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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下,胖达咽下嘴里的第一块臭豆腐,他并没有真实表现出惊艳,而是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噢,上帝,真是太难吃了,来自地狱的味道。”
胖子愈发痛心疾首,“如果,们实难以下口,愿意为大家承担眼前的一切苦难。”
秦珊,“==……”演技略浮夸啊青年。
奥兰多瞥了他一眼,觉得,有点可疑。
众也瞥了他一眼,觉得,相当可疑。
因为,胖达这货相当爱吃,而且一定要吃好吃的,黑暗料理如果真的那么难以接受,他肯定早就吐出来了;另一方面就是,胖达平时的性格都是偏向自私胆小怯懦型的,今天居然大无畏地第一个要求试吃,吃完后还大无畏地表示自己要独揽苦果……
这实太可疑了。
不过依旧没有动作,因为桌上这两大盘玩意儿实是臭……奥兰多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船员,他很快从防毒面具后头严肃发布命令:“请遵循船上的守则,共同分享。金钱如此,食物亦是。”
“噢……”大堂里又是一阵痛苦的喧哗,船长都摆出“老子今天就是要看着们全部吃”的明确意向了,大家伙也不好再抵抗,纷纷捏着鼻子握起叉子,粘出盘子里的臭豆腐。奥兰多非常满意地环视着一大圈视死如归的脸,微笑吩咐:“请享用。”
视死如归者们张大嘴,将臭豆腐从叉子上拔|出,含进口腔,噢,这东西为何还这么大不能直接咽,只能心很累地嚼两口了,嗷呜嗷呜……咦,不对,怎么会这样,这种味道……这种口感……无法相信,好美妙……好好吃……
让们把镜头转一转,此时船长大眼前的一幕又是什么样的呢——
他清清楚楚看见,自己的所有船员,明明两秒前还欲哭无泪地叉起“黑暗料理”,摆出一脸被迫咽屎的灰暗脸色,这会已经双目微眯,不约而同转变成哺乳动物交|媾或者打飞机后,那种爽到爆,又非常难忍加压抑的高|潮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观赏一部真版群P钙片……
太可疑,奥兰多摩挲着下巴,等到他们搁回空叉子,奥兰多试探性地问了句:“味道如何?”
异口同声:“太难吃了,来自地狱的味道。”
奥兰多双手交叉,微微蹙眉:“真的?”
齐声回答:“千真万确。”
奥兰多展平眉头:“要亲自检验一下。”
“不,不,船长不要。真的太难以下咽了,”胖达赶忙把奥兰多面前的那一盘往远处拉上十几厘米远:“还是让属下们来解决吧,毕竟是您发配给大家的处罚,怎么还能让船长来帮们承担呢?”
“对对。”满桌的附和声。
胖达内心:独吞两大盘“黑暗料理”的愿望看来是实现不了啦TaT
船员①内心:还好船长英明神武,让大家都去试吃,要不然差点就被那个死胖子吃独食!
船员②内心:千万,千万不能让船长吃到,以他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肯定很难再剩给们多少。
船员③内心:快,大家对一下眼色,一定不能让船长尝到一口噢,噢~
秦珊扶额,实看不下去:拜托们表情不要那么张扬眼色不要使得那么明显演技不要那么浮夸好吗?
奥兰多显然也无法忍受下属们飞来横去的“秋波”,他慢吞吞解开防毒面罩的扣带:“要品尝。”
秦珊很惊讶地瞄向他:“要吃?”
“怀疑这并非一道真正的黑暗料理,”奥兰多将面罩放到一边,用湿巾擦手,从容地铺垫起餐巾:“要亲自检查。”
船员们大惊失色:完蛋,船长食物方面的智商上线。
“喔,”秦珊把胖达挪远的那一盘又拉回他面前,问他:“不觉得臭了吗?”
奥兰多海水一样的双眸印出秦珊的脸:“比起熏的气味,被欺骗的感觉更让难以忍受。”
秦珊伸出一只手臂,作邀请姿势:“船长,请享用吧。”
奥兰多是场一个唯一不知道臭豆腐真正口味的,但他叉起面前料理的时候,表情丝毫没有那种……其他初次尝试之前的痛苦扭曲,顶多略微皱了下眉心,接着就很平静地接近嘴畔……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那一点。
奥兰多不爽地叹出一口气,又把黏着豆腐的叉子放回原处,嫌弃道:“请不要再把这种饿虎扑食的恶心目光黏腻聚焦到脸上,不敢保证下一秒不会对们每个的眼珠子来一枪。”
噢,众立马拉回视线,偷窥,偷瞄,偷偷瞅。
奥兰多继续握起银叉,他动作很快,一秒,把臭豆腐送到嘴边,下一秒,斯文地咬了一口。
他开始咀嚼这种有着奇特臭味的食物,一瞬间,奥兰多理解了船员的古怪表情,以及他们的古怪反应。
很好吃,很特别,大脑里不由浮现出一系列极为高度的评价。大概是外味道带来的冲击过大,此刻的内口感有种强烈的反差。像是本以为要行走无边的黑夜,却突然有一束光线穿透云层,照耀进来。大概就是这种强烈反差的缘故,才显得这道料理格外特殊。
“怎么样?”秦珊凑近问。
奥兰多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叉子上剩余的臭豆腐全部慢条斯理吃光了,才评价:“这不是黑暗料理。”
“这就是黑暗料理,”秦珊马上否定他的话:“生而颜控,都喜欢好看的事物,不论菜肴还是外貌,回避看起来不好的,令讨厌的。大多数都会这样,因此也错过许多真正的好东西。这道料理的名字叫臭豆腐,学名一般,闻起来就倒胃口,色相也很烂,不敢尝试它的,永远不会知道它是真正的美味,永远只觉得它是一道「黑暗料理」。”
奥兰多情商并不低,他知道这个中国女孩儿唧唧歪歪借指什么,气氛因此变得微妙,餐桌上的所有也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氛围,没有再开口,大堂里一片沉默。
奥兰多站起身来,吩咐:“们,吃光桌上的东西,”他转头看秦珊,就像老师揪出违纪的学生,单独到教室外面谈话那样:“,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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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风有点大,站甲板上能明确感受到颠簸,秦珊只能扶着船舷栏杆。而奥兰多凭借丰富的航海阅历和身高优势,不需要支点,他自己就是支点,站立地非常稳妥,他也不卖关子,直接说:“请不要再纠结这件事情了,小姐,”不再使用外号,奥兰多的用语显得礼貌而疏离:“不会喜欢,而很快就会离开,们不会再见面。”
风的关系吗,奥兰多嗓音听起来有种低沉的严肃:“不要再试图做出表面形式的黑暗料理来讨好的船员,不会因为他们的影响而爱上。”
“知道啊,”秦珊轻松地打断他:“想多了,奥兰多。做臭豆腐根本不是因为,是因为要走了。这段时间来,船上的还算和善,对的父母也都不错,虽然他们的心情一直沮丧愤怒,但好歹没有受到过什么较重的身体创伤,只是想,反正都快走了,大家好聚好散……”
女孩顿了顿,像是换气:“而且从一开始,表示会烹饪,就只是想用一技之长来拖延时间保证自己活下去,也许们看来有讨好们的意思。但是这里,只是为了保护的父母和家。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也做到了,赎金即将送来,们一家子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们也做到了,从此各取所需,一拍两散,最好的结局。”
奥兰多挑眉:“很高兴们的想法一致。”
“不要打断,还没说完,”秦珊把吹乱的头发理到耳廓后面:“的确喜欢,可能这会还喜欢,原因自己也不清楚,大概就是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有可能是因为脸长得好看而总是说不过。肯定会走,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但觉得,如果看见大海,一定会想起,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很特殊,终生难忘。”
奥兰多的衬衣被风刮得飒飒:“但愿以后不会再接触海洋,否则一想到有个可怕的中国女时不时想起,会不由地满身鸡皮疙瘩。”
“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秦珊倚栏杆边嘟囔,有些脱力:“不过通过,明白了一件事。”
“没兴趣听。”
秦珊站直身体:“食物只煮给喜欢它的品尝,真心只送给珍惜它的拥有。对了,做臭豆腐的时候,顺便替酿了米酒,就放流理台下边橱柜的第二格,不知道口味如何,说实话并不擅长酿酒,而且这种酒的最终口感,跟酒曲的质量有很大关系。
“好了,再见。”
秦珊用一句常用的道别语结束交谈,今天海上的风特别大,海浪的声音都近耳畔,秦珊走向船舱的门,她觉得自己一整个都快被刮跑了,鼻子很酸,眼眶发热,自以为很利落爽快,把奥兰多甩了身后,实际上迈出的每一步都手脚僵硬——这些生来就用有的感官都真实地存着,存感又格外强烈,让她能立刻察觉到,被迫而灵敏地察觉到。
“停下。”
秦珊好像听见了奥兰多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继续慢悠悠往回走。
“停下,不说第三遍。”第二次飘过来,比刚才的听起来更大声,更真实。
秦珊停下脚步,她能倾听到男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越来越近……这是挽留她吗?有些不可思议,简直是天方夜谭,直到奥兰多停她身侧,感觉又偏真实了几分。
秦珊连忙抽鼻子,鼻涕都快流出来了,她也不敢抬眼,因为眼睛还是红的。
她听见男冷漠地开口:“让先走,不希望自己连只柯基都跑不过。短腿犬,可以边欣赏的背影,边慢慢回舱。”
这句话讲完,他毫不留情地越过秦珊,走向船舱……
秦珊:“……”
两个还没回去,船舱里面已经先蹦出来一个圆滚滚的球,是胖达。他高喊奥兰多,听起来很开心:“船长,《马德拉日报》有记者来信了,应该是赎金有具体消息啦。”
“很好。”奥兰多一下抽过他手里的信封。
——“奥兰多号”跟外界联系的方法,并不是使用电子通讯设备,而是由一名报刊记者进行传达。劫持质后索要赎金的消息是这样放出去的,而之后跟进的信息也会用同样的方法返还回来。
秦珊也小跑过去,刚停下来就被胖达宽慰地拍了两下背:“小姐,终于要回家啦。”
秦珊仰起头,脸蛋上看不出一点哭泣过的迹象,她松出一口气:“守得云开见月明,真不容易。”
她偷偷瞄了一眼那个信封,横向的那种揭口,纸张看起来超有质感,外头还盖着鲜红的印戳。
奥兰多飞快地拆封,抽出整齐折叠的纸张,展信,阅读:
“亲爱的奥兰多:
好,当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另一份定时发送的匿名邮件正躺的电子邮箱里,五天后它即将踏上旅程,前往葡萄牙海事局的邮箱,信函内容是「马德拉海盗头领」的个照片及相关信息,相信海事局的领导们得到这份意外情报后会相当高兴。
泰晤士报上看到了关于的消息,听闻和一位中国小姐正计划结婚的相关事宜,做为母亲十分希望能有机会与们相见。秦小姐的样貌家世已有所了解,望尽快回国。不知的未婚妻可否告诉过一句中国常用语: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的母亲
曼妮·赫伯特伯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