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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清晨,山间。
一大一小。
高手对决?
错了!这不是一篇武侠文!
池宪板着一张脸,蒋昭憨厚老实地站着,池春华看着弟弟和未婚夫对峙。
熙山的清晨,难得的假期,蒋昭与池春华一对少男少女,情窦初开,高法见一见面也未尝不可。很可惜,郑琰虽然赞同女儿与蒋昭婚前培养一下感情,也因为照顾小儿子抽不出空来干预,但是她借鉴了当年杜氏的做法,池春华想出门,必须让池宪跟着!
池宪小朋友小小年纪就已经显出了庄严模样,如同一个尽忠职守的小牢头,把未来姐夫当贼防。蒋昭很无奈,婚前相见已似有些不妥,池家已经算很“开明”了,但是他希望能够跟小未婚妻拉拉小手好吗?就是拉拉小手,说说邪儿“而已”啊!
蒋昭比春华还大些,池宪比春华还小两岁,一个已经长成少年形态,一个还未彻底从正太形象脱离。池春华恨恨地想,蒋昭真是个呆子!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让弟弟让开,池宪这货,从小就很难搞!
阿肖偷笑两声,这情景略眼熟,真是能勾起无限回忆啊!只是当时郑琰比现的春华凶残,池修之比蒋昭狡猾,而郑家几位郎君也不如大郎这般,咳咳,坚持。
蒋昭给自己打打气,努力用和气地声音道:“大郎也清晨观赏来了?真是巧了。”
池宪严肃地点点头,蒋昭道:“一道走走?”
池宪继续严肃点头。
池春华:“=囗=!”真是让看不下去!
蒋昭一肚子苦水,池宪是不是少年老年、是不是天纵英才他不好说,但是小舅子是丈母娘派来的间谍这一点是板上钉钉的。纵有千般机智,也绝对不能使出来——为一时相会,把岳母和小舅子得罪了绝对不划算。蒋昭只好装憨厚,池宪暗道,真是个呆子,明明一直看大娘,还当没发现。
呆姐夫不说话,闷小舅子就暗暗使坏也不说话。
蒋昭也不好意思挑明,继续装傻,与池宪说些山间景致、前代掌故:“那里据说曾是君家祖上旧田园。”
趁池宪伸头去看的时候,蒋昭趁机向池春华看去,池春华也为传说中的自家祖先的旧园吸引,竟与池宪一样转过了头去,蒋昭白使了一回媚眼,不由怏怏。
池家祖上相当之牛叉,圈占用来建别业的地方也不会次了,半山腰上,活水流过。春华姐弟看去,一处别业树木掩映之中,衬着淡淡雾蔼,竟有种仙境之感。池春华嘀咕道:“样子不像古宅啊。”
池宪也觉奇怪,一个时代的房子总有一个时代的特色,即使是专研建筑学,也会有个大概的印象,某代喜欢宽门、某代喜欢矮墙、某代喜欢多种竹……眼前这宅子,历史起码百年以内,那会儿,池家正低谷期。也就是说,他们家被抢了TT
蒋昭反应过来,不由汗涔涔的——那里住的是……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内涌出两队来,出至门前列队站定,又有许多仆役拥出主家。MD!这里住着宜和大长公主。当年老皇帝的兄弟姐妹死的死、关的关,就剩下那么几个,老皇帝对宜和虽不如庆林但也不差了。因为宜和嫁的不是世家子,老皇帝额外把这处好别业给了妹子。
宜和大长公主是郑家姻亲,现又占着池家旧园,这种情况,略微妙呀!
池宪叹道:“事为。都说池氏是遭了兵灾,又焉知不是自家看不透世事?纵退一步来说,也是本事不够,守都守不住。”
池春华道:“大清早的,又来了。咱们还是避一下吧,瞧这样儿,大长公主像是有事儿,别耽误了她的行程。”
一行避开了宜和大长公主的目光,转过一道林子,蒋昭忽然眼睛一亮!揍知道来这里来对了!
夏寔也住这附近,所以蒋昭才会带小舅子来这里~
池家姐弟加上蒋昭,带的随从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动静自然不大也不小。看宜和大长公主是隔着山谷远观,没惊动,路过夏寔家门口就不一样了。一队走过,夏家小偏门里探出个脑袋来,细细一辨,又缩了回去。夏家别业里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夏寔上了些年纪,起得早,已经打健身拳了,听了回报,抓起外袍一披:“还不请进来?”
“池郎已经过去了……”
“胡说胡说!快些服侍更衣!”
匆匆忙忙换了衣服,开了门就遇到三回程,夏寔得意地道:“看吧,就说他没走。”
池宪被夏寔拉到家里,蒋昭暗自庆幸,又待说什么,池春华已经向夏寔一礼:“打扰府上了。有些日子没见阿蕴了,实叫想念。”
夏寔道:“她正后面呢,大娘要见她,还不快引大娘过去?”夏寔是个颜控,尤控正太,池春华已经是少女了,虽然长得不错,夏寔也不好意思做一老流氓,盯着家小姑娘看。
蒋昭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为了摆脱池宪而到这里来的。春华再活泼,也不会夏家跟他约会啊C坑爹好坑爹的感觉啊!
池宪脸上带了一点矜持的笑:“还未拜见夫。”
多有礼的孩子啊!夏寔感动了:“她们也后面,快快快,赶紧的,哎,带过去吧。”蒋昭也只好跟上拜见。
池宪勉强算年纪小,行过礼,坐到他姐姐对面、他同学夏律的旁边——池春华正与夏蕴一处说话呢。蒋昭已经算成年,行过礼,不便久留,正踌躇间,听池春华说:“真的能看到哦。”她说的是反射与折射,说起潜望镜来。池宪目不斜视,不动声色地对池春华道:“阿姊空讲,恐不生动,们都有镜子,可以摆上一摆。”
蒋昭脑袋上灯泡一亮:“!”小舅子好高明。
夏律亦入崇道堂,自告奋勇做起小助手来。楚氏命架起屏风,池宪与夏律外面演示,池春华里面对夏家女眷讲解。夏蕴红着耳朵,把池宪从头看到尾。蒋昭很苦逼地给小舅子打下手==!
演示完了,夏家女眷心中惊奇,又传看了临时做的潜望镜,却一个个压抑着并不惊呼。楚氏看了看小辈们,淡淡地道:“很是新奇。”顺手就给了夏蕴。
池春华偷笑两下,起身向楚氏等告辞:“日将近午,晚了怕道上热,今日功课未完,还要回去用功。”
夏寔非常惋惜不能留饭,蒋昭把小舅子身上贴了两百道狡猾的标签。出了夏家门,蒋昭仗着自己长得一脸正气,用身高和体重的优势挤到池春华身边,又很正义地对池宪道:“天热了,骑马打擅生奇怪,高些,给们挡太阳!”摆明了要紧挨着。
池宪认真地点点头:“好。”
“=囗=!”早知道这么好说话,就直接说了啊!嗷!又被女朋友给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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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春华嘟着嘴巴回到了家,有了池宪,小手都拉不了!池宪也很生气,蒋昭还没转正呢,那眼神就那样,一点也不含蓄!卧槽,必须隔离这两只啊!虽然有个穿越妈,受了些奇怪的教育,本质上还是土着的池宪某些事情上,也是很正统的——没转正就不许占家女便宜。池春华的感觉相当地坑爹,她是本地士,让她抗议不能跟未婚夫如何如何,她也做不出来。
回到家,郑琰正听报告。池修之等想封锁消息不让郑琰知道,郑琰却自有她的消息来源,知道得一点也不比池修之晚。她只装作不知道,以安池修之的心罢了。萧菉个死抢钱的老头儿同意卖玻璃给萧淑和,萧淑和新别业的水晶屋也建设当中,花钱如流水,玻璃板也一块一块地往别业里送。
玻璃坊的主事口气有些怪异:“夫先前使送了几块他们家的玻璃来,小们看过,他们如今造得已经算不错了,却不似咱们那种钢化的玻璃。先前漏水,返工就不提了,能不能撑得住那些水也是小事,反正他们的水塘也浅,纵入了水,捞也快。就怕那玻璃碎了,碎片尖锐……”
受伤所难免,严重一点搞不好会死啊!
郑琰给娘家不惜工本弄的是钢化玻璃,哪怕突然碎掉了,也不会因为碎片的棱角而造成员伤亡。萧菉的玻璃坊,初时做工粗糙,后来也是努力提高工艺水平,玻璃板是造得似模似样了,终究比不上已经领先N步的池家作坊。
郑琰道:“劝是劝不住的……”
主事是端着郑琰的饭碗的,立场自与郑琰一致。萧淑和的事情,虽然上层有意压着消息,各种八卦还是通过各种途径流传。主事对萧淑和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顺势道:“夫,这事管不得。”
郑琰索然道:“不管啦不管啦,管不了啦,本就不是能管的事儿。听天由命吧!”管不了,真心管不了。不管是透露给萧菉也好,还是给萧淑和也罢,两位肯罢手才怪。透露给其他……还是要着落到萧淑和身上……
主事心中大定:“夫,为老相公造水晶屋,耗了咱们存的所有钢化玻璃。这二年又陆续攒了些,他们也做顺手了,回京之后就能产得多些,能把车窗上的都换上了,也能开始卖了。夫娘子们的车上,还是用钢化的好些,一是结实,再来纵有意外,不致伤亡。女子容颜要紧,伤了就不好了。”
郑琰看了主事一眼,这主事是老匠的徒弟,手艺不算顶尖,为倒是……咳咳,圆滑。
郑琰心中一动:“看照他们的手艺,再几日就能完工了吧?”
主事幸灾乐祸地道:“纵成了,不把水排干,到了冬天一结冰……”损耗可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郑琰道:“把这消息给那位郡王知道吧。”
主事道:“那他得乐坏了,旁的没处买,也就只有再跟他买了。”
郑琰道:“说的是平江郡王。”
主事一想,好像也是:“是。”
萧正乾见他爹捞钱捞得痛快,又不好违逆父亲,且萧菉也不是做坏事,便由着萧菉从萧淑和那里赚钱。萧菉的爱财是出了名的,原封地,京城知之不详,待他数次上京,又与萧淑和做了笔大买卖,还呛了郑琰的行没被报复,他的名头也响了。
害得许多醒过味儿来,背后念着平江郡王的大名,笑话萧菉:“坦率得可爱。”萧正乾一度减少了奏疏的数量,就因为每每要自称“臣正乾”。
捞就捞吧,也是劫富济不贫,您老家开心就好。萧正乾一开始没考虑到这工程质量的问题,等郑琰派透了信儿来,萧正乾悚然,急忙与他那已经搬到京城盯着这单大买卖的爹商议:“从平固那里赚些金钱也就罢了,反正是情愿。可若因着玻璃的事儿出了乱子,阿爹恐怕不好交待。”
萧菉既有些商习性,脑筋就不会太笨,嘿嘿一笑:“她的钱已经付了,想从老子库里退钱回去,那是做梦!放心,韩国夫既有此信传来,想是不久就有那新玻璃出来了,拖上几日,总让平固那里离熙山之前用不了就成。待到了京里,新玻璃一出来,把尾款一收。杞国公家也不敢让平固再去用那水晶屋了。”
萧正乾默,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天真可爱的,官踌了许久之后还担心自己会变坏。特么现跟这俩一比,萧正乾确定,自己依旧是天真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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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萧淑和大怒,“水晶屋不能如期完工?还要下贴请呢!”
徐方道:“萧菉老儿那里就是这样说的。”他把萧菉恨得牙痒,也不用敬称了,实是这老头儿太能刮钱!
“这样说,就这样传了?不会催吗?要有什么用?”
徐方也想问萧淑和:“要有什么用?”可是他不敢,萧淑和比她的前辈们更可怕,萧家的女都很可怕,徐方一点也不怀疑,如果惹火了老婆,他会被老婆命令卫队给拆了!萧淑和的脾气一上来,是不会计较后果的。
徐方唯唯喏喏地道:“他们说有一炉玻璃出得不太好,不好拿来给用。”
萧淑和气得要命:“罢罢罢!一个一个都与作对!”
徐方道:“萧菉老儿要是不能如期完工,公主就扣他的尾款不与。”
萧淑和根本就没想过钱的事儿,经徐方一提醒,大悟:“对对对!”
把萧菉气了个半死,暗地里诅咒:“有哭的时候!”
萧淑和才不会器哩,她只是生气:“再说一遍?”
徐方被徐家公推作代言,硬着头皮道:“京里新出了一种钢化的玻璃,碎片没有棱角的,比头前的玻璃要好许多,也耐用,听说韩国夫造的水晶屋用的就是这种玻璃。他们拿两块玻璃作对比,真的,真的是钢化的好……”声音越来越小。
萧淑和一口气没提上来,竟尔气晕了。
徐方看着她昏倒,想了想,张口喊道:“公主昏倒了!”一面请大夫先看着,又要申请御医来诊治。
徐莹听说女儿昏倒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要亲自过来看。莒国夫入宫,向徐莹解释事情的始末。
徐莹拍拍胸口道:“她没事就好,就是折了几个钱。郑七这是报复二娘打那水晶屋的主意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郑七真是!真是!”
莒国夫含泪道:“二娘自幼没吃过苦头,生性刚强,一遇事就被气倒了,对她实不好。她才十几岁,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这性子得拧一拧了。”
徐莹连连点头:“说的是。这事上心多险恶,她哪经得住呢?纵是和圣,也有顾不到的地方。她是得知晓些事情了。”
莒国夫放下心来,有了徐莹的许可,至少杞国公家能多说萧淑和几句了。莒国夫这里也后悔了,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劝徐莹不要把萧淑和惯纵成这个样子啊X到家里,与杞国公一合计,还是由莒国夫出面,游说萧淑和:“以后有事儿,先与家里说说,家里总不会害。比如这件事情,好过让萧菉给坑了钱去。”
萧淑和被说得晕了,心中不快,却又不知道反驳,回到屋里生了半天闷气才回忆起来:“水晶屋的事儿,不是她们跟说的吗?”她想了起来,就以非凡的行动力冲去与莒国夫理论。总算记得这是外祖母,用词还没那么刻薄,也把莒国夫问了个老脸通红。
萧淑和丢了面子又白花了一大笔钱,又家中力压众,便想着法子解闷儿。她新近迷上了骑马,成日带出城跑马,尤喜一身红衣,马也要红的、鞍也要红的,远看直如一团火,只苦了徐方须得扛着她的白眼跟后面。
玩着玩着,让她外面遇上了一位翩翩少年郎。
萧淑和生得不错,又是青春年少,纵马驰骋也是恣意潇洒很吸引。路过的少年抬眼一看,不由多看了两眼。萧淑和正要发怒,却见这少年生得眉清目秀,眼中闪过的欣赏让她一点也不讨厌。一扬下巴:“喂!是什么?”
少年心中一荡,大胆地道:“小娘子好没道理,不说自己是何,偏要问。”他见萧淑和衣饰不凡,想是京中贵女,且作妇装扮,又思京中能汇集,想介入上层圈子也需要一个引路。既然已经成婚了,就是有家有业有牵挂,纵然欣赏自己,也不会闹得出格。他乐于搞一点小暧昧,又不致陷入危机。
萧淑和那是一般吗?她跳下马来:“偏不告诉,是谁?”
少年微笑道:“下是何,下自己清楚,是不需小娘子告诉下的。”
萧淑和气得脸颊发红,不知为何却发作不出来。徐方看着有公然调戏他老婆,不由大怒:“哪里来的破落户?见了长公主还不知行礼?”
少年一惊,王八蛋,京中长公主只有两位,这一位这样儿,特么是平固啊!不要了,不要了,赶紧跑吧。
萧淑和偏不让他跑,抽了徐方一鞭子:“要管吗?”抬手就要把少年带入京。
少年自是不肯的:“偶遇而已。”
徐方冷哼了一声。萧淑和觉得被讽刺了,冷声道:“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捆了带走,还不许有虐待少年。
强抢民男这种事情,萧淑和真不是有意的!她哪里理会得清楚这种感觉?!徐方抗议无效,杞国公与莒国夫施压无效。吴熙趁势补刀,借着地利的优势,把这风言风语传遍了京城,连卖豆腐的王大妈家的旺财和小强都知道了。他还郑重其事地上本:“近来京兆接一状纸,言其子为平固长公主捆绑入京,关入府中,至今未出,不知生死。”
吴熙的奏本加上谣言,参考一下平固前辈们的丰功伟绩,足够许多脑补出许多情节来了。
这下可乱了套了。
莒国夫哭着进了保慈宫:“快管管吧!把这事儿按下去吧,不然这一家子就不用做了。二娘的名声也坏了——她还把关着呢。”
徐莹倒吸一口冷气:“让她把放了!让京兆把状子撤下!把二娘给看严了,不许她再出府!过了这一阵风声再说。”又急忙找萧复礼来商议。
萧复礼道:“二娘果然不能再出门——直到把规矩学全。京兆那里,去办,”不满地看着莒国夫,“事情出们府上,为何会闹得满城风雨?”
莒国夫有苦说不出:“这就回家让他们闭嘴。”
萧复礼道:“晚了!以后都关起门来过日子,不要再出事了!二娘年幼,们劝着点儿。这就去找京兆。还有,二娘,还是暂时禁足吧。”
萧复礼是愤怒的,二娘的行为是代表着皇室好吗?皇室公主的名声已经很糟糕了好吗?
徐莹心疼女儿,但也不能不顾娘家,只好同意:“也好。”
这事儿如果让郑靖业去善后,搞不好要把苦主儿子扔到教坊里什么的,伪称是年轻贪花好色让家里没找到,问苦主个讹告的罪。事情落李神策手里,一定要把萧淑和削个满头包不可。现让萧复礼去办,他只关了二娘,又把苦主送出京,再让京兆把这案给悄悄结了。
事情似乎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没想到神转折出现了——萧淑和死了。
真补刀党一直行动,郑靖业指使李幼嘉筹办婚礼的时候,把被萧二打残的宫女的亲戚给安排到她身边去了。这事儿两谁都没告诉,就等着结果呢。
萧淑和整日乱跑的时候,跟的也乱,此未得靠前,待她被关,脾气变坏,动辄打骂。得势的侍女都拿不得势的做炮灰,令其上前服待。这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趁夜一把剪刀,捅完了还要放火烧哩。
当年宫婢都能挠花太子的脸,今年不过是谋杀一个长公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