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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次下来了之后,沈安陵也知晓了,他被几个同窗相约一起庆祝一下。喝酒自是难免的,不过他们这些原本就是有分寸的,喝了几杯之后便停住了手,说了几句恭维的话便都散了。
沈安陵有些不胜酒力,头晕的厉害,便让轿子远远地跟着,他前面走着。但是过了片刻之后,轿子没有跟上来他也没察觉,只是好像隐隐约约的有靠近,待他想要回头看的时候,后脑勺便被猛力地敲击了一下。
第二日,他是一阵娇笑声中醒过来的,他猛地睁开眼,一下子便对上了一张俏丽的脸蛋。脑子里“嗡——”地痛了一下,显然还是昨儿晚上留下的后遗症。他睁大了眼睛,才发现眼前的女子没有穿衣裳。他立刻坐起身,低头瞧了瞧自己,也是赤/裸着全身。
“哎呀,公子,奴家昨儿晚上可是刚j□j的。”那女子娇滴滴地开始说话,装作慌乱地扯过丢床里的衣裳,轻轻地遮住了半张脸,嘴边的笑意却丝毫没有害羞的神色。
沈安陵倚靠床头,当初的慌乱已经消散了,他抬手揉着后脑,双眼放空显然是思考着什么。昨晚一时大意让钻了空子,估摸着他喝的那些酒里就有问题,所以当危险袭来的时候,他并未做出什么有效的反抗措施,就导致现被下了套。
“公子,奴家可要喊来了。”那位女子瞧着他竟然失神,一点都没有预料之中的惊慌,口气里就带着几分不确定。
“是要身败名裂?可惜了那么好的名次,还以为能替娘亲和妹妹争口气呢!”沈安陵被她呼唤着回了神,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神色。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他爹就是个色胚,整日流连于烟花柳巷。此刻他刚考到了好名次,就烟花女子的床上找到。啧啧,这要是传出去,首先品就要大打折扣,即使皇上留意于他,恐怕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们,也有无数借口抨击他。
“姓沈,又说考了好名次,莫非是准榜眼郎沈王府的世子?”倒是那个女子开口发问了,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
“是又如何,不过这榜眼郎很快就因为身败名裂了。”沈安陵将自己的衣服扯了过来,慢慢地穿到身上来。
自从他被接到沈王妃身边之后,就一直处于和嫡母斗智斗勇之中。早已练就了任何情况都面不改色的习惯,此刻他已经脑子里将最坏的情况过滤一遍。
“没想到竟然抢了个宝回来!”那女子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几分欢欣的神色,语气里也透着十足的庆幸。
沈安陵这才听出其中的不对劲来,不由得狐疑地看向她。
“原本是妈妈安排给别的,正好被瞧见了,这么俊俏的郎君自然不能白白便宜了别,所以便让把扶到房里,总之只要做一场戏,让名声臭掉便是。”她边说边上下打量着沈安陵,像是掂量货物一般,不过越看越觉得沈安陵俊俏异常,不由得心花怒放。
“不过现反悔了,屋子外头就有守着。现有两种选择,要么娶给荣华富贵,要么就大喊大叫,帮助外头的。”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眼神泛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沈安陵身上的衣裳已经穿得差不多了,那女子为了防止他逃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继续穿鞋子。
“不能明媒正娶,要嫁进沈王府,也只能以妾的身份。会给荣华富贵,即使以后有了正妻,也不会委屈。但是同样的,也不会委屈她,得遵守一切甚为姬妾该有的规矩。”沈安陵轻轻挑了挑眉头,他索性转过身面对着她,注视着她的眼睛,异常认真地说道。
这回换成那个女子惊诧了,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喃喃地说道:“可是都不知道的名字?”
沈安陵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眉头轻蹙,显然等她的决定。
“世子夫当然不奢求,但是要抬贵妾!”她猛然清醒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强硬,眼眸里的光亮越发明显,整个都沉浸兴奋的神色之中。
沈安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直接摇了摇头,冷声道:“的妾室,以后都将是世子夫管理,如果她同意当贵妾,就可以抬成贵妾。如果不同意,那就喊叫吧,宁愿毁掉这么一点儿名声!”
那女子的脸色变得阴冷了片刻,她恨恨地看了沈安陵一眼,才蹙着眉头,似乎思考着。最终暗暗地咬了咬牙,低声道:“好,沈世子记住今日所说的。原名何琇,待会子妈妈肯定要找对峙,最好动作快些!”
何琇指点着沈安陵从后窗跳了下去,她也立刻穿好了衣裳,脂粉腮红都一一抹上。
何琇的屋子三楼,他从后窗飞跃下来的时候,还敲碰见了一个小厮。不过他低着头快步走过了,那个小厮也见怪不怪了,这种纨绔子弟虽然玩儿得狠,但是最怕别瞧见正脸了。
没想到即使沈安陵没有被抓个正着,这事儿还是闹了出来,沈王妃显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有小厮出来作证,说是瞧见了沈安陵从何琇的后窗出来的。当时各个出来看热闹的有不少,沈安陵轻抿着薄唇,正想着遂了沈王妃的心意罢了。
不想何琇却是一下子跳了出来,对着那个小厮的脸就扇了一巴掌过去。
“旁不知道是什么,是这里头的,还能不懂么?一向卖艺不卖身,现还是个雏儿。这位世子大若是真的从的后窗出去,难道还有清白之身么?不信可以找来验验!”何琇冷着一张脸,她的手刚挥过去,那个小厮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那些看热闹的立刻开始起哄,硬要验身,正如何琇自己所言,她还是处子之身。最终这场闹剧竟以一个青楼女子的贞洁,证明了沈安陵的清白。沈王妃为了这个计谋可谓耗费了不少苦心,结果竟落得这样笑话一般的结局,当真是气白了一张脸。
沈安陵对于何琇的应对,也是惊叹连连。他当着众的面儿,替何琇赎了身,并且直接用一顶青衣小轿,将她抬回沈王府当妾室。
沈王爷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被沈王妃几句偏激的话骂过来,他竟是变成了支持的态度。
“什么跟一样,安陵也算是完成了的一个梦想,家一清白身子的姑娘,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抬进府来就抬吧,反正安陵那孩子有分寸,从小到大就没让操多少心!哪像教养出来的姑娘,上回还害得被皇上用荆条抽了!”沈王爷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气急败坏地吼回去,便直接离开了王府,直奔青楼妓院去了。
对于儿子抬回一位青楼女子,他当真是不管不顾。老子没那个本事儿抬回府,沈安陵这个当儿子的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不过何琇进入王府,却并没有那样开心。沈安陵所许诺的荣华富贵,的确一点儿都没少她的,她的要求,沈安陵也尽量满足。却始终不愿意与她同房,无论她使出什么计谋,他都会躲开。
“是不是嫌弃?还是根本就是瞧不起做妾的?”何琇抬起头来,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语气委屈地质问道。
沈安陵放下手中的书,明日就是殿试的时间了,他得让自己的心态放轻松。
“不是嫌弃,也不是瞧不起做妾的,娘就是妾室。”沈安陵慢慢地放松了身体,整个靠椅背上,轻轻闭上眼睛,休养生息。
何琇微微一愣,她虽然从此后的丫头口中了解到沈安陵的身世,但是当着他的面儿还是不敢提及的。
“那为何要冷落于?”她有些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沈安陵抬起手慢慢地捏了捏眉头,脸上闪过几分疲惫的神色,低声道:“娶妻进门之前,是不会碰的。这是原则,还记得跟说的话么?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正因为娘是妾,才明白当妾的苦。同样的自小养王妃身边,也能体会她的不易。这一切终究是取决于爹的态度,他的犹豫和善变让王府的后院混乱不堪。”
沈安陵似乎想到了王府里平日的乌烟瘴气,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不想像他一样,终生被女所牵绊,却又处理不好任何一件关于内宅的事情。从来不要求妻妾和睦,只是要认清自己的位置。是自愿当妾的,那就得照着规矩来。”沈安陵说到这里,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目光里带着几分坚定。
儿子不言父母之过,不过他身为沈王爷名义上的嫡长子,却终日浸淫后宅,受够了女子之间阴私互斗之苦,才会想着给何琇立规矩。他未来的妻子,必定要是名门世家闺秀,而且还要名声好的那种。
并不全是为了他自己,他的娘亲原本可以嫁为世家妇,却委身成了妾室。这么些年来,他与沈妩因为庶子庶女的身份,所受的无数苦难都历历目。元侧妃的身份,已经成为沈妩的致命伤。他这个做兄长的不会再拖沈妩的后腿,只有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