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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御医提着食盒过来,一眼见得青竹等候房门外,便问道:“夏娘子进去多长时间了?”
青竹答道:“约有两刻钟。”
方御医脸色微变,忙上前去敲门,喊道:“王爷,王爷!”
沈子斋这时撩得夏仲芳轻吟细喘,雪白的肌肤泛起粉红色,烛火下更是勾魂,他自己已有些无法自制,正要压上去,就听得方御医的喊声,一时猛然下榻,只去找茶水,灌了一杯茶之后,回身见夏仲芳已是掩好衣裳,拿被单包住身子坐着,这才去开门放方御医进来。
方御医一进来,见得房中情景,吁了一口气,因把药从食盒中端出来,递给夏仲芳喝,看着夏仲芳喝完了,便放了碗,这才去跟沈子斋低声道:“王爷须得保重身子,一日未解毒,一日不能碰女色,紧记!”
沈子斋也后怕,适才方御医不来敲门,还真的把持不住了,虽如此,他却答方御医道:“本王是什么?自然守得住的。放心好啦!”
方御医才要说什么,外头有丫头喊道:“方御医,状元夫吃错了东西,这会不适,让来请方御医过去诊脉呢!”
一听是韦清眉不适,夏仲芳已是着急起来,催方御医道:“方御医,快去看看状元夫。”
方御医听着丫头声音惊惶,也不敢耽搁,交代沈子斋两句,便忙忙去了。
沈子斋一时关了门,坐到床边看着夏仲芳道:“芳娘,涨奶了没有?”
“哪有这样快?”夏仲芳垂头不看沈子斋,只盯着自己的膝盖。
沈子斋见她还包着那床被单,一时想要扯掉,见夏仲芳不言不动,又缩回手,一时改为去抚夏仲芳的头发,抚着抚着,已是抚至夏仲芳下巴,托起她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着,一时俯头轻吻她的唇,细细碎碎,一边含糊道:“芳娘,就是本王的心肝!”
夏仲芳这会已微微涨奶,被沈子斋一吻,不由轻吟出声,不由自主启了红唇,任沈子斋舌头长驱进入,卷住她香舌,极力吮吸着。
“王爷,喝奶了!”夏仲芳候着沈子斋喘息松口,一时轻轻喊了一句,半仰起身子,掀开被单,松开衣领,把丰盈处托到沈子斋跟前。
沈子斋一口深深含住了,只是不吸,用舌头舔着,舔得夏仲芳软成一摊,这才扶住她的腰,把她扯到自己左边大腿坐着,一边大口吸起来,一边晃动大腿,只让夏仲芳如坐小船般荡漾着。
夏仲芳跨坐沈子斋大腿上,丰盈处被吸吮着,全身抽搐,不由自主张开大腿,更深的跨坐沈子斋腿上,随着他大腿晃动,发出深深浅浅的叫声。
“芳娘,芳娘!”沈子斋一边吸着,一边轻喊,一时去扯夏仲芳的衣裳,又把她衣裳全扯开了,眼睛流连忘返,呼吸越来越粗。
夏仲芳双手搂沈子斋脖子上,酡红着脸,低头见自己丰盈处颤动,雪白的身子呈沈子斋跟前,而沈子斋双眼迷离,一时羞耻着,却又莫名荡漾着,只狠狠咬唇,这才清醒过来,慌忙去掩衣裳,离了沈子斋身子,跳下了榻。
那一头,方御医随丫头走夜色中,心里却想着沈子斋的病情。这阵子把脉,沈子斋的病情已是稳定下来了,这个时候,就算近女色,其实也无碍的。但他可不会告诉沈子斋这个,反要一直提醒他,还不能近女色。如此,才能保住夏仲芳的清白。其实吧,夏娘子当了这个奶娘,将来无论嫁了谁,翻起老账,只怕都会是夫婿心中一条刺。但自己不同,自己是大夫,她当奶娘之事也是自己劝服的,自己会完全接纳她的。
至于王爷现下搁狠话,不过是因为他喝着夏娘子的奶,对奶娘有所依恋而已。一朝戒奶,哪还会一直记挂奶娘的?且王爷要做大事,将来娶王妃侧妃,都是联姻联势力之举,未必记着夏娘子了。只要好好的等着,待王爷裁毒尽,自己再到简家提亲,想必简家会乐意这头婚事的。
方御医这阵子天天和夏仲芳接触着,莫名的,已是把夏仲芳放心底,至于夏仲芳的过往,乃至现下当奶娘诸事,他总能找出种种理由来为夏仲芳解释,认为全是不得已,全怪不得夏仲芳。
一时到了韦清眉房中,方御医忙上去把脉,又问吃错了什么东西?
韦清眉适才不舒服,现下已是好多了,笑道:“是他们瞎紧张。不过是贪凉,多吃了一块西瓜,小腹有些隐隐作痛而已,并不是什么大病。”
王瑜旁边道:“阿娘适才脸色全白了,还说们瞎紧张?”
王琮也作证道:“可不是么?连嘴唇也没了血色。”
王星辉却是怜惜韦清眉,叹息道:“清眉年轻时,每年暑热,最爱吃西瓜的。这些年病着,就不敢吃西瓜,还是最近好多了,才敢吃的,不想一吃,又成了这样。”
韦清眉便用安抚的眼神看王星辉一眼,示意他不要紧张。
这里方御医把完脉,笑道:“夫体质寒凉,不宜吃寒凉的东西,宜多吃暖胃养血的东西。西瓜更不宜多吃了。”说着让去取药丸,只道:“也不须开药方了,服两颗和胃丸便好。”
候着去取药,韦清眉便看方御医,再将他和王瑜比较着,左思右想,皆觉着是良配,因套起家常话,说他家里还有何,因何还不婚配等事。
方御医为医诊脉,有时为了让病放松,转移注意力,也会聊聊天,这时听得韦清眉询问,也没多想,只一一答了。
韦清眉这时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看方御医,越看越爱,恨不得马上就把王瑜配给他的,一时道:“王爷的病现下也稳定了,方御医也该思谋自己的婚事了,不知道心中可有妻室选?要不要给作个媒?”
众愕然,还病着呢,怎么突然想当什么媒了?
方御医却是答韦清眉道:“还是待王爷裁再论罢!”
韦清眉一听,微微失望,一时又再振作起来,怕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瑜娘这不是也两三天就要请方御医诊一次脉么?这般相处下去,总有一天,两会开窍的。至于瑜娘对王爷那点小心思,也总会熄灭的。
一时取了药丸过来,方御医看着韦清眉和着清水服了药丸,确诊没有大碍了,这才告辞出来。
方御医一出来,又赶往松鹤院,才到院门口,就见夏仲芳出来了,正要回简府的,一时便送她出府,一边走一边说话。
看看丫头婆子略远些,度着她们听不清自己说话,夏仲芳便悄声问道:“方御医,王爷这病,若是断奶,有没有大碍?”
方御医道:“王爷最近病情也算稳定了,断奶两三天,改为喝药茶,料着没有大碍的,只是毕竟未痊愈,且喝奶喝惯了,一时倒不能全断,还得继续喝着。”
夏仲芳一听,便轻声道:“既这样,奴家明儿便要头痛生病了,明晚自不过来。且明儿或是后儿,阿爹阿娘到简府,正要证身份,自也不过来的。只王爷霸道,却不想多言,只说奴家病了便是。”
方御医一下立住脚步,想了想道:“明儿既然要生病,便不要请别的大夫,只说身体一直是调理的,只让来请过去诊脉开药方便是。到时给开一张暑热时分养生的药方,好好休息两天便了。”
夏仲芳忙低声谢了,一时到了府门口,正好简木玄过来相接,便上了马车,自行去了。
夏仲芳才到简府,太傅夫又令她喊过去,笑道:“养父母却是水土不服,城外的小镇耽搁了一天,要后天才能到达了。”
“他们没事么?”夏仲芳有些担忧道:“已上了一些年纪,这样长途跋涉,若水木不服,就怕种下病根。”
太傅夫道:“信中说,已请了大夫诊治,亏得养父母身体颇壮健,料着没事的。”
夏仲芳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太傅夫又道:“生母那头,还是查不出消息来。不过也不怕了,有养父母作证,证物证皆有,又像了祖母,也未必就要找到生母不可的。”
于太傅夫来说,夏仲芳的生母若果然是小玉兰,找到了其实对夏仲芳无利,找不到反而是好事。
夏仲芳却不是这样想的,毕竟是生母,能找到肯定好些,至于其它,只能说是命运作弄了。
从太傅夫房中出来,夏仲芳便遇着了简木青,一时停住脚步点头。
简木青和简木蓝这阵子是跟夏仲芳一道上课的,但她们却自成阵派,若不是非得已,并不跟夏仲芳说话的,夏仲芳也惯了,淡然处之。
现下简木青见夏仲芳点头,理也不理她,自行进去见太傅夫。
钱婆子本来跟夏仲芳身边,眼见夏仲芳再次受简木青这样冷待,忍不住道:“芳娘总归是她姐姐,就算不喊一声,互相点个头难道就会掉块肉?高贵成这样子,实是……”
夏仲芳止了钱婆子的话道:“谁叫奴家来路不正呢?怪不得她的。”她说着,心里突然伤感起来,自己这身份,真要肖想沈子斋,只有当妾了。但是自己当了妾,自己以后生的子女,遇着正室的儿女,岂不是也要像自己这样,受着白眼?不,自己不能当小妾,一定得当正妻。
第二日,夏仲芳如常一样去上课,午间又学写字,并无异常,待得午睡起来,便说自己头痛不适。
灵芝忙报到太傅夫处,太傅夫正要令去请大夫,灵芝又道:“芳娘说了,她因是王爷奶娘,不能随便服药,这下生病了,还得请方御医来诊脉开药,别的大夫开了药也是不敢服用的。”
太傅夫一听,便马上吩咐去王府请方御医过来。
方御医很快来了,一时去给夏仲芳把脉,只说受了暑,略休息两日便好了。
太傅夫不放心,亲过来看着,听得方御医说道无碍,这才松口气。
难得请了方御医过来,夏仲芳却想让他给太傅夫把把脉的,一时道:“方御医,祖母最近胃口不好,烦请也给她把把脉罢!”
方御医自不推却,一口应了。
太傅夫有些意外,笑向夏仲芳道:“这孩子,自己病着,居然还记得祖母胃口不好。”
方御医一时把脉枕置太傅夫手腕下,给她细细把了脉,把完道:“老夫却是肝气郁结,常年不能畅怀,致使气血淤塞,现碰着暑热时分,气虚胃热,胃口便不开了。开着几帖药服用着调养便是。”说着嘱太傅夫身边服侍的丫头道:“闲时多逗了老夫说笑,早晚也宜散步走动,胃口自然开了。”
丫头们忙应了。
太傅夫却是引了方御医出房,另花厅中坐下,着奉了茶,因细问夏仲芳病情。
方御医笑道:“老夫不须忧心,确实只是受了一点暑气,并无大碍的。”
太傅夫一听,神色缓了下来,低声道:“芳娘的养父母明儿便到了,她这当口病了,总令心忧的。”
方御医自然明白,道:“服了药,明儿就好了。”
太傅夫想着夏父夏母明儿来了,总要说起夏仲芳上京诸事,少不得会提及她到王府当奶娘这一桩,只夏仲芳进王府的事,她自己简略提起,并不详尽的,这会倒要问问方御医,才知道得仔细些。
方御医听得太傅夫询问,便把当日夏仲芳如何到王府,如何被误会是奶娘等事说了。又道:“夏娘子当时并不肯当奶娘的,只是承诺着,若当了奶娘,将来就帮她找一位条件超过季鸣春的贵婿,又让她扇了季鸣春一巴掌出气,她这才答应了。”
“方御医答应芳娘,帮她找一位贵婿?”太傅夫有些讶然。
方御医笑道:“虽承诺了,但夏娘子现是简府娘子,自不必操心了。”
太傅夫看一眼方御医道:“芳娘当了王爷的奶娘,想要寻一位贵婿,怕是不易的。”
方御医端了茶杯,却不喝,应太傅夫道:“也未必没有选。”
太傅夫一听这话大有深意,一时遣了丫头和婆子,问道:“方御医有好介绍?”
方御医指了指自己鼻子道:“选便是。”
太傅夫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差点拿不稳,一时失声道:“不介意芳娘的过往?”
方御医坦然道:“这阵子接触下来,却是喜欢芳娘。”
“的婚事,自己能作主?”太傅夫更是讶然了。
方御医点点头道:“当日为了医治王爷,推了严家的婚事,过后不再论婚事。前些时因着夏娘子奶活了王爷,已跟家父提过,夏娘子便是们恩,将来她若嫁不到好夫婿,便要娶她。家父也应了。待得王爷痊愈,便能议亲。”
太傅夫听得一声不出的。方御医居然是好选,且是极意外的好夫婿选了。但方家也是世家,将来芳娘真嫁了方御医,除非分家出来住,若不然,只怕难以方家立足的。且看方御医这样子,只沉迷医术中,哪儿知晓娶了芳娘这样的,将来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也不知道芳娘将来要受多少委屈了?
最好的法子,其实是将芳娘远嫁,远离京城,远离流言,但方御医又怎能离了京城呢?
太傅夫沉吟着,终是笑道:“方御医瞧得中芳娘,是她的福气。但婚事么,要考虑的地方太多,且芳娘当过王爷奶娘这件事,总会被一提再提,无法遮掩。将来为着这个,免不了会一直被取笑。作为她的夫婿,听到闲话,一次两次且能忍受,若是十次百次,未必能忍受的。”
方御医有些着急,低声道:“倒不介意。”
太傅夫叹息道:“还是待王爷裁了,芳娘不须再当这个奶娘,彼时再论罢!只这些话,请方御医不要芳娘跟前说。”
方御医应了,一时告辞出府。
沈子斋那里听得夏仲芳病了,有些焦心的,待方御医回来了,忙细问一回。
方御医道:“不过受了暑,并无大碍,只是如此一来,却不能给王爷喂奶,以免过了病气到王爷身上。”
沈子斋听得夏仲芳不是什么大病,略松一口气,一时听得不能喂奶,不由瞪眼道:“哪本王怎么办?”
方御医暗汗,答道:“王爷不能直接喝药,便试着喝些药茶罢!撑个几天,待夏娘子裁了,再过来给王爷喂奶。”
沈子斋有些悻悻然,要自己喝药茶,不能喝奶呀?
至晚,方御医便熬制了药茶端过去给沈子斋喝,沈子斋喝了半碗便喝不下了,虽没有吐出来,却是嚷着不适,说道肠胃翻摆。
方御医本来就预着沈子斋顶多喝半碗的,这会见他不肯再喝,便也罢了,只让他吃些蜜饯压下苦味。
沈子斋偏又不喜欢吃蜜饯,另让拿了芳露,调了一调匙服下去,这才作罢。
苏玉叶听得沈子斋吃不好,便去做了羹汤端过来,一时进房,见方御医也,便问道:“听闻夏娘子病了,是请方御医过去诊治的,不知道她得的什么病?”
沈子斋见苏玉叶关心夏仲芳,一时有些满意,脸上也有了笑容。
方御医自是答了苏玉叶,因见苏玉叶端出羹汤来,却是清热解暑的,便劝沈子斋用一些。
沈子斋胃口却不好,摇摇头道:“喝了药茶,什么也不想吃了。”
一时说话,王瑜王琮也来了。
王瑜只关心沈子斋吃不好的事,王琮却去跟方御医打听夏仲芳的病情,又递了一个盒子给方御医道:“这是棋谱,方御医明儿见了芳姐姐,交给她好了。她病着肯定闷,正好看看棋谱。”
王瑜适才见王琮寻棋谱,以为他是要给沈子斋的,便没有拦着,这会见他拿出棋谱,却交代方御医去送给夏仲芳,一时气结,脱口道:“她字都不识几个,还会看棋谱呀?”
王琮认真答道:“芳姐姐可聪慧了,上回教她下棋,她很快就学会了,这棋谱肯定也看得懂。”
沈子斋见王琮拿棋谱,倒想要下棋,一时朝王琮道:“来,下一局!”
王琮棋艺平平,平素找王星辉或是王瑜下棋,总被嫌弃,现下沈子斋主动要求下棋,他不由大喜,一迭声就吩咐摆棋盘。
沈子斋和王琮下棋时,王瑜便坐到王琮身边指点着,待得第二局,她便取代了王琮,和沈子斋下了起来。
苏玉叶本来含笑看着,一时见王琮退开,改为王瑜和沈子斋下棋,不由咬牙,只她要装大度,却没有说什么,只吩咐奉茶奉水侍候着。
沈子斋和王瑜下了三局棋,有输有赢,一时也倦了,便朝绿梦看一眼。
绿梦一时便送客,又笑着塞给王琮一个荷包道:“这是王爷赏给琮哥儿的玩意儿,琮哥儿拿着。”
王状元一家住王府这些时候,王琮到处窜门,见着丫头也嘴甜喊姐姐,丫头们多数颇为喜欢他的。绿梦见着他,也常打趣几句。
这里送走一众,房中静下来,沈子斋自行洗漱一番才上床,只一时之间哪儿睡得着?
绿梦听得动静,便进来问道:“王爷可要喝茶?”
一听茶字,沈子斋没好气,哼道::“今晚不是喝了药茶么?还喝什么茶?”
“哪,要不要喝水?”绿梦见沈子斋语气不耐烦,心里忖度着,这是因为夏仲芳没有过来喂奶,他不习惯了?
沈子斋这几个月来,每晚必喝奶,今晚突然没有奶喝,确实不惯,总觉少了什么,只空落落的。现下听着绿梦的话,又哼一声,最后道:“给本王上一碗牛奶。”没有奶,牛奶也将就了。
牛奶端来时,沈子斋喝了一口又搁下了,好腥的奶啊9是芳娘的奶水甘甜可口。吸起来特别销魂的。不知道芳娘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沈子斋这晚睡不好,一直唉声叹气,十分难熬。
没有奶喝的夜晚,特别漫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