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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片刻后,翠心首先反应了过来,扭头对着易苒柔柔的笑了笑,语气里却带了一丝冷漠:“师姐也听到了,师父一会要检查我修为,怕是不能送苒师姐了。”
当初是自顾不暇,为了自保对虽然对翠心冷眼旁观,易苒心里也从不觉得有什么亏欠。但不知为了什么,此刻易苒再看着和她出自一村,却沦落到如今这地步的翠心,心里总还是会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不愿面对般的复杂愧疚感,因此听她这么说,当即忙点头答应了一声,出了万护法这小院。
出门往自己住处行去,果然原长老新门主渡劫成功的消息已经在门内流传了开来,一路上都能听见门内弟子各种诸如纪长老渡劫成功,星冥门至此也有元婴期修士,定不会再被那些自谓正派的虚伪之士小瞧的议论,大多是与有荣焉的兴奋自得,当然,也有少数是在担心说新门主是否会为夫报仇,会如何动作的担忧,毕竟天羽宗可说是天下第一的名门大派,就算有元婴大能,也不是那般好惹之类的闲话。
对这些议论,易苒却像没听到般低着头,默默往前,这也是她在星冥门里的一贯形象,相貌平凡、性格沉默、灵根平平,修为一般,若说有什么不同的,便只剩下消息灵通之人知道她在符篆上还算有几分天赋,但因为易苒的刻意低调,这天赋也完全没到引人注目的程度。
对此易苒其实很是满意,从前世到今生,易苒就从未成为过众人关注的中心。这其中的缘故要追究到上辈子,易苒前世的父亲就是一没什么太大追求,在一清水衙门的机关科室默默无闻待了几十年的老职员,奉行中庸之道,坚信枪打出头鸟,最喜欢和习惯的就是这样一成不变、隐与大众之中安稳日子。
于是在父亲的熏陶下,这样的生活态度也深深的影响了年幼的易苒,从小就练就了一身“你看不见我”的高阶隐身技能,从上学开始就属于那种消失几天大多数人也不会注意得到的神奇存在,即便脑子里有再多看法,明面上也丝毫不会显露出来。这种性格可以说是内敛低调,当然,还有时候,也叫做闷骚。
因此对星冥门终于有了元婴大能的这样的事,易苒可谓是毫不在意,就算要为夫报仇,只要那位新门主不会丧心病狂到率领门内所有弟子去天羽宗找麻烦,引发正邪两道大战。
其余的,又和她有什么关系?身为一个前途光明的稀缺技术性工种,即便是在星冥门,多少也会受到些照顾,最多不过在大后方担任后勤点工作,炼炼阵,修修真什么的。
虽然工作环境和同事都不讲人情了点,而且还没法跳槽请辞,但想想如果硬要逃脱会付出的代价,易苒表示,这些都是可是克服的困难,不必太过在意。在随便怎样的环境里都能努力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式随遇而安,一向算是她的特长。
打着这样的主意,易苒目不斜视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木屋,先打开当初葛道士留下的玉简来,学习了一阵,画了几道符,便又盘膝而坐,打算抓紧时间在晚饭前再将灵力运几个小周天。
之所以还要吃晚饭,是因为练气期的菜鸟们还是没法子自己辟谷的,而前些日子为了全心钻研制作出“枯木缠枝,”易苒早已将攒下的辟谷丹都吃了个干净,于是在这一个月内,易苒都要在申时之前,赶着去膳房蓉一天的食物,再回房接着自学修炼。
毕竟阵法一道博大精深,就算易苒在灵根上有几分天赋,有前世的经历也并非真正的无知幼儿,但没有任何老师指导,就只凭着几枚玉简就能自己摸索便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在其中要付出的时间与努力也不言而喻。
但今天她的计划却不得不打破,还没到晚饭的时辰,正在修炼的易苒便被门内一师兄叫了起来,这个师兄在炼气大圆满停留了许久,许是因为一直难以筑基心情烦躁,满脸都写着凶神恶煞,很是不耐烦的对易苒扔下一句:“门主要见你!”便不由分说的将她拽上了一架画满了符阵的纸质仙鹤,掐动口诀摇椅晃的飞了起来。
修为在筑基之上才能御剑飞行,炼气期甚至些低级的筑基修士想飞行,就都只能借助绘有特制符阵的特制灵器,在星冥岛经过了两年,易苒对这些常识问题基本都已经明白,不会再很是诧异。
被拽上纸鹤后,易苒见这位师兄满脸不耐烦的样子,也就不去自讨没趣,只是自个在心里奇怪着刚刚渡劫成功的门主怎么想起见她这个小杂鱼?按理说堂堂元婴大能,总不至于是因为知道了自己这点天赋本事,就特地叫去夸奖鼓励的?
只是纸鹤虽然椅的厉害,但速度不慢,加上岛也不大,还没等易苒想出什么,便已经到达了他们要去的目的地——位于岛上正中,内有乾坤、弯弯绕绕,星冥岛最大的一座山洞。
凶神恶煞的师兄在门口把纸鹤停了下来,似有什么急事一般,将易苒交给门口守着的弟子,随j□j待了几句后便又神色匆匆的驾鹤而去。
易苒小心的说明了自己身份,随着门口弟子刚刚进门迎面便又看见了一身着黑衣的少年身形,易苒一顿,慌忙拱手低下了头,态度恭敬:“林师叔。”
这少年正是当初在易家村见到的林山,入门后才知他似乎是单系的天灵根,算是天才学霸型人物,两年过去,早已筑基成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便成功筑基,加上又是刚亡的上代门主亲传弟子,在星冥门内一向是很有身份地位,前途广大。自进门后便与她们这些新晋的弟子很少接触,加上当初对葛道士那事印象太过深刻,易苒也一向对他避而远之,因此并不熟悉。
林山倒笑的很是亲厚,似乎还有些虚弱的话从易苒头上传了过来:“如今不用叫师叔了,真说起来此时我怕是还要叫你一声师姐。”
易苒一愣,抬头看去,也发现林山此时面色苍白的很,额头甚至还不停的渗出出层层汗珠,再想到他刚才的话,易苒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凝神探去,果然惊诧的发现林山此时已修为举,莫说筑基了,连练气的修为都已经没有,如今就只是一普通的凡人!
“这,这是怎么了?”难道也是被天羽宗那姓陆的剑修伤的?可并未听说啊,何况连前门主金丹圆满的修为都丹破命陨了,若真的是和那剑修交手了,他一筑基期的修为又怎会还能活着回来?易苒有些愣神,惊诧问道。
“师妹稍后便知。”林山面容苦涩,说得满含深意,本就浓眉大眼的憨直面容几乎带着些被人欺负了般的可怜与不屈,顿了顿又催促道:“快与我来吧,门主已等了一阵了。”
易苒忙点点头,加快了脚步跟着林山往内行着,但到了这时候,当初在易家村测灵根前一样,那熟悉的不安预感已又一次在心头浮现,似乎马上就又要有不幸的事在她身上发生一般。
据说修仙之人的不好的预感通常都会实现的,易苒此刻也不得不认可这句话,在林山的带领下进了门主所在的大厅,还没来得及行礼问好,便听到了一句很是冷厉的问话:“你便是易苒?”
易苒抬头,一个“是”字才刚刚出口,甚至还未看清楚刚升为门主的纪长老的样子,一股巨力便忽的向她袭了过来,瞬间无法抵抗的飞起倒撞向了背后的石壁,伴着沉闷声响从石壁上狠狠摔落到了地上,不过片刻功夫,后背就已经是一阵沉沉的闷疼。
但在此刻的易苒身上,比背上撞伤更痛苦的却是丹田一阵阵的刺痛,比丹田的刺痛更让她难过的是心头的一阵阵惊惶失措,这一刻她倒是明白了林山在外面的那一句“师妹稍后便知。”是什么意思了。
和林山一样,易苒此时耗费两年辛辛苦苦修炼的练气六阶修为,如今也是一丝不剩!
厅上主位里,没了一丝以往淡粉鹅黄,温柔少妇感觉的纪慧云,正一身黑衣,板着一张晚/娘脸盯着她,语气阴沉的接着说道:“你应也知道,前门主亡与天羽宗剑修陆望舒之手,我自渡劫之时,便立下了心魔之誓必报此仇,不计代价,此生定要灭尽天羽全门。但天羽宗的‘九转乾坤’护山大阵威力不小,难以破阵,你既有此天赋,可愿为宗门出力,拜入天羽宗,在我门突袭之时,毁去它的阵心,大开山门?”
在一旁林山感同身受,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的目光里,感受着已空荡荡的丹田一阵阵的抽疼,易苒缓缓的从地上爬起,弓着身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丝血痕,低头看了看,心内苦笑,
我能说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