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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进屋时,李伯已经搬出了他很是眼熟的那个大匣子,在赵九面前打开,一一为赵九展示——
“姑娘请看!这是小少爷黄金百两购回的大蒜味儿的胭脂!”
“……这是小少爷托老爷在西域带回来的牛角刀,小少爷还拿去庙里给高僧开了光了!”
“……这是小少爷亲手雕的姑娘的木像!唔,虽然少爷手艺不怎么精湛,但是好歹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个女人的……”
赵九啧啧称奇着,把玩那匣子里装着的会动会叫的木头小狗,西域苍鹰尾羽制成的羽扇,还有各色奇怪味道的香薰水粉等等等等。
沈仲红透了脸,一步一步挪过来,站在赵九身边看她玩。
看了好久,沈仲终于忍不住,问出声:“都喜欢吗?”
赵九点点头:“都喜欢。”
如果要是都能吃,就更喜欢啦
听到赵九这样回答,沈仲脸上的红又深了几分。
一层一层的,竟然成了渐变的色晕。
玩了一会儿,赵九问到:“沈肿肿,这些都是送给我的吗?”
听到赵九这样问,沈仲脸上满是赧然之色,半响才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真好呀!”赵九拍手一笑,“那么我待会是不是可以全部都带回家去玩?”
沈仲看着赵九笑,心里也乐开了花,傻乎乎地点着头,沈仲嘴里的“好”字就要脱口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沉默着的李伯猛然靠上前来,垂首一拜:“这些东西都是小少爷辛辛苦苦寻来之物,委实是……”李伯意味深长地顿了一顿,才接着说到,“姑娘若是真的喜欢,不如经常来寻小少爷玩,这些玩意儿,人多了,才有趣。”
被李伯贸然打断的沈仲本是十分不快,可听完李伯这番话,脸上也忍不住笑开了花——
李伯C样的!
“说的也是”赵九很是认同李伯的话,“那么肿肿,我以后可要经常来找你玩啦,你不许嫌我烦呀”
“绝对不会嫌你烦!绝对不会嫌你烦!”
沈仲拍着胸膛,大声保证。
看着屋内气氛正好,李伯手捧一个两掌宽的锦盒悄然插入,呈于赵九面前:“若是姑娘想带些好顽的东西回去,不若将此盒带去。”
看到那锦盒,沈仲神色大变,连忙扑向李伯,伸手就抢!
李伯脚下一点,不慌不忙地避开沈仲,弹指之间,已经将锦盒交到了赵九手上。
赵九好奇地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一些浅青色的纸签,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字。
“这是什么呀?”赵九好奇地拿起一累叠好的纸,抖开一看,嘴里不自觉就念出了声,“九九,见字如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道大同村的月亮是不是又比前几日圆了几分……呀!肿肿,这是你给我写的信吗?”
沈仲脸又青又白又红,轮番换了好几种颜色,才低下头,声音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姑娘,这里不仅有小少爷给您写的信,还有小少爷在思念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时,为您些的诗。”说着李伯向前一步,接过赵九手里的锦盒,顺手把那沈仲雕的木头赵九搁在里头,合上了盒盖,“书信诗词甚多,我先替姑娘送到马车上,姑娘回到家后,再细细看来。”
沈仲抬起头,凶神恶煞地瞪了李伯一眼:“李伯!你太多嘴了!”
对于呲牙小豹子沈仲,李伯恍如未闻,带着锦盒,功成身退。
只余一室留白。
与赵九面面相窥片刻,沈仲才不好意思地扰扰自己的脑袋,说:“九九,你别听李伯瞎说,实际上,我……我……”
沈仲这“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来。
赵九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肿肿!你别怕!我都懂的0本上的才子佳人都这样!没事写点酸溜溜的诗啊词啊什么的!小喜说了,江湖儿女不走寻常路,这些,都做不得真!”
被赵九这样打断的沈仲十分郁结,想要告诉赵九这很做得真,但又脸皮太薄说不出口,心里便暗暗恼起李伯来——
李伯你没事,下去那么快干嘛嘛!
不再纠结那些书信诗词,赵九猛然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一些有趣的东西……
看着赵九鬼鬼祟祟地把头探出书房门外看了看,再小心翼翼地合好书房的门,插好门闩,轻手轻脚地走回来,沈仲忍不住发问:“九九,怎么了?”
怎么……有一种要干坏事的感觉……
赵九把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比,叫沈仲安静以后,才拉着沈仲,来到书桌边:“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着,赵九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袱。
小喜早上给她带的那个包袱。
“幸好我激灵,没让春花带回家,正好能和你一起看……”赵九压低声音,解开包袱上的活结,“小喜说了,这东西,要在家里悄悄地看……”
赵九说着手一拨,拨开包袱的蓝花布,几本画册呈现于沈仲眼前。
看着最上面那画册封面上的“雨狂云开图”几个大字,沈仲的眉头跳了跳:“九九……这该不会是……”
春宫图吧?!!!!
“呀?!沈仲你知道?”赵九说着翻开封面,“小喜和我说了,这叫%春宫图……你来看看,这些人的姿势真好玩!”
好不容易恢复常态的沈仲“咻”一下又红透了脸!
伸手一把把那春宫图合上,沈仲急急低声说到:“九九,这个,这个,真的不太适合和别人一起看啊!”
“哈?”赵九看看春宫图,再看看沈仲,“我本来是想叫你和我一起来试试看的……”
听到赵九此言,沈仲登时就愣住了。
脑中没由来地,浮起了一个画面……
黑夜沉重如幕,一弯皓月悬于空中。
大同村河畔,一名少女背对着他,全身赤%裸,徜徉于清清河水之中。
水声哗然,少女突然站起身来,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她浓云一般的秀发滴落,划过弧线美好的颈项,圆润的肩头,白皙细腻的背……
“噗——”
沈仲猛一仰头,鼻血喷薄而出!
“哎呀!”赵九大骇,连忙伸手捏住沈仲的鼻子,掐住他的人中:“肿肿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喷鼻血了呀!
一直守在门外不远处的李伯听闻赵九呼声,连忙破门而入。
看到沈仲这鼻血大有飞流直下三千尺之势态,李伯一向稳重的面色也透出了几分急色:“快来人!快去叫武大夫过来!少爷喷鼻血了!!”
自是一番人仰马翻无须多提。
好不容易止住了沈仲的鼻血,李伯站在一旁,语重心长地对沈仲说:“小少爷,老奴知道您这是憋的……但是,您也别在这当口……”
看了一眼赵九,李伯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身吩咐下去:“去给小少爷把下火的汤药煲起来。顺便和厨房说一声,这几日的小少爷的菜都做得清淡一些,别补得太过了……”
一旁的赵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沈仲,问:“肿肿,李伯说你憋着了……你憋着什么了呀?”
沈仲羞愤欲绝,真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当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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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喷鼻血事件,赵九又陪着沈仲吃完了晚饭,才回家去。
在沈府门口,李伯很自然地就把出门来送别的沈仲一起塞上了马车。
沈仲又骂了李伯几句,无奈车门已经关好车子已经开动,沈仲只得红着脸坐在车上,和赵九聊天说话。
就在沈仲恨不得车子一开开到京城去时,赵九到家了。
蹦蹦跳跳地抱着锦盒从车子上跳下来,赵九对着沈仲挥手说再见。
沈仲到底还是舍不得,便也跟着下了车,把自己的大氅解下,披在赵九身上,又恋恋不舍地拖着赵九的右手,把赵九送进了家门。
“肿肿再见X头我再去找你玩!”
赵九站在门边对着沈仲挥着小手绢,道别。
“嗯!你一定要记得来!”
沈仲说着,一步三回头,走了好久才走到马车边上。
站在车前,沈仲再一次回头,对着赵九挥手:“九九你先进去吧!”
赵九摇头:“不不不,你走了我再进去。”
沈仲小脸红了一红,在车前踟蹰半响,复又“蹬蹬蹬”跑到赵九面前,把手里握了大半天的东西一把塞到赵九没拿着锦盒的右手手上:“这个给你!”
看着赵九要展开手来看,沈仲赶紧双手握住她的手:“等等,等你进去了再打开看是什么东西。”
赵九握着手里那热乎乎汗津津的东西,心里没由来地甜了一下。
对着沈仲甜甜地笑笑,赵九说:“你赶快回去吧,天都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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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走了一步三不舍的沈仲,赵九才进了家门。
问询赶来的春花替赵九关上了大门,然后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赵九全然无视春花的情绪,慢慢伸展开自己的五指,只见手心上,是一串红色的璎珞。
握紧拳头扶住胸口,赵九傻傻地笑了一下,才把锦盒递给春花拿着,将璎珞带上了手腕。
手腕皓白如雪,璎珞盈红如朝霞,赵九越看,心里越是喜欢。
在外院欢喜了好一会儿,赵九才带着春花进了内院。
赵九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坐在书桌边看着书的元宵便闻声抬起头看过来,声音中满是凌冽寒意——
“你可还记得这里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