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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一红,结结巴巴道:“……是女的!”
君阡捂住自己的胸口跳了起来,转过身重重地呼吸。
最不想被发现的事被发现了,怎么办?
周阳晖慢慢地爬起来,突然想到刚才君阡若无其事地拍他的背,想到自己抓着她的衣领,想到倒下时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型,想到君阡说得后果自负,已然无法思考。
君先生是女的,他突然无法接受,却不知道为何不能接受。
因为曾经输给她?不是,他周阳晖向来信奉胜者为王,以实力论英雄,无论男女,赢得了他他便真心佩服。
可为何现那么不甘。
他无法解释,只觉得脑海很乱,乱成一团缠着死结的线团。
因为她曾告诉他很多道理,让他得到从别身上无法得到的想法和态度,他敬重她。
一种信仰摇摆不定。
睿宁王所谓的护卫居然是个女的,言止息不可能不知道,那么眼前的女子跟睿宁王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一切兜兜转转,指向都只有一个,便是言氏皇族。
周阳晖略带迷茫的眼神落君阡眼里,君阡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这个她一直认为最优秀的学生,认为他可以成为言止息皇权道路上的得力助手,满脸都是被欺骗的茫然和惊惶。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使言止息造成中的重大的损失,虽然以前过去的以无法挽回。
“到底是谁?和睿宁王什么关系?”
君阡低着头,不做声。她该如何解释,自己是敌国的将军,和睿宁王有不得不说的关系?这多么可笑。
“以为,君先生是个顶天立地的,从来没有什么不敢面对,以为遇见一生的恩师,足以得到的敬重,以为做对了选择,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原来以为的都是错的,为什么用虚伪来教育们?”周阳晖问得很无奈,心里很疼,其实女子本没什么,只是那种被欺骗的感觉真的不好受。眼前的女子她不知骗了一个,她骗了所有。
他甚至不想听见她说出自己的真实的身份,怕的是最后残存的信念荡然无存。
“不,没有骗们。”君阡闭上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的不得已,不想说,也不能说。所谓信念不过是们给自己设定的一个指向标,一旦灯灭了,前途开始迷茫。有时候,也是。”
她俯□盘着双腿坐周阳晖面前,依旧那么冷静,却多了一份傲气,“除了的性别,还有什么可以骗们?说的话,想想,哪一句是错的?只想告诉们一个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坦然面对他。也许,正是因为不够强大,所以还活别的保护之下。”
说到言止息,君阡突然柔和了许多,“作为一个女,有个愿意保护自己的,真的很开心。可作为一个男,如果不能保护一个女,那么多么的可悲。愿意被他保护,却习惯于他的保护下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帮助他!”
“能信多少?”周阳晖笑道。
“其实心里早有定论。”君阡摊手道,“依旧是那句话,接受任何挑战,只要能赢。本就是个相信实力的,即便没有的出现,也会做这样的选择,站言止息的那边,甘南道的情报也许比想象的要多,否则不会家信中写睿宁王府如所料,不是吗?”
周阳晖皱眉,那些家信果然是被她掉了包。
“那么觉得,现该怎么做?”周阳晖略含笑意,使得君阡不得不叹于他敏锐的思维。
君阡伸了两根手指他面前,“两种选择,回头,呆甘南道做皇权瓜分下的战利品,留下,成为下一代君主的功臣。路面前,若要走,不会留,若留下,替他感谢。”
周阳晖笑了,其实无论这个君先生是男是女,她依旧是君先生,那份自信和她的态度,永远不做任何改变。她坚决果断,她胸有成竹,让他无法思考这种让欣赏的女子,怎样的男才能够制伏她得到她。
想必,也不简单吧。
他甚至开始佩服言止息,居然能让这个女为他那么心甘情愿。
“好!”周阳晖忍不住鼓掌道:“留,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说!”
“能不能看看的真面目?”
君阡沉默了,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大多数都会乎美感吧,何况是一个女孩子。
当一个刚刚破碎的信仰凑合一起时看见另一种崩溃,这是多么残忍。
她故作无谓的容貌不过是不想让言止息担心,可真的不乎吗?她现是多么的乎,乎到都不曾摘下这面具。
看着君阡的为难,周阳晖道:“以为,尊重和是谁无关,哪怕长得七分像鬼。不过这样子,倒是又让怀疑自己的抉择了。”
君阡伸手抓住面具,想要摘下,却没有勇气。
怕看到别的失望,和自己的失望。
周阳晖没动,有些结,需要自己解开,别无能为力。
正君阡犹豫时,白尼玛蹿了上来,一爪子拍开了她的手,替她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面具掉下的一瞬间,君阡倒吸一口气,是满满的痛苦。
没有预想中的恐惧和崩塌的破碎,她睁开眼,看见白尼玛蹲她身前手舞足蹈的跳跃。
“想不通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周阳晖淡淡道,“虽然和倾国倾城差了些距离,不过以男的眼光,倒也是个精致的。”
君阡一跃而起,不顾周阳晖的诧异冲到温泉旁用手搅开了漂浮的花瓣,倒映出她的脸。
水面波澜中女子线条分明的鹅蛋脸,两弯蚕蛾触须细长而弯曲,雅致的双眼透露着惊喜,微翘的眼角放佛九霄之中振翅的凰。原本脸上那一块血肉模糊的伤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细腻的肌理,这是一张本没什么奇特的脸,却让她内心深深地震撼。
好了!一切都好了!那些绝望的痛苦的,随着这温泉的柔软花香消失地无影无踪。日以继夜的担心回首却不过是一场梦,来得突然,去得突然。
那个可恶的言止息,什么时候偷偷地找到了药,明明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可心中一股暖流升起,为了自己,他是想尽了办法。这个惊喜,她收下了。
周阳晖看着突然那么激动的君阡,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淡定如君阡,也不过是开心过后顺手带上原来的面具,因为她还不适合以本尊的样貌出现,越少的看见她越好,毕竟,她还披着玄齐国大将军的马甲。
他披上湿衣服,着实有些窘迫,虽然君阡不甚介意。
两冒着寒冷走出温泉室,去芙蕖山庄的客房寻找几件干衣服。
时至夜半,芙蕖山庄依然灯火阑珊,笙歌夜舞丝竹袅袅,依稀可以听见笑声。纸醉金迷的上层社会,有喜欢醉生梦死,有埋头温柔乡,穷奢极欲的哪知那路边冻死骨的悲怆。
君阡从不无缘同情所谓穷,也不因此仇视那些富,与自己无关的,为什么要花感情?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娘的哪里有干衣服啊!
星辰幻灭天际微阑,月华从玄天坠落,将这一片白雪同那言笑笼风中。
两翻到最近的一座小楼的檐角,荡进一件屋子。很黑,只能凭借着感觉摸索。
衣橱中整齐地叠着几件衣服,周阳晖利索地将衣服套身上便去门外守着。
黑暗中无法视物,君阡拿着衣服嗅了嗅。这味道,好熟悉,便是言止息身上那淡淡的水芝香味。
他芙蕖山庄!
君阡攥紧了手,麻利地脱掉身上的湿衣服,换上那一身干净的衣物,宽大的不合身,她便将随身的鞭子缠腰上收紧。
明明不合身的衣服穿着却那么自然,似乎只是裁剪得时候多留了一寸,宜长宜短。他的衣服料子甚是珍贵,穿身上轻柔保暖。
这是一件奇特的事,自己居然无意间进了这间屋子穿了他的衣服。
嘴角不自觉上扬,只是一件衣服,却让她半夜悬起的心放下,他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安好。
“以前觉得做事利索,今天怎么这么磨蹭?”周阳晖不满地看着刚刚出来的君阡抱怨。
君阡伸出两只手,袖子长的可以去唱戏,她悠悠地卷起袖口,露出一节手臂,“如果给穿一件女的衣服,看利不利索。”
周阳晖嗤之以鼻,“现去哪里?”
“芙蕖山庄今夜看起来很热闹,不知道来了多少高官和皇族。”君阡瞥了一眼周阳晖,她心知言止息此刻也这里,却又害怕被他撞见。既然不想被发现自己这里,那么就必须知道他哪里。
芙蕖山庄隐藏着大秘密,但这并非一时半会便能让他们破解的。
君阡指了指灯火通明处,“想,们可以去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