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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夏仲芳回简府,灯下绣荷包,绣着绣着却发起呆来,最后摇摇头,上床安歇。
第二日一早起来,灵芝进来禀道:“芳娘,太子府那里派了过来,说要接过去一趟,太子妃想见见!”
夏仲芳之前已听沈子安提过,说道太子妃要见她,还为着这件事跟太傅夫讨论过。太傅夫说道,这是太子妃见简家因为认孙女之事,外间有闲话,太子妃要给简家撑面子,这才要见见她的。夏仲芳听了,倒是释然。现下太子妃果然派来接她过去,她自然不敢耽搁,忙忙收拾一番,就赶到太傅夫处告辞。
太傅夫嘱咐了几句,道:“太子妃性子宽厚,是个大度的,过去后,也不必太拘着,只如平素这样便好。”
夏仲芳一听太子妃宽厚等语,暗暗吁口气。好她这阵见多了贵,对于见太子妃,并不算太紧张。
太傅夫嘱完,又令夏仲芳到白氏房中告辞一番。
白氏早听闻太子妃想见夏仲芳了,待见夏仲芳来告辞,便也叮嘱几句,又道:“太子府的来了两刻钟了,可不能让再等,赶紧去罢!”
夏仲芳应了,这才带了灵芝和钱婆子出门。
一行到得太子府时,早有迎了她们进去。
太子妃卫氏四十岁出头,因保养得宜,看着只有三十多岁。她这会和婆子笑道:“都说这芳娘和青娘长得像,倒要瞧瞧,究竟像成什么样了。”
婆子笑道:“那回淑妃娘娘见了,就吓一跳,说这芳娘像了太傅夫,猛然一见,以为是简家娘子的。过后一查,果然是简家娘子。现下外间编戏的,编的这一出认亲记,倒是精彩热闹。”
太子妃笑道:“改天让请了戏班子进来演一演,咱们府也热闹一番。”
婆子应了,笑道:“外间的戏班子虽不如咱们太子府养着的戏班子,但胜活泼热闹。那一回陪了郡主到了德庆公府中看戏,敲他们府新请了一个戏班子,演的那个热闹啊!”
说着话,丫头已领了夏仲芳进来了。
夏仲芳一进房,见正面交椅上坐了一个贵妇,周围立着许多丫头婆子,便知道贵妇是太子妃了,一时福下去,口称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待夏仲芳行完礼,便招手道:“过来瞧瞧!”
夏仲芳定定神,便走了过去。
太子妃待夏仲芳走近了,执手细看,惊叹道:“这模样儿,果然像足了太傅夫年轻的时候。们是不知道,太傅夫年轻时候,那是京城出名的美,不知道多少想求娶的?后来倒是太傅大拨了尖。现下芳娘长这样,过些时候,媒婆怕也要踏破简府门槛了。”
众见夏仲芳果然美貌,自然附和说笑。
夏仲芳本来紧张着,被太子妃一取笑,渐渐放松,笑道:“太子妃这是取笑奴家呢!奴家自知经历曲折,不比简府其它娘子,现只想好好祖父祖母跟前孝顺几年,别的倒不敢多想了。”
太子妃见夏仲芳并不怯场,倒也暗暗称奇,说是乡下夏姓夫妇养大的,但瞧这举止,倒不输简府精养大的青娘子了。她一时笑着,只让夏仲芳坐她下首处说话。
太子妃便问夏仲芳的经历,今后有何打算等。
夏仲芳一一答了,说到今后的打算,却是略一犹豫,这才答道:“奴家现也不敢多想,唯有见一步行一步了。”
太子府盘桓了半个时辰,夏仲芳这才告辞了。
自有领了她出府门,才至府门外,正好沈子安和另一从外间要进府,两下里却碰了面。
夏仲芳忙行礼请安。
沈子安笑道:“今日本要亲自去接的,敲有事,便让管家去接了,怎么,见过母妃了罢?”
夏仲芳点点头道:“已见过了。”
沈子安身边那年轻立定身子,眼睛看着夏仲芳,几乎拨不动脚步,一时问沈子安道:“这位娘子是谁,妹妹么?”
夏仲芳听着年轻口音奇怪,不由看了一眼,正好对方看过来,眼神灼热,一时吓了一跳,忙忙移开视线。
沈子安介绍道:“这是简府的仲芳娘子。”说着向夏仲芳介绍那男子道:“这是越国的皇孙宇文鲜。”
夏仲芳之前听简府的提过,说是东邻越国派了皇孙过来拜访景国,现两国交好。越国有意求娶景国公主为王妃,只是景国公主皆已出嫁,小一辈的郡主中,沈玉仙出嫁了,就是沈青旋,也许了。再有其它的,却是年纪不上十岁的,并不合适。宇文鲜因想大臣中间择一位贵女为妻,正议着此事呢!
宇文鲜听沈子安介绍完,已是上前行礼道:“见过仲芳娘子。”
夏仲芳忙还礼道:“不敢当!”说着告辞走了。
待夏仲芳上了马车,马车已远远去了,宇文鲜还立原地不动。
沈子安有些愕然,喊宇文鲜道:“皇孙殿下,可以进去了!”
宇文鲜喃喃道:“好个迷的小娘子,只怕公主郡主,未必有这样的美貌。”他一时朝沈子安问道:“适才这位仲芳娘子,可许配了?”
沈子安一愣,隔一会才答道:“还没许。不过,她是齐王的奶娘,将来自要嫁齐王。”
宇文鲜不死心,问道:“就是说,她名花没主?”
沈子安暗翻白眼,嘴里却只得答了一句,一时领着宇文鲜进府去见太子。
且说夏仲芳回简府后,莫名的,便有些不安,一时去见太傅夫,说了和太子妃见面的经过,又提了一句府门外碰见宇文鲜的事。
太傅夫倒不是很意,安抚两句,便让她下去了。
夏仲芳回到房中,问得夏父夏母这阵子忙着编些手工的东西拿出府去卖,现下却不府中,不由摇头苦笑。
夏仲芳想不到的是,宇文鲜见了她一面之后,便到处打听她的事,晓得她的身世和经历后,却是生了怜惜的心,叹息道:“好个可怜可爱的娘子啊!”
第二日,宇文鲜就求到景宗皇帝跟前,要求赐夏仲芳给他为妻,保证娶了之后,会好好待她云云。
景宗皇帝有些愕然,这简府的娘子到底是有多迷啊?上回沈子斋求赐婚未遂,现下宇文鲜也来求赐婚!
景宗皇帝且不忙答应宇文鲜,只召了简太傅晋见,笑道:“卿家,家养得好孙女,一个两都来求赐婚。”说着,把宇文鲜求赐婚的事说了,道:“上回子斋求赐婚,说家孙女不当侧妃,现下家宇文鲜来求赐婚,可是求着当正妃的。”
简太傅拱手答道:“越国想交好景国,自当送了越国公主来和亲,而不是让咱们把好女子嫁过去。”
“卿家,说话倒是霸气。只是宇文鲜开口求亲,总不好让他空手而归。”景宗皇帝年事渐高,近年来每和老臣私下说话,却常露出开玩笑的口吻,不若朝上威严。
简太傅回到简府时,便喊了夏仲芳过去说话,把宇文鲜求娶的话说了,道:“皇上并不相逼,只让考虑着。思量着,越国是邻国,离着景国并不远,风俗情饮食等,和这边相差不算很大。且宇文鲜是皇孙,地位极高,嫁过去又是正妃,不会委屈着。因想着,这婚事却还有几分可取之处。现下只看自己的意见了。”
若是嫁去邻国,自己的经历过往自然可以遮掩掉,不用再受流言影响,且宇文鲜愿意迎她当正妃,却是尊重了,确实是一门好婚事。
夏仲芳心里思量着,一时想起沈子斋,却有些酸酸的,自己舍得下沈子斋么?
简太傅道:“且好好想一想,若是愿意,自然回复了皇上,若不愿意,也可以拒绝。”
夏仲芳问道:“若是拒绝了,皇上会不会降罪?”
简太傅道:“皇上近段时间极为开明,料着不会降罪的。”
沈子斋那儿,早得了消息,不由大惊道:“宇文鲜想求娶芳娘当正妃,简太傅意动了?
乔绍元道:“王爷还要靠着夏娘子医病,若是让夏娘子嫁了宇文鲜,却要换奶娘,可是麻烦。”
沈子斋道:“本王绝不让她嫁给别。”说着道:“拟折子递进宫,本王去求见皇上,再次求赐婚。”
乔绍元道:“简太傅上回便拒绝了,这一回王爷再求,怕还会再次拒绝的。”
沈子斋踱着步,极是焦急,半晌道:“且进宫求见了再论。”
夏仲芳这会,却和何嬷嬷论说着这件事。
何嬷嬷指点她道:“芳娘,想当齐王正妃,现下也只得破釜沉舟了。”
“如何做?”夏仲芳忙求教。
何嬷嬷道:“跟太傅大说,若是齐王求当正妃,就嫁齐王。若不然,就嫁宇文鲜为正妃。”
夏仲芳弱弱道:“若是齐王依然只许一个侧妃之位呢?”
何嬷嬷看定夏仲芳道:“既如此,就死心,嫁宇文鲜好了。宇文鲜是皇孙,将来不定还有大造化。嫁了他,可比嫁给景国普通男子要强多了。”
夏仲芳咬着唇,心内作着挣扎,好半晌抬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说着,便跟何嬷嬷告辞,转头去见简太傅。
简太傅听了夏仲芳的话,一时露出笑容道:“好,便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