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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心眼不多,转个头就跑去跟沉香耳语,把自己听到的说了。
沉香吓一跳,马上捂实小丫头的嘴,把她拉到无处,细细问一遍,待小丫头说完,沉香疑惑道:“适才席间,夏娘子是跟了王爷回房的,哪可能跟郡马爷厢房幽会?必定是听错了。”
小丫头喊冤,低声分辩道:“那娘子叫得厉害,就是自称芳娘啊!”
沉香是配了管事,已为j□j,一些闺房之事,自然知晓,这会稍一沉吟,已猜测了几分,莫非是郡马爷惦记着前妻,只是不能得手,因和丫头搞一处,让丫头自称芳娘?只是这事儿,要不要告诉郡主呢?好容易郡主这阵子身体好一点,若闹这么一闹,气病了怎么办?
沉香嘱小丫头不要向别说这件事,她自己前思后想,终是不敢掩下此事,待得前头席散,沈玉仙回了房,她便进去,遣了其它丫头,自己给沈玉仙解下钗环,待沈玉仙坐到床边了,这才俯耳过去,把小丫头说的事禀报了。
季鸣春不知道自己和汤圆行事,已被听去。这一晚回房,只像往常一样,温柔款款去扳沈玉仙的肩膀。
沈玉仙一回头,狠狠一巴掌扇季鸣春脸上,问道:“那女是谁?”
“什么女?”季鸣春装傻。
“滚,马上滚出王府!”沈玉仙又是一巴掌过去,吼道:“当王府的是瞎子吗?半夜搞丫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还让丫头充作芳娘,自称芳娘?季鸣春,要不要更无耻一些?”
季鸣春一听,大惊失色,知道此事已是遮掩不住,忙要去拉沈玉仙,嘴里赔罪道:“都是喝了一点酒,一时酒迷心窍,被那丫头一引诱,就失了身。本待自动请罪的,又怕气着郡主,因想暂按着此事,过后再请罪。”
沈玉仙一把甩开季鸣春的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咆哮道:“当本郡主傻子么?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本郡主当初是瞎了眼,才会选这样的当郡马!”
季鸣春这阵子被季母唠叨着,心下对沈玉仙也有些意见的,这会被扇了两巴掌,也来了气,冷笑道:“不就搞个丫头,何必这样子呢?咱们成亲也一年多了,身子时好时坏,一直不能怀上,而,已是二十多岁了,爹娘急着抱孙子,都快急病了。为着季家不绝后,本也该纳妾,还不是顾着的面子,一直不提这件事么?现下那丫头承了欢,指不定肚子里就有季家的骨肉,将来生下孩子,抱到跟前养着,一样算是的孩子……”
沈玉仙瞠目结舌,这就是自己当初扭着性子,硬和哥哥作对,一心要嫁的良?
沈子斋睡到半夜,便被吵醒了,却是绿梦进来禀报道:“王爷,郡主求见!”
“这大半夜的,发生什么事了?”沈子斋吃一惊,忙披衣起床,让绿梦放沈玉仙进房。
沈玉仙眼睛哭得红肿,一进房就哭着道:“哥哥,要休了季鸣春。”
“倒底发生什么事了?”沈子斋忙让沈玉仙坐下,看着绿梦下去了,便细问一声。
沈玉仙简略说了经过,至于季鸣春让丫头自称芳娘这种事,自然不好说出来。她说完,只发狠道:“已让季鸣春收拾东西,准备让赶了他们一家子出府了。”
沈子斋想来,季鸣春并不是背叛王府,也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搞个丫头而已,并不算大事,但见沈玉仙哭成这样,又不得不安抚。一时道:“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季鸣春虽有错,到底是自己当初硬要嫁他,又逼着他接了父母一起进王府住着的。他也是进士郎,本有前途,做了郡马后,前途反驻了足,未能进一步。现搞了一个丫头,让他处理掉那个丫头就行了。真要休掉他,动静太大。”
另一头,季鸣春知晓沈玉仙是来真格的,已跑到沈子斋处哭诉,一时也慌了,忙忙跟着来求见。
沈子斋听得季鸣春也来了,便让喊了他进去,一时先劈头骂了一顿,让他向沈玉仙赔罪。
从沈子斋房中出来时,季鸣春已稍稍平静一些,一时只去拉沈玉仙的袖角,百般赔罪求告。
沈玉仙自小没了父母,跟着沈子斋宫中生活时,又是如覆薄冰,至出来建府,偏生沈子斋又病倒了,她一直苦撑着管家理事,到底渴望有疼爱自己。待得和季鸣春成亲,季鸣春却是温柔体贴,百般迁就她,那时,也是甜蜜过的。且又害怕沈子斋有不测,有着季鸣春,她到底安心一些。她嘴里说要休季鸣春,不过气话,心里还是放不下的。只这会要她马上原谅季鸣春,却绝对做不到。
季鸣春倒怕沈玉仙真翻了脸,莫名的,又懊恼起来,若是当初不休了夏仲芳,这会成为简府女婿,怕不比当郡马吃香得多?他虽懊恼,脸上却极尽温柔小意,使出水磨功夫,誓要磨得沈玉仙回心转意。
沈玉仙到底查出和季鸣春搞一起的,是汤圆,因逼着季鸣春发卖了汤圆,这才消停一些。只这口气,还不能咽下,自是不理季鸣春。
他们夫妻闹不和,这一闹,便是闹了差不多一个月。直至第二个月,因着王府要给王星辉办寿宴,沈玉仙自己接应女眷,男客却必须让季鸣春帮着接待,两这才重新说了话。
王星辉寿宴这一天,来贺的宾客数,却是比他想像的要多,一时略诧异,和沈子斋道:“莫非他们知道了风向?”
王星辉话音一落,苏良已是过来禀道:“太子府令送了贺礼过来贺寿。”
一闻此言,王星辉和沈子斋对视一眼,太子这是明明白白示好了!
沈子斋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压下以往的恩怨,吩咐苏良道:“送贺礼过来的是谁?请了进来罢!”
苏良也深吸一口气,这才回道:“送贺礼过来的,是二公子沈子安。”
太子沈永昌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沈子安排行第二,小着沈子斋一岁,也是一个风流俊俏的物。
一时沈子安进了齐王府,拿眼扫了扫王府各处,将王府和太子府作了比较,不由嘀咕:倒比太子府还要大一些,怪不得母妃等一提起齐王府,就要说皇上偏心。才兄妹两个,就住了这么大的府第。太子府多,地方却小。
他一路随着苏良进去,一拐角,却遇上另一行,见苏良停下说话,他也停下看了看那打头的娘子,这一看不由吓一跳:这位娘子,莫非就是传闻中太傅夫认回去的孙女?活脱脱另一位青娘。不,她倒比青娘更妩媚一些。
沈子安今年二十岁,虽有妾侍,却未娶正妻。当时太子妃本有意给沈子安定下简木青为妻,不想简飞文和德庆公家的关系好,却是手快,把简木青许给了德庆公的孙儿崔承志。
太子妃为着此事,还念叨过几句。因沈青旋和简木青是闺蜜,两常来往,沈子安自是和简木青熟悉,对简木青也有些意思,待得知她许了,只得息下心思。这当下忽然见着夏仲芳,再一想夏仲芳可是简家新认回来的孙女,却是未许的,若是……
沈子安念头才起,马上又按下了,暗暗道:这位夏娘子虽美貌,到底身份不光彩,不堪为妻的,若能为妾倒是不错。只简家断不会让孙女儿当妾的,却是白痴想了。
夏仲芳察觉沈子安看着她,一时和苏良说完话,领着丫头忙忙就走了。
沈子安目送夏仲芳走了,这才和苏良打听起夏仲芳的身世。
苏良随口答了,领着沈子安进去见了沈子斋并王星辉。
夏仲芳却是回到房中,准备把新绣好的鞋子当贺礼送给王星辉,正忙乱着,青竹进来笑道:“琮哥儿来了呢!”
一时王琮进了房,笑问夏仲芳道:“玄哥哥呢,怎么不见?”
“他找方御医说话去了。”夏仲芳答了一句,见王琮玩得满头汗,忙拿手帕子给他擦,又问道:“怎么跑这边来了?跟随的呢?”
王琮笑道:“却是因着昨儿师傅教了一首黄鹤诗,黄鹤是瞧不着了,自要过来松鹤院瞧瞧这儿养着的松鹤,只下不让过来,非说太吵,怕吵着王爷。这不,就偷偷进来了。芳姐姐别说出去。”
夏仲芳笑道:“不说,那些一样会知道的。这样乱跑,小心挨骂。”说着亲去斟茶,让王琮喝了,一时怕他热着了,又拿扇子给他扇风。
王琮笑道:“芳姐姐待真好!”说着见夏仲芳案上放着新鞋,便问道:“是给谁做的?”
“寿礼,准备给状元爷的,只怕他不喜欢。”夏仲芳见王琮对鞋子感兴趣,便问道:“也喜欢这款式的?”
王琮笑道:“喜欢啊!芳姐姐帮做一对这样的,到时跟阿爹一大一小穿着,岂不是有趣?”
夏仲芳笑道:“好,到时帮做一对。”她说着,只是怕下找不着王琮会着急,忙让莫婆子送了王琮出去。
王琮一走,青竹进来道:“夏娘子,郡马爷的母亲来了!”
话音一落,季母已是揭帘子进来,一见着夏仲芳,就气势汹汹道:“芳娘,到底使的什么法子,却让大郎和郡主冷战了一个月?虽是大郎弃妇,可如今也风光着,何必害大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