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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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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柔相信徐家赶过来的亲眷中,一定包括徐丹娘的生母,那位据说很得徐次辅喜欢的妾秦姨娘。曾柔对能徐次辅府上呼风唤雨的秦姨娘很感兴趣,秦姨娘养出了比嫡女还受优待的庶女,曾柔很佩服她。

记忆中,大隋还是很讲究嫡庶之道的,宠妾灭妻和让糟糠之妻下堂一样毁名声,徐次辅的威望名声不坏,他是怎么做到宠爱妾侍而不被弹劾的?

曾柔实是不解极了,难道总是找茬的御史们就没看到徐次辅的错?还是说他们突然眼盲了?就算御史畏惧徐次辅不敢多言,可朝廷上不会让徐次辅一家独大,徐次辅总不会一个政敌都找不到吧。

他这么宠着秦姨娘是多大的把柄啊,怎么就没看到,反而很多当作理所应当呢?

原主的记忆中也有一段关于宠妾灭妻的案列,是一位翰林的编修,为了妾室打了发妻,结果……他被无数的弹劾奏折淹没了,很快他就以内帷不修,品德不良的罪名贬谪出了京城,听说偏远的地方做了个芝麻绿豆的官儿。这辈子再也没有重回京城的可能。

既然那位编修被这么严苛的对待,那么徐次辅为什么可以屹立朝堂,还被当作首辅的最热门选?

徐次辅有才?能干?忠诚?可大隋不缺才,有很多可以顶替徐次辅的,皇帝也不是非用徐次辅不可……

曾柔迈进了客厅,迎向了徐丹娘的亲眷。

“岳父大,是小婿让丹娘受苦了。”

杨毅连连对坐椅子上气势很重,容貌儒雅的男行礼。

曾柔快速的瞄了一眼,那个是徐次辅?显得很年轻呐,看光景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他面容儒雅俊朗,仪表堂堂,精心休整的三缕胡须显得他气质卓然。

此时他面沉如水,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将丹娘交给,就是这么照顾她的?杨毅,答应过什么?”

“岳父大,千错万错都是小婿的错,丹娘……是对不住丹娘。”

……

曾柔眼底闪过一丝的羡慕,徐次辅倒是真真疼女儿的好父亲,徐丹娘有徐次辅这样的好父亲,果然是不容易解决的。

另外一边,坐着两个女,曾柔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她们的审视和轻蔑之色。

这两原主有印象,曾柔记起了年轻一点的女子身份,低头行礼道:“见过昌龄公主殿下。”

没错,那个二十五六岁,容貌清秀的妇就是当今陛下的女儿去昌龄公主,她的生母是后宫里颇为得宠的贤妃,昌龄公主同胞兄长三皇子最有希望登上太子之位!

因为当今皇后虽然有个二儿子,但二皇子天生痴傻。大皇子又是宫女所出的,三皇子是最受皇帝器重重视的皇子!三皇子的弟弟们很难同他相争。

据说,皇上册三皇子为太子的诏书都写好了,只等着转过年便下诏。

曾柔真心想要骂娘,徐丹娘背后的实力也太恐怖了一点,其实徐丹娘才是老天的亲闺女吧,据说昌龄公主同徐丹娘感情很深,她们原本就是闺蜜,后来又成了姑嫂,关系亲近的不得了。

徐次辅,三皇子,杨毅官场上已经结成了同盟。昌龄公主同徐丹娘好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昌龄公主为徐丹娘为难曾柔也是所难免的。

曾柔感觉到昌龄公主的鄙夷之色更浓,她将脑袋锤得更低,“臣妇不知公主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恕罪?本宫可不敢怪罪!”昌龄公主按住了她身边微微低着脑袋的妇的手,“娘,不必出言。”

娘?

曾柔又亲眼见到了老天爷的私生女!那名妇是秦氏吧,她是妾吧,堂堂大隋的公主殿下,管个妾叫娘?这是怎样的乱入啊,就算昌龄公主嫁得庶子,是徐次辅的庶子,但昌龄公主至于这么喜欢尊重秦姨娘么?

曾柔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同徐丹娘有关系的都有神光护体呐,明明是古代背景,但徐丹娘一家永远活古代规矩之上!

这一世比上一世还恐怖!

曾柔该怎么破?

她们可以凌驾于规矩礼教之上,曾柔却不敢将昌龄公主当作脑袋有坑的大白菜处理……对了,好像太后娘娘也是宠妃干掉前皇后上位的,好吧,也许这一世可能是宠妃小妾和庶女为尊的世界。

但让曾柔想不明白的是,别都得遵从嫡庶之道,为什么他们可以例外?

一定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公主殿下息怒,臣妇知罪。”

曾柔心里想将昌龄公主捏死,想甩她一脸的大便,可现实是……昌龄公主是高高上的天之骄女,她一个不得丈夫喜欢的商户女得罪不起。

昌龄公主话语冷淡到极致:“本宫看面色红润,想必的病是好了,可本宫的小姑子为了照顾,她病了,说本公主该不该生气?”

“回公主殿下,臣妇以为您不该生气,反而应该高兴勒。”

曾柔慢慢的抬头,轻轻一勾嘴角:“外面谁不晓得妹妹的贤惠?就是也是敬佩妹妹的,她用以身作则告诉世什么是嫡妻原配尊贵,什么是平妻应该做的事儿。”

“大胆!”

“公主殿下才叫大胆呢。”

曾柔直接从地上站起来,道:“敬您是天之骄女,可若是您以妹妹嫂子的身份来同说话的话,那方才说得话哪里有错?妹妹再好,再贤惠不是平妻么?再不好,再有错,也是相公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发妻!”

“们读书都比读得多,道理也比明白。”

曾柔小步跑到了杨毅面前,“相公,难道不是相公的发妻?说过照顾是报恩,也是的责任,就眼看着她们欺负?难道相公说的话都不是不做数的?“

曾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开鸟,杨毅不是说责任吗?那曾柔就同他不谈真爱谈责任!

“妹妹病了,也很担心,昌龄公主到咱们府上,也是敬重的,可昌龄公主怎能这么说?好像让妹妹病了一样,这可真真是冤死了。”

曾柔将鼻涕毫不犹豫的抹杨毅身上,瞥见徐次辅眉宇间的厌烦,看得出这位儒雅的次辅很不喜欢曾柔这样粗俗愚蠢的妻子,曾柔偷偷的瞄向了秦氏,她倒是一直默默的待着,她沉默,温顺,低调,却恨不得聚集了所有的目光,这个秦氏好像比徐丹娘还有趣儿。

曾柔对秦姨娘再大的兴趣,她都心思也没能耐插手徐家的事儿,清朝有个李四儿,架空的大隋有个秦姨娘也不是不可以的。虽然原主的记忆里没有秦姨娘过多的记录,但唯一的几段记忆,曾柔想吐血!

原主竟然认为秦姨娘挺不错!!!

曾柔像是八爪鱼一样的纠缠着杨毅,“相公,好怕,一定要给做主了。”

“公主殿下……”曾柔靠近不停挣扎推开她的杨毅怀里,“同妹妹是双生花,妹妹为侍疾也是帮她自己,除了相公之外,只有妹妹对最好,怎会害她?万一不了……有妹妹顶替陪伴相公,也可以放心呀。”

责任有时候比爱情还要难办,相爱的两会因为对方而退缩忍让,会磨合改变不合拍的举动,可责任……那么不管对方怎样胡闹,责任都无法取消的。

“相公,相信好不好,真的没有害妹妹啊。昌龄公主如此误会,担心……担心昌龄公主进宫时说的不是,相公,什么都没有了,不能离开啊!”

”够了!”

杨毅甩开缠着自己的曾柔,再也无法保持温润如玉的君子风度,气恼的说道:“还不嫌丢?昌龄公主是嚼舌根子的?看是昌涂了!”

他愤怒的一甩袖子,那意思让曾柔离他远一点,杨毅转而面对徐次辅,躬身道:“岳父大勿怪。”

“昌龄公主殿下,代她向您赔罪。”

“岳母大……小婿失礼了。”

杨毅因为曾柔挨个给徐家赔罪。

昌龄公主被曾柔一番抢白气得手臂发抖,无知的蠢妇!昌龄公主从小得宠,何时见过曾柔这样不要脸的蠢妇?她懂的那些大道理根本就同曾柔说不明白!

”岳母大?”

曾柔尖叫一声,“徐次辅的夫不是她啊?她不是徐次辅的侍妾么?相公怎么叫她岳母大?难道徐次辅将侍扶正了?什么时候扶正的?徐次辅怎么不说一声?妹妹也是……隐瞒得死死的,这对她和秦夫是喜事呀,看……怠慢了秦夫,还请秦夫不要怪罪不懂事。”

“您早就盼着这一日了吧,秦夫总算可以同徐次辅光明正大光明正的一起了,再也不用将真爱藏心里,徐次辅真真是好样的,为了,甘愿休妻,真是有情有义的好汉子!就说嘛,徐次辅怕什么?既然是真心喜欢您,自然不会让蒋夫白担着夫的名,让受委屈,出身不好有什么关系?徐次辅看中就行了。”

曾柔连珠炮似的,根本不给任何插嘴的机会,再坐的全是有风度,有身份的贵,他们怎么会同商户出身的曾柔辩论?曾柔是杨毅的发妻,他们自然也不会敢让下将曾柔的嘴堵上!

徐次辅此时脸耷拉得如同长白山,昌龄公主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来,埋怨的看着杨毅,没事乱叫什么岳母大?

今日的事儿一旦传出去,让徐次辅怎么做?宠妾灭妻是多严重的罪名?

秦姨娘实是听不下去,再让曾柔胡咧咧下去,事情会很难收拾,“曾夫!”

好听,曾柔是第一次听秦姨娘说话,她以前觉得徐丹娘的声音已经够好听了,可一听秦姨娘的话音,曾柔突然有如沐春风的感觉,秦姨娘长得不是很美,但绝对是那种备受男呵护的女子,身上宁静和柔弱气质非常的出众。

她那双盈盈水眸能溺死任何的男!

她弱柳扶风的娇躯若菟丝花一般依附着男,但她有能力攀上任何的一种男!

秦姨娘简直就是各款男通杀类型的菟丝花……应该不叫菟丝花,叫另类霸王花,疼爱她的男,是她最大的金手指,她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争宠,只要安安静静的缠着男,那个被她缠上的男自然会将一切难题帮她解决掉。

秦姨娘这样的女是女中的极品,宅斗中的战斗机!

“误会了。”秦姨娘唇边勾出谦卑又淡然的微笑,她用那双漂亮,清澈,水润,纯粹……等等美好的眸子看向杨毅,“杨大是一时口误,妾哪能做您的岳母呢?三小姐一直长妾跟前,遂妾倒是得了杨大另眼相看。“

秦姨娘抚了抚身,“做母亲总是希望儿女平安,妾是一时着急丹娘的状况,才求着老爷和昌龄公主带妾一起来杨府、”

“做过母亲的曾夫一定会理解妾的一片苦心,是吧。”

秦姨娘气质温婉柔顺,“看儿女生病真真是恨不得将病都落自己身上!杨大先去看看丹娘吧,妾想她最想见得就是杨大了。“

……

“妾一日为妾,终身为妾。”秦姨娘垂下脑袋,仅仅露出光洁的额头,她一眼都没看徐次辅,但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叫嚣着徐次辅看她,看他,自嘲卑微的说道:“妾从未想过被扶正,曾夫不要再嘲笑妾了,今生妾得以伺候老爷,为老爷生儿育女,妾很知足,曾夫,不明白妾,如何妾也不会做让老爷为难,让夫难受!”

一束束怜爱的目光落秦姨娘身上,昌龄公主甚至眼角都转动着泪光,稳重的徐次辅也有被秦姨娘震撼的感觉,这个柔弱善良,不争乖巧的女子一次次给他惊喜!

一把把仿若刀子敌视轻蔑的目光射向曾柔,同完美善良的秦姨娘相比,曾柔像是一颗最为低贱的尘埃。

……

这是曾柔第一次言语上被堵得被说不出来话,好厉害的秦姨娘!

的确是曾柔低估了秦姨娘,嘛,没有永远占据上风的时候,曾柔也不是没有吃过亏……转头埋怨杨毅,“相公也是,怎能这时口误呢?害得白替秦姨娘和妹妹高兴了一场,相公也是圣贤书的,这岳母可不能随便叫。”

杨毅自从迎娶了徐丹娘后,一直叫秦姨娘为岳母,不仅徐丹娘没反对,徐次辅也对此表示很满意,杨毅每次随徐丹娘回门,他,徐丹娘,徐次辅,秦姨娘,再加上昌龄公主和驸马徐朝阳,他们如同一家一般彼此关爱亲近,儿子儿媳,女儿女婿承欢两位长辈膝下,那场景让早年丧父丧母的杨毅感觉很温暖。

秦姨娘性情柔顺,经常关爱杨毅,杨毅真真是把她当作母亲看待,所以他才会叫岳母大,他不是叫错,如果叫秦姨娘那才叫错!只是这一次被曾柔抓住了。

杨毅尴尬的哼了一声:“就多事!”

“这怎么是多事呢?”曾柔狐疑的问道:“莫非哪本律法是有了新规定?姨娘也可叫岳母大?”

杨毅像吃了苍蝇似的,再能言善变,熟读圣书籍的他都无法为以妾为妻的事儿找到理论依据!

只要还是古代,曾柔就没听过哪个熟读史书的敢明目仗胆的说杨毅叫姨娘为岳母是对的。

“昌龄公主,妾身可没说您。”

曾柔向昌龄公主福身,“您是皇家娇女,从宫里出来的,您想的,学的同寸长的不同,而且即便您犯错,除了陛下,皇后,太后能教训您之外,没敢说您一句。”

就此时,从门口闯进来一位身穿戎装的俊秀男子,他一进门就焦急的说道:“妹妹呢?小妹到底怎样了?”

“是!”

男子手指着曾柔,鄙夷的说道:“还想怎样?妹妹都已经退到极致了,还不肯放过她?”

“驸马。”

昌龄公主开口道:“丹娘没事,御医说需要静养……”

“没事?小妹怎么会没事?”

徐朝阳怒不可遏,他一贯同昌龄公主都是平辈说话的,虽然住公主府,但他这驸马做得很威风,他绝不是公主身边的哈巴狗,昌龄公主也让着他,惯着他,养成了他夫纲很强大的习惯,“不知道外面的流言,小妹那么善良贤惠的女子,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商家女!”

徐朝阳允文允武,以庶子身份下场科举高中过探花,后来却被皇帝委任为御林军副统领,徐朝阳即便皇帝面前都是很能挺直腰杆的,”杨毅,怎么答应的?说会照顾小妹,可现小妹床榻上养病,她……”

“驸马爷,妾身是相公的发妻,受封二品诰命,出嫁从夫,夫荣妻贵,您是不是对妾身稍微尊重点?”

曾柔淡淡的说道:“男女有别,即便是亲兄妹,您是不是也得昌龄公主面前避讳些,晓得的是您疼爱妹妹,不晓的……万一被误会了可就麻烦了,徐家也是钟鸣鼎食的望族呢,驸马爷和妹妹都是庶出的,们只有做得更好才能不着旁议论,否则……一句小娘贱婢养的骂出来,您面子上也不好看!”

“曾柔,给滚回自己屋子里去,别逼着送去庄子上静养!”

杨毅恼火道:“朝阳兄也是能议论的?”

“妾身是看他太关爱妹妹,才这么说,相公以为妾说的不对,那就算了,相公不说,妾神也想要去庄子上休养一阵的,状元府里……”

曾柔带着一丝惧怕的摇头:“仿佛不不太对劲儿,给相公过了元气,需要好好的休养,妹妹身边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也插不上手了,秦姨娘是最疼妹妹的母亲,您不妨留下陪伴妹妹,左右府里的事儿也可托付给。”

曾柔原本是想借着徐丹娘养病的时候,抢夺一部分管家的权利,但她看到了徐丹娘的亲友团,只能改变了主意,同时她也感受到危险,来自秦姨娘身上的危险,曾柔决定先示弱的躲出去,顺便整理一下原主所有的记忆。

徐丹娘为何会压得曾柔喘不过气,那是因为她亲友团强大,曾柔记得曾家眼下正陷入困境,如果曾柔为了娘家的事情求徐丹娘或者杨毅,那么她别想再直起腰杆了。

她去庄子上也可以借此机会将娘家事情料理清楚,不就是赚钱开店吗?曾柔怎么都是现代啊,经商上的天分可能比不过古代杰出商,但让曾家京城站稳脚跟还是可以做到的,曾柔不信曾家的困境没有徐丹娘亲友团的打压,更不信徐家没有政敌?

曾家经常性的给杨毅填麻烦,徐家却是官场上的长青树,杨毅自然会嫌弃曾柔靠向徐丹娘。

秦姨娘打算开口拒绝,她以一个徐家的妾常住状元府被传出去也不好听呐,可曾柔很没礼貌的转身就走,秦姨娘叫都叫不回!

“粗俗,泼妇!”徐朝阳冷冷的哼道:“真不甘心,小妹被这么个压着……”

“朝阳,住嘴!”

秦姨娘瞪了儿子一眼,“还不向公主赔罪?”

“这个儿子从小同丹娘最是友爱,当年夫为难朝阳……为难,多亏了丹娘聪慧的挡了过去,他们兄妹艰难中一起闯过来的,所以感情比寻常兄妹更深一点。”

秦姨娘温柔的为儿子解释,徐次辅听到夫为难她,心疼的不行,越发觉得愧对了秦姨娘,开口道:“不仅是朝阳疼丹娘,便是……也是疼她最多,丹娘同她娘一样,让不忍亏待。”

徐朝阳上前给公主赔罪,满天的乌云自然散去了,他们成了奇葩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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