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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过温泉后,女主也细心地安排了客们的住宿。
佟然和耿佳慧住距离主屋有一段距离的情侣别墅,而尚铁则住另一边。互相道了晚安后,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佟然和耿佳慧的房间是独栋的双排木屋。屋檐呈现出上翘的曲线,紧贴一旁的古树,建筑的板材是从泰国运来的上等柚木,自然的纹理再刷上植物漆后,不再需要任何的修饰,光脚踏上木质含油而光滑的地板上,燥热的天气里,一丝清凉自然从脚掌间升起。
大屋里摆着的大床也很有意思,一看就是一株巨大的古树被斩成大截,然后从中间一剖为二,再掏空垫上特制的床垫。不知躺这样的老龄巨树之上,会不会一梦千年?
佟然坐席地的桌子上打开笔记本,查收了一下最近要紧的文件后,抬头望向女。
耿佳慧身着一件白色的亚麻布长裙,正半靠木屋窗边的晒台上,看着手中的杂志,可眼睛虽看着,却一页广告上愣神了许久,一页都没有翻过去。
他站起身来走过去,女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膀亲昵地说:“看什么呢,泡累了吧?走,去床上,给再按按?”说着,手已经不老实地开始伸进宽松的长裙里开始摁了起来。
耿佳慧能闻到他嘴里散发出来的酒气,因为喝过果茶的缘故,还掺杂着淡淡的果香,一直压抑心底的郁闷,被这酒气撩拨得一刻都不能再忍了。她啪的一下拍掉了男的手,站起身来想到屋外透透气。,可手却被男的铁掌死死的握住,拧着眉毛说:“怎么的?又来劲了?这小脾气涨的!”
听了男不耐烦的语气,想着自己拿着五百万给他时,心里当时的如释重负,简直是辛辣的反讽。偏偏佟然现还拿出一种批评孩子的语气训斥自己,猛地回身伸手就用力地一推。
这一推,放平时就是蝼蚁憾树的劲儿,可是佟然拽着她正准备席地的沙发上坐下,加上喝点酒,脚下也有点打晃,一个不稳就顺势身往后仰摔了下去。
为了防潮,木屋没有直接建地面上,而是搭一米多高的木柱上,加上木屋本身的高度,佟然一下子从将近三米左右的地方摔下来。耿佳慧本来是气急了,才会这么手冲,她也没想到那么魁梧的男就像不倒翁似的一下子摔了下去,摔地上时,那重重的声音,砸得耿佳慧的心也跟着掉了下去。
本来她的手是被佟然紧握着的,可喝多了的男顺着低矮的围栏摔下去时,眼看着耿佳慧也要被拽下来了,倒是反应很机敏地立刻把手松开了,只自己一个重重地摔了下面的草地上。
耿佳慧没想到他就这么的下去了,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往下看,男摔得四肢大摊开,一动不动地躺绿地之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顿时觉得手脚发凉,连忙咚咚咚地顺着台阶跑下去,跪佟然的身边,也不敢动他,这是贴着耳朵喊:“佟……佟然,没事吧?能听见说话吗?”可是佟然却紧紧闭合着双眼,长长的睫毛眼底拉出了昏暗的阴影。耿佳慧微微抖着嘴唇伸出手指轻轻地伸到了男的鼻下,却发现男半丝气息都没有了。
方才她亲眼见着佟然是大头朝下栽下去的……这么高,会不会……
佟然不行了!想到这,浑身里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离可一般,耿佳慧的眼泪翻涌了出来。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拖着绵软的双腿,站起来想要喊求救,可没走两步,自己的脚踝却被用力握住,那么一拉就跪倒草地上,回头一看,那该死的男居然咧着嘴得意的看着她浸满雾气的泪眼。
“怎么的,准备谋杀亲夫吗?这就算是做鬼了,也绝不放过……”佟然的话还没说完,胸口又挨了女狠狠一踹。
“这个该死的!又骗,耍着好玩吗?”方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佟然失去了知觉,本以为对这个男只有漠然和淡淡的愧疚,可是没想到以为男要不行了的刹那,整个脑子顿时就木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死!
可是这惊吓还没有着陆,男却又嬉皮笑脸地嘲笑着自己。这么多日来的委屈一下涌到了喉咙,然后全都化成了雨点般的拳头和止不住的眼泪。
“这个混蛋l蛋!怎么不干脆摔死呢?”
佟然是本来觉得好笑,可是他没想到耿佳慧梨花带泪的,像只晾起爪子的猫咪似的向自己扑来,那红着的眼圈和鼻头的样子撩拨着他的心,立刻软软地化成了一滩水,只能做草地上搂着还“发疯”的女,任凭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低声哄着“不哭,不哭……都是坏,不该骗……”
耿佳慧胡乱打了一气,到了最后只能浑身虚脱鼻子发堵半靠男怀里,就这样男又亲又哄地将她半抱了起来,重新回到了木屋中,只不过这么一折腾,两个头上身上都沾着草根与树根。佟然看着还哽咽的女,细心地取下她头上的草根,然后用指尖轻轻地划着她的鼻子。
他有多久没有看着这个女像孩子一样自己面前毫无保留地嚎啕大哭了?女孩以前是很爱哭的,尤其是两个相处的时间越久,她越爱自己的面前哭——生病感冒了,躺被窝里小声地哭;上街时闹别扭了,生气地甩开自己的手,坐马路边把头埋臂弯中委屈地哭;与自己大吵一架时将自己的衣服都塞进行李箱中,摆出一副离家出走样子时无助的哭。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变得很不耐烦,觉得女是水做的这话有些表述不到位!哪是水做的,简直就是一座喷泉!
可是后来,慢慢地,女孩哭得次数变得越来越少。取代了撒娇般的眼泪的,是充满猜忌的眼神和刻意压抑的沉默。那时他才发觉他是多么想要看女孩靠自己怀中大声地毫无顾忌的大哭一场。
后知后觉中,才发现那种毫不保留地肆无忌惮地撒娇般的亲昵感他一次又一次的晚归中慢慢地变淡消失……渐行渐远……
他将脸贴耿佳慧还带着水汽的脸颊之上用力地蹭了蹭,感受着湿意皮肤的摩擦中慢慢地变得滚烫起来。
“红姐跟说已经知道买厂的事。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怪?”佟然突然开口说道。耿佳慧慢慢地吸着鼻子、
要怪的话,应该怪的是哪一桩哪一件?这男对自己犯下的罪已经是罄竹难书了。卖厂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所以她并没有出声,而是轻轻地推开了男,翻身倒了床上,将自己的脸埋软被之中。
“们那位杨总勾搭的海尔一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和姓杨的联络之初就想好了由他顶羊。们那位杨总虽然没有看出海尔一包藏祸心,不过他提拔做总经理,一切手续都是让办理就是想将来出问题时可以把抛出去。中行着手调查,一旦出了事儿,杨总免不了倒霉,,也跑不掉,问,脸半个字都不跟说。不能眼睁睁看着被他们牵连,只好釜底抽薪买下工厂。”
可惜这番示好,并没有有让女从棉被里钻出来。
佟然继续说道:“慧慧,不会真想一直工厂里做工吧?没有换个公司换个行业发展的想法?”
耿佳慧猜到他的想法,埋棉被里闷闷地说道:“就算换个公司,也不会去们公司。”
佟然继续说道:“现是销售为王,做实体的发展艰难,也不宜开拓眼界。如果到了金融公司,接触面宽许多,也更能锻炼。欧洲信新成立了一家公司,有没有兴趣去试炼一下?干嘛?那种眼神来着?可没有给开绿灯的打算,而是看看有没有本事闯一闯龙潭虎穴,要是能那狼窝里练出来,就替好好赚钱,五百万?能这么便宜了?最起码也得给状五个亿吧?”
那天到了最后,佟然觉得这五个亿是遥遥无期,倒是打算先讨要些利息滋润下生活,借口自己方才后背着地,体内一定存有淤血,必须活血化瘀,舒经通络,到底是把女压了身子底下,千年老树干上变换着花样,彻底地疏通了一番,女的皮肤刚泡过温泉,滑腻得恨不得就这么搂怀里再也不松开……
茂密的古树枝叶下,虫子的长鸣中,女如同啜泣般的呻.吟声似有似无,寂静的夜里扩散得很远,远处的另一栋木屋里,年轻的男坐没有开灯的木屋里,眼睛眺望着树下的那栋木屋,脑子里不可抑制地联想着此时屋内的旖旎火热,他仿佛看见那具洁白丰满的娇躯,颤抖着被精装的男狠狠压身下肆意享用研磨着的情景,那对儿丰满的乳儿尖激烈的撞击中漾着层层涟漪……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酒杯,终于一阵细不可闻的咔嚓声里,酒杯被捏碎,落得满地都是……
第二天一大早,佟然就告别了强子夫妇,带着耿佳慧先坐上直升飞机离开了。尚铁似乎睡懒觉,他们告别时并没有现身。
佟然知道,要想兄弟俩毫无芥蒂地像以前一样,是不太现实的,现俩都是维持个大面儿,也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耿佳慧本以为他提议让自己去他的新公司,只不过是酒后的胡话而已,天亮了就差不多都忘了。
可是当他拽着自己出现香港的皇后大道时,她才发现佟然是认真的。
当进到会议室时,她又发现,佟然是认真的要把自己扔狼窝里——只见,佟自和佟晓亮两父子早已经坐了会议室的主位旁。
他们看到耿佳慧那一刻,眼睛不约而同地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