?”

“经过门口看这边的门开着,怎么还没过去?”

“衣服还没穿好。”

陆江远看他那满头汗,把随身带来的一个纸袋放一边,走过来说,“帮弄。”

陈安修自己这会也是没辙了,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了,陆叔。”穿衣服也要帮忙,是有点丢。

陆江远的笑容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和这么客气做什么?”

陈安修也觉得此时好像不用说这些,可除了这些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江远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是结婚的好日子,不用想其他的。”他显然对这套穿戴是很熟悉的,扣上袖扣,打上领带,还蹲□帮他理了理裤脚,等做完这一切,他退后一步,仔细打量一番后,赞赏的说,“真帅的酗子,配章时年那家伙可惜了。”

陈安修失笑出声,“那咱们一起过去吧,陆叔。”

陆江远把刚才拿来的东西递给他,“这个东西收好。”

“这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纸。

陈安修刚想拿出来,陆江远按住他的手,“有时间再看吧,其他都等着了。”

“哦,那收起来。”陈安修把纸袋放到带锁的抽屉里锁好。

他们两个走到半路的时候,章时年已经出来接着了,眉眼带笑,西装挺括,风姿卓然至极,不过落陆江远的眼底只觉得碍眼至极,但当着安修的面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走到章时年面前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这么没自信,怕安修会临场甩掉吗?”

章时年这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垂垂眼睫,深情款款地说,“您说的对,是有点不放心,因为安修对来说是最重要的。”

陆江远手指手背上搓了两下,一言不发,掉头就走,似乎有什么事情无法忍受一样。

章时年勾勾唇角,对着陈安修走过去。

今天见到章时年,心里还真有那么点怪怪的感觉,明明是朝夕相处那么久的,所以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身衣服看起来还不错。”

章时年眼中的笑意加深,“们身上好像是同一款。”

陈安修纯属没话找话,“是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领带颜色不一样。”

“就说有哪里不一样。”

结婚当天两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么没营养的对话,如果章时年不停止,大概陈安修会把这个话题继续到中午。

“安修,今天们结婚。”章时年给他一个拥抱。

他们很少室外有这么亲密的动作,陈安修吓了一跳,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想起农家乐早就没有客了,他笑笑,抬手给章时年一个回抱。

是啊,今天是九月二十八号,他们结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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