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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子千孙图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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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妍吩咐了楚静乔后,又将林晚华、吴佩依等打发走,随即就向里间走去,待开了纱门瞧见楚律床边按着肖氏将肖氏头上的簪子等物拿下,便警觉地对沉水等说道:“都出去吧,这有跟王爷呢,看着秦姑娘、邹嬷嬷,叫她们老实待屋子里等消息,谁也不许放进来。”说着,便向床边走去。

沉水几个被堵门外,便自觉地退到堂屋门外看着。

石清妍走近了一些,果然瞧见楚律肖氏袖子里摸索,肖氏仿佛昏厥过去了,并没有挣扎,心里想着没想到楚律好这一口,便笑道:“请王爷放心,有郡主去看着,郡主保管会叫夫的院子烧的一干二净。”

楚律一愣,扭头看了眼石清妍,笑道:“王妃当真善解意,还请王妃给姨妈脱了衣裳吧——一件也不留,此外,再叫拿了火盆进来。”

石清妍瞧见肖氏的眼皮子动了动,便有意问楚律:“那夫的玉杖呢?要不要叫偷偷地拿回来毁了?”

肖氏咳嗽两声,睁开眼,便恼怒地看向楚律,“律儿……”才喊了一声,嘴巴就被快走两步的石清妍捂住,“夫别叫,若叫旁听见了,指不定怎么误会呢。”说着,便扬声喊道:“沉水进来。”

须臾,沉水便进来了。

“弄了火盆进来。”

沉水一头雾水地看向跪坐床上的石清妍,忙答应着退出去。

楚律低声道:“都知道了什么?”

石清妍笑道:“也没知道些什么,就姨妈跟说了几句。”说着,便伸手去脱肖氏的衣裳。

肖氏挣扎一下,今日她装病想再逼着楚律收了秦柔,不想楚律哄着她令邹嬷嬷等出去后,便大胆放起火来,“怎敢烧了的地方?”说着,便挣扎着不肯叫石清妍给她脱衣裳。

“姨妈这话错了,那地方是本王的。此外,还要托了王妃的福,王妃将院子分成八块,道路就那么几条,放起火来,想救火都难。”

肖氏见楚律答非所问,气急道:“王爷,若想叫老身走……”

“姨妈,别说了,脱了衣裳吧。”

肖氏咬牙道:“当老身会将东西藏身上?”

楚律背过身去,说道:“王妃快一些吧,从今以后,夫身上的东西都是本王给的,夫再甭想拿了莫名其妙的东西来威胁本王。”

石清妍听楚律这样说,便笑道:“王爷,臣妾还这呢,叫臣妾听这话没关系吗?”

“是笼子里的八哥,怕跟谁学舌不成?”

石清妍哧了一声,笑道:“王爷做事当真跳脱,这样毁尸灭迹,干脆利落的都不像是王爷的作风,倒像是臣妾所为。”

“王妃说对了,外头都以为是王妃做的呢。”楚律说完,轻轻地吐了口气,

石清妍怔住,忽地睁大眼睛看向楚律,随后伸手抓了下自己的头皮,瞧楚律如今有恃无恐的模样,隐隐觉察到了什么事,待瞧见沉水麻利地端了火盆过来,便对沉水说道:“拿了剪刀来给夫更衣。”随后低声对肖氏道:“这会子有外,夫还请慎言呢。”

肖氏听了这话,果然不敢再多嘴说些什么。

沉水放下火盆,瞧见石清妍压着肖氏,虽不知道她干什么,便也依着吩咐去拿了剪刀。

楚律不管床上的事,席地坐火盆边,看着跳动的火苗,

忽地听到身后穿着一身布帛撕裂声,又觉有东西落他身后,便背着身子去够,拿到了便放火上烧,连同那些金钗玉簪等,也折断了扭弯了丢进火里去。

不一时,床上的肖氏已经j□j,盖着一床被子的肖氏有些呆呆傻傻,没了早先的太妃架势。

“王妃出去吧,本王跟姨妈说两句话。”

石清妍答应了一声是,瞧见肖氏眼中带着怨毒地看她,便皱了皱鼻子,对她嫣然一笑,然后领着沉水出来。

出了里间,沉水疑惑道:“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据说对肖氏十分孝顺的锦王竟会冷眼旁观地瞧着石清妍将肖氏脱光。

石清妍笑道:“王爷的性子就这样,平日里忍着,一有机会了便赶紧报复回去。这性子不好,难成大器。”说着,忽地瞧见楚律开了纱门门边看她,便冲楚律笑了笑,然后领着沉水出了堂屋门。

待石清妍走出去,楚律又关了门,走到床边的绣墩上坐着,“姨妈跟她说了什么?”

肖氏尚未从方才的羞辱中醒过神来,呆呆地说道:“臣妇什么都没说。”

“那她知道了什么?”

肖氏苦笑一声,心想他们夫妇二这般默契,早先石清妍那话定是楚律教给石清妍有意叫石清妍诈她的,于是喃喃道:“王妃知道什么,王爷还不清楚么?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早知如此,臣妇便不会将先王妃视作眼中钉。臣妇早该知道先王妃过世后,下一个就该是臣妇了。只是臣妇想不明白,先王妃被太后派来刺探王爷的身世该死,臣妇为何也要该死,无论如何,臣妇都是王爷的……”

“本王没叫死,回京吧,广陵侯府才是该呆的地。”

肖氏闭上眼睛,眼角落下一滴泪,哽咽道:“果然们两口子是算计好了的。”说着,便不由地冷笑出声,心想果然石清妍是听了楚律的吩咐要将她弄回京城的。

楚律面上无波无澜,开口道:“本王再问一次,王妃都知道了什么?”

肖氏冷笑道:“王爷不愿意听到的话,何苦一次次逼问臣妇?臣妇当初不该贪心……只是先王妃被太后派来打探王爷的身世,王爷尚且能容她府里十几年,能容着她安安生生地病死,怎地这般容不下臣妇?”

楚律说道:“夫也要死锦王府?”说完,想起先帝给他跟耿氏赐婚时自己那时的惊喜,不由地嘲讽一笑,原以为是要一辈子一起的,没想到她却另有目的;且先帝将太师之女嫁给他,也并非看重他的意思,不过是想借此约束住他。乔、迁、徙,想来耿氏给府里三个姑娘起名字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她的真实心意,耿氏益阳府的十几年,一直都等着回到京城去。也只有赵铭这个看似忠心,却又糊涂的,会以为耿氏贤良淑德对他痴情一片。

肖氏听楚律语出威胁,待要起身,肩头滑出,受了凉风侵袭,便瑟缩了一下,又紧紧地拉着被子,隔了几十年再次个男跟前赤身裸体,且那男又是那么个身份,一时羞赧,恨不得一头撞死,“王爷当真……”

“走吧。广陵侯府的日子虽苦,但也是姨妈自找的。若姨妈不贪图富贵留宫中,损了名誉,怎会回不得广陵侯府?若姨妈不贪心不足,不费尽心机故布疑云,本王怎会被太后怀疑?宫里那么多双眼睛,姨妈当真以为谁想生孩子都能生下?”

肖氏噎住,嗓子里一哽,便呜咽起来,哭道:“律儿,是一把年纪的,回到侯府还要看脸色,太后的性子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回去了,便是不死她手上,也要折去大半条命……”

“姨妈能硬着头皮留锦王府,便是回了广陵侯府也能安生度日,至于太后,太后虽心胸狭窄,却也是因姨妈跟母妃姐妹二早年欺太甚。本王再不想叫旁以为本王的身世另有蹊跷。本王反复追问,姨妈始终不肯说出跟王妃私下说了什么话,可见姨妈也防着本王呢。心隔肚皮,如此姨妈也怪不得本王薄情。”说着,楚律抿紧了嘴,原本只是试探地叫有意弄出些话传入石清妍耳中,原当她

蠢顿不解其意,如今看来,她还是领会的了。

肖氏哆嗦着嘴唇,说道:“当真要回京里?”

楚律点了点头。

肖氏眼珠子一转,暗道横竖都要回京,不如……“若是将京里的事处置好了,日后、日后这益阳府可能再回来?”说着,心里便已经将石清妍的话当成是他们夫妇两合谋出来的,一心要得了楚律的保证。

楚律抿紧了嘴,心里不知肖氏要去处置什么事,但肖氏既然说要回益阳府,那就不是对他不利的事了,“姨妈也曾抚育过,给姨妈养老送终也是应当的。”

肖氏松了口气,暗道只要能再回来就好,其他的等回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楚律见肖氏已经认清了局势,便起身向外头走,瞧见明间里石清妍去而复返,一个托着脸榻上坐着,便她对面坐下,“都听清楚了?”

石清妍笑嘻嘻地说道:“王爷是要向本王妃表明心迹?告诉本王妃王爷先是遭到结发王妃背叛,随后又被疑似亲娘肖氏威胁,后头还有个嫡母太后盯着瞧?”说着,心想难怪这性格扭曲成这样,瞧见楚律一张脸阴沉着,便又笑道:“王爷,本王妃一觉醒来,恍若再世为。将往日的蛛丝马迹连一处,想了一通,便觉王爷的身世有问题,又觉撤藩的事也是十有j□j要有的,于是臣妾就拿了这事要挟夫。臣妾略有些见识,懂得天下心中所想俱是有源头的,比如臣妾猜测的这些事都是有根据的,不知这些根据是否是王爷有意告诉臣妾的?”

楚律冷着脸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想不想看到许多的银子?比府库里的银子还要多上几千倍几万倍。”

“想。”

“等活着从京城回来,银子全是的。”

“若臣妾死了呢?”

“本王追封。”

“……王爷好大方。”

石清妍微微撇了嘴,心里因自己凭着楚律留下的蛛丝马迹才通关有些不忿,扭头上下打量着不动如山的楚律,只见他凤眼薄唇,十足的寡恩薄情模样,便又偏过头去。

“不必了,臣妾不是俗,追封的话就免了。只是王爷为了考校臣妾,花的代价也忒大了一些。”

楚律此时眉头蹙了一下,心知她说的是她小产一事,便说道:“那当真是意外,本王的看着,不会叫死。至于子嗣,若府里的姨娘们生不出来,日后不死,便由着从五弟的子嗣里挑个出来。”

石清妍一怔,暗道这得多缺爱才能说出这话,便笑道:“王爷还当真是大方呢。只是瑞王舍得给咱们一个儿子?”

楚律点了头,“本王命中无子,得知此事时,五弟便答应了给本王一个孩儿养老送终。”

石清妍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随后笑道:“瑞王当真善解意,如此也好,本王妃身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想来王爷造起反来,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吧?”

楚律听她轻轻巧巧地就说造反这话,沉吟一番,却是闭了眼睛不言语。

“臣妾哪点入了王爷的贵眼,能叫王爷这般对臣妾坦诚?”

楚律睁开眼看她一眼,“够聪明,够省事,又是笼子里的八哥……”

“王爷再说什么八哥,本王妃就翻脸了。”

“翻吧。”楚律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

石清妍看他一副有恃无恐模样,狡黠地一笑,忽地抬脚向他裆中踢去。

楚律伸手压住石清妍的脚,看她别扭地坐榻上,便说道:“如今胡闹的事多了,侍寝表、贬侧妃为姨娘、放火,样样传到京里,都没的好处。若是陛下下旨令本王休了,从今以后,与本王就再没有关系。若是陛下不许本王休了,依旧要进京送死。到了京中,就是石家也未必有心要护着。因此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本王了——眼下关外蛮子兴兵作乱,陛下兴许会派石将军出征,因此休了的事是不会有的了。”

石清妍笑道:“王爷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告诉臣妾,臣妾跟王爷是一条绳上的两蚂蚱?”

“本王以为唇亡齿寒更雅一些。”

石清妍笑道:“王爷,都是秋后的蚂蚱了,王爷拿了唇亡齿寒这话要挟臣妾,未必有些可笑了吧?臣妾是活当下的,追封、陪葬,臣妾不媳,还请王爷想法子对臣妾眼下的要求有求必应吧。”

楚律沉吟一番,说道:“姨妈的地方清理出来,便支起炉子请了工匠给打造弩。只要王妃不走了耿氏的老路,本王许王妃锦王府中一之下。”

石清妍觉得这话十分熟悉,转而想到这不就是自己跟沉水说的嘛,心里因楚律笼络她的话跟她拉拢沉水的话一模一样微微有些气恼,百无聊赖地撕着衣襟。

“还请王妃告诉本王,哥哥来益阳府跟说了什么话?”楚律说道,心里依旧琢磨着石清妍听了什么话才会茅塞顿悟地领悟到他的提示。

石清妍瞥了楚律一眼,心想这早先摆出一切尽掌握中的架势,原来也是虚张声势,笑道:“入冬了,本王妃这只母蚂蚱要冬眠了,王爷自己想法子蹦跶吧。”

楚律眯了眯眼,按捺尊气,待要问石清妍又跟肖氏说过什么话,又觉屋子里肖氏还,因此便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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