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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里的午后,暖意洒了整个杞国大地。
此时,敞大的屋内,杞沁不可置信的拍桌吼道,“你说什么?”吓得一旁的庆儿冷不丁的一哆嗦,杞沁此刻瞪大了眼,紧言相逼:“你说,昨日那个花倾城是从易言的轿中下来的?可有证据?”
庆儿头都不敢抬一下,生生咽了口唾沫,“是,是是的,侍卫看见花倾城从轿中下来,卞王爷虽未下轿,但卞王爷,王爷的令牌还是认得的。”
杞沁听得蹙起了眉头,细细想来,昨日卞易言的确是比花倾城后一步到的,只是这俩人明明毫无瓜葛为何会在一起?这花倾城再不久就是父皇的妃子了,难不成他两人暗地早已结实?卞易言一直对自己冷淡难道就是被她那狐臊样给迷惑了?
“庆儿,你给我去查那个花倾城的来历以及所有与王爷有关的消息。”
杞沁对于某些事某些人从来都是不到手的便不罢休,卞易言是她的男人,若这花倾城真的与他有瓜葛,那么只有眼不见为净,必将除之,以免日后有了事端。
庆儿识相的遵了命,转身出了门,临走前杞沁还吩咐她,此事决不能让卞王爷知道。
暖阳普照,树影随风摇曳着,一只不大不小的白鸽从屋檐上飞过,脚边还捆了什么,那只白鸽仿似训练过,昂着脑袋,锐利的眼睛一个转动。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它的眼睛许是捕捉到了什么,迅速拍了拍翅膀向那处飞了去。
卞易言不苟言笑,抬着步子的脚渐渐停了下来,他四下看了看,只有风吹叶的簌簌声。抬指间便吹了个口哨,一只信鸽从树荫下迅速飞出。
卞易言伸了手,信鸽很是配合的停在了他的食指上,他的目光移到了信鸽脚边的那张纸,轻手一拉将纸抽了出来,纸上写的很清楚,瞳孔倒映出明明白白的几个大字。的确,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纸揉成了团,朝着白鸽嘬了一声,下一秒纸张就被那白鸽活生生的吞了下去。
朝廷势力日益壮大,只是在这般剥削势力的管辖之下,叛逆的人越发的多,不少年壮的男子渡到他国边塞抢夺虐杀,这仅仅是为了求个温饱的反叛态度。
卞易言半响没出声,只是站在树荫下感受太阳暖意的播洒,不远处一点青衣衬得周围才有了些生机,那人走来,走近些才识得她的面貌,来着正是杞沁的贴身侍女庆儿。
庆儿距离卞易言两米处的距离便停了步子,做屈膝半跪,含着脑袋唤了句主子,卞易言没理睬,自顾自的休憩。
许是习惯了,只是她没了平日里的唯诺伪装,整个人冷了几分倒也让人不是舒服,“主子,二公主果然意图打探花倾城的身份,只是这样恐乱了主子的路。”“庆儿实在是不明白主子用意何在,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生事端?”
卞易言一股嘲笑,笑她无知,“她的妒忌是我的武器,坐享渔翁何乐不为?”他睁开了眸子,耳际的青丝缓缓垂落,“半真半假即可,要得半壁江山就得让她先死一回。”
后者有些不解,“她?可指花倾城?”
“怎么,莫非你想替她抛头颅?”
“庆儿无知,恕主子饶恕。”
卞易言冷哼,整个人散着孤立之气,仿世界颠倒都与他无关。
此时另一边的屋内。
穆乞儿手摇酒杯,只是手臂上的酸痛让她有些烦愁,地上零零散散的躺着仅剩的几根红椒。那岚嬷嬷突然的昏阙,吓蒙了周边的人,最后还是在花季的帮助下才带走了岚嬷嬷。
杯中的酒也已经见了底,穆乞儿放下手中杯,揉了揉发疼的臂,反倒吸了口气,随手扯开半片衣领,半抹香肩了然,果然在臂上两道红肿的印子赫然显着,竟然还有了些淤青。
带走嬷嬷的花季恰巧回来,未踏进门就见穆乞儿这般不雅的行为,有些烦躁。就连自己都不清楚,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视线已经无法离开她了,已经将自己囚禁在与她的距离里,只怪这距离太拥挤。
花季苦笑,收了收挠人的思绪,恢复了往常一脸调侃样,“真不知道皇上若见了你这般放荡会作何感想呢?”
穆乞儿斜眼看她,“那他有多干净?”
“哼,你可真不要命,实在是替你担忧,进了宫哪怕我有百条命都救不了你。”
“你的好意心领了,有空干站着还不如帮我拿些凉油来擦擦。”穆乞儿抬起手臂在她面前晃了晃,花季掩着无法言说的揪心,只是脸上仍然扬着讪笑,“我这儿还有些药油就借你吧,这可是上等的药油。”
穆乞儿撇过脸暗地嘁了一声,接过她的药油硬生生的往臂上抹开,毫不优雅。
方才送走岚嬷嬷后,顺道去了后堂替穆乞儿拿了上好的药油,一脸忧心状惹得不少人狐疑倒是是谁受了伤。
“花倾城莫非你要乘机浪费我的药油?还给我,我来给你擦。”见穆乞儿这般糊里糊涂的模样,又无法与她太过亲近,只能一把夺过她手中之物,摆出着一脸嫌弃样给穆乞儿看。但是,她始终无法做到完美,她小心翼翼的在穆乞儿的臂上匀抹着药油,生怕弄疼了她,此刻的她有着和脸上的嫌弃截然不同的温柔。
穆乞儿本还有些气恼,但见她竟然还能这般巧柔,心底不由得一叹,扬起嘴角逍遥的调侃着:“你这小娘子模样倒是挺惹人怜爱的。”
此话一出,花季一个冷颤,老脸一黑,下重了几分力道,顿时疼的穆乞儿失口一叫,果然,还是不能和她友好相处,谁知道会不会被她狠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