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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睁开眼醒来时,看到的是头顶上简单的没有任何花样的帐顶。
“醒了?”
元宵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赵九偏过头,就看到元宵坐在她身边的床头,靠着几个软垫,低头看着手中薄薄的书卷。
“元宵你的账簿看完啦”
赵九甜甜地对元宵说。
“嗯。”元宵应了一声,伸手盖住赵九的额头,“头不头痛?”
赵九摇摇头。
“好像也没有发烧……”元宵细细看过,才弯了眉眼微微一笑,“看样子罚你抄两百遍书是没问题的。”
听到要抄书,赵九顿时就把小脸蛋皱成了一朵花:“哈?!为什么要抄书啊!”
手会抄断的!
“我记得昨天有人偷偷溜出去干了坏事。”元宵不急不缓地翻了一页书,“还喝了个咛叮大醉回来……”
赵九心里一惊,依稀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苦着脸,赵九伸出小手,揪住元宵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问:“可不可以不抄?”
“不可以。”
元宵回得斩钉截铁。
“坏人!不理你了!”
赵九勃然大怒,卷了被子咕噜噜往床角一滚,窝在被子里低声咒骂这狠心的元宵。
元宵微微一笑,拿着书在赵九滚出来的虫子上面拍了拍:“我话还没说完,你别急着骂我。”
赵九闻言,知有转机,赶紧扭头回来,眼巴巴地看着元宵。
元宵回看她,说:“除了书,还有两百遍的‘我再也不一声不吭地乱跑出去做坏事了’。后天交给我。不许叫%春花秋月掌旗帮忙。”
“……哼!”
赵九气愤地滚回去,留给元宵一个不羁而臃肿的背影。
元宵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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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赵九很是老实地在家里抄书。
秋月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元宵处罚出去,说是过几日再回来。
于是赵九身边就只剩下了一个愁肠百结的春花。
不知是春花第几次欲言又止,赵九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头:“春花你怎么了?便秘了吗?还是痛经了?要不要我叫李管事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春花噎了一噎,才开口问到:“姑娘,你和王爷,是不是……”
有奸%情?
“我和元宵是不是什么?”
赵九停了笔,好奇地扭头看春花。
“是不是,是不是……”春花纠结了好久,才找到一个不那么劲爆的词语,“是不是有私情?”
“私情?”赵九消化了一下,笑了:“春花你瞎说什么,我和元宵那是纯洁的江湖儿女之间的惺惺相惜!”
“但是……”
春花继续欲言又止状。
“你别但是了!大家都是年轻人!什么话,痛快地说出来嘛!”
赵九小手一挥,做豪情万丈状。
却不留神挥了一地的墨汁。
春花身形矫健地闪开赵九的墨汁杀人招式,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但是昨晚上你为什么要亲王爷啊9一下子亲了三次!”
“我亲了元宵?!”
赵九震惊了!
我我我我,我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情!难怪元宵要罚我抄两百遍书啊!
“姑娘你不记得了?!”
春花一脸悲痛,把那天晚在元宵屋里发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给赵九一口气说了个干净。
最后知道真相的赵九眼泪掉下来,恨不得就地做哭天抢地状——
苍天啊!大地啊!她赵九活腻了啊!居然占了元宵老大一个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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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愤欲绝的赵九无心再继续抄书,把手中的毛笔一扔,扯了春花,跑到墙角去商量对策。
被赵九挤到墙根下的春花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问赵九:“姑娘,为什么我们不好好坐下来说话,非要躲在墙角这儿说呢?”
赵九亦压低了嗓音,神神秘秘地回答:“你不觉得,这样子蹲着说话很有感觉,头脑会更清晰,人也更容易迸发出灵感的源泉吗?”
春花双目囧囧地看着赵九:“……我不这么觉得诶……”
赵九小小尴尬了一下,继而很淡定地把手一挥,翻过这篇:“没事儿!坐哪儿只是个形式嘛!!我们要注重讨论的结果!”
然后,主仆二人投入了热烈而深入的“如何圆满地成功地解决赵九占了元宵便宜一事”的探讨之中。
一刻钟过去了……
又一刻钟过去了……
“怎么好像怎么样都不行诶!”
赵九很烦躁地抓抓头。
春花真是空有一身力气!竟然连个像样些的法子都想不出来!要是聪明伶俐的秋月在就好了!
知道自己不堪大用的春花苦着脸,揉着自己的膝盖,带着哭腔对赵九说:“姑娘,我们能不能先坐起来啊……”
我的腿蹲麻了……
赵九刚刚要给春花普及一下扎马步的小弟弟蹲地上的九十九种好处,“空空”两声敲门声响起。
赵九想也没想就说:“进来。”
李管事推门而入。
找了好一会儿,李管事才找到缩身于墙角的春花和赵九。
微微一怔,李管事清了清嗓子,对赵九说:“姑娘,有一位谢姓姑娘来找您,此时正在外院等候。”
谢姓姑娘?
赵九愣了一愣,继而拍掌站起:“呀!是小喜来找我了嘛”
话音方落,赵九人已经在屋外,急急忙忙地往外院跑去了。
春花一脸悲愤,看着李管事:“李管事!您能把我从墙角抠出来么!”
我我我,我全身都蹲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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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喜,赵九很是欢欣鼓舞。
于是对着跟来的李管事口若悬河地吩咐着:“李管事,快把家里的桂花糕、萝卜千层酥,翡翠丸子,碧玉盒子……”
看着赵九大有不说个一炷香不罢休的趋势,李管事趁着赵九喘气的空儿,插嘴说到:“是,这就吩咐下去,把您喜欢的点心都各上一份。”
赵九把头点得很欢愉:“如此妙极,妙极。”
李管事得命,便退下了。
赵九扯了小喜,两人一齐在小茶几边坐下。
拉着小喜的手,赵九先把她占了元宵便宜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和小喜说了。
小喜听完赵九这略略有些不要脸的故事,皱了皱眉头:“你说,你第二天早上是在那姓元的床上醒来的?”
赵九点头点头。
小喜又问,“那你身上的衣裳,有没有换过?是不是齐整的?”
赵九想了一想,点头点头:“是换了个里衣,不过春花说她后来替我换的。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躺得四平八稳的,衣服一丝皱褶也没有。”
“不妙呀,不妙呀。”
小喜思忖着,连声说着不妙。
赵九心里警钟大作,慌忙凑到小喜面前:“哎呀呀,小喜怎么了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呀!”
小喜一五一十地给赵九分析:“打小,我娘亲就教育我,男人都是禽兽!不管姑娘是不是自己媳的心爱的,但凡送上门的,无不吃干抹净,决不放过!”
赵九听得云里雾里的,只能寻了重点问小喜:“那,你娘亲这思想,和我这事,有什么关系?”
“大大地有关系呀!小九!”小喜一口吃掉手里的半块桂花糕,一把握住赵九的手,“你想想看!你这么个如花似玉冰雪聪明冰清玉洁的小姑娘主动献身过去,那姓元的居然没动你,可见不仅是不喜欢你,还很是嫌弃你啊!”
听到小喜这样分析,赵九一把揪住胸口的衣裳——
原来元宵嫌弃我!
啊!多么痛的领悟!
知晓了元宵嫌弃她,赵九更是苦恼了:“那我占了他那么大个便宜,该怎么赔才好?”
“对头。你又没不能以身相许来偿还。”小喜咕噜噜喝着茶:“我看你也就只能出出家,在佛前为他焚香念经祷告,愿他好人一生平安。”
“出家?”赵九闻言,大为震惊,“这怎么行!”
出家人不食荤腥,没有肉的人生叫她如何艰难度过?!
小喜瞥了赵九一眼:“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自求多福吧。”
“…………”
赵九继续苦恼地拿沾了茶水的手指在茶几上画圈圈。
占元宵便宜的话题暂且告一段落。
小喜给赵九说了另外一段江湖特大新闻——
唐门唐不惊在被女魔头谢千忧阉掉之后,又被谢千忧杀了!
赵九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喜:“小喜……阉了是什么意思?”
小喜噎了一噎,拿手在茶几上重重地拍了两下:“重点不是这个啦!重点是唐不惊被人杀了!”
赵九奇怪地看着小喜:“这里有什么重点啊,你不是说了是你杀的吗?”
“不是我说的!是江湖传言的!”
小喜出离愤怒了。
——姓赵的!你能不能给我上道一点啊!
“哦”赵九了然地点了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唐不惊不知道被谁杀了,于是大家都赖到你头上去了。”
小喜甩一甩垂在胸前的头发,略有些苦恼地说到:“这人啊,太出名了,神烦得很啊!”
想到在大同村时那些三天两头来寻她晦气的江湖正派人士,赵九很是感同身受地点头点头。
说到唐不惊,赵九想起了小喜丢在唐家的那把剑。
然后,想起了八师兄送她的那把剑。
“小喜小喜。”赵九扯了扯小喜的衣袖,“您能不能把你偷走的我的那把剑,还给我啊?”
听到赵九这样问,小喜皱了皱眉头:“什么你的剑?”
“哎呀!就是就是你在元宵府里,和那一大堆账簿一起偷走的那把剑呀”
赵九着急着,把元宵府邸失窃的时候和小喜说了一遍。
小喜皱着眉头听完,斩钉截铁地说到——
“不是我干的!”
赵九傻眼。
“最近三个月,除了偷沈家的酒,我还真没偷过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