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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烟火纷飞,奇幻迷离的国度里,有着五个对立的国家瓜分天下,他们分别是金之国鑫、木之国森、水之国淼、火之国焱、土之国垚。每个国家都是以他们的护城地而得名,而每一个护城地都是每个国家的最为神圣的神秘之处。
木之国森在隐藏在一片广阔幽静的森林之中,空气清新、气候凉爽,身处其中让人有种被大自然洗礼的感觉,身与心都被净化,是如此的清透、舒畅、宁静、祥和,这便是森国的护城林。
穿越了木之国森里那片广阔的密林,于燚烈和唐伊琪来到一片翠绿的草原之上,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于燚烈从马上纵身跳了下来,伸开双手朝向唐伊琪,因背对着晚霞,他俊逸的面容显得越发有棱角了,温暖一笑,胜过那片光亮的耀眼。
“来,跳下来,我接住你,伊儿。”
笑得如此明朗的于燚烈让唐伊琪有丝恍惚,这样的他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他会在那片光亮之中消失,唐伊琪不敢眨眼,她怕在她闭眼的瞬间,于燚烈就真的不见了。
抓住于燚烈的双臂,从马上跳了下来,唐伊琪还是直直地盯着于燚烈,眼神没有一丝偏移,果然离开了那个恐怖的地方,唐伊琪整个人也好转很多。
“伊儿,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于燚烈反而先避开了唐伊琪的眼光,不知是他的衣衫还是晚霞衬得,抑或是他真的害羞了,于燚烈的脸整个红了一片。
“噗。”唐伊琪又在一旁偷偷地嘲笑于燚烈了,这样和于燚烈在一起开心的日子,要是能一直延续下去该有多好啊,可惜一切又已是昨日旧梦。
唐伊琪和于燚烈倚着晚霞席地而坐,在这一片青绿的草地之上,恍如回到了那个十几年前的冬日。
那天是初冬腊月里的初八,是于燚烈的生辰,自幼丧母且不喜与人相处的他,自然不受家中上上下下的待见,可偏偏他们的父亲大人最看重的便是于燚烈这个儿子,于是他们一个个才不得已的去奉承他。
可偏偏这天也是他同父异母的二哥于燚唯的生辰,那于燚唯自恃自己是正房之子,从未正眼瞧见过于燚烈,可今日一同庆生,眼看这风头都被于燚烈夺走了,他心中难免有所不忿。于是便端着杯羊奶,来找于燚烈交涉交涉。
于燚唯满腔欢笑的模样,透着那份世故和虚伪,全然不像个年仅十岁的孩童,可这种表情却总是呈现在于燚唯的脸上。他拿着一杯羊奶递到了于燚烈的面前:“三弟,生辰快乐。”
于燚烈很不喜欢这羊骚味,皱起眉头,有些作呕:“拿开。”态度强硬。
“哟,三弟,我忘了你不喜欢这羊奶的味道,我拿开就是。”于燚唯故作姿态的拿开了那杯羊奶,却还未拿开,就全数泼到了于燚烈的衣服上。
只听一个微弱颤抖的声音响起,透着丝丝害怕与恐惧:“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望主子恕罪,恕罪。”
“恕罪?你不知道我三弟最讨厌这股气味了吗?你就这样莽撞的撞上来,把我三弟最喜欢的这身衣裳弄脏了,你该当何罪?”
于燚烈瞟了一眼于燚唯,他那副做作的嘴脸,明摆着就是他故意的,想必刚才这个丫鬟也没撞到他吧。于燚烈又闻到自己满身的腥臊,五脏六腑都有揪在一起了,况且这身衣裳还是唯一疼他的姨娘亲手为他做的,怎么能就这样被于燚唯给弄坏了呢?
八岁的于燚烈一下子恼羞成怒,上去就挥过一拳,正中于燚唯的鼻梁,霎时就可见于燚唯满下巴的鼻血了。
“啊!”于燚唯惨叫出声,惹来众人的目光。
“烈,你在干什么?”于燚唯的生母狠狠地拉开了于燚烈,让他一个重心不稳,摔坐在了地上:“唯,你没事吧?”
于燚烈的父亲上前扶起于燚烈,双眸深沉地看了一眼于燚烈,又看向一边的于燚唯的生母,缓缓开口:“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没事,烈不是故意的,您别怪他,您也知道他不喜欢羊奶味儿。”于燚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在大人们面前装乖巧,他于燚唯最会了,可惜他的父亲大人并不吃他这一套。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发现鼻梁竟然错位了,不禁大叫一声:“啊,我的鼻子。”
“别怕别怕,唯儿。快来人,医治我的唯儿。”于燚唯生母安抚着于燚唯,双眼中都心疼得能溢出水来。抬头又望向于燚烈的父亲,言辞锋利的指责着于燚烈:“这还需要问么?一看便知,这烈又乱发脾气,不过一点儿羊奶味,就这么凶狠地把唯儿的鼻子打坏了。”
“是这样吗?”父亲询问着于燚烈,眼神中也有丝丝怀疑。
于燚烈讨厌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难道从小最亲近的父亲也不了解他么?所以他并不回答父亲的问话。
这反倒让于燚烈生母占了便宜,她不等于燚烈开口,就又添油加醋,咄咄逼人:“都是平时您太宠他,他才会这般娇纵,您该好好惩罚下他啊。”
于燚烈的父亲不堪逼迫,又看了一眼于燚烈,深皱了下眉,也许他是太过于宠于燚烈了,才让他这般放荡不羁、桀骜不驯。于是便一声厉吼,把于燚烈逐出了门外:“烈,给我滚出去,闭门思过。”
听到父亲的怒吼,于燚烈为之一惊,果然父亲并非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只不过是想要他稳固他的地位,可他于燚烈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名利权位,视它们为粪土。心中顿时又气又悲,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未走远的于燚烈,就听见于燚唯生母追出门外的讽刺声:“于燚烈,我告诉你,今天是我儿的生辰,你不仅抢他风头,还打伤了他,你给我记着,我他日一定加倍奉还。你不过是个小妾之子,没资格跟我家唯儿一起庆生,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听着于燚唯生母的咒骂,于燚烈愤恨地捏紧拳头,在心中无声的呐喊着。虽没受到太过严重的责罚,只是几句难听的话语,但是这足以让个性倔强要强的于燚烈愤然,既便在这孤风寒雪之夜,他也不想再待在这个讨厌的家里,只披上一件单薄的披风便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