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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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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要到周末了,傅世泽去青岛时只带了几件随身衣服,天气渐暖,衣服不够用,要回北京另外整行李。

周六下午,傅世泽下机后直奔公司,凤霖办公室加班,傅世泽匆匆推门进去,凤霖从办公桌后转出来,两门边的墙后搂抱了一起。

凤霖的办公室门上镶着长条磨砂玻璃,外面财务部大厅有好几个加班,两不敢随意说话,只是紧拥着深吻,傅世泽抱着凤霖火爆的身体,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忍不住欲-火中烧,想将她压墙上顶。

凤霖紧张,小声说:“外间有。”

傅世泽低声说:“要么去办公室。就摸两下。”一面说一面把手伸进凤霖上衣里去乱捏。

凤霖笑,傅世泽耳边说:“想插两下也成啊。要么们回酒店吧,反正开车过去就5分钟。”

傅世泽犹豫,慢慢松开了凤霖的身体:“她知道回来,去住处等了。”

凤霖默然,低头不语。傅世泽咬咬牙:“凤霖,这就回家,跟她谈。晚上去酒店找,如果早的话,们一起吃晚饭。”

凤霖吃惊,抬头,看看傅世泽:“现回去跟她摊牌么?”

傅世泽眼睛里略过一丝犹豫,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是的,这事必须做个了断。”

凤霖平静的说:“好吧,去吧。”

傅世泽她唇上吻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手表,如果谈的顺利,卢雅婷把她的东西整理好,自己先送她回家,再赶回这里,吃晚饭也还是来不及了:“嗯,尽快回来,不过吃晚饭前可能回不来。自己先吃,然后房间里等。”

傅世泽见凤霖前还没想到要跟卢雅婷就此分手,但是每次想到等会要见卢雅婷就令他神经紧张,现冲口而出说要跟卢雅婷摊牌,心理上顿感轻松,甚至都感觉到了一种快乐:“宝贝,等,晚上保证让满意。”傅世泽感到虽然等会场面难堪,但是走过这一步后,那沉沉的重担就能卸下了。

傅世泽又用力抱了凤霖一下,她唇上亲了一口,柔情脉脉的看着她,凤霖对着他温柔微笑,傅世泽无缘无故觉得这笑容有点伤感,以为凤霖是为这段日子的忍耐而自伤,心里也觉得对不起她,于是柔声说:“凤霖,今天晚上跪下向求爱,狠狠折磨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凤霖笑:“怎么舍得折磨呢,向求欢求爱求婚,都只会说Yes。”

凤霖仰头傅世泽唇上亲了一口:“去吧,早去早回。”

傅世泽答应一声,拉着自己的登机箱走了。

凤霖等傅世泽出去,笑容就唇边消失了。凤霖回到自己桌前,提笔一张白纸上写下:这是最后一次犯贱,今后他再来找,绝不再为其所动。

凤霖写完,自己看了一遍,轻轻叹了口气,标上日期,然后将字条撕下,夹自己记事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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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泽回到自己住处,一推门进去,就见自己的大行李箱放客厅里,里面基本上已经收拾好了,都是他需要的换洗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卢雅婷迎了上了来,接过他的电脑包和登机箱,帮他脱掉风衣,把拖鞋放他脚下。

傅世泽望着卢雅婷忙里忙外贤惠的样子,所有路上想说的话都噎喉咙里了,怎么才能开口呢?最糟的是,傅世泽想了一路都没想出跟卢雅婷分手的理由来,难道真的实话实说:爱上了另一个女,所以要跟分手......

卢雅婷柔声说:“累了吧,先去洗澡,来给弄晚饭。”

傅世泽摇摇头:“明天就要赶回去,这差要出到啥时候还没个准。别买菜了,放冰箱里都坏掉了。”

“已经买来了,就一点点排骨,几样蔬菜,很简单的。已经吃了一星期饭店了,吃点对口味的家常菜肚子舒服。”卢雅婷每周末过来都给傅世泽烧一顿饭,虽然也就两菜一汤,但是吃得贴心。

“那好吧,明天回家的时候,把冰箱里东西都带回去。”傅世泽冲口而出,说完自己一愣:自己是留卢雅婷过夜么?可是过去一直都这么说话的。

“那明天把冰箱收拾出来,然后擦一下,把冰箱停了。”

“别,别,不用省这些电费。多麻烦。”傅世泽阻止,但是知道卢雅婷肯定不会听自己的,哎,每次都做得钟点工甘拜下风。傅世泽心里越发惭愧。

傅世泽洗完澡出来,卢雅婷晚饭已经做了一半了,卢雅婷一面炒菜,一面说:“世泽,爸爸那厂,谈判结束了,卖掉了。下个月起,爸就得下岗了......”卢雅婷黯然。

傅世泽走近,从背后抱住她,柔声安慰:“没事,去打听一下,有没工作机会。不过,爸爸年龄大了,再找要出体力的活,也不太合适吧,要么就是帮管管大门,看看仓库之类的活,有必要去做么?”

卢雅婷抬头看看傅世泽,犹豫:“老厂说,卖掉的那些车间的工,想调回老厂,也可以,但是每要掏3万的集资款,家里有是有这笔钱......爸爸很为难。世泽,觉得呢?”

傅世泽柔声问:“顾虑是什么?”

“嗯,厂里效率并不好,有时开工有时不开工,还经常拖欠工资。回原厂继续上班跟下岗,一个月差不了八百元钱,现要掏三万,等于三年白干了,这长能不能继续三年还不好说呢......”卢雅婷停顿一下,“家里亲戚有过类似的,三年前,叔叔就为这种事来借钱过,妈也下岗,所以家就没借,为这,叔叔差点跟爸断绝关系,后来大姑借了一万五给叔叔,那是她儿子结婚的钱,说好一年还的,结果......”

傅世泽一笑:“如果叔叔厂里要靠工的集资款才能继续运营的话,又哪来钱发工资;同样,叔叔要靠借钱付集资款的话,一年功夫又从哪里找钱还债。”

卢雅婷叹气:“是啊,一年到了,大姑儿子因为没钱买女方要求的几件大件,女的不肯结婚,叔叔根本一分都还不出来,大姑那时都快疯了,追着叔叔用扫帚柄打......打也不没用,打死他也变不出钱来,又过了半年,叔叔那个厂干脆倒闭了,那一万五就这么扔了水漂。大姑哭天抢地差点没跳楼,表哥恨死他妈了......”

傅世泽柔声说:“看别的事情清楚明白,自己面临的时候,肯定是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爸爸的心情完全能理解,这钱来付吧,让爸爸不要有什么顾虑,能继续上班总是好的。”

“别别,世泽,不要这样。”卢雅婷急,其实那三万元是家里给她攒的嫁妆钱的一部分,所以卢厚信才这么犹豫。

“就这么定了。”傅世泽微微一笑,把煤气灶关了,把菜盛出来。

两一起吃饭,卢雅婷讲了一些她工作上的事,父母厂里的事,家里亲戚的事,附近邻居家的事,傅世泽温柔的当着听众,必要时应和几句,没什么真正的兴趣,其实他也没精力去管这些事,出不了什么主意,帮不了什么忙,除非是让他出钱,但是卢雅婷也不会舍得掏傅世泽的口袋去补贴外。

两吃完,卢雅婷收拾,傅世泽进书房加班。

傅世泽眼睛盯着各项数据,脑子去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凤霖孤身一酒店等他,雅婷就自己身边......难道就这么叫雅婷收拾东西,把她送回家,从此永不再见.......毫无正当理由的跟毫无过错,又毫无察觉的女友分手,又是这种时候,她爸面临下岗,让她面临失恋......然后自己没心没肺的去酒店跟凤霖鸾颠凤倒,尽享风流......

四年的时光傅世泽脑海里流过,自己初见她时被她的温柔恬静、容易满足所吸引,然后追求,交往,她的善良朴实,她的认真诚恳,她的千依百顺。傅世泽知道卢雅婷是一个很认真很保守的女孩子,跟他过去交往过的自信独立的女孩完全不同,所以是再三考虑,相信自己会跟她结婚的情况下才跟她发生的关系。两有肉体关系后,卢雅婷对他更是死心塌地的依赖.....卢雅婷家庭条件极其一般,连好都谈不上,自己职业、收入也是一般,家里的亲戚也都跟她家类似,她的朋友同学同事中也少见条件优越者......他是她生唯一的亮丽......虽然傅世泽的父母一直反对两的交往,所以卢雅婷没见过傅家亲戚,但是卢雅婷有把傅世泽介绍给自己所有的亲戚朋友同事过,卢雅婷心中,卢雅婷父母眼中,傅世泽已经是卢雅婷铁定的丈夫......

傅世泽问自己:难道真的不爱雅婷了么?难道真的爱凤霖,才认识半年多的凤霖,彼此根本谈不上深入了解,肉体关系也没正式发生过的凤霖,就这么狠心的抛弃已经跟相处4年,对一往情深的女友,过去现都并没有跟不和谐的雅婷......选择凤霖,到底是为了什么?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感情,跟凤霖到底有多少感情?难道能比对雅婷的感情多.....那就是因为凤霖比雅婷漂亮,身材好,原来就是为了点肉-欲要狠心抛弃雅婷......

嗯,其实倒也不是因为肉-欲.....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凤霖条件比雅婷好,好不止一点半点,就是看上她的学历能力家庭条件,都是本能的势力贪婪的,但是她的条件对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难道非得要娶个高薪嫁妆多多的老婆才能过的好,难道自己的能力收入不能让过想过的生活?既然自己收入足够,那么干嘛非得那么乎妻子的条件,遇到雅婷的时候,她的学历收入,她的家庭条件并没有困扰过,为什么现要去垂涎凤霖?

傅世泽觉得自己无耻极了。

卢雅婷收拾完,过来看看,傅世泽正写报告:“还要加班啊?”

“嗯,这段时间忙死了。”傅世泽说,“去看电视吧,早点睡觉,得把初稿写完。”

卢雅婷将一件睡袍批傅世泽身上:“别着凉,早点来睡。”卢雅婷不敢吵傅世泽,离开了书房,关上了门。

傅世泽想想卢雅婷的温柔贤惠,想想自己对她的承诺,动手将自己和凤霖的聊天记录,电话记录,短信记录一一删除,暗暗的下决心,要将凤霖从自己的心底彻底抹去......

傅世泽一个晚上都等凤霖给他打电话或者聊QQ,但是手机整夜未曾响起,凤霖一个晚上都QQ上挂着,但是什么响动都没有.

傅世泽明白了:凤霖已经知道了,她有这经验......傅世泽痛苦极了,她现干嘛呢,酒店无眠,还是办公室加班?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凤霖今天晚上跟自己一样,等待一个明知道已经不会再响起的电话响起,等待一个已经不会再出现的归来.....

傅世泽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一个男永远不应该去招惹两个女,否则,左也是负心,右也是薄信。

傅世泽心里默默的说:凤霖,原谅,坚强成熟,优秀出众,没有,的世界不会沦陷,不是的唯一......

但是是雅婷的唯一,没有,她的世界就会崩溃,她所有认识的都知道她有这样的一个未婚夫,如果狠心抛弃了她,她任何去面对.....又如何去面对她的生......

傅世泽思前想后,直到半夜两点,精疲力尽了,才回床上睡觉,躺床上还久久不能入睡,有痛苦他心头郁结,痛到了每一下心跳,每一下呼吸。

傅世泽不敢翻身乱动,一直忍耐到凌晨,终于睡着了。

卢雅婷早晨醒来,轻手轻脚起来,走到书房去检查傅世泽的手机,笔记本,什么都没发现,卢雅婷怀疑那些上锁的文件内容,但是没法去询问傅世泽,问了傅世泽也会说那些是工作文件,而且卢雅婷知道,傅世泽一贯谨慎小心,不想让她知道的,绝不会让她发现。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卢雅婷有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这个男正离自己而去,但是还有什么办法查他呢?查到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卢雅婷想来想去,束手无策,要是傅世泽现肯结婚就好了,怎么才能让他快点跟自己结婚?

卢雅婷过去几年里暗示过几次,卢雅婷父母也委婉的提过几次,傅世泽的意思是:太年轻结婚生育并不好,应该等到身心成熟。家里不敢逼他,今年买房后,卢厚信又随意的提起过一次,傅世泽说把房子弄好后就结婚,这算是个明确答复了,全家都松了口气,但是......房子什么时候才能弄好?夜太长梦太多,生太长变数太多。

看看自己周围的同事,她们的老公条件,她们的生活状况,她们每天的牢骚抱怨,再看看自己这些年跟傅世泽一起的生活......卢雅婷开始越来越患得患失,焦虑不安,有时半夜都会惊醒。

傅世泽睡到10点多才醒,吃完吃饭后。卢雅婷想到傅世泽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就暗示是不是有那个需要,但是傅世泽欲望全无,借口时间太紧,匆匆将卢雅婷送回家,然后返回赶去机场。

傅世泽可以将车帕公司楼下(这样就可以去看一眼凤霖),也可以帕自己家楼下(这样就不用再见凤霖),傅世泽将车帕了自己家楼下。

到机丑,傅世泽给凤霖打了个电话:“凤霖。”

手机里传来凤霖婉转的南方口音:“傅总,找有事?”

“嗯,没什么事。整改报告的财务流程部分......”

“这周就能拿到审计报告,然后和财务部的另外两名经理会一起去青岛,不光是制定利亚的财务流程,还会对利亚财务部的所有会计进行业务培训,他们目前报表的填报方式跟总公司有较大出入......”

傅世泽默然,过了会,轻轻的说:“凤霖,对不起。”

凤霖平静的说:“没关系,傅总。这不是第一次,但是这是最后一次。”凤霖收线。

傅世泽将手机攥手心里,将头埋自己双手之间,有剧痛从跳动的心脏传来,让他窒息。

而此刻凤霖正埋头工作,从昨夜起,她一直不停工作,让自己脑子高速运转着,不去想,不去痛。

昨夜已成过去,而生活还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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