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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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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城门将关,云起跟叶若见势不妙也双双打马奔来,云府的小厮也忙赶来帮忙,其中一个见识不妙,便飞马入城请救兵去了。

先前受伤落马的贼也跳起来,将云起跟叶若挡下,暗卫同那贼首领过了数招,眼见“卫小姐”被掳走,“景二爷”紧追其后,情势危急,暗卫不想跟此纠缠,怎奈却被他缠住,一时半刻居然脱不了身!

这一团儿乱斗的当儿,那云府的小厮冲到城门口,大叫道:“外头是威远侯景府跟成国公云府的公子,被贼拦截,请速速前去救援!”

城门的守兵一听,顿时急忙通告首领,这城门的统领跟云起的二哥云飞是极好的,当下刻不容缓,一边派去给景府云府送信,一边点兵出外擒拿大胆贼。

那小厮又道:“大,同行的还有吏部侍郎卫大的小姐9请也去跟卫大通报一声,端王是很喜欢卫小姐的……此事非同小可,万请慎重!”

那统领一听,浑身发毛,急忙又派前往卫府报信,自己又吩咐亲信守着城门,他亲领了数十马,出城救援。

且说那贼抱着景正卿,拨马而逃,回头看看,却见自个儿老大正跟激战,不远处却有一匹马追了过来,速度并不快,定睛细看,却见马上的竟是那个“少年”。

这贼一看,便不以为意,他方才跟明媚是照过面儿的,知道那“少年”毫无经验,是个容易对付的……相比较而言,倒是怀中的这个“女孩儿”不太好对付,方才挣扎里趁着他不防备,一拳便打他的脸上。

贼吓了一跳,骂了声,紧紧地抱着景正卿,把他双手反剪,打马狂奔。

明媚策马跟后面,她从来不曾骑得这么快,刚才抱着景正卿往回的时候都也很有分寸地中速而行,因此才给云起和叶若都抛后面,然而此刻,明媚顾不上再“慢行”,眼见着前面贼掳着景正卿越走越远,明媚不顾一切地连声大叫:“驾!驾!”

马儿听到催促呼喝,果真飞奔的越快,明媚坐马鞍上,颠得整个几乎要飞起来,有几次差点儿都被颠得掉下马去。

明媚死死地拉着缰绳,想到景正卿所说,拼命伏低身子,让自己贴马背上,紧紧地趴马脖子上,双眼盯着前面,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了。

如此一个跑,一个追,渐渐地夜更黑了,几乎看不清前头情形。

明媚着急,拼命催动马儿,那贼的身影却终究消失不见。

明媚纵马冲向前,却发现自己竟置身一个村落之中,目之所及,隐隐地能看到窗户里透出的点点灯火光。

明媚不敢放马狂奔,把马儿缰绳用力拉住,让马儿放慢,自己四处张望,想要找到贼的所。

然而夜色深沉,周遭一片静寂,竟也听不见马蹄声响,眼前虽然只一条大路,但旁侧许多分叉小道跟巷子,又哪里知道贼究竟去了哪里?

明媚呆了呆,放声叫道:“景正卿!”

自然无答应,只有远处传来一两声犬吠。

明媚坐马上,发髻都散乱开,双眸惊慌地四处看,心惊胆战,颤声又大叫:“景正卿!”

仍旧无答应。连本来亮着的灯都灭了几盏。

一阵夜风吹来,明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外表虽然是少年的模样,但是她的心却仍旧只是个从未经历过这些的柔弱少女,只身一这陌生之地,且是黑夜,若是找得到也罢,如今却如置身荒芜,一瞬之间身上阵阵发冷。

马儿忽然打了个响鼻,把明媚吓了一跳,身子也跟着猛地一抖。

错乱惊慌的目光四扫之中,明媚忽地发现,淡淡地月光下,地上有一物,微微发光。

且说那贼拥着景正卿,一路狂奔进了这小村落,先前他们打此处出来的时候,有个落脚的地方,当下轻车熟路前往。

到了地方,贼翻身下马,看看四周无,就把景正卿如挟布袋一样抱着往里而去。

景正卿吃亏只是个七岁女娃儿的身体,不管是拳是脚,力道都极有限。

那贼踢开门,复把门掩上,将景正卿扔到地上,指着他说道:“臭丫头,最好老实点!不然老子对不客气!”

景正卿不声不响,那贼见他“乖了”,便点了油灯,回头开门又看了眼,见周围无跟来,才松了口气。

景正卿借着灯光飞快地把屋内扫了会儿,见贼回来,便道:“跟们无冤无仇,们为何要掳?可知道是谁么?”

贼见她不动,他自拉了条板凳来坐了,冷笑道:“无冤无仇?说的倒是轻巧,老子手里,捏着兄弟两条命!”

景正卿耳闻“老子”两字,惊愕之际,本能地就想到景睿……转念一想,却才反应这贼说的是卫凌。

景正卿便只做不解状:“……说什么?不懂。”

贼狞笑不已,道:“也是,自然是不知道的……当初就是那贼老子,带着上京,跟两个兄弟听着们是外地口音,又瞧着这女娃儿生得好看,若是卖到妓院里去,必然衬手,因此动了心思……没想到半夜前去,却反而被姓卫的制住了,一死一伤……”

这件事卫凌跟明媚都不曾对说过,景正卿自然也不知道的,听得目瞪口呆。

那贼道:“二哥被拿到牢里,受不过那狗官严刑拷打,竟也死了,隐姓埋名,查到们身份,真真老天有眼,那日酒楼里让看到们父女……正好大哥逃狱出来,们便商量着来京城找们报仇……却竟然这么巧,给遇到……说,这是不是老天相助?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那日卫凌休假,便带明媚出外游玩,也正是镇国公家小姐生日那天……两吃了中饭下酒楼的时候,就偏给这贼见到。

景正卿知道了前因后果,心中阵阵发凉,没想到期间竟有这么一场恩怨。

这贼说罢,十分痛快得意:“现只等大哥回来,再处置……有手,那贼老爹必然也会上钩,到时候将们父女一并杀死……给兄弟们报仇。”

景正卿皱眉,心想也不知追兵会不会找到这里来……靠他一个要对付这贼的话……

万一运气不好,这贼的同党反而先回来了呢?

贼一口气把旧事说完,颇觉得口渴,屋里转了一圈,找了些凉水,咕嘟咕嘟喝了一阵儿,便坐下等。

如此等了片刻,这贼有些不耐烦:“大哥不会被那些狗差缠住了吧……怎么还不回来?”

景正卿趁机便道:“劝还是趁早把放了,们当初做得就是伤天害理的买卖,迟早有一日会落入法网,被父亲擒住也不过是阴差阳错,如今们意图报仇,捉了来,可知道会惹出滔天大祸?京城内,别说是景家云府的,端王爷跟父亲十分交好,更很是疼爱,们若执迷不悟,必然会自食恶果,如今若是悬崖勒马放了,自会说服他们不去追究此事。”

贼听了,便起身走到他的跟前:“好一张能言会道的小嘴,指望能说动大爷么?告诉,大哥乃是五省通缉的头号贼囚,这次也是杀越狱而出,也不差这一宗罪名了,别说是,就算是皇帝老子的儿子,也照样干得。”

景正卿只求拖延时间,便又道:“们若是要金银珠宝,也使得。”

贼笑道:“什么金银珠宝?赚了那老爹来,慢慢折磨杀死,至于……这幅样貌货色,卖了的话,少说也要数百两……”

景正卿听了这话,双眉一皱。

灯光下,这贼望着他,却见女娃儿粉嫩娇美,无法言说,这贼呆呆看了会儿,竟咽了口唾沫。

景正卿留意到他的眼神不对,便往墙角退了退。

这贼却上前一步,痴痴打量着他的脸:“美极了,比当初见到的更美了……这样小小地年纪就生得如此,长大了岂不是倾国倾城?与其扔到妓院里不知便宜哪个大头,倒不如……”

景正卿心头震惊!听着这贼越说越不像话,他心念转动,便喝道:“不要打错了主意!叫大哥知道了……还想活么?”

这贼一听,倒是怔了怔,踌躇片刻,恋恋不舍地看了景正卿一眼,转身仍走到桌边上,嘴里恨恨说道:“小婊_子……倒是会说……”

景正卿暂时用这句镇住这贼,却也知道不过是缓兵之计,万一那贼同党迟迟不回,这贼又动了淫心……或者那同党回来,也是如此货色……

景正卿着急,目光四扫,却见墙角有一支不知做什么用的铁条,有孝儿一臂长。

景正卿咽了口唾沫,见那贼呆坐着,他便往那边悄悄移动,将到那处的时候,却听得这贼道:“为何还不回来,真真急死了!”

说着,便又回头瞪向景正卿。

景正卿忙低头做不动状,贼看了他一会儿,便道:“小_j□j,方才跟一块儿骑马的那个少年,是谁?”

景正卿见他没话找话,恐怕自己不回答更激怒了他,便道:“是景府的二表哥。”

贼笑道:“瞧们那么亲密,莫不是的相好?”

景正卿道不言语,心中却想:“不知妹妹现如何了……希望她好端端地回城,只是,她必然会担心,不知会不会又哭,只千万别哭了给看到,泄露底细才好……”

贼见他不答,便邪笑道:“怎么,害羞了?方才老子带着逃跑,他还后面紧追不舍呢。”

景正卿当时也隐隐听到马蹄声响,却因只跟贼相抗,没机会看追来的是谁,如今听了,不由一惊:“是她?”

贼道:“可不是?”说到这里,眼睛景正卿身上转了一圈儿,不由又道:“现想想,那个小子生得也是不错,如果把们两个做了一对儿,伺候大爷,倒是给个神仙也不换。”

景正卿听了这下作之极的话,恨不得把他砍成肉渣。

谁知这贼越看他却越觉得心痒难耐,忽然道:“有响动,是不是大哥回来了?”便站起身来,走到门口。

景正卿心中惊跳,趁机往旁边连滚带爬,便把那铁条压身下。

这贼随意门口一敲,见外头月光如水,静悄悄地,他便放心,把门掩了,又拴好,才转过身。

景正卿听到闩门声,就知道大事不妙,那贼回头,却见他换了地方,不由笑道:“小宝贝儿,再逃也是没有用的……来,先让大爷疼一疼。”

这贼搓着手逼近,景正卿道:“别乱来,大哥回来会饶不了!”他并不逃离,手底下握住那根铁条。

贼道:“再饶不了,总不会也杀了,只不过拔了大哥头筹罢了……似这等货色千载难寻,被大哥打骂一顿也是值得的。”

说到“值得”两字,顿时便扑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景正卿抬手,那铁条一抖,使出剑法的招数,迅如闪电地刺向那贼脸上。

那贼措手不及,完全想象不到,只觉得眼前光影一闪,百忙中这贼往旁边一偏头……只觉眼底下火辣辣地,剧痛无比!

这刹那,贼以为自己的眼睛都给刺瞎了,吓得往旁边滚了出去,手捂着脸,感觉手上热腾腾地黏糊糊地,低头一看,竟是满手的血!然而双眼竟还好端端地。

这贼摸了摸眼睛,才确信眼珠子还,原来因他闪身的缘故,那铁条此中他眼角,往下,便他脸颊上拉出长长地一道!

贼惊魂未定,发现眼睛保住,才大骂道:“好个毒辣的臭婊_子!今天务必要弄死,才知道大爷的手段!”

景正卿趁着他滚开这一刻,便跳起身来,往门口而去,但是他身法虽快,到底是个孩子,那贼见他要逃,便跳起来,一把抓向他的后背。

景正卿迅速回身,铁条当空一挥,似刀一般劈向那贼头脸。

景正卿知道,这铁条粗细长短有限,打身上,恐怕只觉得疼,毫无其他功效,唯有攻击头脸才是最险要的,因此只向那贼头脸上招呼。

果真,那贼吃了他一记之后,有些心有余悸,见他又抽过来,便忙避开,铁条边沿脸上划过,又是一阵剧痛!

这贼连续吃了两次亏,才肯正色看向景正卿!

起初这贼以为景正卿不过是个女娃儿,这样出手大概是因为着急了才“垂死挣扎”罢了,没想到他不疾不徐竟又甩出一记……

这贼至此,才知道不能小觑面前的“小女娃儿”,他站稳身形,见景正卿背对门扇站着,虽然身量纤弱矮小,但那副气势,竟分外慑!

贼一惊之下,抬手把腰间的刀便拔了出来:“好个小贱,原来竟练过武功的?好,有种跟大爷斗斗!若是打不过,今儿非要……”一时,污言秽语重又不绝于耳。

景正卿不敢怠慢,但是心中却也丝毫没底儿,这贼手持钢刀,一刀劈来。

景正卿不敢跟他硬碰,以他如今的手劲儿,两个兵器刚碰到一起,恐怕他的铁条就会给蹦飞!

景正卿再后退一步,身子已经贴上了门扇,退无可退!

那贼狞笑了声,持刀逼近,刀刃渐渐地贴近了景正卿胸前:“小贱,没法子了?快把那东西扔了!”

景正卿垂眸看着那雪亮的刀刃,心想若是这刀伤着了这身子该如何是好?这可不是他自己的身子,而是明媚……

想到明媚,一阵心痛,景正卿身子一矮,极快地从刀刃底下滚出去,手中铁条用力戳向那贼腿弯间。

贼惨叫了声,腿一弯,跟着往后蹦出两步,大叫道:“好贱!”

景正卿见状,飞快往前,铁条用力刺向那贼的眼睛,贼挥动钢刀要劈开他的铁条,景正卿飞快变招,避开他的刀刃,脚下踏步,仍是攻向他的眼。

这贼魂飞魄散,一把钢刀居然再无用武之地!只觉得那铁条似毒蛇芯子一般射向眼睛,百忙之中回手自保,铁条戳手掌心,贼又是惨叫了声,掌心竟给戳破,但总算是保住了眼。

这贼连番一个“女娃儿”手下吃了亏,明明看似娇嫩绵软的“女娃儿”竟这样厉害,却也激发了他一腔凶悍,竟不顾掌心受创,一把握向铁条,顺势一拉!

景正卿到底力气小,被那贼用力一扯,铁条脱手飞出。

这贼顺势将刀掠出去,景正卿颈间架住,狞笑两声:“再戳啊……老子今天不干死……”

他逼近过来,把钢刀一撤,伸手抓住景正卿,便去撕扯他的衣裳!

景正卿抬手,打向那贼脸上,这贼握住他的手,顺势往前一扑,顿时便将景正卿扑倒地上!景正卿跌地上,脑后着地,一阵巨痛,眼前也随之发黑!

这贼趁机擒住他的双手牢牢压住,又以自身压着那小小地身子,只听得嗤啦响声,衣裳竟给扯破。

景正卿向来冷静异常,至此才惊了!当下叫道:“滚开!放开!”

贼听着他尖声呼叫,才觉有几分快意:“小贱,折磨的老子也够久了,差点连一双招子都毁手里,现就让老子来……让也尝尝这滋味儿……”他一边说着,一边探手往下,扯那裙子。

景正卿眼前金星乱冒,厉声叫道:“敢碰!定叫死无葬身之地!”

贼笑道:“尽管来……好个泼辣的贱,老子却是最爱这一号的……待老子好生摆布了……”一边尽情羞辱着,一边以身子压制,不时地蹭撞过来。

景正卿甚至能察觉贼那污秽不堪的东西正难以启齿地抵住这身子,那种感觉,令他又是难堪又是愤怒欲死……

景正卿咬牙切齿,拼命挣扎,然而此刻他就如俎上鱼肉,七岁女娃儿的身体,又哪里能挣得过一个成年大?

最可怕的是,渐渐地力气也都消耗尽了,加上头疼如裂……极快之间,无边的恐惧笼罩全身,竟让他几乎昏死过去!

正生死一刻,有一道影从贼背后飞扑过来,大声叫道:“快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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