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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宣无所谓地耸耸肩,目光里明显写着“你能奈我如何”几个大字。
闵贤妃气煞,这哪里还是平时那个胆小如鼠的小宝林,分明就是个底气十足的狐媚子!
“好啊,杜薇生,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枉她以为她真的只想出宫,丝毫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却不料,都是装出来的!
赵宣不太高兴,贤妃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以前他宠幸新人时,也没见她们争风吃醋,充其量撒娇两句,他赏赐些珠宝就也完事了。怎么这事一摊到自己身上,就全变味了?
柔昭仪斜着眼瞧赵宣,也不怪她们生气,这事换谁谁都不甘心。大齐后宫人数众多,要被皇上看中临幸并不是什么易事,不但得有过人的意志力挨饿,还得有熟练的勾引技巧。她们这些上位的人,哪个不是用心良苦耗力巨大,才从层层重围中杀出一条血路,入了皇上的眼?
现在可好,一个完全不符合皇上审美标准的宝林,在宫中待了五年都未被关注过,竟赶在出宫前夕勾上了皇上!
如此心机,真是太可怕了!柔昭仪看着赵宣,越发觉得胆战心惊。“贤妃娘娘,她如此不懂宫规,我看我们还是去贵妃娘娘那里,请贵妃娘娘教教宝林何为宫规。”
贵妃纪氏在大齐后宫,是个特殊的存在。她从不争宠从不费尽心机讨好皇上,却稳坐后宫第一人的位子。自赵宣还是太子时,她便嫁给了赵宣,身为太子妃,在赵宣登基为皇之后,她却以德行尚缺的理由主动拒绝了皇后之位。对于这样无礼的行为,皇上却并未在意,仍将凤印交给了纪贵妃,命她执掌后宫。
纵使没有皇后之名,但对于整个后宫而言,纪贵妃等同皇后,无人敢忤逆顶撞她,也无人能超过她在后宫的地位。
闵贤妃愣了愣,最终说了个“好”字。
昭阳殿,各殿嫔妃听到消息后,纷纷集齐于此,生怕错过此次讨伐大会。在场的,都是些经验老道、侍寝工期三月以上的宫妃,往常这样的事不是没有,但勾得皇上野合的人,却只有“杜宝林”一人。
区区一个新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地从爬床开始,竟敢使出不正当手段玩野合!简直就是无节操无底线无颜面!如此三无人员,就该好好惩治!
赵宣几乎是被压着进了殿,左右两个宫女春花翠如,是贤妃专门培养用来打架霸场子的,她们宫妃吃得少体能弱,便只能靠身强力壮的宫女来护身了。
赵宣虽说也有一身肉,但哪比得整天练沙包的春花翠如,刚想反抗便被折反了手臂,以一种极其难堪的姿势被拖进了昭阳殿。
妈蛋的,下次一定要好好锻炼,将小宝林这具废柴身体打造成金刚不坏身,到时候,看谁还动得了他!赵宣一边想着,一边不死心地扭了下,当即被春花翠如扔了出去,摔到在殿前。
众妃捂住嘴笑起来,甩着手帕,对殿中央的赵宣指指点点。
赵宣捂住屁股,火辣辣的疼痛刺痛了他的神经,女人们的嘲笑声充斥四周,他头一次受到这般屈辱待遇。
赵宣挣扎着站起来,皇帝的骄傲感不允许他俯首称臣。本以为昨晚的事已经结束,未曾料到竟有如此后续。堂堂皇帝,竟也有被自己女人集体批斗的这天!真tm丢脸!
“椅子呢!本宝林也是有身份的人,给我搬椅子来!”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也只能见招拆招,输什么也不能输人!他仰起脸,王八之气侧漏,仿佛刚才摔倒的那幕根本不曾发生过。
他是朝着春花的方向喊话,春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亮出壮硕的肱二头肌,以示威力。赵宣立马转头,心中狂吼:尼玛后宫竟有人比他原来身体的肌肉还要发达,卧槽,简直惨不忍睹!
这边,翠如见他瞅向自己,立即眼睛下垂,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大石头,轻轻一捏,石头瞬间碎成渣渣。
赵宣面部抽搐,卧槽他的后宫到底混入了一群什么人!当这里是杂技场啊!!!!
赵宣扫视众嫔妃,眼光所到之地,每人的身后就像变戏法一样出现两个面目凶狠身宽体胖的宫女,一个比一个强壮,不知情的瞧了还以为这是打群架的前奏!
保镖在旁,一身轻松。众妃似笑非笑地盯着赵宣,个个都扬起下巴,睨着斜眼,仿佛就等着看他笑话。
赵宣深感无力,只好自己动手搬椅子。位子都已经挤满,赵宣望了望四周,没人有意让出空间,他叹一口气,索性将椅子挪到了正中央。
“来,开始吧。”他怡然自得地坐下,双手摊开在椅把上,拿出平日应对群臣的气势。
众妃愣住,未曾料到“她”竟如此气定神闲,联想到昨日御书房前“杜宝林”怒吼众人的场面,大家开始心绪缭乱,纷纷猜想杜宝林到底和皇上发展到哪一步,竟敢如此嚣张?
“对了。”赵宣翘起二郎腿,转头指着春花翠如,“你们两个是宫女?宫女胆敢对宝林动用私刑,活腻了吧?”
他坐在椅子上,越发觉得气愤,连眼都未眨一下,怒拍把椅:“还不给我跪下!”
春花翠如面面相觑,被他的气势震住,噗通一下跪下,旁边闵贤妃的脸色一变,格外难看。敢当着她的面教训人,杜宝林是吃了熊心豹子吗?
众妃哗然,看向赵宣的眼神多了几分考究。
赵宣梗着脖子,看啊你们倒是看啊,反正他又不会少块肉!
忽然里殿小门的珠帘晃动,传来叮咛作响的声音,宫人簇拥着一个娇柔的女子而出,女子身上只着了件简单的日常服,轻纱白裙,未施任何粉黛,素面朝天,一步一轻摇,清丽动人,将殿里所有女子都比了下去。
她一出现,气氛便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恭恭敬敬地屈膝行礼,“参加贵妃娘娘。”
女子微笑着点头,斜斜地靠在美人榻上,形容慵懒,乌黑的长发垂到肩前,头上并未梳妆,只简单插了根玉簪。
“不必多礼。”她的声音柔柔的,让人联想到三月新雨后的空谷幽兰,娴静安谧中透着几分不可多得的冰清玉洁。
宫里关于这位娘娘的传言很多,有人说皇上对她求而不得,将对其的爱意转移到别人身上,所宠幸女子皆与纪贵妃相似,就连宫里兴起的“弱柳细腰”,也是源于这位娘娘。所有侍寝的新人,头一件要记住的便是:纪贵妃,无宠胜过盛宠。
纪碧莲懒懒地抬起眼眸,扫视周围一圈,视线最终停在殿中央张扬而坐的赵宣。昨晚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平日她不喜喧闹,故鲜少插手后宫纠纷,今日既闹到了她面前,想必这个小宝林不简单,不然如何能惹得众怒呢?
即使是打探的眼神,纪碧莲的目光依然柔和,并未让人产生任何不适感。这个小宝林她认得,逢年过节的锦帕小件,便是由这个小宝林来送的。当时她还曾感叹,比起做宝林,或许她更适合做宫女。
未曾想到,昔日任人使唤的宝林,竟一跃成为皇上的新宠。
赵宣注意到她的视线,顺应而上,看着榻上的纪碧莲,心中五味具杂。算算日子,距离他上次见到她,已有一月之久。再次相见时,却已是物是人非。
纪碧莲一愣,见赵宣直勾勾盯着自己瞧,丝毫没有恐惧。她下意识避开目光,轻咳道:“不知众姐妹今日来此,有何要事?”有些事情,能不管就不管,她最嫌的,就是这种麻烦事。
闵贤妃站出来,杜宝林是从她宫里出去的,自然得由她来兴师问罪,不能将话柄落在别人手上。
“启禀贵妃,杜宝林身为宫妃,却为了争宠,不惜打破宫规,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皇上,此等风气不可助长,还请贵妃娘娘秉公办理。”宫规当头,杜薇生不过是个上位几天的新宠而已,皇上必不会为了她跟贵妃翻脸。
赵宣紧皱眉头,开口道:“我竟不知,原来宫妃伺候皇上也是违反宫规的事?”宫规如何,难道他一个做皇帝的不清楚吗!
闵贤妃恶狠狠回头,“住嘴!”
赵宣冷哼一声,眸子投向高位上的纪碧莲,仿佛在等待她的回应。
纪碧莲怔忪,这个小宝林与其他人不同,看向她的时候眼里没有嫉妒抑或羡慕,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仿佛已经胸有成竹。
闵贤妃见纪碧莲有所犹豫,急忙朝喜昭容使眼色,示意她带头附和。喜昭容听话地站出来力挺闵贤妃,“贤妃娘娘说的有理,杜宝林此次做得太过头了,且不说宫规,单只深夜幽会草地施诱这点,便足以构成伤害皇上龙体的大罪了。”
她一说,在场的嫔妃纷纷迎合,想到皇上独宠“杜宝林”五天的可能性,就恨不得用眼神戳死赵宣。
赵宣耸耸肩,表示对众妃的犀利目光毫无压力,在前朝会堂时,那帮老臣们的眼神可比这要锐利多了。用视线杀人这回事,果然还得他的臣子们来。
纪碧莲踟蹰,对于皇上有新宠这回事,她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这在场坐的,哪个不是当年的新宠?
她垂下视线,粉唇轻启:“这样,杜宝林既然是皇上的人,不如大家去问问皇上的意见,如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想安安静静过她的日子,不想被这种杂事牵扯。
众人愣住,纪贵妃虽清冷,却未曾想到竟会这般漠不关心,置身事外。皇上与人半夜幽会,同样身为女人,难道她就不嫉妒吗?
正是尴尬时分,殿外忽然响起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话音落,正华殿的宫人内侍鱼贯而入,李福全小心翼翼扶着刚从早朝脱身,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的薇生。她急匆匆扫视全场,神色焦急,一见到殿中央的赵宣,立即赶过去,轻声问道:“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