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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母被吓了一跳,看看地下的碎片,再看看夏仲芳,脱口就道:“芳娘,们也养育了十几年,没有生恩,总有养恩,就是这样对待们的?不过住几日,就要赶们走,现下又摔杯子甩脸色。传出去,就不怕说忘恩负义,轻贱养父母?”
夏仲芳气得说不出话来。
钱婆子听得声响,早把丫头们遣开了,她守门口,这时听得夏母的话,便走进来道:“曹大娘,自己也问问自己,做事可有为芳娘着想过?”
夏母本来就嫉恨钱婆子得夏仲芳重用,这会听得她的话,冷笑道:“养大她,从不冷着饿着,当时想着季鸣春有前途,又生生把本是亲女儿的婚事让给她,她后来虽是被休弃,到底不能怨。至上京认亲,她富贵了,当了贵女,而们养大她的,还贫贱着。她提携不了们,们就去寻别的门路,就这样的,她也要拦着?”
钱婆子道:“曹大娘,真认为郡马爷那儿是一条门路?芳娘当时服侍公婆三年,郡马爷一声要休,不顾名声,不顾一切,就休了。这样的,他会真心为们谋门路?且们有什么好处给他了,他凭什么要为们谋门路?”
凭什么?自然是凭着芳娘以后会嫁进王府,大家再次成为亲戚,所以就……。夏母想到这里,觉得以后的门路,其实还跟夏仲芳有关,一时就缓了脸色,低了头道:“芳娘,们总养大了,反正不会害。”
夏父见夏仲芳脸色阴着,便也道:“芳娘,既然不喜欢们和季家来往,们不和他们来往就是,何必生气?好啦好啦,天也不早了,们先走了!”说着一扯夏母,两出了房。
钱婆子见地下全是茶杯碎片,便收拾了起来,一边收拾一边道:“芳娘,还是想个法子把他们送回乡下罢,再留着,还真的会惹事。”
夏仲芳道:“他们上京城几天,没历着难处,没见着京城也有穷苦,而是一下子就进了简府,见着简府的富贵,再到王府见识了一番,早迷了眼,哪肯回乡下?若奴家硬要他们回去,他们定然说奴家拦着不让他们富贵呢!”说着叹息起来。
毕竟是养父母,才住几天就赶他们走,传出去了确实也于夏仲芳名声不利。钱婆子思忖了一会,也只得摇头搁下此事。
过得几日,方执心来了,交给夏仲芳一对鼻烟壶,笑道:“这是执平寻来的,放着,到时当寿礼献给简散郎,定然讨他欢喜。”
夏仲芳虽不知道鼻烟壶的市价,但见这东西玲珑剔透,极是精巧,也知道价格不会低了,便问道:“这花费了多少银子的?”
方执心道:“不用管这些,只管收下便好。”
夏仲芳有些难为情,道:“这怎么行呢?”
方执心笑道:“真要过不去了,待置办完商铺,若有银子剩下,便抵了这个鼻烟壶,如何?”
夏仲芳听着,这才点了头。她想来,小小一对鼻烟壶,就是再贵,也不过几十两银子就能抵得过了。
只她不知道,这对鼻烟壶,却花费了三百两银子。
转眼过了小半个月,却是简飞文寿辰的日子了。
一早起来,夏仲芳便先去跟简飞文拜寿,献了寿礼。
简飞文见夏仲芳送的是一对鞋子并一对鼻烟壶,一时拿起鼻烟壶瞧了瞧,见是自己一直寻找的踏雪鼻烟壶,倒愣了愣,一时又笑了,看样子,这是齐王给芳娘撑面子,帮着寻来孝敬的呢!上回齐王求芳娘当侧妃,父亲虽拒绝了,但芳娘当了齐王的奶娘,将来不好配,肯定要当侧妃的。齐王倒知道拐着弯讨好未来岳父了。也罢,看鼻烟壶的面上,到时少不得暗暗助一把,让达成心愿。
待夏仲芳献完寿礼,简木青等也依次献了寿礼上去。
一时报宾客来了,夏仲芳便退出来,去寻太傅夫,帮着应对女眷们。
太傅夫带着简家几位孙女坐一处,每有来见,便让孙女们也见过客,再顺带介绍了夏仲芳一番。
众亲眷早就知道简家认回孙女的事,更知道夏仲芳的曲折经历。因度着夏仲芳将来自要当沈子斋的侧妃,也客气着,笑着打招呼。
简木青和简木蓝被逼着和夏仲芳坐一处,一时见得众亲眷看夏仲芳的眼神,只觉如坐针毡。
简木蓝悄和简木青道:“阿姐,她这样的,本不该出来见,偏生祖母给她撑腰,真是可气。”
简木青冷笑一声,别开脸不说话。心下也恼火,不过一个私生女,何必这样出风头?
太傅夫眼见该见的女眷也差不多见完了,便朝几位孙女道:“好啦,不拘着们了,去逛逛罢!”
简木青一听,站起来行了礼,自行走了。
简木蓝自随了简木青一起走。两房和三房的几位孙女还小,也结了伴一起去玩。一时之间,太傅夫跟前,便只剩下夏仲芳一了。
太傅夫自也知道府中各孙女是故意孤立夏仲芳的,因笑道:“还是芳娘孝顺,知道要陪着祖母说话。”
夏仲芳笑了笑,上前帮太傅夫捶背,一边低声道:“谢谢祖母!”
太傅夫抬手,拍拍夏仲芳的手,轻声道:“祖母老了,顾不得太多,自己想走什么样的路,该要好好想想。”
太傅夫因着夏仲芳相貌像极了她,就是性子,也和她年轻时极为相像,因心底是真正疼惜夏仲芳的,只是毕竟孙女多,且夏仲芳出身不光彩,她就是要疼惜,也不能太过明显,以免被说偏心。
夏仲芳还没答,一时报方执心姐弟到了,太傅夫倒知道夏仲芳和方执心走得近,便道:“去陪方家娘子说说话罢,总不能一直陪着老婆子。”
夏仲芳听得方执心来了,也想问问置办商铺的事如何了,便行了礼,退了出来,转头去找方执心。
方执心自先行到太傅夫跟前行礼,再跟了夏仲芳去给简飞文拜寿,拜完这才和夏仲芳走到僻静处说话。
方执心笑道:“已寻好商铺,待议定价钱呢!过几日借机出来一趟,带去看看地点,再和卖主及中见一见,大家签了商铺买卖契约,过后,便可以经营起来了。”
夏仲芳道:“奴家对商铺营生,可是两眼抹黑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方执心道:“那处商铺近着珠宝斋和绸缎铺,做胭脂水粉正正好呢!”
夏仲芳一听,眼睛倒是亮了起来,胭脂水粉的话,却能寻方御医帮着配出配方来,再有王府的采红,最擅长调胭弄粉的,到时许她一点好处,自也能得些好胭脂方子的配方了。
她想着,便跟方执心说了。
方执心一听大喜道:“这样最好了!”
两说着话,冷不妨后面一个笑喊一句道:“芳娘!”
夏仲芳回头一看,见是沈子安,忙行礼喊了一声。
沈子安是太子的二儿子,也是京城中热门的夫婿选,方执心远远见过一次,自然识得,因也行了礼,一时见沈子安只顾和夏仲芳说话,她识趣,便走到一边,装作赏花,避开了不听他们说话内容。
沈子安自打齐王府见过夏仲芳一面后,倒有些上心,这回代太子来给简飞文贺寿,因不见夏仲芳,便找个借口出来,外转了转,正好就碰见夏仲芳和方执心说话,他自喊了一句。
夏仲芳这阵子喝着方御医的药,正如方御医所担忧那样,容颜更盛,一颦一笑之间,极是勾。
沈子安现下见了,差点移不开眼睛,一时嘀咕,若不是这样的身世,又做着齐王的奶娘,倒要求娶为妻的。
夏仲芳察觉沈子安双眼灼灼,略有些不安,问道:“二公子还有何事?”
沈子安笑道:“却是母妃想见见,待和太傅夫说一声,过几日派来接过府一趟。”
原来太子得知沈子斋有意先和苏玉叶定亲,怕他完全倒向苏淑妃那一面,因和太子妃商议,想借着机会抬高夏仲芳的身份,使她能和苏玉叶打对台。
太子妃道:“芳娘现下成为简府贵女,还肯到王府喂奶,自是钟情齐王的。但以她的身份,想当正妃,自是难。若们抬高她的身份,齐王要顾忌着她,和苏玉叶定亲之事,定然要延后。”
这当下,夏仲芳听着沈子安的话,却极是奇怪,“太子妃想见奴家?”
沈子安点点头,眼见那头有来了,便转身走了。
过来的,却是方执平。
简飞文这一场寿宴过后,莫名的,便传出风声,说是沈子安有意求娶夏仲芳,方大户家的儿子方执平,也有意求娶云云。
风声传到沈子斋耳中时,他一下皱了眉,双手抱胸道:“敢和本王争女,他们不要命了么?”
正好绿梦进来禀报,说夏仲芳来了,沈子斋一时就沉下脸道:“不用喂奶了,让她走罢!”要嫁是吧,赶紧嫁去吧!
夏仲芳正好踏进房中,听得沈子斋这句话,便脆声道:“如此,奴家就回去了!”说着往外走
还真的走啊?沈子斋一下又生气了,外间传成这样,不来解释一番,居然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