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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皇帝亲自坐镇,一众宾客们都显得有些拘束,没敢放开了怀去吃酒,以至于酒过三巡,绝大部分都还是清醒着的,虽然酒没喝多少,肚子却是吃饱了的,倒是两个新郎官儿,都喝得脸蛋儿红扑扑的,眼里水润润的。三殿下瞅着他们两,笑盈盈道,“这时辰也不早了,该进洞房去闹闹了,”
既然三殿下都开了口,那些个平日里跟赵立年和方辰交好的都跟着起哄,直说要闹洞房,看那架势,似乎是想要把没法儿畅快喝酒的怨念都闹到洞房里去,方辰一听,顿时苦了脸,闹洞房什么的他可没经历过,该怎么办才好,那眼巴巴地小模样看得场的年长者们哈哈大笑。
赵立年却没方辰这么老实,当即眉毛一挑,道:“们莫不是忘了媳妇儿和弟媳妇儿是什么了?敢闹她们,不怕回头被岳丈大和左先生算账么?”
有胆大的当即应道:“哟,这是吓唬们呢!三殿下,您得给们撑腰!”
三殿下一本正经道:“这都牵扯到王大和左先生了,撑不住啊!”
素来沉稳的太子殿下俯到三殿下耳边,做出一副说悄悄话的姿态,声音却大得很:“三弟,这不还有父皇么?”
众一听,齐齐看向正一旁看好戏的皇帝,皇帝哈哈一笑,豪迈地一挥手:“好!朕给们撑腰,尽管去闹,回头王大和左先生怪罪下来,朕顶着!”
屋里顿时闹成一片,赵立年和方辰几乎是被众推着去了后院儿,一群闹哄哄的,嘴里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等会儿该怎么个闹腾法,听得方辰心惊肉跳,赵立年脸皮厚,已经琢磨着等会儿若是闹得太凶,就干脆耍一回赖。
结果等到一行走到新房所的小院儿门外,看着门前立着的那道身影,顿时有些傻眼。
秦晓月一身盛装,披着大红斗篷,虽然与往日里英姿飒爽的军之姿相去甚远,可那一身从军营战场里磨练出来的气势却没有分毫改变,明明只是随意的站那儿,却有种金刀大马的气魄,剑眉鹰目,竟让不敢正眼相看,只见她微微一笑,问道:“们这么多,放着好好的酒席不吃,跑到弟妹的新房外,是想做什么呢?”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明知故问,众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新婚之夜,当然要闹一闹洞房才好。”
秦晓月眉头一挑:“还有这个规矩吗?那怎的成亲之时,没来闹呢?”
的好姐姐!这世上敢闹洞房的怕是还没出世吧!众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唯独赵立年和方辰两,看向秦晓月的目光充满了热切和感激,果然是他们的好三嫂!
眼见众不说话,秦晓月抬头看了看天,道:“这时辰也不早了,这么冷的天儿,就都别傻站这里了,立年辰辰还不快去看看们的媳妇儿!”
赵立年和方辰立刻乖巧地应了一声,一溜烟就从众的包围圈里逃了出去,从秦晓月身旁窜进院子里,一眨眼就没了踪影。剩下的一群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溜走,满腔悲愤之情无以抒发。
看着众有些不甘心的呆愣模样,秦晓月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装作没看见:“已经送到了,们也快些去前边儿再吃些酒水,刚瞧着厨房那头,似乎马上就要上点心了,逸仙居的手艺哦。”
众:“……”
……
话说方辰一路跑进自个儿的新房,进去之后连忙将门反锁住,就怕秦晓月没能拦住那群,刚做好这些,一回头却看到屋子里站了不少,方辰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才想起来新房里是要有嬷嬷和丫鬟陪着新娘子的。想到自个儿刚刚的举动,方辰顿时有些窘迫,低头看到自己的衣衫有些凌乱,忙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看几位嬷嬷和丫鬟的眼里,真真是说不出的有趣,有一个甚至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几位嬷嬷都是看着左筱筱长大的,自然也是知道这位新姑爷的性子,当即瞪了那丫鬟一眼,带着众走到方辰面前,行了个礼,道:“姑爷既然来了,们就先退下了,姑爷记得等会儿跟小姐把那交杯酒喝了。”
方辰红着脸连连点头:“记下了,有劳刘嬷嬷了。”
等一行都退出去,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方辰忍不住又去锁了门,这才转头看向正端坐新床上的左筱筱,原地愣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走向左筱筱,心里有些羞涩,又有些欢喜。
左筱筱坐新床上,微微垂着头,看着自己的交叠的双手,以及红盖头下那一小片儿天地,听到方辰进门的声音,听到丫鬟们轻笑的声音,又听到了嬷嬷们离去的声音,心跳的越来越快,面上也泛起了潮红,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拧成一团,虽然自幼便与方辰相识,也早就知道会与他成亲,可真到了这一天,心里依然是有些忐忑的。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方辰靠近,左筱筱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突然就抬起手,自个儿把红盖头给掀开了,结果一抬眼,却看到了近咫尺的方辰,对上那双因吃惊而微微瞪圆的眼,左筱筱只觉得轰的一声,仿佛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脑袋里,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方辰心里做了许久的准备,这才抬手准备去掀开红盖头,结果却看到左筱筱自个儿把盖头给掀开了,顿时愣住,不仅仅因为左筱筱的举动,更因为她今日明艳动的装扮,结果还没回过神呢,就见面前的儿居然哭了出来,方辰顿时慌了手脚,也顾不得什么羞涩,忙上前一步,躬身揽住左筱筱的肩头,伸手去擦她落下的泪,柔声问:“怎么好端端的哭了,可是想念先生了?”
左筱筱摇摇头,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道:“居然自个儿掀开了盖头!”语调悲戚,好似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是不好,动作太慢,让等得辛苦。”说完,方辰伸手将犹自挂凤冠上的盖头取下,放到一边,道:“看,盖头已经取下了,别哭了,好不好?”
左筱筱红着眼圈儿:“可是,这于礼不合。”
“不说,不说,谁知道于礼不合?”
左筱筱有些意外方辰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是最注重礼仪的吗?
似乎看出左筱筱的疑惑,方辰笑道:“成亲是们两个的事,今儿们已经行了一天的礼,如今只有们两个,就不要再为了这点小事伤心了,好不好?”
左筱筱终于放下心来,这三年来,她齐老夫的教导下,性子收敛了不少,也学了不少的规矩,若是换了三年前,她断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哭泣。方辰的心里也是明白的,虽然明知道齐老夫这么做是为了左筱筱和他们的将来好,可到底还是有些心疼,若不是为了他,昔日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左筱筱哪里需要学这些大家闺秀要学的东西,多得是性情随意的名士想要娶她。
其实,改变的又岂止是左筱筱?方辰自己也不知不觉中长大成熟了,当初那个总是被左筱筱作弄,动不动就害羞得满面通红的如今也能够用诱哄的语气去安抚左筱筱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打扰这对小新的甜j□j房,等安抚好左筱筱的情绪之后,方辰又倒了交杯酒同她一起喝了,美如花,君子如玉,红烛摇曳,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