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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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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流感刚开始蔓延时是静悄悄的,随后蔓延的态势极是迅猛,不到半月,整个燕京城一半以上的发热,四肢无力,且伴随着咳嗽等症状,病情像瘟疫一般蔓延至整个赵地。

虽然流感死亡率很低,但这股恐怖的病情击垮了赵地的心理防线,看不见的敌是最可怕的。

古代发生这种事情,大部分会把瘟疫灾祸当成是老天对当政者不慈的惩罚。

赵王虽是下令将治疗发热咳嗽的药材免费发放,动员赵地望族拿出粮食发放给百姓,并且他努力控制着不停上涨的生活必需品的价格。

随着病倒的越多,百姓太过恐慌,赵王的这些举措不能说不对,可收效甚是很不好。

赵地贵胄也是,他们之中也有不少感染了流感,病倒了。

疫情的局势越来越严峻,赵王身上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因为压力越来越大,他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曾柔对自己和身边的严防死守,整日用姜汤,板蓝根等预防感冒的汤药,随后更是采用了消毒等手段。

曾柔让每个都带上口罩来,身边的每一发一个,隔绝交叉感染……当病情蔓延到赵王府后,只有曾柔和李雨欣的院落中没有染病,这很能说明问题。

曾柔没有等到李雨欣的责问,她等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上将军这诸葛云借此机会出兵北伐,给了赵王两个选择,一是撤藩地到大夏朝都城做太平王爷,二是同诸葛云死战血拼一场。

赵地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诸葛云纯属于落井下石。

“娘,您不必担心,诸葛云不是傻瓜,他只是威胁父王罢了,他麾下的士兵也是,这病疫不是只能赵地得,他是不敢轻易踏足赵王封地的。”

顾庭瑞脸上带着小口罩,自从流感大面积爆发后,曾柔就不许他再外出了,任何群聚集的地方都他都不能去,皱着小眉头:“以为上将军诸葛云是个英雄,他……”

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曾柔曲起手指弹了他额头一下,“以为他会为了一个女放弃赵地?当娘是谁?女神?当他是谁?英雄?小瑞瑞,这年头英雄都是活不长的。”

“何况同他本就没什么。”

“嗯。”

顾庭瑞点点头,原本想着等他不姓顾后,放生母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不想让您像是拓跋太夫,一辈子困赵王府里……可是他好像也不怎样,娘还是归儿子奉养好了,儿子能做主后,您想怎样就怎样,是把戏子接到府里来,还是养面首都成。”

曾柔哭笑不得,她像是耐不住寂寞的么?

顾庭瑞一拍脑袋,道:“娘说上将军诸葛云是不是故意逼着父王处置李氏?”

“怎么会这么想?”

“他不敢进兵,又故意陈兵河岸对面,让赵地都能感受到兵患的威胁……赵地百姓已经被疫病给击垮了,不是对父王和对顾家的信任,他们早就弄死李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父王压不了多久的,况且她怀得还是个残障!”

曾柔淡淡的说道:“其实一切只是巧合罢了,但是现她说什么都没相信。”

曾柔并不认为赵地一切的灾祸都是李雨欣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带来的,但事情巧合到了极致,巧合又是发生科学落后,百姓愚昧的封建时代。

除非李雨欣能挥一挥手将灾祸清除了,否则她就是祸根,是赵王平息赵地疫情恐慌的最好的工具。

“王爷应该不会想着牺牲李雨欣……”

如果赵王把李雨欣也一起献上祭台,那他以前对李雨欣种种不同的宠爱就是大笑话,赵王很要脸面的,即便宠错了,他也会坚持下去。

“主子,主子。”

柳娘子跑进来道:”王爷亲自去了李氏的院落,说是……说是要拿掉李氏肚子里的祸根。”

“您过去么?几位侧妃都去了。”

“太妃和太夫呢?”

“也过去了,太妃好像也有发热的迹象……”

“不去。”

曾柔撑着下颚道:“给太妃传话,对珏哥儿,管不了,她为了珏哥儿好的话,最好撑下去,她的孙子只能由她自己疼爱。”

看赵王和李雨欣生离死别般的作态,虽是解恨,但曾柔觉得恶心,赵王对她的真爱也只不过如此。

曾柔摸了摸顾庭瑞的额头,“为了赵地牺牲女儿孩子,这是顾家列祖列宗做得最熟练的事,不姓顾也好。”

顾庭瑞知晓曾柔对李雨欣的恨意,道:“娘,真不去看?”

“倒是更想知道,诸葛云的下一步计划!”曾柔眸子转为深沉,“太妃既是有心将珏哥儿托付给,证明她知晓自己得身体不好,方才柳娘子说太妃也有发热的迹象……有没有想过王爷?”

“有拓跋太夫,父王总不会有事!”

“她是医者,不是神仙。”

曾柔摇了摇头,“先不说王爷的身体状况,单说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儿……王爷身上的担子太重,太沉,一旦被疾谗垮,瑞哥儿,娘推上去,可敢领赵王之责?”

“敢。”

“好样的。”

曾柔从旁边取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背熟了,读透了,以备不时之需,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病情这种事情不可能一直蔓延下去,让赵地百姓恢复战胜疾病的信心,比防治什么的都要紧。环境固然重要,可一个的精神力同样很重要。比如说,一个被大夫诊断为活不过三个月的病,可能不到一个月就死了,为什么?因为她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从精神上垮掉了。”

封建王侯关键时候总是承担着难以想象的压力。

眼下赵地内忧外患,民心不稳,赵王又对李雨欣很愧疚,痛杀爱情结晶,这些事情落到赵王身上,他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尤其是他身体本来就不好的情况下……

至于上将军诸葛云,曾柔没想过把自己搭进去,更没想过她能让诸葛云放弃撤藩赵地的心思。

对诸葛云来说,灭掉赵地是如今唯一能让他玩的东西了,他或者成功削藩,或者被赵王杀死……除了赵地外,他没找死的地方。

不做死就不会死,这就是上将军诸葛云。

不可否认曾柔蛮喜欢诸葛云的身体状况,他的体型很像自己前世的恋,诸葛云没有妻……曾柔不会伤害了哪位妻子,曾柔不敢保证将来不会同诸葛云发生点什么,但她不会为了赵地拿自己的身体换好处!

即便有私情,滚床单,她同诸葛云也是平等的才行。

……

赵王将汤药递给李雨欣,深邃的眸子满是痛苦,声音沙哑的说道:“欣儿,对不起。”

“不……”

李雨欣原本也没想留下儿子,可赵王就这么端着堕胎药到她房里来,击溃了李雨欣对他的全部自信。

此时她的哀伤痛苦是真的,不是做戏,她的心被撕成了碎片,原来……原来她也爱着赵王,不全是利用。

“顾炎承,怎能这样狠心?不是赵地的王者吗?”

这是李雨欣第一次叫赵王的名字,任谁也没想到会这个时候。

李雨欣敢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陷害顾庭瑞,从心里说她并不是十分想留下孩子,可她再狠心,也是个母亲,最近几日她能感受到孩子不停的伸腿……她舍不得了,哪怕是个残障……她也想将儿子生下来。

外面的状况李雨欣不是不知,将希望寄托男身上本就不是很保险的,可此时除了赵王外,没有任何能帮她。

内无助力,外无援手,李雨欣感到了孤独,孤独的时候总是想着亲,如果当初她没同赵王来赵地,她有危险的时候,父亲和兄弟是不是能帮她一把?

哪怕那个兄弟不是她嫡亲的弟弟,可总是继母生的,他们都姓李。

心爱的男逼迫下拿掉孩子,拿掉他们的爱情结晶……李雨欣抬头看着目光凝重的赵王,“不想听对不起,只想问,说过的话是不是算数的?”

李雨欣即便最后保不注子,她也不能让自己坐实了怀了祸根这种事儿,今日拿掉祸根,明日赵地再出现风波波折,赵王会不会除掉她?

“说过会保护,会给幸福,会让过得好好的,没有能欺负,没有能轻贱!”

李雨欣泪眼婆娑,握着赵王的手臂:“那个发誓不顾性命也要保护的大叔哪去了?大叔,您真是赵王么?”

因为最近一系列的事情,赵王承受了巨大的精神折磨,他斑白的两鬓越发像是被风霜染过的,眼角眉梢也有了深深的皱纹,他显得比过去衰老落寞一些。

赵王晓得他不能垮,更不能顾家,赵地下属面前露出怯懦。

他一直很镇定从容的处理着赵地的事情,无论是赈灾还是免费发放药材,或者应对诸葛云的步步紧逼,他都处理得很到位,起码赵地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和灾祸下,赵地依然信服赵王,矛头即便指向了李雨欣,可赵地没认为赵王有错。

他多年赵地的威望支撑着赵地百姓对他的信任,可赵王一样很累,很累,心力憔悴,赵王内心深处藏着不知向谁诉说的苦闷。

“欣儿,如果本王有一丝避免的可能,也不会想伤害!拿掉他,还是本王最宠爱的欣儿,听话……欣儿!”

将汤碗放到李雨欣唇边,赵王哄道:“即便们没有孩子,由陪着,也足够了。欣儿,……不想落到被赵地逼着除掉的地步,欣儿,再多的困难都会过去的,只要熬过这最最艰苦的时候……”

这是赵王能给李雨欣的最大保证了。

可情绪化的李雨欣并不会被他感动,推搡着赵王道:“不喝,不喝,今日为了赵地牺牲的儿子,明日就会牺牲!再也不相信的话了,不愿意留下他,嫌弃,好,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连累!”

李雨欣穿鞋下了床榻,直接向外面冲,赵王自是不想让外看到李雨欣堕胎,便将所有的留了外面,李雨欣冲出卧房后,见到了太妃,拓跋太夫,以及四位侧妃……还有顾家的几位亲眷。

“顾炎承,就是这么爱的?她们来做什么?来看笑话么?”

李雨欣回头怒视站卧房门口的赵王,抬手指着太妃等,“让这些来看拿掉们的儿子……让她们有资格嘲笑,鄙视……亲手把打到泥土里让她们践踏的尊严,侮辱的一切…………还好意思说爱?”

赵王也不想让她们跟来,可侧妃们娘家出力甚多,赵王不愿意此时给侧妃们没脸,太妃手持着朝廷的节杖,诸葛云大兵压境下,他不得不对太妃尊重一些,至于生母拓跋太夫……赵王一向管不了拓跋太夫的言行,但这次是赵王求着拓跋太夫来的,为得是确保李雨欣的安全。

为此,赵王甚至跪地恳求生母,并答应生母培养善唯一的儿子顾庭瑞。

赵王倦怠的合眼,眼前疯狂暴躁的李雨欣哪里是那个善良,纯真,活泼,俏丽的小女?她的体贴,温柔,知性哪里去了?赵王有些不认识她了。

侧妃们就是来看李雨欣热闹的,拓跋侧妃道:“爱?赵王表哥会爱一个私宠么?真不晓得怎么有脸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番话,只怕连王妃都不敢这么对王爷表哥,一个没名没分的私宠,以为是谁?”

李雨欣脸色煞白,再也看不到一点点的血色,名分是她最意的,她真不应该……真不应该顺了赵王的意,“拓跋侧妃,还有们,别以为们比好多少。”

面对侧妃们,李雨欣脸庞狰狞得有些可怕,嘲弄道:“们都被曾柔给耍了,们都被曾柔利用了,等到们没有用处的时候,曾柔会像对一样的对付们!”

李雨欣癫狂的大笑,显然这些日子她受得刺激也不少。

也是,难怪她会如此,从占尽优势到现面对曾柔时她完全落于下风,她手中的筹码一点点丧失,而曾柔的地位却越发稳固,李雨欣如何不恨曾柔?

“告诉们……告诉们,赵王……他不会再有……”

赵王上前一步,挡了李雨欣和拓跋太夫中间,用手堵住李雨欣的嘴,后背朝着拓跋太夫,压低声音道:“欣儿,想死本王面前?”

“知不知道,娘若是想要的命儿,会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李雨欣再多的变化,也是赵王爱过的。他无法眼看着李雨欣死自己眼前。

“喝了药,睡一觉,欣儿,一切的痛苦就都过去了。”

赵王将汤药再一次放李雨欣唇边,郁气凝结眉宇间,“越闹,只会越让她们看轻了,熬过这道难关,去寻最好的大夫……们总会有办法的,只要本王赵地立得住,欣儿,本王会册为侧妃,第一次侧妃……本王给施恩赵地百姓的机会,一切本王都安排妥当,只等着恢复过了来……”

李雨欣端起了汤碗,手向怀里摸去,赵王放松警惕之时,李雨欣突然将怀里赵王所赠的火硝拿出来,并且枪口对准赵王的胸口,“让开,要离开!”

不仅赵王愣住了,场所有的都愣住了。

“欣儿!”赵王只觉得胸口很闷,很痛,冰冷的火硝枪口对准了他……手持火硝的竟然是他最爱也是最没有戒心的女,赵王道:“别胡闹。”

“没有胡闹!”

李雨欣甩掉了汤碗,冷厉的说道:“哪怕肚子这个是祸根,是残障,也要将他生下来,以前错信了,现不会了。”

赵王眉宇间透着不可置信,眼里划过被刺伤的痛苦,“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逼的。”李雨欣一手抿了抿发鬓,她耳朵上带的珍珠耳环散发着柔和妖异的光芒:

“顾炎承,看咱们相识相爱一场,告诉一句真话,很喜欢,以前没发现那么的喜欢……现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可笑吧,爱着,却喜欢以前那个李雨欣!再告诉一句话,曾柔不是的妻子,她才是妖孽!”

“拓跋太夫,别过来,否则手抖一抖,儿子的命儿只怕是保不住了,再快的功夫都没子弹快。”

李雨欣胁迫着赵王,“送出赵王府!”

赵王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喃喃的说:“走不掉的,李雨欣,放弃吧。”

突然赵王发难,捏向了李雨欣手拿火硝的手腕,卡巴一声,紧接着是一声枪响,赵王捂着胸口倒下了,他胸口的衣服染满了鲜血,“敢开枪?”

李雨欣手腕垂下,冒着青烟的火硝落了地,扶着被赵王掰断的手腕,李雨欣自嘲的笑了,“开了枪,也掰断了的手腕,顾炎承,同顾家的先祖没有区别……每次赵地或者顾家有灾祸的时候,们顾家男率先想到都是牺牲女!”

“看错了,也爱错了,报应!报应!这是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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