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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老的资历和修为都很高,因此他发话之后,场的当真都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严阵以待等着听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今日白兰阁动手先,脸皮也早就已经撕破,废话不想多说,但是想提醒们的是,若是们三大巨头今日此相斗,最有利的绝不是们。”海老背着双手,脸上一点惊慌都没有。不得不说,虽然他的资质比不上白源等,但全身上下的高手风范却是实实的。
逐鹿镇自然不是只有三个势力,除了白兰阁、琼月楼和黑木堂以外,还有着不少二线势力。如果现爆发了一场恶斗,结果势必是两败俱伤,得利的反倒是其他早就等着他们倒台的势力。
场的都不是傻子,海老这么一说,就都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一时之间都没有急着再动手。
看众脸上的神色稍有松动,海老半眯着眸子,继续说道:“若是真让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势力控制逐鹿镇倒也罢了,关键是们不要忘了当初们是为什么来的逐鹿镇。们以为这么多年以来,外面的那些仙修魔修妖修们对逐鹿镇不心存觊觎?逐鹿镇一旦失守,就算天下之大,哪儿还能有们的容身之地!”
逐鹿镇说着好听点是个不受管制的地方,实际上就是流放之地,这里活动的修士无不是被自己的门派所驱逐甚至追杀而无奈此避世,若是出了逐鹿镇,他们还真没有藏身之所。
“哼,白兰阁伤了们的,还将们堂主重伤,难道就那么算了?”黑木堂一个颇有地位的长老虽然觉得海老的话有理,但是今天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黑煞虽无法说话,却也拿眼恶狠狠的盯着海老,要讨个说法。
相比于黑木堂,最激动的却是琼月楼的。她们的楼主平时一向养尊处优,走哪儿都被臭男们小心地捧着,可是现却被打的昏迷不醒,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怎么能叫她们对这件事轻易释怀。
“海老现说的头头是道,刚才怎么不站出来说句话。若是刚才白阁主真的得手,认为就凭那个酒囊饭袋能够保证整个逐鹿镇的安全?”琼月楼里一个姿容艳丽的女修轻蔑的看着躲海老身后的白桦,态度坚决。
海老对于白桦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他关心的不过是白兰阁的未来罢了,听到那个女修的话,他也没去反驳,而是说道:“今日白兰阁得罪了各位,白兰阁自然是会有赔偿的。白海就此代阁主宣布,白兰阁从今以后放弃城门的守卫权,而且减少逐鹿镇上五分之一的店铺。”
以海老白兰阁的地位,此时也确实有资格说这句话。只是众并不满足,还待再说些什么,却被海老大手一挥,生生止住了话头。
“这毕竟是白兰阁的地盘,真要打起来白海也断然不会怕了们,不过还是提醒们一句,现们的当家的都这里生死未卜,刚刚可是有先走了的,们要是再想重蹈五十年前白兰阁的覆辙,大可以留这里和们大干一场。”
若是别可能还不太清楚这所谓的白兰阁的覆辙是什么,场的不可能不知道,当即大多数的脸色就变了,黑煞更是急着示意之前那个长老快点回去。
等所有的全都离开,兰芷轩里只剩下了白兰阁的的时候,海老这才吩咐去还屋顶上躺着的白源弄下来。今天这一仗输的一败涂地,他现虽暂时让白兰阁免遭灭门之难,但他很清楚从今天开始白兰阁的实力再难于其他两个相提并论。
而白桦自己脱离险境之后,却是双腿一软,瘫坐了地上。看到白源不知死活的被弄下来时,他竟是毫不顾形象的扑上去哭了起来,涕泗横流了一地,那场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里,媳妇没了老爹快死了家产都被抢走了那么多,以白桦脆弱的小心脏怎么可能不好好哭上一哭。他平时要干的事情不过是街头巷尾四处转悠,像今天这么狼狈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海老心里本来就烦,被白桦这么没出息的样子激的更烦,一脚就踹了过去,大声吼道:“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
白桦被一脚踹翻之后,还当真不敢再哭了,只那抽抽搭搭的吸鼻子。海老是当年参与了白兰阁创立的长老,说起来比白源的资历还老,加之他脾气一向不好,因此白桦对他一直心存敬畏,现更是被吓的不敢多说话。
看着白桦畏畏缩缩的样子,海老更来气,一巴掌就招呼了上去:“今后要是再敢随便招惹,就休怪倚老卖老,为白兰阁清理门户!”要不是因为白桦色迷心窍招惹上了沈丹芝,怎么会生出今天这档子事。
白桦被打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本来还算英俊的面孔都看不出了原形。他还是不敢还口,只是趴地上一个劲的点头,然而他的眼里却不为知的划过了一抹狠厉。沈丹芝这块肥肉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轻饶的!
至于沈丹芝,她现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眼中的肥肉。就算知道,她也没有办法去嗤之以鼻了,因为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游离物外,能不能再次睁眼都还是未知数。
大黄同沈丹芝有着密切的心灵感应,她受伤之后,大黄立马迅速飞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甫一落地,它就重新变成了大鸭子的模样,摇椅晃的扯着赵凝的衣领,嘎嘎叫着。
被大黄的叫声吵醒,赵凝醒过来之后,还不等好奇大黄为什么会出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沈丹芝。
“丹芝!”赵凝大吃一惊,连忙将她扶起来,却感受到了满手黏腻腻的液体,仔细一看,却看到她的背后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孔。
那孔几乎贯胸而过,与心脏隔了不到一指的距离,伤情十分凶险。赵凝连忙拿出了药粉洒她的伤口上,可是这些药粉根本就没有用,鲜血还是流个不停,偏偏疗伤丹药全沈丹芝的戒指里面,除了她自己谁都拿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啊。”赵凝替沈丹芝包扎着伤口,急的都快哭了。这些简单的包扎根本就没用,血从布条之下渗出来,她明显感受到沈丹芝的生命气息一点点的减弱。
“师父怎么了?”随后清醒过来的秋小雨看到沈丹芝这副模样,也是满脸的急切。
“小雨,跟大黄一起给护法,来给师父疗伤。”赵凝也顾不得解释了,现能做的也只有勉力一试。
秋小雨不知道什么是护法,但是他看的出来赵凝的急切和沈丹芝的危险,便自己走到了一边,四周布置起了机关。这里是一处树林,要布置起一个简单的阵法不是很难。秋小雨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哪怕眼圈都红了也只是咬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他知道自己能帮师父的就是不让别打扰赵凝给她疗伤。
赵凝一向学的只有害,哪里知道怎么救,她唯一的办法就是盘腿坐下,双手抵上沈丹芝的背心,给她输入真气护唬住她的心脉。
绵绵不断的真气输进沈丹芝的体内,伤口总算是没再流血,可是生命气息却没有增强的迹象,赵凝全神贯注,想加快真气的输送进度,却被什么东西突然反弹了回来,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了?”秋小雨看赵凝突然口吐鲜血,连忙上前一步。
“没事。”赵凝擦掉血迹,一边调整自己翻涌的血气,一边观察沈丹芝身上的变化。
沈丹芝赵凝身上下过了灵魂印记,现沈丹芝的气息越来越弱,赵凝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慢慢的涣散。
难道丹芝已经严重到真气都无法接受?赵凝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她现最怕的不是自己会跟沈丹芝一起死于非命,而是可恨自己连仇是谁都不知道就要去见阎王老子了。
“秋小雨听着,如果跟师父今天真的熬不过这一劫,一定要有了足够的实力之后再给们报仇,不要白白送了自己的小命。”赵凝将秋小雨唤道身前,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着这遗言般的话,秋小雨的眼圈更红了,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对沈丹芝和赵凝都有了亲般的依赖感,难道现又要面临生离死别么?
秋小雨咬着嘴唇郑重的点了点头,而后就转过了身去抹眼睛,他固执的不想让别看到自己的软弱。
“慢点哭,看!”
秋小雨的眼泪刚刚擦干,后脑勺却被赵凝猛地一拍。不是快要死了吗?怎么力气还这么大!秋小雨痛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透过朦胧的泪花朝自家师父看去,秋小雨一时之间惊奇的忘了疼痛。
一丝淡淡的金光正从沈丹芝的伤口蔓延开来,顺着她的经脉爬满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