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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您醒了?”年秀月刚坐起来,锦葵就绕过屏风进来,掀开了床帘,一脸喜色的看年秀月:“奴婢给您拿衣服?这件儿怎么样?”
年秀月没搭理她,转头往窗口看了一眼,那边放着个西洋钟,这会儿指针正指着五点。年秀月皱皱眉,五点的天就这么亮了?心里立马就有了个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时候了?”
“回侧福晋的话,酉时了现。”锦葵笑着说道,将床帐都挂起来,转身出门喊了秋葵和乌雅嬷嬷进来。年秀月急的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都酉时了?怎么没有早点儿叫醒?还得去给福晋请安呢。”
锦葵重新回来,一边给年秀月穿衣服,一边笑着说道:“侧福晋您别着急,今儿早上爷起床去上朝的时候吩咐了,让奴婢等不许叫您起来,说是请安的事情,等过两天再说。”
年秀月郁闷得要死:“什么等两天,再等两天,指不定福晋心里会怎么想,再说,今儿可还得敬茶呢,这下子好了,福晋肯定会觉得是个不守规矩的,头一天就做出这种事情,以后可怎么办?”
“侧福晋您不用担心,福晋今儿早上就派了过来了。”乌雅嬷嬷端了粥进来,也是一脸喜色:“辰时那会儿,福晋就派过来,说是这两天不用您过去请安,不光是您,李侧福晋等也不用过去请安。”
年秀月顿住,微微皱了皱眉:“福晋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福晋是什么意思,您只听着就好。”乌雅嬷嬷说着,领着秋葵到床边去收拾,年秀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确定床上没放着什么带着血的白布条,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不管那东西是什么时候被谁拿走的,只要不是当着她的面儿检查就行。
“莫不是四爷和福晋说了什么?”秋葵猜了一下,年秀月刚松开的眉头又皱紧了,要真是那样,她福晋眼里,那得是多大的钉子了啊。
“别瞎说,咱们可是刚进府,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爷和福晋吩咐什么,咱们就听从什么。”乌雅嬷嬷斥了一句,年秀月手里被塞了一个勺子,乌雅嬷嬷说完就风一样的冲出去了。
年秀月自己机械的端着碗将一碗粥给喝完,回神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收拾妥当了。
晃晃脑袋,将各种猜测都给甩到脑后去,就像是乌雅嬷嬷说的,她不过是刚进府,自然是福晋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再说,就算是懊恼后悔也没用了,这都下午了,眼瞧着就要晚上了,她总不能赶这会儿再去请安,那就不是请安了,而是示威,后果更严重。
既然四爷和福晋有志一同的来装傻,她又何必上赶着去找不自?
“乌雅嬷嬷,咱们院子里总共有多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儿睡了一天,虽然身上还有些酸痛,却不是不能忍受,年秀月起身屋子里慢慢的走,一边走一边问道。
乌雅嬷嬷正指挥着锦葵和秋葵将年秀月惯用的小东西,比如茶杯啊,梳妆匣啊,多宝阁上要摆放的玩意儿啊,全都从箱子里取出来摆放年秀月习惯的地方,争取将这房间布置的和年秀月年家那会儿的差不多。
“总共有十一个,除去们三个,还有鸢尾萱草她们两个,福晋共派来了两个二等丫鬟,叫青花和白雪,两个小丫鬟,一个叫五福,一个叫六喜,还有两个粗使婆子。”乌雅嬷嬷今儿一天也没闲着,一早就将各种事情都打听好了。
“唔,的嫁妆都放哪儿?”年秀月点了点头,又换了一句,乌雅嬷嬷伸手指了指:“放东厢,侧福晋,咱们的院子可大了,有好多个房间呢,正房五间屋子,东厢房三间,西厢房三间,倒座房六间,后面还有个楔园呢。”
年秀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么多屋子?”她年家那会儿,还以为自己住的院子已经是大的了呢,没想到,到这里,竟然更大。
不过,等盘算了一会儿,年秀月也不觉得大了,正房五间,正堂,卧房,书房,沐浴房,花厅,正好够用。东西厢房,东厢房是做了库房,西厢房要留着将来万一生孩子了用,也刚好够用。
倒座房是下们住的地方,乌雅嬷嬷自己一间,锦葵秋葵一间,四个二等丫鬟用两间,四个三等丫鬟用一间,几乎就没剩的了,就是有,将来孩子的奶娘丫鬟什么的,一大群,还不知道要怎么安排呢。
万一她以后想要弄个小厨房,好吧,房间说不定还不太够用。
“侧福晋,咱们带来的书要放哪个房间?”正盘算着,锦葵就笑着问道,年秀月往右边指了指,花厅和书房是要放一起的,既然左边已经被确定是卧室了,那就只能选择右边了。
“对了,那几个丫鬟婆子,叫过来瞧瞧。”看锦葵领着鸢尾萱草又去忙了,年秀月就转头和乌雅嬷嬷说道:“总要先看看才行。”
乌雅嬷嬷连连点头,出去一会儿,就过来扶了年秀月:“她们都已经院子里了,侧福晋您慢着点儿。”
院子里丫鬟婆子站成一条线,因为地位不同,身上的衣服料子和颜色也不同,一眼就能瞧出各自的身份。年秀月先打量的,是穿着一身嫩绿色的二等丫鬟,长的倒都是眉清目秀的,看着也都比较机灵。
“今天叫们过来,就是为了大家见见面,以后呢,们就是这个院子里的,总不能连主子都不认识。”年秀月笑着看了一圈,慢吞吞的说道:“这里,也没太多的规矩,往日里王府是什么规矩,们就还按照什么来。”
下面齐齐应了一声,年秀月转头招呼了一声秋葵,让发下赏钱:“是个什么性子的,日后们也就知道了,从来不为难,只要们不犯了规矩,好了,都散了吧。”
说完,施施然回了房间。秋葵外面指挥着几个丫鬟,有的去归置箱笼,有的去打扫房间,有的去拎热水点心什么的,忙的团团转。
年秀月走动了一会儿,有些疲乏,就靠榻上发呆,锦葵时不时的从眼前过两次,一会儿问问砚台放哪一个,一会儿问问墙上挂哪一幅画,搞的年秀月连发呆都做不了了。
“侧福晋,四爷过来了。”正打算换个地方猫着,就见乌雅嬷嬷兴冲冲的进来,年秀月赶忙起身,努力让自己走的摇曳生姿,只可惜,这辈子她就没学过这么走路,之前年家是一直往端庄里培养她的,那走路什么的,怎么规矩怎么来,怎么气派怎么教,这扭腰摆臀什么,敢来一下那绝对是要挨揍的。
跟后面的乌雅嬷嬷只以为年秀月是昨天晚上被折腾狠了,这会儿身子不舒服,倒是没有对她那别扭的走路姿势表达什么惊讶,只不着痕迹的上前扶了她一把。
年秀月只好挺胸抬头,按照标准姿势往前走,然后下蹲行礼:“给爷请安,爷可用了晚膳?”
“还没。”胤禛急走了两步,扶了年秀月的胳膊,将拽起来,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吩咐给准备了燕窝粥,可用了?”
年秀月连忙点头:“已经用了,多谢爷体贴。”
“和还客气什么。”胤禛轻笑了一声,拉着走到榻边坐下:“今儿觉得身子如何?”
年秀月的脸色瞬间涨红,屋子里还有这么多,他竟然就这么问出来了!羞的年秀月都不知道眼神应该往哪儿放了,转头一瞧,原先还收拾书房的锦葵她们,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连乌雅嬷嬷都没跟身后。
“没,没事儿了。”转回来又对上胤禛带着关心的视线,年秀月只好结结巴巴的回道:“多谢爷今儿免了奴婢的请安,奴婢睡了一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不是说了,不用和客气的吗?”胤禛挑了挑眉,自己伸手倒了一杯茶。年秀月有些紧张,看胤禛不说话,就绞尽脑汁的想话题:“爷,今儿奴婢没去给福晋请安,是不是不合规矩?”
胤禛微微皱眉,侧头看年秀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不用自称奴婢。”
“啊?”年秀月有些傻,胤禛又重复了一遍:“跟前,只要和平时一样就行了,不用自称奴婢,也不用对用什么尊称,们两个,彼此之前,是夫妻,不是主仆。”
年秀月眨了眨眼,没接话。
胤禛垂下眼帘,喝了一口茶水,才又说道:“福晋那边,自有去打招呼,后天再去给福晋请安,然后福晋会带进宫。不用害怕,额娘只是要见见,并不会为难。”
年秀月已经不是吃惊了,而是震惊了,自己不过一个侧福晋,怎么就还能进宫请安了呢?德妃这是要做什么?或者说,这到底,是德妃自己的主意还是胤禛给出的主意?
“好了,时候不早了,让他们摆了晚膳吧。”只是,这些话,年秀月不能直接问,胤禛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喝了半杯茶,胤禛心里之前因为那些称呼和年秀月微微有些疏远的态度而导致的憋闷散了些,这才起身,重又打起精神。这会儿她不相信自己没关系,总有一天,哪怕是没恢复记忆,自己也会让她重新相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