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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帐,鸳鸯被,巫山云雨,春意浓。
“二郎,二郎,你就应了奴家吧。”娇娇怯怯,软语呢喃,柔得能滴出水来。
月洞门四柱床上,一双男女赤膊交缠,女人手臂弯弯绕绕,如蛇般滑溜缠绕男人颈间。
女人桃花眼流转,顾盼生情,粉面桃腮,丰盈淑丽,半掩在鸳鸯锦被下的窈窕身儿,轻轻缓缓蹭着男人。撩得男人心头火起,加柴干烧,越烧越旺。
曾经的两榜进士,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探花郎,如今清廉奉公忠君职守的右副督御史阮智贺阮二老爷,魂儿丢了大半,陶醉在自家姨娘设置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大家伙冒冒失失闯进去,阮智贺舒爽打了个哆嗦,飘飘欲仙,销魂欲抽。
裴氏深吸气,气沉丹田,九曲小径倏地收紧。
阮智贺抽气,呼吸声粗又重,暗自攒了把劲,接着抽。
桃源虽肥美,奈何洞口太窄。这卡在中间,进不去,出不来的感觉,着实难受。
阮二老爷双眸一瞪,抓了把白嫩乳儿,且恼且怒,虎着脸警告裴氏,“快松开!”
裴氏扑哧一笑,眼眸流转,媚态自生,混不把话当回事,只拿涂满丹蔻的玉笋红指儿划拨男人胸膛,那轻缓酥软的力道,撩得男人又是一阵哆嗦。
哆嗦不要紧,只是哆嗦着哆嗦着,把男人那玩意的精华也哆嗦出来,事情就不美了。何况,岂止是泻了一点点,简直是一泻千里,男人的脸面,就此丢尽。
做完了,不难受了,另一种恼怒却是越发高涨。
阮智贺抽出软下来的玩意,随手拿女人的肚兜擦拭一通。擦拭完了,又随手一丢,阮智贺哼了声气,转过身背对阮氏,拉过锦被盖个严实,不欲搭理裴氏。
裴氏吐舌,自知玩过火,不敢再惹恼青天大老爷,腆着脸贴近男人,拿丰润的身体磨蹭男人后背。
“二郎,妾身敬你爱你,凡事以你为尊,这么些年鲜少拿事打搅你,惹你不快。如今只此一桩,二郎你就应了吧。”
阮智贺哼哼唧唧,闭眼休憩,不欲理会。
裴氏如打不死的蟑螂,越败越战,越战越勇,两条细白胳膊探进被中,沿着男人光滑微膨的小腹,打圈向下,极尽勾引之术。
阮智贺闷声抵抗诱惑,喘气声越来越重,越来越响。
裴氏贴着男人耳朵,唇角上扬,隐隐笑开,软着嗓子继续,“三小姐肯读书,是上进的表现,二郎合该欣慰才是。况且,三小姐如今十三,再过两年便要及笄,多读些书,修身养性,陶冶心智,总是好的。二郎可是堂堂探花郎,子女文识岂能太差,将来嫁到别人家,少了些文雅气,亲家如何作想。”
“女子无才便是德,与其沉浸书海读成个书呆子,不如潜心研习绣艺女红,修习持家之道。女子嫁人是为操持家务,生儿育女,整天想东想西,样样都想要。到最后,鸡飞蛋打,样样都不中。”
你个老顽固,裴氏暗骂,心头涌起挫败感,却又不愿轻言放弃。
她在女儿面前信誓旦旦保证,定能说服老爷,许女儿进入书房览阅。如今短短两日光景,她灰头土脸败下阵来,郎心似铁,难以撼动分毫,实乃气煞她也。
“二郎!”裴氏娇声,声音拉得又长又软。
“没规矩,叫老爷!”阮智贺拉下脸,扭头,怒斥。
阮智贺体内邪火未歇,裴氏又如此作怪,在耳边叨叨不休,叨得他火大,又烦又躁,只圆目瞠裂,拉长脸训斥裴氏。
“宠宠宠,就是宠你太过,导致今日没规没矩。一个庶女,读那么多书作甚。你是官家嫡女出身,自小请先生教习,读书可觉有大用,如今还不是与我为妾。”
阮智贺这破烂嘴刀子,毒辣起来要人命,句句戳心窝窝里刺。
裴氏是百炼成钢,白骨精级别耐打能忍,纵使心头掀起滔天巨浪,面容依旧盈盈如秋水,笑脸融融。
“是,老爷说得是,时候不早了,妾服侍老爷歇下。”
温温软软,裴氏贴心给阮智贺盖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等到对方沉沉睡去,自己方才闭眼。
室内悄无声息,半晌,裴氏睁开眼,思绪久久不能平静,盯着男人后脑,一眨不眨,恨不能盯出一个洞来。
我如花似玉的年纪,婷婷袅袅,婀娜多姿,方圆百里,哪家不是举起大拇指又夸又赞。就是投胎不好,投到六品小官家里,偏这小官父亲又是个不靠谱的,趋炎附势不说,犯了事为求脱罪,竟把嫡长女送与上峰做妾,为父不仁,其行可憎。
妻有妻行,妾有妾规。一日为妾,终身耻辱。
她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同年长自己一轮的老男人虚与,讨巧卖乖,但求在阮府内挣得个一席之地。即便做妾,也要做得有面子有尊严。
是荣是辱,全在于眼前男人。可偏就是眼前男人,裴氏无数次冲动,直想把这渣男千刀万剐。舒爽时,把你当宝,舔你脚丫子都成。气性上来了,翻脸不认人,专打人罩门,往人伤口上撒盐。
心伤了,只想找最亲的人吸取温暖填补伤口。若问裴氏最亲近的人是谁?
答:不是无情爹,不是早逝娘,也不是尊以为天的夫君主子。唯有一人,仅此一人,阮家二房三小姐阮琳琅是也。
为什么是二老爷,为什么是二房?
答:阮府最高领导,太夫人温氏有令,父虽逝,母尤在,子何以离。
说起这位温氏,府里无人不唏嘘,那可是个顶厉害的人物,牛逼哄哄。早年把妾室庶子们压制得死死的,妾室乖顺如猫,庶子平庸无为。晚年时帮着庶子成家立业,然后不动声色把庶子们打发出府,分了笔财产让他们自立门户,又好心将姨娘们送出去与子同住,赢得了仁爱大度的贤明。
因着身份家世的限制,入不了顶级贵妇的眼,但在二流官宦家庭里,温氏却也是个镇得出场的人物,颇受圈内官太太推崇。
母亲太厉害,如此厉害的母亲在世一天,大房和二房都别想拆伙各过各的逍遥日子。
反正,抱团吧,团结力量大。
其实,温氏也就是这个想法。嫡亲兄弟,同朝为官,一文一武,居一处,感情深厚。往后若是出个什么事,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好了,老太太以后再谈。
现在,回到重点。
重点是,裴氏很忧伤,大清早,到女儿院里求安慰。
问题是,阮家三小姐,玉雪娇美的阮琳琅萌妹子,至今仍然蒙着被子,呼哧呼哧睡大觉。
自打十一岁来了癸水,阮琳琅一马平川的小胸脯跟蒸发糕似的蒸蒸日上,两年过去了,长势甚是喜人,现已初具规模。
摸一摸,有感觉。挺一挺,看得到。
相信过个两年,待到及笄时,一定如饱满的水蜜桃,美味又多汁,可口极了。
提及女儿的发育,裴氏尤其欣慰。这孩子随她,无论长个头还是塑完身,均比同龄人稍早。说是病态,不至于,只是早熟而已。阮琳琅比之裴氏,青出于蓝胜于蓝。
阮琳琅的未来,裴氏八大字预言。
蜂腰肥臀,前程无量。
二房有两名庶女,三小姐阮琳琅和五小姐阮琳珠,二人同居西面的衡园,共用一个阁楼。一楼为正厅,东西厢房存放家伙物什,耳房安置丫鬟婆子等下人。其上两楼为闺阁,二楼归三小姐,三楼则居五小姐。两名庶女合住的居所,竟不如嫡出大小姐阮琳瑜独居的钰园大,就是二房庶长子,阮小二爷住的安园也比庶女姐姐们的处所华美。
这就是女子,本就不值钱,又悲剧的是庶出,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这些所谓合情合理的待遇。
为此,裴氏颇多怨言,她自己与其他姨娘同住一个院落也就罢,可自己的女儿,正正经经的主子,却也生受如此委屈。
实乃,命也。
然,我命由我不由天。裴氏打拼多年,深感为妾的卑微,自己的命数已然无法改变。但三娘,她的三娘,天真烂漫,芳华初显,假以时日必是个出挑人物,她的前程不能错。
为了三娘,我也当搏一搏。裴氏暗暗发誓。
只是,裴氏心心念念的三娘,待到云天亮,微光全露,她却疏懒惟添睡思长,依然缠绵锦榻。
“裴姨娘!”守楼的丫鬟看见来人,连忙朗声问好,声音极其洪亮。
裴姨娘瞅过一眼,但笑不语,只哼了声,越过去,抬脚上楼。
楼上的大丫鬟闻声,赶紧拾掇鞋袜,慌慌张张往里屋奔去。秋水和伊人,一个掀帷幔,一个到床头喊人。
“小姐,小姐,裴姨娘来了!”真是声声唤得急,孰料,床上那团圆鼓鼓的大包子,半点未动弹。
“小姐,小姐!”
动了,棉被包子缓缓蠕动,外间屋里槅上的自鸣钟“当当”的两声,包子又不动了。
“来了!”伊人一边挂帷幔,一边留意门口,直到看见门口人影,急忙小声报讯。
裴氏留丫鬟婆子外头守候,自己则径直入内,不等屋里人反应,稳步来到床前,目光沉沉。裴氏出手动作极快,伸胳膊一掀,白花花的大团子跃入眼帘。
手脚蜷缩成团的阮琳琅,倏地接触冷风,齐整整一个哆嗦,缓缓舒展开手脚,悠悠伸了个懒腰。
宽大的白绸寝衣,长一身有半,松松垮垮裹住白玉小人儿,斜襟领口敞开,露出桃红纱主腰,一痕雪脯,收住胸儿尖尖,腰身细细。
裴氏冷眼瞅着,一时间又恨又爱,不知如何言语。
“姨娘,你怎的这般早就过来了。”
阮琳琅伸臂扭腰,长长出了口哈欠,乌发蓬散,雪肌云鬓将融,睡眼惺忪,慵懒惬意,美态可掬。
“砸老本给你弄来自鸣钟,你仍是这副散漫调调,日上三竿了,睡睡睡。万事不操心,你就睡吧,让太太给你寻个恶婆家,有你悔的。”
阮琳琅浑不在意,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如弯弯月牙,内藏潋滟波光,却只专注瞅着自家姨娘。
“我晓得,姨娘舍不得。”
语毕,阮琳琅冲裴氏卖乖甜笑,裴氏最受不得女儿这招,心头火气消了大半,脸皮绷不住,失笑。
“偏就舍这么一次,给你警个醒。”
裴氏揽过云锦被给女儿披上,“我叫人领了朝食,你赶紧起来,仔细凉了,伤脾胃。”转而吩咐秋水伊人伺候主子更衣洗漱,又不放心叮嘱女儿两句,踌躇一会方才掀帘去外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