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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文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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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的心情很好,明媚的,好似六月里的艳阳天。

一路上,宇文极带着几十万大军走走停停,每次驻扎,都让去给她搜罗一堆小吃点心,以及一些小玩意儿。对于做了皇帝的他来说,办这事儿很简单,不费劲,吩咐几句就可以了。

----但是效果非常的好。

慕容沅根本不记得爱恨情仇,神智也不太清楚,听他说是带自己去东羌玩儿,便信以为真。一路有宇文极全程陪伴,再有这么些眼花缭乱的小东西,又是吃的,又是玩儿的,还能看看东羌的风景,真是再好不过的一次旅程。

只是也有迷惑,“什么时候做了皇帝?怎么不知道?”

宇文极微笑看着她,解释道:“是东羌嫡出的大皇子啊,前不久久,父皇病逝就继承了皇位,想来睿王还没有来得及跟说。”

“这样。”慕容沅轻轻点头,“哥哥最近是很忙。”没有再多问,拣了一块糕点,咬嘴里,“嗯……”她又问,“们东羌的糖糕呢?小的时候,让吃糖糕,嘴上说两种糖糕差不多,其实表情很不以为然,还记得呢。”

宇文极心头噎了一下,----小时候的事她都记得,亡国后的,却都不记得了,这是一种自保护吗?或许这样也好,不记得,就不会难过伤心,于是笑道:“那东西便宜的很,估计是他们只挑媳的买,忘了。想吃?回头让买一份来。”

“行。”慕容沅答应的爽朗,又认真道:“现脾气好了很多。”

“是吗?”宇文极每次心绪快要平静的时候,她就冒一句戳心窝子的话,但还是强撑笑容,“也知道自己以前脾气坏,这不……,都改了。”

----都改了,阿沅,以前是对不起。

慕容沅含笑夸他,“到底是年纪大了,懂事了。”

宇文极看着瘦小的跟纸片一样的她,说不尽的难过,伸手拿了一块松糕,“要是饿了,就多吃一点儿,养胖点,有肉才好。”低声喃喃,“以前脾气又坏,对也不算体贴,从今往后……,都双倍补上给。”

慕容沅眨了眨眼,狡黠一笑,很有几分少女时的灵动俏皮,“想把养胖,好让嫁不出去!”拍了拍手,“对了,小的时候说过的,要是嫁不掉,就嫁给,到时候可别吓着了。”

“阿沅。”宇文极轻轻捉住她的双手,“已经嫁给了。”温声道:“记住了吗?从今往后,就是宇文极的妻子。”

“嫁给了?”慕容沅目光惊讶,“什么时候?怎么父皇和母妃没跟说?又耍赖了,当心母妃找责骂。”

“是真的。”宇文极轻声低语,“阿沅,还会骗吗?他们……,都同意了。”

“真的?”

“对啊。”宇文极尽量顺着她的思维,细细解释,“忘了,睿王不是说,让和端木雍容中选一个,选了,便是嫁给了,从今往后就是宇文极的妻子。”他指了指马车后面,“那三千,便是给送亲到东羌的仪仗队伍,这是千真万确的,再错不了。”

慕容沅眼睛睁得大大的,疑惑道:“父皇和母妃居然不来送?哥哥……,好像倒是说了几句古里古怪的话。”忽地惊讶一拍手,“可是们东羌的皇帝,不是都要娶端木氏的女子为妻吗?可是姓慕容的呀。”

宇文极心里轻叹,怎么重要的都忘记了,偏偏记得这些细枝末节?当然这也不算细枝末节,而是一个颇为头疼的问题。不过这不需要让她来烦恼,拾起笑容,好言好语哄她,“这个不用担心,会解决的。”

“那还不被扒了一层皮?”

“别担心。”宇文极替她掖了掖被子,冬天里赶路,哪怕是超级豪华版的宽大马车,前面还放着火盆,也不是很暖和,“听话,只要记得已经嫁给,只管把自己吃胖就行了。”

慕容沅被他绕得有点迷糊,还是没太想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嫁给他了。

“阿沅,讨厌吗?”宇文极问道。

“不。”慕容沅摇头,“虽然脾气大,又拧,可是说不出来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讨厌过。”她想起许多往事,“教射箭、骑马,和对练剑法,为做了好多好多木簪、玉钗,还自愿让身上练针,嗯……,其实对很好的。”

“那嫁给,不是很好。”

“可是……”慕容沅脸上浮起怪异的表情,似是为难,蹙眉道:“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啊。”因为神智不清,心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再无任何遮掩,“从七岁的时候就身边,一天天的,就好像……,的弟弟一样。”

宇文极简直啼笑皆非,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她心里居然会是这样,原来一直不明的症结此,他道:“们又不是亲姐弟,毫无血缘,弟弟也可以喜欢姐姐啊。”

“这……”

“再说了。”宇文极又道:“比还小一岁,要论起来,也应该是哥哥。还有什么叫看着长大的?看着长大还差不多。”

慕容沅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皱眉道:“不懂。”有些迟疑,那个藏心里最深处的大秘密,要不要说呢?“和是不一样的,其实……”最后还是停顿住了,“总之,早就不孝子了。”

宇文极的笑容僵脸上,忽地想起,姬暮年说过的前世今生之事,难道是真的?他小心翼翼的,轻声道:“那不知道的,阿沅告诉,不就知道了吗?”

“不,会吓着的。”慕容沅迷迷糊糊的神智,还剩下最后一丝戒备。

“不会的。”宇文极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就算是妖魔鬼怪,就算是借尸还魂,也一样会娶为妻,一样不会离开。”

慕容沅还是摇头,“别问了。”

神智迷失的情况之下,还是担心自己吗?宇文极心中哽噎难受,不想放弃这一次走进她内心的机会,干脆直接问道:“是不是前世今生?前世里,是不是已经嫁给姬暮年为妻?”

慕容沅目光惊讶的看着他,诧异道:“怎么知道的?”

----竟然是真的!!

宇文极的身体震了一下,原来……,姬暮年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前世里,自己早八岁那年就已经死了?所以今生,自己能够活到今天都是她的庇佑,原来自己欠了她这么多,这么多,只能用一生一世来偿还了。

慕容沅问道:“是不是姬暮年告诉的?”她的神智时而清楚,时而迷糊,对亡国之前的记忆还算清晰,“嗯,除了他,别再不会知道。”可是那些前尘往事,越想得多就越头痛,她皱起眉头,“的头不舒服。”

“那就别想了。”宇文极怕问伤着她的脑子,尽管心中震惊不已,但还是中断了话题,“别说了,先好好睡一会儿。”

“嗯。”慕容沅身体虚弱,时常犯困,快要合眼之前说了一句,“阿兰若,别害怕,不会伤害的。”缓缓闭上眼睛,随着马车的椅,渐渐进入梦乡,紧皱的眉头也一点点散开。

宇文极静静坐旁边凝视着她,轻叹道:“阿沅,也不会让伤害的。”

宇文极和慕容沅一路上“浓情蜜意”,帝都里的端木太后却是心情糟糕,原本以为宇文极以三年孝期拖延,只是平衡朝中权势,用以不受端木家控制的一种手段,却不料半路杀出一个沁水公主!他的拖延,就是为了这个女。

沁水公主可一个烫手山芋,不说她和宇文极青梅竹马的感情,单说她身份贵重,打不得、骂不得、杀不得,这就不好办了。而宇文极和燕国联姻成势,有了外援,端木家就更不好控制他,越发棘手起来。

“太后娘娘。”心腹魏女官提醒她道:“皇上迎娶燕国的沁水公主,不知道会给个什么名分?该不会……,学从前西羌的那位吧。”

“他敢?!”端木太后目光凌厉,继而变做阴霾,“他心里应该明白,那个位置是谁捧他上去的!”若不是自己拼死让先帝“被张德妃下毒驾崩”,凭着先帝的年纪,他宇文极能活到哪一年,还不知道呢?以为去打了几场胜仗,手里有几万精兵,当了皇帝,就能不受端木家控制了?惹急了,再换个皇子好了。

谁让自己庶子多呢?不成年的,不成器的,反倒更好控制一些呢。

不过这种念头暂时还得压下,毕竟改朝换代不是容易的事,头破血流、刀光剑影,不到万不得已,当然还是不要大动干戈的好。更何况,宇文极已经不是当初无权无势的皇子,他是以嫡长子身份名正言顺登基,已经贵为天子,手上又握有重兵,加上还和燕国结为秦晋之好,想动他,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先看看那个沁水公主再说。

带着静观其变的念头,端木太后不动声色等着东羌军队回朝,此次宇文极出兵,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就把甘河、逑川、箜平三城要回,还赚了一个公主回来,怎么说都是大大的喜事,京城内外都沸腾起来。

到了皇帝班师回京的那天,京城内外披红挂绿、装点一新,端木太后着意安排热闹了一番,----现和皇帝各有权势相互对抗,面子情还是要做的。只要宇文极肯乖乖的听话,只要不是册立沁水公主为皇后,后宫多几个女也无妨,还热闹一点儿,多几个儿媳侍奉自己呢。

可惜端木太后想得挺美,宇文极却明显没打算顺她的心意。先是忙着应付庆贺大胜而归的朝臣们,然后将慕容沅接进皇宫,安置离自己寝宫最近的朝云宫,并不提封号的事,只说自己还为父守孝,三年以后再议。

从头到尾,就没有让见过沁水公主。

端木太后让去传,宫去了,回来战战兢兢禀道:“皇上说了,沁水公主身体羸弱久病,不宜走动,只让朝云宫内安心静养。”

“难不成还要哀家亲自过去看她?!”端木太后闻言大怒。

魏女官撵了宫,低声劝道:“皇上和沁水公主青梅竹马,咱们这皇宫里多是非多,肯定不放心让她随意走动,也是情理之中。”又道:“不如太后娘娘赏赐一点东西,奴婢亲自过去一趟,是圆是扁,一准儿给看得清清楚楚,再回来禀告。”

端木太后一声冷笑,“听闻大蜀王朝的无双公主有绝色,沁水公主为其女,想来自然也是容姿殊丽,差不了。”招了招手,“去说几句话,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性子?好不好相处?这才是要紧的。”

魏女官微笑道:“是,奴婢明白。”

正要去,外面传来宫的声音,“启禀太后娘娘,镇国公府六小姐殿外求见。”

东羌的皇后都姓端木,能封镇国公的也就是端木家的,而宫所说的六小姐端木明珠,之前和慕容沅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还是长房的端木渊当家,想把资质较好的端木琴许配晋王,把差一点的端木明珠许配给宇文极,这样押两份宝,还能拉拢张德妃的娘家势力,算是双保险吧。

----不料世事陡变。

端木渊因家族内部之争,加上东羌皇帝欲要处之而后快,最终锒铛入狱,没逃过惨死的结局,他死后,端木太后的亲生父亲端木江上位。如今端木家和皇室联姻,自然不管长房什么事儿,端木琴去年就已经嫁了。

而宇文极已经是新任东羌皇帝,身份贵重,端木太后要套住他,也不会用四房的端木明珠,心中另有选,乃是自己的亲侄女,二房的端木敏珍。前几年端木敏珍年纪还有点小,过了两年,现如今十六岁正正好,偏生被宇文极的三年守孝给耽误了。

眼下端木明珠还是不知轻重,听得沁水公主入宫,便心急火燎的赶着进宫,到底想做什么一目了然。端木太后虽然嫌她天真不懂事,也没打算把她许配宇文极,不过眼下倒是可以用来试试刀,----让她去戳戳沁水公主,正好可以看看宇文极的反应。

飞快想到此处,便笑道:“快让明珠进来。”

端木明珠进殿行了礼,果然没说几句话,就问起了燕国的沁水公主,“姑母就不管这事吗?没名没分的,就让那个沁水公主住朝云宫,离皇上那么近,两朝夕相处的,……名声多不好听。”

----是怕日久生情吧?

端木太后心下好笑,却故意道:“不能这么说,沁水公主是结两国秦晋之好,明媒正娶嫁过来的,怎么叫没名没分?反正她都是皇上的妃子了,左宫也不奇怪,总不好安置外面,谁让她的娘家隔得远呢。”

“可是……”端木明珠想不出话来辩驳,咬牙道:“太后娘娘可见过她了?听说她的母亲十分美貌,不知道女儿长得如何,别狐媚歪道的迷惑大表哥。”

端木太后笑道:“还没见。原说传她过来说话的,结果皇上说了,沁水公主远道而来不已劳顿,让她朝云宫好生休养。”故意挑的对方一肚子火气,又道:“正说让魏女官送点东西过去瞧瞧。既然来了,要是有兴趣便一道去吧。”

魏女官明白主子的意思,接话道:“奴婢正要走,请问六小姐要不要去?”

端木明珠冷哼道:“去瞧瞧,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燕国公主便了不起吗?端木家的小姐们,东羌国中可是比公主还要矜贵的,她沁水公主刚到东羌,不说软和一点,和大家混个脸熟讨个好儿,居然连姑母传讯都敢不过来,还真是会拿架子!

----自己这就去会一会。

其实慕容沅的病症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像是选择性失忆一样,基本只记得亡国之前的事,而平时行为又与正常没有两样。所以当端木明珠见到她时,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异样,倒是觉得有些面熟,不解道:“怎地像哪儿见过?”

“是吗?可见们有缘分。”慕容沅淡淡笑道。

魏女官一旁打量着,果然是倾国倾城的貌,风华绝代的容,就是身体单薄的有些过分,或许……,燕国那边流行这种病怏怏的美儿?看她说话也甚和气,举止又是温婉大方,心下反倒更沉了下去。

这么一对比,端木家的姑娘越发不出挑了。

别说是端木明珠这种冒冒失失的,便是端木敏珍也比不上,甚至就算从前端木家第一得意的姑娘端木琴,也一样输了几分颜色和气度。难怪皇帝念念不忘,除了想和燕国联姻增势以外,谁又不愿意搂个绝代佳呢?这一代的东羌后宫,只怕更热闹了。

她心里嘀咕着,端木明珠却是满腔的气愤着恼,偏偏那沁水公主跟棉花似的,不论怎么使劲儿,都用不上力。不仅如此,还绵里藏针的刺,问她,“远道而来,是不是很想家?”她便答,“有阿兰若陪着呢。”再问她,“东羌吃食和燕国不一样,会不会觉得不习惯。”她依旧笑眯眯的,“阿兰若说了,回头给找几个燕国的厨子。”说来说去,都是“阿兰若”“阿兰若”,满嘴的炫耀都没个边儿了!

“六小姐。”魏女官见端木明珠气得脸色发青,快要炸毛,咳了咳,“咱们来的时间不久了,该回去了。”虽说太后有心让她闹事,可也不能当面争执,更何况今天自己还跟前,闹大了,皇帝第一个不会饶了自己。

“那们回去吧。”慕容沅虽然行为与常无异,但却忘了掩饰的那一套,说话总是直言直语的,让宫女送,“们慢走。”径直起身,自顾自的便上了台阶。

“……”端木明珠本来就谈不上性子内敛,忍了半天,只觉得被对方刺了半天,不由火气蹿天,要不是顾及慕容沅的公主身份,早就翻脸了。此刻见她转身就走,终于没有忍住,不由冷嘲热讽道:“客还没走,主就自己回屋,这是们燕国的待客规矩呢!”

慕容沅惊讶回身,看向魏女官,“是自己先说要回去的,对不对?再说也不认识们,哪里有那么多话要说?”细细打量着端木明珠,“这客,真是好生没有眼力见儿!”

周围的宫听了要笑又不敢笑,都憋着一口气儿。

端木明珠被她戳的肝疼,着恼道:“没规矩!”

“说谁没规矩?”宇文极不知道几时来的,也不知道听了几句,但是脸色明显阴沉沉的不好看,大步流星走上前来。却没有继续喝斥端木明珠,不是舍不得,而是不想给慕容沅惹事,上前扶住了她,“是不是累了?先进屋吧。”

端木明珠见他对自己视若无物,咬了嘴唇,“大表哥!”

“还不退下?”宇文极懒得和她纠缠,只是朝着魏女官冷声道:“既然是来替母后送赏赐的,东西送到,就回去吧。”又教训宫,“以后有赏赐就接着,不许什么都放进来!看不好门,们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是。”宫们皆是战战兢兢的,齐声应了。

魏女官连带被骂了一通,脸上无光,扯了扯端木明珠,“六小姐,走吧。”心下对慕容沅不好评论,说她难相处吧,又不是,说她客气吧,说话又没有一个回旋,罢了,全部回禀太后娘娘,由她自己慢慢揣测好了。

端木明珠小脸气得煞白,咬着嘴唇,到底顾及眼下宇文极跟前,没敢对慕容沅再多说什么,----不用着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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