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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已经忍到了极致,苏辛子的意外举动完全破了所有人的底线,所有人失了理智般的嘶哑咆哮起来,就为了让苏辛子站起来,“站起来,苏辛子,我们不是懦夫。”“这几年我们就算活下来又怎样?活的像狗!”“苏辛子站起来,我们不要他的施舍,这条命我们都不要了!站起来!”“给我们站起来!”
“大家……”苏辛子从未这般内心起着波动,再也止不住泪水的充盈,这是她记忆中第二次哭的这般撕心裂肺了,竭尽全力的用命喊出了声,“请大家和我一起死吧。”
忽的,只觉身子被谁抬起,抬头相望,朦胧间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孔,是他。
花季朝她笑的很暖,扶起她,“把你的十年交给我们,不过作为交换,图纸如何?”
她哭红了眼,愣了片刻,之后朝着花季扬起了个很丑的笑容,嘶哑的听不出话来,“嗯,我的十年。”
“别哭。”这是花季最后对她说的话。
龙头眯起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是谁?”
樊达朝地吐了口唾沫,“来杀你的人。”
几个小卒噗嗤笑出了声,“哈哈哈,不自量力,龙头可是最强的,你们也不……呜……”
话还未说完,花季一脚就将人踹远了三四米,吓得众人一个倒吸,这脚力毫不逊色与龙头,“这下可以安静些了。”
樊达揉了揉肩,笑的豪放,“的确,我倒也想看看不自量力的是谁?”
花季也就抱着坐观的态度,勾着赤唇笑的甚是百媚。
这两人的随意惹得眼前的男人怒气勃发,从未有人敢这般无视挑衅自己,“别给我东张西望!”
话出,一拳便朝樊达蒙去,右脸被狠狠的击中,男子大笑,“哼,就你这货色也敢与我叫嚣?”
“你这是在给我挠痒吗?那还真多谢了。”樊达揉了揉发红的脸,谁也没看清他是何时出的招,一拳就蒙上了龙头的鼻梁骨,活生生的就给打断了,顿时出了大量的血。
龙头踉跄倒地,疼的他是不停的颤抖,村民们个个倒吸一口气。樊达又是上前,丝毫不给他反手的机会,狠得一脚力气,猛地朝他的膝盖踩去,这一脚下的力道够狠,直接断了他的骨,一声嘶吼从龙头口中喊出,倒也让他有生之年尝了这滋味。
樊达居高看着他,突然阴森一笑,变得愈发冷冽起来,“好想破了你的腹,看看里头都有些什么。”
龙头此刻才意识到恐怖的真正寓意,向后婆娑的挪着,樊达俯下身一脸恐吓,就在这时说快不快,龙头从身后取出一把匕首直刺他的心脏,好在樊达身形一闪,只是划破了衣裳,左脚猛地一旋将他手中的匕首踢出,狠狠的向下踩去,碾碎了他的手骨,又是一声撕裂的喊叫。
花季不满的捏了捏耳朵,“真是吵死了,还是一刀来的实在。”
“死的太快,何谈趣味?”
虽嘴上这么说着,右手早已取出腰部的佩刀,龙头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那个名为樊达的男人朝自己笑着,诡异的笑着……
一颗人头咕噜的转了几圈,刀上染了黑血。一帮大汉手握着刀在此刻显的是这般的无力,樊达的狠皆看在眼里,吓得腿脚不停颤着抖,如今龙头已死,也明知自己打不过这男人,吞了口唾沫,纷纷惶恐叫喊逃离开去。
村民们许久没开口说话,吱呀不出一个字来,看着地上的残体,竟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可这一切却又是这么的真实,嘴唇控制不住的发着颤抖,明明是这么的喜悦却为何开不了口,连身子都变得僵硬,唯一让众人都明白的仅仅只是———十年的囚禁到此彻底终结了!
苏辛子说不出一句话来,任凭血泪掩住嘶哑的喉咙,她哭出了声,所有的情绪顿时爆发,发泄着这十年来的受的折磨与不平,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此刻的心绪吧。
长老上前,早已老泪纵横,哭的泣不成声,蹲下身子将苏辛子紧紧揽在怀中,这一刻所有的苦都化在了这无声的怀抱之中。
两日后,花季和樊达也不便再多留,临走前和众人也告了别,只是,轿子中多了一人,苏辛子涨红了脸,看花季的眼神更是与以往大不相同。
昨日夜里,苏辛子得知两人要离开,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恳求他们也带上自己,她说她想走出这个村。虽然不明白他们是何人要去做何事,但是,此刻的她依旧这么的决然,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同伴吧。
樊达起初是坚决不同意,但又转念想想,她定然是看过社稷图的,就凭这点她的命就不该留,花季在旁的劝说对他是无效的,念在苏辛子也是个自小习武的,功底也不至于太差,况且村落以归,也没落得个牵挂,最后还是同意随他们一同前行,暂且成了樊达的习徒。
轿中,花季与她讲了些事情,虽没有全部告知。为了让她明白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接下来的生命都要全部奉上,她也明白,这就是她选的路,她就是要亲自看看这个世道到底沦为了什么鬼模样!
山头上的坟如十年前的旧模样依然立在那头守望着远方,雕刻了十年时光,红色的破布条耷拉着,只是,这次在坟头旁还立着一个小小的斑蘑菇,直挺的脊梁骨同坟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