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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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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静,傅宛平带了自己的那俩心腹,往位于内苑深处西北角的冷宫去。

这座仿佛已经被时间遗忘的残破宫殿里,现已经空荡荡了。先帝去后不久,长久幽闭此的女们便全部被送去了皇家敕建大庙里,如今里头只剩芜草蛇鼠和两个又老又弱的老太监,此刻如往常一样,早各自去睡了,连宫门也不关。

傅宛平到了那个院落前,行至井口,命两个宫搬开那块石头后,让他们到院落外去等,自己拿出带来的两个馒头,就着头顶的月光,看了下去。

井底有些黑,一时看不清楚。

“贱,不会这么快就死了吧?”她把馒头放井台上,对着井底道,“要是向求个几声,手上就带了馒头,丢下来喂也成,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

她说完,下面还是没声音。

莫非真的已经死了?

傅宛平忽然有点不甘心。

她可不想她痛恨的这个女这么轻易就死掉了。好容易终于落到了她手上,不好好折磨一番,让她就此轻易地死去,她怎么甘心?

她撑着井台,俯□,睁大了眼,使劲往下瞧,井底还是黑糊糊一团,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身后,仿佛……有靠近。她刚要回头,听见耳边响起一声短促的呱的笑声,一惊,后背忽然被一推,随了一股力道,整个立刻失去平衡,往前俯冲,尖叫一声,一头便栽下了井。

傅宛平“啪”地一声摔到井底,一张脸贴了地上。井底是半干半湿的泥巴,却也如同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般,半边脸火辣辣地疼。等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推进了枯井里,井底却只有她一,原先那个被她困住的已经不见了,顿时又惊又怒,动了下折了起来的手脚,不顾疼痛,猛地从泥巴井底里一骨碌地起了身,仰头往上怒道:“谁?不要命了?是谁!竟敢对下这样的手?”

她话刚说完,上头噗地丢下来一个拳头大的东西,不偏不倚,砸到她头顶,不是别的,正是她带来的馒头,她一顿,第二个馒头又砸了下来,这次正砸到她的脸,弹了出去,掉到了她脚边。

傅宛平这下真的是气得要发疯了,正要怒吼出声,看见井口已经探出来一个孝的影子,对着自己笑嘻嘻地道:“太后伯母,您老家好哇?”

傅宛平做梦也没想到,萧羚儿这会儿竟会跟个鬼魂一样地出现这里,不用想,弄走那女、推自己下来的,也都一定是他了,顿时暴怒不已,扯着嗓子大声喊那俩心腹的名,刚叫几声,便听萧羚儿道:“别叫了,太后伯母,怕您老家一个下头太闷,早就打算好,要送他俩下来跟您作伴。您赶紧让让,小心别砸到,砸到了,也别怪没提醒,可是提醒过的……”

傅宛平还没反应过来,看见上头一黑,呼地一声,井口处投下来了一团黑影,她躲闪不及,一下被压了下面,这才发觉被丢下的是自己的那个心腹宫。宫重重压了她后背上,她刚发出一声痛叫,第二个又已经被跟着丢了下来,叠了上头。顿时,被一股猛然而来的压力压得差点没吐血,腰骨便也似要断了一般,挣扎了几下,压她身上的那俩宫却始终软塌塌地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傅宛平此时的狂怒,简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啊形容了,发出声凄厉的尖叫,吼道:“萧羚儿个杀千刀的小鬼,敢这样对,非扒了的皮不可!”

萧羚儿嘻嘻笑道:“伯母太后,太后伯母,等您能上来的时候,您再来扒的皮好了。这会儿,就和那哥俩儿一起待井底好好处。哦,对了,的那俩馒头,已经给丢下了去,赶紧拣起来藏好,免得他俩醒过来后饿得难受跟抢食吃!”说完,命自己带来的宫把那块青石板给压回井台上,怕不牢固,又叫宫去另找了块大石头,重叠压了上头,抬脚试着踹了下,纹丝不动,这才满意地点头,看向那俩,神情转厉,压低声道:“嘴巴给牢靠点,要是说出去……”

那俩宫忙道:“世子放心,们什么也不知道!”

萧羚儿满意地转身去了。

绣春昨晚被救上来时,十分虚弱,先歇近旁一处宫室里,稍稍进了些宫送来的饮食,精神恢复了些后,并未惊动,与萧羚儿出宫先回了王府。

整个魏王府,她失踪的这几天里,简直乱成了一团。出事后,便把情况报至太皇太后处,命上京府尹关闭城门全城搜检,眼见几天一晃而过,还是无果,绝望之下,正要送急报至北庭给魏王,此刻忽然见她与萧羚儿一道回了,王府长史和方姑姑等,激动万分,无不长长松了口气。

关于自己那几天的去处,绣春并未对明说,只含糊道是遇袭,对方身份不明。方姑姑一边呼万幸,一边咬牙咒骂劫了她的。绣春实是疲乏难当,安顿了下来后,一躺上自己的床,立刻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时,发现竟又是半夜了,方姑姑和兰香等都还她屋里陪着,见她醒了,面上无不露出欣喜之色。兰香去取食物。绣春正觉得有些肚子饿,被扶着起身下了榻,忽然想了起来,“羚儿呢?”

方姑姑面现无奈之色,“世子估计宫中还没回呢。奴婢一早打发入宫向太皇太后报的平安信儿,世子说他也去,实是拦不住他……”

说曹操,曹操便到,只听一阵脚步声来,绣春抬头,萧羚儿来了。瞧他样子,确实刚从外面回来似的。

“三婶婶,还好吧?”他到了近前,笑嘻嘻地道了一声,目光落到桌上刚摆出来的吃食上,立刻坐了下来,“饿死了!”

兰香忙再去取食和碟箸。绣春陪他一道,两吃完之后,撤了盘盏,近旁服侍的也都散了,屋里只剩他两个了,绣春看向他,问道:“听姑姑说,白天入宫去见太皇太后了?”

萧羚儿明白她的意思,道:“三婶婶放心,是去见了皇祖母。但没提父王的事,只说那边战事紧,父王送刚归京。”

绣春点下头:“这样也好。前几回入宫,太皇太后一直都念。”

萧羚儿没吭声,神色里现出了几分忧色。绣春知道他大概又想起了他父亲的伤情,急忙转移话题,望着他微微笑道:“对了羚儿,还没谢过的救命之恩呢。昨夜回来,也一直昏沉沉的,没想起来问。是怎么知道那里的?”

萧羚儿面上重新现出笑意,道:“三婶婶那天晚上出了事,问了路上经过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家了。是三叔的王妃,动,就是和三叔过不去,一般的,给他吃了豹子胆他也不敢。只有傅家的和三叔有仇。现傅老头子已经成了半个死,听说连屎尿都床上解决,傅家外头又日夜有把守着,连只苍蝇也飞出不去,傅老头子不可能对下手,能下手的,就是傅太后了。所以次日早就进了宫,叫从前的一个跟班去打听宫里这几天里的动静,事无巨细,全部都要报给。的那个跟班,宫里脉最熟,这么说吧,掌事大太监不知道的事,他也知道……”

昨日,萧羚儿收到了几条消息反馈,其中一条,引起了他的注意。说是前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有个扫地的粗使宫女宫道上拣了只鞋,想着有只就有双,抱着试试看的念头,一路往前找了过去,竟真让她找齐了一双鞋袜。那宫女是新进来没多久的,眼皮子浅,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绣鞋罗袜,偷偷就带了回去私藏起来,不想被同住的发现,说她偷了主子的东西,两闹将起来,被管事太监给责罚了。

这事本也不大,但萧羚儿听了后,觉得有点蹊跷,要了那双鞋袜过来,带回王府让兰香辨认,证实确实就是绣春的。当下立即再次入宫,叫了那个扫地宫女来,问她拣鞋袜时的路径,发现是通往冷宫的,立刻带了去找,最后终于枯井底找到了她。

绣春听完,又是惊讶,又是庆幸,郑重地道:“羚儿,这次全靠有。要不是机敏,三婶婶现恐怕还那口枯井底下。”

萧羚儿摆了摆手:“小事而已,何足挂齿。”

绣春见他装出一副大的样子,说这话时,一本正经,只眼神里的那种得意劲儿,却是压也压不下去。忍不住笑了起来,忽然想到了件事,收了笑,道:“羚儿,傅宛平现恐怕已经知道脱险的事了。瞧她有些不对劲。要是让她知道是救了,说不定会连一起恨上了。三叔没回来前,哪里也不要去,就待这里。”

萧羚儿歪着头,笑眯眯道:“行。听三婶婶的。”

绣春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应答太过痛快,似乎其中有什么隐情。仔细打量他一下,狐疑地道:“羚儿,是不是干了什么事?”

萧羚儿睁大了眼:“没有啊!什么都没干!”

他越是一脸无辜,绣春便越不信,追问他今天这么晚回来的缘由。萧羚儿见瞒不住她了,且心里对自己干的那事儿也实是得意,终于嘿嘿一笑,道:“三婶婶,其实大可放心,明天就算去太后宫中烧了她的屋,她也没办法。她怎么对付,便也怎么对付她了!”

绣春一怔,终于有点明白了过来,惊诧无比。“……难道把她……”

“猜对了!把她推井里了!”萧羚儿眉飞色舞地道,“今晚上,就是藏那口井边上苦苦等到半夜,可算是皇天不负苦心,总算是叫等到她了!”说着,把当时的经过描述了一遍。说完了,见绣春并没夸自己,本就预料中,也不意,只道:“三婶婶,她敢这样害,这次落的手上,休想得好!就让他们待井底,死了也别想放他们出来!”

绣春沉吟片刻,终于道:“羚儿,这次幸好有,三婶婶十分感激。太后她这么干,咱们不能也这么干。她要真这样死枯井底,迟早会被知道的,到时候查起来,恐怕有些麻烦。她毕竟还是桓儿的母亲。会去把这事向太皇太后禀明,如何处置,由她来决断便是。”

萧羚儿立刻摇头:“不行!这事不能让皇祖母知道!交她处置,最多不过就是再罚禁足。这次就算禁圈一辈子,反正也不痛不痒的,顶什么用?太便宜她了!”见绣春不松口,想了下,恳求道:“那再晚几天去说行不行?她把关了三天,让她也下头啃三天的泥巴!这样才公平!”

绣春经不住他软磨硬求,心里对傅宛平也实是厌恶,轻轻拧了下萧羚儿的耳朵,笑骂道:“这个小鬼头,谁被盯上,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生了!”

第二天,上京府尹亲自来到魏王王府求见王妃。一是诚惶诚恐地赔罪,二来,也是想向王妃问询被掳的经过,好去捉拿案犯。绣春自然没说实话,也没见他,只让长史会了客,打发走了。府尹去过没多久,太皇太后宫中的也来了,代太皇太后来替绣春压惊慰问。

府尹那边,暂时还可以不用理会,太皇太后这里,长久却恐怕瞒不过去。隔了一夜,绣春整了衣冠,带了萧羚儿一道,再次入宫。

一入宫,还没见到太皇太后,便知道后宫里丢了个傅太后,如今宫中各处正四处寻找的事。到了永寿宫,太皇太后正焦头烂额。看到萧羚儿过来了,亲亲热热地随着自己喊皇祖母,脸上这才露出了笑,搂住了让他坐自己身边,看向绣春,叹了口气,道:“什么这么胆大包天,竟也敢对下手?受惊不小,不必过来,家多歇养几天也好。”

绣春察言观色,看得出来,太皇太后说这话时,神情里带了点无奈的样子。估摸她应也有些猜到这事和傅家有关。

傅家从前处处针对唐王,傅宛平甚至设计陷害萧曜,太皇太后对她想必早就十分不满,只是萧桓如今还是皇帝,碍于她的身份,为顾全大局,同时也是为了避嫌,这才一直隐忍。

绣春正要开口,萧羚儿忽然咳嗽了一声,缩太皇太后的怀里,冲着她挤眉弄眼。绣春望着他略微不解时,一个宫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嚷着道:“不好了!大秘殿失火了!”

大秘殿就是供奉了喜佛的那处所。与冷宫的位置遥遥相对,位于内苑的东北角。大内里,除了冷宫,那里可算是第二个偏僻的地方了。若没皇子大婚,平日一般也是无过去的。

“大秘殿是什么地方?”

萧羚儿呀了一声,状极惊讶地站了起来。

太皇太后早大惊失色了。

这大秘殿偏僻,烧了也就烧了,只皇宫里,殿宇大多挨连,万一控制不尊势,到时候烧成一片,那就是件大事了。急忙道:“快去救火!务必把火扑灭!”

“也去瞧瞧!”

萧羚儿丢下句话,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太皇太后叫不住他,赶紧叫跟上去保护。

被这意外一闹,谁也没心思说别的事了。太皇太后只不住叫去打探火势。过了一会儿,只见方才那宫飞一般地跑了回来,一路嚷道:“太皇太后,火势被压住了!”

太皇太后松了口气,刚念声佛,听见那宫紧跟着又嚷道:“傅太后和她宫里的俩太监,大秘殿里头——”

这一声,不止把太皇太后给吓住,连绣春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傅宛平和那俩太监,明明就冷宫的那口枯井底,现怎么会跑到那座失火的大秘殿里去了?

“他们怎么会那里?”

太皇太后终于回过了神儿,脸色难看得要命,边上的宫们,听闻了这话,脸色也是古怪异常。

“不晓得,”那宫道,“方才扑火的时候,听见里头竟传出喊叫救命的声,说自己是太后——”

绣春忽然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先前她说要入宫时,萧羚儿一改先前的反对态度,笑嘻嘻自告要陪她一道来……

“快去看看!”

太皇太后已经匆匆往外去了,绣春急忙跟了上去。一行赶到大秘殿附近时,看见明火已经被扑灭了,大殿被烧毁了一半,边上熏得黑漆漆一片,宫们还用水龙车不住往里喷水,烟雾滚滚,地上狼籍一片,到处是汪汪的水渍,远远就看到萧羚儿的身影那里窜来窜去。

大内总管正亲自指挥灭火,看见太皇太后也被惊动了,慌忙过来,噗通跪了下去,一脸惊惶地道:“太皇太后恕罪!奴婢先前听闻大秘殿失火,不敢耽误,立刻领前来灭火。不想忽然听见里头传出呼救声,听起来是太后的声音,这才知道她里头!本是想冲进去救太后的,怎奈当时火势太大,冲不进去,这才无奈退了下来……”

“她现呢?”

太皇太后打断了他话,问道。

“救……救出来了……只是……”

总管额头满是大汗,话说不出口了,只不住磕头,“都是奴婢的罪过,奴婢罪该万死……”

“她那里!”萧羚儿忽然跑了过来,指指自己后头的方向,一脸的惊恐,“皇祖母,那俩太监已经死了,太后伯母吉天相,没死!就是被火烧得有些难看……”

几个宫正用一块门板,抬着刚从火场里被救出的傅宛平匆匆过来。绣春远远看了一眼,见她头发和身上衣衫到处是被火燎烧过的痕迹,全身湿漉漉黑漆漆一片,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呵呵之声,双目紧闭,脸孔显得狰狞异常,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忽觉胸口一阵犯闷恶心,便似要吐出来一般,急忙背过了身去,极力压下那阵不适感。

太皇太后只看了一眼,便急忙叫拿衣衫盖住傅宛平,赶紧抬去就医,口中不住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是什么地方?听说,昨天太后伯母不见了,宫里到处找她,她怎么会和俩死太监跑这里来了?”萧羚儿一脸天真地问道。

边上宫俱是噤声,无应答。

太皇太后板着脸道:“这里是禁殿。孝子家家的,别管那么多闲事。”牵了他手便往回走。

方才那阵恶心感很快过去了。绣春呼了口气,默默随了太皇太后离开。

绣春先出宫回了王府,萧羚儿被太皇太后留下。晚上,萧羚儿回来了。他一回,就钻进了自己的屋闭门不出。绣春过去拍了好几下的门,半晌,才见门被开了道缝,他探出了头,笑嘻嘻地道:“三婶婶,今天累坏了,衣服都脱了,正要睡觉呢。找做什么?”

绣春强行进了屋。萧羚儿尖叫一声,光着腿飞快地跑着爬上了床,扯了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了起来,一副怕被她看光了的样子。

绣春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过去坐到了他床边,扯下了他蒙住头的被子,盯着他道:“今天宫里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说不知道。知道是干的。”

萧羚儿和她对视片刻,忽然哼了声,道:“是干的,那又怎么样!她要是从井里被弄上来,铁定又没事,哪有这样的便宜好事!三婶婶,还记得从前跟说过的话吧?是的,她敢害,就敢放火烧她!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了。没烧死她,算她命大!”

绣春怔了下,一时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萧羚儿见她不语,忽然露出乞怜之相,伸手抓住她手,扭牛皮糖似地不孜,口中哀求道:“三婶婶,这次千万要帮。要是父王回来,知道了又干了这事,这次一定会被他打死的,真的要打死的……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

绣春被他晃得有些晕,无奈道:“她没死,醒过来后,肯定会指认的,帮瞒也没用啊。”

萧羚儿听她口气有些松了,嘻嘻一笑,“只要不说,她说什么都没用。不承认就行了。跟说,今天宫里已经传开了话,说她和那俩太监那殿里……不小心……这才引发了火灾……”

他朝她挤了下眉,一脸暧昧。

绣春呃了声。

“哈哈……皇祖母气坏了,一个下午都想着法地哄她高兴呢……”

他停了下来,大笑起来,抱着肚子床上不住打滚,嘴里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绣春满头黑线……

这个萧羚儿,他那个小脑袋瓜里到底都装了什么?萧家的几个成年男里,他爹唐王看着很靠谱,他叔萧琅前也挺一本正经的,这萧家祖宗跟前,到底是哪根高香烧错了,怎么会出了个这样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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