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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自从六岁那年,到了聂谨言身边,被有计划地j□j过后,派任第一件小工作开始,他接到的任务一直都是处于不显山不露水的层次的。
直到如今,他顶上‘婉儿姑姑对食’的名头,他才觉得他备受他们家司公大的重用。只是这种重用,着实叫他手忙脚乱。
比如拿着温小婉亲自画的新衣样图纸,靖王府,靖王爷必经的小路上,做迎风流泪的思念状,等待着手里的图纸被靖王爷一眼看中。
如果没有被靖王爷一眼看中,他就要坚持一直这样做下去,直到化成一尊新的‘望妻石’。
好上天有好生之德,比他们家司公老家,对他仁善许多。他第三天,拿着温小婉画的新衣样稿时,他苦逼的模样,终于被靖王爷那个骚包发现了。
靖王爷看到温小婉的设计衣样,顿时眼前一亮,仿佛被压迫了多年的农奴,终于看到了解放的曙光,激动得几乎又要昏过去了。
得知这份设计图纸,是出自于永孝宫从六品掌宫婉儿小宫女之手后,他连夜换了朝服,直奔了皇宫而去。
等靖王爷赶到皇宫门外,才晓得皇宫已经宫禁了,四门紧闭。
依着靖王爷的性子,就要去拍宫门了,幸好他左右跟着的侍卫还算靠谱,拼死拦着。
宫禁以后的宫门,那是随便拍的吗?若真有关国家大事还好,仅仅因为个把件衣服,不顾祖宗规矩、惊扰圣驾,就算是亲王,这种大罪也难消受啊。
靖王爷虽然一直不太靠谱,但大是大非问题上,还是有些主意的,否则也不会接连两代帝王,他一直都受宠。不爱权只是其中之一,更不能少的是他头脑清楚、目光犀利。
当年龙耀做太子时,他就坚持拥护龙耀,直到龙耀登基为帝,都记得他当年的支持之情。
但要靖王爷这个时候,回转靖王府那也是不可能的了,他百爪挠肠,恨不得立时能见到设计出那些衣服的宫女,并与之促膝长谈,深刻交流。
靖王爷就这样轿子里偎了一宿。
清晨,宫门才开,他立刻睁开眼睛,催促着手下轿夫,抬起轿子直奔了永孝宫。
他难得起这么早、还入了宫,竟然……仍没有去乾清宫早朝。
快要到了西六宫那道门槛,久不入宫的靖王爷才反应过来。西六宫并不是他随意能去的地方。
西六宫与东六宫,以及正三宫是不同的。
西六宫那是皇帝后宅中的后宅,是皇帝众多嫔妃所居住的地方,住的都是皇上的女。
自古就有外臣不见内眷一说,无召不得入内。靖王爷不管穿衣领域里如何癫狂,其它之处,该有的节操还是有的。
他的轿子停西六宫的首道门外,他自己轿外面,来回走了几趟后,果断坐回轿子里,吩咐着两旁侍卫,“起驾,本王要去乾清宫上朝。”
两旁侍卫几乎是一齐抬头——太阳西边出来了吗?他们家王爷竟然想要朝议了?他们可没给他们王爷带多余的衣服出来啊……
温小婉接到圣旨的时候,是当天的中午。
她正指挥着永孝宫里的几个小宫女,侍弄着晋安帝龙耀新赏给他们家主子嘉嫔的几盆菊花。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温小婉听完圣旨内容时,有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这才几天时间,聂谨言就做到了消无声息把她弄出宫去。温小婉内心的激动,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可是温小婉那纠结的表情,别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永孝宫里大多数,对于温小婉的离开,都是持有悲观安慰的。
他们觉得,从永孝宫从六品掌宫的位置,调去靖王府里做掌事姑姑,用为官的地域来相比,这简直相当于从繁华富庶的皇城调到了喝西北风都塞牙的大西北。实谈不上是恭喜的。
温小婉一边听着嘉嫔黄沛莺拉着她的手,泪眼朦胧地说着蓄叨地话,一边欣赏着锦蓝知道她离开后,那副既惊又喜的纠结表情。
她的离开,之于锦蓝,绝对是一件好事。只有她走了,锦蓝永孝宫才能提升来,才能更好地达到她想要爬龙床的目的。
哎,这个可恨又可悲的小姑娘,看来她要重复了原主婉儿的路了。
这世间阻止不住的,除了时光流水、生命流逝,就是的野心了。
温小婉不想劝锦蓝什么,她很清楚她的思想与这个时空女孩子的思想不一样,她即使说了,锦蓝也不会听的,还得以为她是羡慕嫉妒恨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中,她不干。
嘉嫔似乎想交待她一些私密话,借着说要赏温小婉些东西的空当,把锦蓝支使出屋子。
等锦蓝的脚步声完全听不到了,嘉嫔黄沛莺才从贴身衣服里拿出一个她早就准备好的绣金线的暗黑色荷包,塞到温小婉的手里,极低的声音说:“把这个交给顺王爷,就说……让他万事小心、珍重身体,本宫会……会替他佛前祈福的。”
这种事,嘉嫔做得轻车熟路,原主婉儿与她配合得也是轻车熟路。毕竟那顺王爷龙啸是嘉嫔的初恋。当年,像这样的事情,他们之间没少做过。
要不那次慈宁宫的门口,顺王龙啸也不会那么无所顾忌地当着她的面,问候黄沛莺是否还好的。她也不会那么无所顾忌地念什么词,忽悠顺王龙啸的。
她这么做完全不是为了黄沛莺,她不过是觉得顺王龙啸原小说里,有些事情做得非常不地道罢了——女之间的争斗,个大男插手进来,算个什么事。
依着嘉嫔娘家的地位,哪怕她是嫡次女,她的身份也不足以嫁给一位皇族王爷为正室正妃的,而黄沛莺就偏偏这个不可能里,找出了一条出路,借着一次诗会,硬是把看着温文儒雅,其实眼高与顶的顺王龙啸吸引住了。
不但如此,黄沛莺极有心计。她和龙啸之间的事情,除了原主婉儿,竟没有第二个知道,连着锦蓝这个贴身丫头,竟然也被她巧妙地瞒过了。
不公开的私情,偷偷摸摸的约会,还把顺王龙啸痴迷得非卿不娶,当时读小说这一段时,温小婉其实是很佩服黄沛莺这份手段的。
后来黄沛莺以父命难违,参加了选秀,临入宫的那天,还私下找过顺王龙啸,哭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好伤怀。直到龙啸哭得也跟着肝肠寸断。
是以黄沛莺后来进宫,由黄美一步一步地封为嘉嫔,顺王龙啸也没对她死了心,俨然成了心头难以抹去的朱砂痣。
温小婉低头看着手里的荷包,越发不明白黄沛莺这是想做什么,都已经嫁做他妇,孩子都为了他折腾掉一下,干嘛还死拉着前任男友不放?
就这样温小婉带着黄沛莺塞给她的荷包,以及她自己从原主婉儿那里继承来的财产,离开了永孝宫。
很好,她总算是完成了她穿越进这本坑爹小说里的第一步成功之路——顺利离开这座比基塔那摩还像监狱的地方。
她把能拿的东西都拿上了,就是挂着她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想法。
永别了,晋安国最最草泥马的地界。
温小婉的心情,是这些天来,从未有过的轻松,几乎难以抑制地要大笑出来。来永孝宫门口接她的,自然不会是聂谨言,而是她的那位假对食真战友小福子。
小福子接过温小婉身上背着的包袱,与温小婉错开一步的距离,他前面走,温小婉默默地跟后面。
自从有他们的流言传出来后,他们两个几乎就没有什么私语言了。
小福子每次见到温小婉,都像见到神婆,既恭敬又害怕,避之如洪水猛兽,可没有最开始时,每次见到温小婉,多少还能带出些鄙视的眼神呢——他一直觉得温小婉傻了吧叽的,没脑子。
如今他才发现,就是这个傻了吧呗没脑子的姑娘,把他们高高上的司公……上了。
这叫多么不可思议。
小福子不敢和她说话,不代表着温小婉也不和他说。
快要走出皇宫大门时,温小婉总算平抚了心头的惊喜兴奋,可以维持正常的表情了,于是她开始不怀好意地逗弄起小福子来。
“福公公……”
她这一开口,前面走着的小福子脚就一个哆嗦,差点腿软到跪下去。
“可不敢当,婉儿姑姑,您还是叫小福子吧,”
小福子连忙转身,自动自觉要给温小婉行大礼。如果说聂谨言他心里是玉皇大帝,这会儿,温小婉就是王母娘娘了。
“哈哈,以前叫福公公的时候,也没见这样,”
前几次找聂谨言都是有事,温小婉没心情和小福子逗弄,这回出了宫,她心情轻松了不少,也愿意和自己这位阶级战友拉拢起感情来。
“婉儿姑姑,您大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小福子一双吊拉眼角的眼睛,几乎要合一起,勾结成一个心型了。
温小婉再也忍不住,终于大声笑了出来。好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出了宫门。
“小福子,”温小婉抬手拍了拍小福子的肩膀,很认真地说:“不管信不信,是把当朋友的。”
她初入小说、深陷这个什么也不懂的深宫里时,小福子虽然是奉命于聂谨言,但他对自己的照顾却是真心实意,且仔细之极的。
有好几次,若没有小福子的提醒,她怕是不知会惹出多大个罗乱,只说皇太后薄氏的那次寿宴之上,小福子细心帮她周全了不只一次、两次了。
小福子被温小婉说得‘朋友’一词,愣了一下。
仿佛一个刚刚走出暗室里的,被阳光恍花了眼,那一刻里,说不出的讶异,只想下意识地用手去挡眼,却又很想好好地看看那束射来的光。
两个还未及再说一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传喝,“们两个还不快些,敢叫王爷等着,们还要不要脑袋。”
温小婉这才透过呆瓜一样的小福了,看到小福子身后,竟还停了一辆装饰上好的马车。
马车周围,除了那个赶马车的马夫,还有四个穿着一色衣服的侍卫,而马车的幡口,打着一个大大的‘靖’字。
温小婉撇歪了嘴,靖王爷真瞧得起她,竟然派了王府专用的豪华马车来接她,这得是多么大的面子啊。
她竟有点压力山大。
令她没有想到的压力,还后面呢。坐马车什么的,与被靖王爷亲到王府门口迎接什么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啊。
靖王爷摆出一副求才若渴的模样,很有当年曹操不穿鞋迎谁的那个劲头。
可惜温小婉觉得她真没有当世大材的本事。
望着跟靖王爷身后,慢一步走出来的聂谨言,她觉得一阵胃疼,她有点消化不了。
靖王爷留着时下最为流行的三缕墨髯,润白的一张脸,如满月倾盆,一双不大的眼睛,有着自然弯曲的弧度,像是笑着,又好像没有什么笑意。
怎么形容呢,温小婉第一眼看到靖王爷,就会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她中学学历史时,历史书里,画的那张李白的肖像。不敢说百分之百相象,但也有七层相似了。
温小婉没有蛋,都觉得蛋疼起来。
谁能料想到,靖王爷还是那种自来熟。他虽然很顾忌着后宫里的那些妃妃嫔嫔们,但对着温小婉,却没有半分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
温小婉正要扶着小福子,下马车的时候。他整个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