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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修之作为一个基本上已经没啥亲戚了的小少年,过年期间多少要往老师家里多走动走动。他还被郑靖业给黑了一把,弄去当了半工读生,虽然算是有了出身,但是以他目前只有十五岁的年纪,重要的事情当然不会让他做,郑靖业给他弄个出身,也就是个“出身”而已。
池修之对自己最近待遇的改变心知肚明,也不能说是郑家有什么不好的意思里面,毕竟吧,家丫头才那么大,就伸了爪子过来,还没经过家家长同意,委实不太厚道。而且呢,就算家看出来的小心思了,觉得家家长要怎么样表现才算正常?点破好还是不点破好?是抽肮是被的王霸之气折服哭着喊着把闺女许给?小心思被看透,池修之也需要向郑家委婉表达一下自己的主意不是?
所以当顾益纯表达了要“谈谈”的意顾之后,池修之也坦然坐到了老师对面的位子上。
师生二关系本来就是亲密的,顾益纯也就越来越不装相儿了,伸出两根手指往桌子上来回敲着作流氓状:“近来过得如何?”
池修之腼腆一笑,轻声道:“过年忙了些,衙里也放假了,也就闲下来了。”
“唔,那就给自己找些事情做。”闲得手痒也别去逗师妹啊,萝莉控很猥琐的知道不知道?顾益纯语气中的指责化作实体直戳池修之。
池修之还是那么腼腆:“学生一直温书习字。”
顾益纯想,不要脸,天下无敌,说的大概就是他这个学生了。干脆给他挑明了:“就没家门口转悠,看能不能拣个师妹?”
池修之继续腼腆,脸上居然还泛起了不好意思的红晕:“多个师妹可不是能做主的,这得看您——”
MD!流氓!顾益纯恨恨地道:“少给装算!一天一封信的写,当是傻子呢?纵是傻的,当家爹娘都看不见?”再装试试?!
窗户纸被戳破,池修之也坦然:“七娘聪慧,对常有启发,跟她说话通透。”本来他是有些朦胧的小心思,千不该万不该,郑瑞这个比他大几岁的这事上头心思比他不纯洁,间接点醒了他。池修之一弄明白自己的心意,果断采取了行动。
顾益纯扶额,说来池修之是个好选,但是未经长辈同意就下手这一点,未免让觉得轻佻。虎下了脸:“又跟胡扯!知想得深,却也要知道阿琰还小,这般作派,未免失于轻佻了!”
池修之极诚恳地道:“学生并非游戏,再过一年她长大了,也不敢这样做,不能坏她名声。”
顾益纯用审判的目光打量着池修之,池修之则是一副流氓得正大光明的表情坦然面对,忽而一笑:“不过是留一点引子,日后若无能为,也无颜高攀让跟着受苦,也就还是曾谈得来的同窗。设有一线生机,缘分到了,也不至于无从谈起。眼下一切尚早,学生这个出身还是郑相公给的,拿什么再去求家的爱女呢?男丈夫,无所立身,乃是大辱,怎能不知羞?不管有没有缘,总不能让妻子跟着受辱,道是嫁了个只会攀裙带的夫君。”是男就该给老婆孩子安全感,当他们的倚仗,这是有童年阴影的池同学的信条。
“阿琰正懵懂着呢!她还什么都没懂呢,当心她把当兄长看。”顾益纯颇为幸灾乐祸地道。
池修之认真地点头:“她年纪虽小,却是个有主见的。纵信不过,先生还信不过她?凭有千般本事,她要不乐意,只怕也不能够。”
顾益纯继续幸灾乐祸:“岳父不乐意,也是不能够的。动这等小心思,早叫看穿了,算计他闺女,嘿嘿。”
池修之又腼腆了回来:“学生谨守礼法,再不会叫郑相公挑出旁的不好来的。学生还全须全尾地坐这里,想来……”
顾益纯头疼地道:“年轻聪明外露了可不好!”
“先生说的是。”
顾益纯说完正事,也八卦了起来:“阿琰半大不大的,长得也是可爱,也不至于现就看上了吧?”不是怀疑池修之想攀裙带,纯是好奇。
“喜欢她的性子,看着暖和,再没烦忧的,”池修之微笑,神色也暖了起来,“她眼里就没什么难事儿,皱着眉头也要笑出来,笑着笑着,就把难事儿踩脚底下了。”乐观向上,很是吸引。
“……哼!等着挨收拾吧!”
“艰难困苦,玉汝以成。”老师搞定了!至于另一边儿,池修之还真是有些头疼,像他说的,他现拿什么去跟当朝宰相说他想预定家闺女呢?郑靖业要怎么收拾他还真不一定,池修之有些后悔,下手不该这样明显的。
唉,看来下回写信内容要注意一点了。不过先生提了个好醒,这样日日相见的,培养出个妹妹来,那可真是哭都没地儿哭了!不对,现要担心的是,以后还能通信么?池修之一点也不自大,相信郑靖业有不知道多少种办法进行工隔离。
回家的路上池修之拉紧了缰绳,暗想今后的路要怎么走。留京中,就不能呆相府!没看上家闺女想玩养成之前,考进相府编制当个公务员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就不行了。毕竟从相府出来,就略带一点“门客”色彩。想尽快提升自己的份量,还是得去拼搏,拣那难做的事儿做好了,才能有高回报。
唔,今年是大考的年份,不如报名考一考去?虽然是要到地方上任职,但也容易出成果。或者如果能到大理寺或是刑部等处,也是专业对口,只是他的组织关系还挂相府。要不要从相府辞职呢?然后……唉唉,求一求老师,帮他入大理寺?
身份背景后台真很重要啊,没帮,有才干也难成名。池修之想法倒不极端,没有什么故作清高,有效利用资源,也是能力的一种。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利用,哪有那么清楚的账本?如果什么事都要用利益上的益助来说明,未免失之偏颇了。大家互相帮忙,互惠互助而已。
池修之没有想到的是,帮他一举成名的并不是他的靠山,而是靠山的对头,这就是后话了。他现依然担忧着能不能娶到中意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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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益纯的心思与郑靖业是一般的,他们上了年纪,不定能看到郑琰长到多大,是要及早定一个可靠的。池修之是顾益纯的学生,出身是郑靖业给的,至少比其他可靠不是?
应该说,池修之赢就赢了年龄上,不是他的年纪,而是郑琰与父母的年龄差。
郑琰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师给半卖半送了,她正跟打嘴仗,说是打嘴仗,实际上是她碾压。
年前年后,郑琰很忙,被自家阿娘还有庆林长公主带着四处应酬。用两位女士的话来说就是:“过了年就十一了,不能再当自己是孝子了。”郑琰掐指一算,十一岁也就是小学毕业班的水平,还得是提前入学的,分明还是祖国小嫩花骨朵一枚。
母命难违,师母之命也不好抗,乖乖打扮了起来去串门子。今年杜氏依旧把她打扮得毛茸茸,池修之也跟师妹混熟了,却再也找不着机会下手。
这一出门儿,就遇到许多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大家都是先前被关家里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现因为年龄渐长,添了许多社交活动的。据庆林长公主说:“今年先认认,明年就要再多出来转转。从后年开始,这些交际上的事情,可比读书还要紧了呢。”
郑琰一想,也是,就是读到博士,也得出来找工作,这就是生活。哪怕锦衣玉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认真点一点头:“明白的。”
庆林长公主的社交层次,比郑家是高一档的,她能聚起一堆的公主来一起玩儿——依旧不喜欢世家。尤其是最近皇家又是择王妃又是挑驸马,世家之丑态,令庆林长公主厌烦。
顾益缃是被她给逼走的,庆林长公主的意思很明白的,敢利用,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再不滚蛋,把孙女儿嫁给萧令德!让孙子娶公主!
长公主是个女,感性得很。怕太子个P!别忘了,长公主跟太子妃娘家有那么一段谁都不能说,却绝对不能忘的梁子!太子上位,太子妃就是皇后,庆林长公主会呕死!就算不呕死,她儿子怎么能陈氏得势的时候落到好?
MD!老娘给们这对狗男男牵线搭桥,就等着们得势好来欺负啊?
滚!
顾家走了,庆林长公主的烦恼还没结束。所谓世家,历史悠久,如果不是像池家这样遇到兵祸,被一锅端了的,各种分支也是一堆的,这就代表着他们的口多。一多,麻烦就来了。可能这一房支持太子,那一房又跑到燕王那里去了。不好说是不是“不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的两处投注,但是却让事情复杂了很多。
不少家也想把女儿嫁到东宫当儿媳妇,这让庆林长公主心情很不爽。她带着郑琰参加了许多宴会,声称这丫头跟她闺女也差不多了,摆明了是要给郑氏撑腰。至少现,她与郑氏的利益是一体的!
郑琰这才知道,她之前……档次太低!
看这一水儿的公主、郡主哟。
皇帝的女儿多,愁得老皇帝睡不着觉,上哪里找这么多的青年才俊来娶她闺女?公主们脾气古怪的也有不少,这就加大了她们出嫁的难度。倒是郡主们,如果不强求世家的话,嫁入勋贵之家,倒不愁嫁不出去。
郑琰现对着的这个萧令媛,她是个公主,当然也是个问题儿童。
郑琰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她了,为什么这货一直针对自己?萧令媛与郑琰年纪差别不大,又是庆林长公主的亲侄女儿,是个避不开的,至少一开始,庆林长公主是希望两亲近的。
可郑琰听她说:“阿郑这裙子像是贡缎做的,不愧是阿郑,们姐妹尚且没有呢。”内容也没什么,口气完全不是小姑娘羡慕的口气,甚至连嫉妒都谈不上,而是,说不出的针对。
郑琰打了个哈哈:“嗯,从师母那里抢来的。拜个好师母,也就有了。”谁都知道郑琰的师母是谁。
扯上她亲姑母,真是不知道要怎么答话了,萧令媛毕竟年幼,脸都气青了。
对手档次太低,郑琰颇觉寂寞。
皇十九女萧令妍与皇二十一女萧令娴互看一眼,都觉快慰,萧令媛姐妹里就爱出个头儿,并不令喜欢,她们乐得看她吃瘪。郑琰不难相处,只要不针对她,她也不会为难。只不知道萧令媛吃错了什么药,总是瞧郑琰不顺眼。
萧令妍半真半假地劝道:“阿郑别逗十九娘了,十九娘要是信了,打上姑姑门里真抢了可怎么是好?”
萧令媛大怒:“难道是笨蛋?听她说什么就信了?”
姐妹俩扛上了。
庆林长公主注意到这一方动静,心说,这死丫头,又呆又笨,还有个傻脾气,怪不得没愿意娶萧家女儿。让吃点儿亏罢,也好知道知道厉害,老实一点儿,别长大了胡闹。
却没料到,萧令媛自觉受气,回宫之后越想越生气,不日竟与东宫搅到了一起,又惹出一段公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